四十六、報復
中午的時間，趙紫薇偶爾也在sn上跟張全或袁嘉溝通，她堅持不用電話，令這兩個好朋友有點煩。她當然不敢，要用電話也只是晚上一個人在家時，不然，這男人的身份就曝露了。她心里這幾天一直在考慮，是否該現身跟朋友相見，她下不了這個決心。(起點簽約作品袁嘉向他（她）推薦了一個人，說是以前在美國的同學，最近也在研究中國經濟的運行情況，可以提供一些專業意見。趙紫薇越來越頭痛了，似乎所有的路都指向過去的關系，即使變成女人，也無法割斷。起╴點簽約作品。
她觀察了陳怡倩兩天，見她不太願意跟自己說著話，心里不舒服，知道她故意跟自己拉開距離。陳怡倩經常跟下屬們說笑，卻極少到總監室，所以她只好過經理室去找她談公事，不然就只有開會的時候，才有可能說話了。
「紫薇姐，你跟怡倩是不是吵得很重啊，為什麼她不過來總監室了？」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她喜歡跟張莉說話吧！」
小梅撇撇嘴道︰「她才不喜歡張莉呢！」
「哦？」趙紫薇有點驚訝，難道自己的判斷也有問題。「不是吧，她們經常一起說話，一起吃午飯！」
「那是因為她是主管，有許多工作上的事要跟怡倩說。如果不算這一點，我就覺得，怡倩喜歡我還多過張莉！」
趙紫薇笑了，這女孩真有趣，不過這卻是實情，青春活潑的小梅，成為男同事最喜歡接近的女孩，倒不一定是追求，但喜歡跟她說話是真的。本來，從同事口中了解陳怡倩，也是一好方法，可這些資料弄得趙紫薇越來越混亂。她想，如果自己無法跟陳怡倩親密一些，即使試用期到了，自己也是一無所獲。
她想，陳怡倩作為老板，應該與新總監有更多交流溝通，但卻暗中唆使下屬去挑戰新總監，這算怎麼回事。按小梅的說法，陳怡倩與前任總監沒有多好的交情，那麼她一定是反感自己了，難道只是她父親擅自調動人員？或者是那個周末得知她的私隱也成為受害的原因？
其實趙紫薇不明白，要陳怡倩對自己更多關注也不太現實，因為女人對女人，在某種程度上是有些排斥的。她察覺不出陳怡倩的任何特別性傾向，她也沒穿過任何中性氣質的服裝，她有著十足的女人韻味，氣質優雅。從男性的角度看，她是迷人的女孩，無法跟同性戀的女孩聯系起來，除非是刻意改變表現。
趙紫薇有些矛盾，一方面想著快點月兌離女性的身份，另一方面，她實在喜歡這份工作。讓她猶豫的是，如果不是以趙紫薇的身份出來，那一定會把這份工作長久地做下去。
「小梅，我的杯子呢？」
「噢，我忘記了，剛才到茶水間幫你泡茶，留在哪兒了！我現在去拿回來。」
「不用了，我還沒去沖過茶，我自己來吧！」
趙紫薇覺得有些慚愧，這些小事竟然依賴了助手。她走出房間，走向茶水間，因為她忽然想到陳怡慧說過的，茶水間是公司是非的傳播地。果然，還沒到，便听到里面傳出張莉的聲音。
「我老公昨晚不知發什麼神經，我剛回到家，他就來勁了。我還沒把裙子月兌掉，他就將我的內褲撕爛了，然後他就把我按在沙發上……」
「啊，內褲都撕爛了，你老公很猛啊！」
張莉繪聲繪色地說︰「當然了，我們做了將近一個小時。好刺激，那種感覺有點像**，不過，是我自願的，呵呵！以前我們也在沙發上做過，但從來沒有象這次這麼刺激！做完以後，我們都沒力氣了，肚子餓得厲害，只好到樓下吃了！」
「嘩，你們有沒有試過找野戰啊？」
趙紫薇听到這些話，臉紅了，不知該向前還是退後，因為以前只是跟男人談過，從來沒想听到女人談。沒辦法，許多人都看著她走向茶水間了，退後一定不行。她只好故意咳了一聲，將高跟鞋響了一點，拐進了茶水間。
沒想到張莉正在轉過身來，看到是她，嚇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握不牢，竟然潑到她身上了。這一下，趙紫薇的粉紅色套裙難看極了，半截裙的前面全部濕透了，仿佛尿濕一般。
「你……」趙紫薇急了，幾乎要罵起來。
「紫薇，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趙紫薇努力壓抑著胸中的憤怒，居然還擠出一絲笑容，還將緊握的拳頭松開了。「沒什麼，你不是故意的，我擦擦就行了！」她將故意兩個字說得特別重。
張莉故意裝作听不懂，立即道︰「紫薇，我來幫你擦！」然後跑去拿過一包紙巾。
「不用了，張莉！」趙紫薇只想立即拿到茶杯，然後回去。她看前面濕遍的裙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一次真的出丑了。
可是，張莉將她攔住，堅持幫她擦干水漬，而水漬最多的位置就是雙腿之間。張莉真的很用力擦，簡直是偵查那部位的深淺，女人的心真的特別，誰也說不明白。趙紫薇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那個重要部位被張莉踫到了，雖然處理得很好，沒有突出，但她仍然感覺仿佛是被觸踫了。
張莉一邊擦，口中一邊道︰「紫薇，真是對不起，我沒留意到有人走進來。」
「沒事！」趙紫薇立即搶過她手里的紙巾。「我自己來吧，這裙子洗過之後還是新的！」
在張莉彎腰為她擦拭裙子時，胸口的風景便露出一半，她只想著趙紫薇是女人，根本沒顧慮被人看。趙紫薇卻看得眼楮發直，這風騷的女人，**極深，咪咪夠大，比自己見識過的女人都大。這一下，真要命，那地方不停地被張莉踫，她的眼楮看到還要再受一層刺激。
雖然張莉不停地道歉，可惜那眼神卻沒有歉意，她側過頭來，還對同事做了個鬼臉，而看趙紫薇又是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雖然用完了所有的紙巾，但裙子仍是濕漉漉的，趙紫薇再也受不了這雙重刺激。她調好呼吸，將身子轉過來離開張莉的手，笑笑道︰「我的茶杯忘在茶水間了，我過來拿！」
趙紫薇拿了茶杯，快步走回總監室，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氣，她懷疑可能絲襪要被漲破了。而張莉看著她離開，裝模作樣的臉終于忍不住，掩住嘴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和旁邊的人互相拍打手臂。不過，即使不是她搞的事，若看到了誰的裙子變成這樣，不笑才怪呢。這時候，連她都說不清楚，這是有意還是無心了，反正她終于對新總監報復了。
小梅看到她的狼狽樣子，嚇了一跳︰「紫薇姐，你怎麼了？茶水都弄到身上了？」
「一點水漬而已，沒事！」趙紫薇不敢面對她，因為濕過的裙子有點透明，只要一透光，裙子里的景象就容易看到了。她嘆了一口氣，今天總算領教到女人的厲害了，用這種方法挺歹毒的。她一坐下來，忽然慶幸起來，因為前幾天帶了兩套衣裙來備用，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想到女人可能對付自己的方法，她實在沒有主意，因為真不了解女人啊。
小梅跟著進來了，問︰「紫薇，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小梅很驚訝︰「你有備用的衣服？」
趙紫薇點點頭，在她出去後，就把門反鎖了。然後她將窗簾都拉下來，確定沒有什麼縫隙後，她才月兌下衣裙。然後，換上淺藍色的背心裙，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她卻沒有多余的內褲，她只好用紙巾吸干，還好里面濕的不多。可是再一觸踫，的膨脹更難受了，她想，沒辦法了，只有大概要到洗手間去放松一下才行。
看著門打開，小梅驚訝地笑了，沒想到她換了裙子。她真的佩服這位新上司，不但工作上有一套，生活也是。可她卻不知道，趙紫薇做那麼多準備，完全因為自己不是真女人，所以任何東西都盡量留在余地。
趙紫薇剛想去洗手間，解決一下問題，卻听到外面傳來張莉的聲音。「小梅，請紫薇出來，我們有幾個圖需要她在確認一下！」
小梅一听就來氣了。「紫薇姐，這個人心腸不好，她想看你的洋相，要大家看到你穿得濕漉漉的裙子！太可惡了，我要去跟她算帳！」
「別理她，小梅，如果你跟她斗氣，那你就輸了！」趙紫薇這時候冷靜下來，她明白，如果自己是真女人，一定不會這麼忍，但現在千萬不能出事，「再說，她在表面上已經跟我道歉了，所以我不能怪她！」
「紫薇姐，你真寬厚，對這種人……」
趙紫薇想了想，決定暫時將自己的怒火收起來，如果在寫字樓發生沖突，後果難以預料。她將臉上的惱怒換成了微笑，走出了房間，向張莉那端走去。張莉還背向著這邊，似乎在笑，顯然她通知了所有的人，準備看趙紫薇的熱鬧，讓大家看到清楚那濕漉漉的裙子。
可是，同事們奇怪地看著趙紫薇過來，有兩個曾看到她濕透的同事，驚訝地張開嘴。可是她們已經無法再告訴張莉，她打錯了算盤，因為趙紫薇已經走到了。
趙紫薇笑著問︰「就這兩張圖嗎？」
張莉扭過頭來，看到她已經換了一條裙子，那笑容立即凝結了，竟然有點結巴。「是…是啊，你看看吧！「
「張莉，我們上午不是已經討論過了？」
張莉恢復了意識。「噢，我忘記了，看我這記性！不好意思啊，紫薇！」
「沒事，有什麼新想法隨時找我！」趙紫薇依然微笑著，她的手卻握得緊緊的，心想，我遲早要找你算帳，無毒非君子。
然後走出寫字樓，走進了洗手間，然後坐在廁板上，慢慢將膨脹的**釋放掉。可是，她並不惱張莉，心里更多的是沮喪，因為她真不知道用什麼來解決自己的**，指望陳怡慧是不現實的。經過上次在酒吧里沖突後，她明白，自己與陳怡慧的距離已經拉開了，即使再親熱，心靈的間隙是無法彌補的，三年前是，現在還是。
工作對她來說不是挑戰，而女人的嫉妒和中傷，才是自己最大的挑戰。今天可以潑濕裙子，明天呢，還會有什麼動作？兩個星期的相處，經過一輪攻擂似的暗斗後，趙紫薇感覺兩位主管的敵意收斂了，他們也開始更多地討論和交流。偶爾她還能感覺到不服氣，這明顯的表現主要來自張莉，這個女人總是找盡理由反駁她。但有時也看到對方的驚訝，不管是否服氣，但心里都明白，有時經驗不一定與年齡成正比的。
小梅問︰「紫薇，你就這樣放過她？」
「那又怎麼樣，難道在寫字樓跟她吵一架？」
「反正，你不能這樣便宜她，她會以為你怕了她，以後會更加放肆的！」
趙紫薇拍拍她的肩膀。「小梅，放心吧，即使現在有人支持她，不過，大家會看到各自的為人的。我不擔心她來算計我，我想，把工作做好就行了！」
小梅看著她。「紫薇姐，你真的很仁慈，我的心眼可沒有你大！」
「呵呵，小梅，你別我想得那麼好，我從來不是那樣的人！」趙紫薇笑笑，看著小梅驚訝的表情，她接著道，「這些事情不值得我去發火，如果我那樣做，我就降到跟她一樣的層次了。我更願意她跟我比賽工作誰做得更好，誰得到更多人的尊重，這一點做到了，才是真正的財富。」
小梅看著她，眼楮眨個不停，她對這位上司的敬佩之意更深更濃了。
趙紫薇最後說了一句︰「其實，我想，張莉的人並不壞，偶爾小心眼，是每個女人都有的，我自己也一樣，只是我的小心眼不在這方面而已。」
趙紫薇心里也不清楚，變成女孩後，自己竟然寬厚許多。如果按以前趙子強的性格，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拍案而起了，根本不用這麼忍讓。也許只能說，一方面是女孩的身份約束了她，不能盡情發揮，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她做上司，必須比別人有更強的容忍度。
今天下班和往日一樣，趙紫薇走得遲一些，她實在害怕去擠那沙甸魚罐頭一樣的地鐵。剛走出電梯，她愣了愣，因為前幾天搭話的陌生男人就在面前。看到這男人對她微笑，趙紫薇有種不由自主的動作，就是點點頭，這也算是一種禮貌吧。
沒想到，那男人卻沒走進電梯，而是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