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了,陳怡倩過得有些郁悶。
前一個晚上,她還和鐘原去了酒吧。開始兩人只是開玩笑,說再到酒吧去擲飛鏢,鐘原還說有把握贏她。陳怡倩當然不相信,還說︰「如果你輸,讓我再打一下,如果我輸,就讓你吻一下」。但結果很意外,陳怡倩只得到第三名,鐘原居然得了個第二。鐘原笑她只顧戀愛,很久沒練習了,陳怡倩自然也承認「工作忙,戀愛忙」了。不管怎麼樣,一個虛榮的女孩,絕不能沒有人追求的。
但是,輸的代價是當然了,所以鐘原理所當然吻了她一下,這一下長達兩分鐘。陳怡倩事後笑笑︰「果然比以前進步了,不過還是達不到我的要求,你有空找其他女孩練習一下吧。」鐘原明知她是激將法,卻仍然有些惱,或許,男女的追逐游戲便是這樣,當你在意另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容易有受傷的感覺。你情我願並不是在所有的男女中都生效的,陳怡倩明白,鐘原也明白。不過,陳怡倩喜歡看到這男人眼楮里的**,就象穿了性感的裙子出來,必定希望很多人男人注視,甚至吹口哨。對于一個正常的女孩來說,即使不愛的男人來追求,仍然會給對方一個面子。而且,陳怡倩也需要一點時間,分辨這男人是想交朋友,還是尋找刺激。
這兩天,陳怡倩一直是跟rse吃晚飯,是主要的原因是她想找人說話。可是她約不到趙紫薇,連溝通也不象往常那樣順利,雖然她猜測,趙紫薇不一定是跟章俊約會,可是心里仍然有種不安。
「andy,你那個同事sarah是在跟章俊約會嗎?」
「哦,你認識章俊?」
「嗯…不是,我在網上看到他們的照片了。其實我認識章俊的女朋友,她叫焦芸,是個模特。」
「你在替章俊的女朋友擔心。放心吧,sarah跟章俊不會成事的。」陳怡倩說了這句話,心里卻猜疑,那趙紫薇與章俊接近做什麼,難道真是為了拉廣告。
「噢,她還在跟劉宇好嗎?」
「嗯,我也說不清,不過她請劉宇幫她代理一個案件,正在去追討賠償吧。」
陳怡倩不太喜歡在rse面前提到趙紫薇,因為心里有點不舒服,所以沒有具體提劉宇在為趙紫薇向地鐵**要求道歉和賠償。她知道rse關注的一個原因是,與劉宇是前度夫妻。可是,rse這種問法讓她有了更多的嫉妒,難道自己不值得關注嗎。開始rse還沒留意到這一點,但她很快就明白了陳怡倩的感受,轉換了發問的技巧。但她們談起其他的事情,還是很投契,特別是旅游風情。所以,陳怡倩是很喜歡這個朋友的。
「我們找個時間出去旅游一番吧,最好是全女班的,可以隨便一點。我喜歡有山有水的地方,讓人心曠神怡,有縹緲的心境,有清澈的溪水,有燦爛的野花。」
「還可以一路逗幾個大男孩,讓他們幫我們背行李,一路陪我們說笑解決。我喜歡那種肌肉結實、流汗的大男孩,青春活力。有時,我會忍不住去拍拍那個穿著牛仔褲的**,很有意思。」
「對啊,這些爬山的男孩,比酒吧里尋找一夜的男人強多了。一邊游山玩水,一邊尋找艷遇,如果實在忍不住了,還可以找一片樹叢……哈哈!」
這兩個女人,在口頭上計劃著她們的「春秋獵艷大夢」,一邊說一邊笑,引得旁人紛紛注目。可是她們不在乎,她們就是張狂,因為這是個需要張揚的年紀。
兩天前,趙紫薇與張莉沖突之後,在雙方互相道歉後,表面平靜下來,可有人開始對趙紫薇有點忌憚了。在公司,眾人依舊看到趙紫薇忙碌,還跟以前差不多,討論方案,開幾個玩笑,外出跟客戶開會。而且小梅依舊活潑,依舊跟趙紫薇拍拍手臂或**,然後和其他女孩听趙紫薇說「成人笑話」,之後笑個不停。
看著小梅與趙紫薇依舊那麼親密,陳怡倩有點酸溜溜的,因為她的感覺完全不同,這種如常的舉動令她更加不安,她覺得趙紫薇是借這種方式來掩飾某種跡象。有兩次,趙紫薇就在她面前跟章俊通電話,仿佛是不避嫌在她面前戀愛一樣。她怎麼能跟別人那麼好,卻將我扔在一邊不理……陳怡倩看著不舒服,將兩本有章俊與趙紫薇照片的雜志撕爛了,可是網上的照片她撕不掉。
「怡倩,月底前應該將寫字樓的座位挪動一下,為新一組人馬留位置。我們可以采用公開招聘的方式,也可以讓同事們推薦。其實我也有人選推薦,只是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包攬一切。還有另一件事,我聯系了一個新客戶,是一家涂料公司,在松江。下星期你定個時間去一趟,跟他們談一下,我想接下來的可能性很大,當然取決于價錢了!」
「紫薇,要不你做老板算了。」
「嗯?……怡倩,張莉今天上午的建議不錯不錯,下次開例會的時候,你可以表揚一下。我就不說了,大家都認為我老是跟她對著干,其實她挺有能力的,只是嘴巴有點臭!還有,星期一別找我幫你去開例會了,我有其他事,如果你想偷懶,讓芳姐替你去吧!……怡倩,怡倩,你在听我說嗎?」
「哦……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想著,嗯……送一份什麼禮物給袁嘉,畢竟他是我們的新客戶,我們要表示表示!」
對話到這里,就停了下來,兩個人對視,她們都想從對方眼楮里找到什麼,可是沒有。陳怡倩想握著她的手,竟然連勇氣都沒有了,雖然兩人只相隔不到五十公分,她卻覺得趙紫薇離自己很遠很遠。她真的很懷念生日派對後的那次交流,那心里的悸動,那仿佛毫無距離的握手,和那令人顫動的吻。
陳怡倩問︰「紫薇,我們還會是好朋友嗎?」
「你怎麼定義好朋友?」
「不用想也在心里,不用看就在身邊,徬徨的時候支持,孤單的時候相隨。」
趙紫薇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才說︰「怡倩,我們早就是了,難道你沒感覺嗎?」
陳怡倩眨著眼楮,暗里嘆了一口氣。「紫薇,你是個迷,我無法看透你,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深邃的眼楮藏了多少故事。我想知道你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人,我想認識你的朋友,我想進入你的世界。」
「呵呵,怡倩,你已經進入了,別著急。」趙紫薇捏捏她的手,「我只怕將來有一天,你知道真相的時候,會跑得遠遠的,然後這輩子永遠都不理我。」
「不會的,永遠不會。」陳怡倩說到這里,補充了一句,「即使你嫁過三次,即使你坐過三年牢,即使你騙過我,即使你害過我。」
趙紫薇一雙大眼楮眨動著,很想在這女孩的臉上「啃」一口。可是,自從陳怡倩罵過趙子強,還有張莉的沖突之後,她不再有這種行動。她明白,還要一些時間來調整心態,還要改變這女孩對趙子強的認識才行。
「紫薇,跟章俊進展如何?」
「還行!」趙紫薇笑笑,道,「其實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外界對他有許多誤解!」
陳怡倩臉色一變,她幾天前還是很反感章俊,現在居然幫他說話了,難道真是那天性情大變之後促成的。「你……你該不會已經上了他的床吧?」
趙紫薇眉頭一皺。「怡倩,你不能說些其他事嗎,我以為你跟其他女孩不同。」
「那你跟他糾纏在一起做什麼,他的名聲是臭的,你可不同!名聲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弄髒了就洗不干淨了。」
趙紫薇看著她,然後淡淡地說︰「怡倩,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生意,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感情。你可以不明白我,但你不應該懷疑我,這不是做朋友的態度。你不明白的,我有我的道理!」
「是的,我不明白,你可以告訴我啊。既然你當我是朋友,那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你都是這麼對待你的朋友嗎?」
趙紫薇一愣,然後站起來。「怡倩,下次再說吧,我還有事情要做,我不想周末還要加班!」
「紫薇!」陳怡倩叫起來,她終于沉不住氣了,可是在趙紫薇轉過頭後,她又泄氣了,聲音立即減少了三十分貝。「嗯,你的精神不夠,都有黑眼圈了,晚上不要搞得太累,做三次很消耗體力的,早點休息!」
趙紫薇仿佛沒听出她的話中話,點點頭離開了。
陳怡倩有些氣,特別是這兩天都無法約趙紫薇一起吃飯,甚至自己端著飯盒到總監室陪她一起吃,她仍然一本正經地談工作。陳怡倩試過幾次主動示好,想和她周末去玩,還可以拉上rse一起,可是趙紫薇以有兼職為由拒絕了。
她想著挺惱火,可是她明白,自己這個老板是怕下屬的。可是,公司的局勢仍然朝趙紫薇設計的方向走,陳怡倩明知道這是件好事,但心里有點忐忑。雖然有點窩火,她仍然在完善與趙紫薇商量的那份發展計劃,工作依舊是重要的。還有一點,她想跟父親談新海的發展計劃,雖然趙紫薇向她保證,這個計劃是可以實現的,但她還有點擔心,想讓父親來確定一下。
蔣芳問︰「怎麼樣,怡倩,你們和解沒有?」
陳怡倩苦惱地搖搖頭。「芳姐,這是怎麼回事,如果只是因為那天我說錯話,我已經向她道歉過了。她明明不是一個很記仇的人,她連張莉那麼可惡的人都放過了,怎麼會盯著我的這點錯不放啊?」
「我想她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你問過怡慧了嗎,她怎麼說?」
陳怡倩有點困惑。「她也不知道,不過她跟我說,問題可能不是出在我這里,也許是在她交給陳氏地產的那份報告。怡慧說,紫薇上次開完會之後,曾經很惱怒陳氏地產那些人,說他們都是欺世盜名之徒,說有機會要修理他們。」
「如果是這樣,那你應該問你父親了,他應該清楚一些。」
陳怡倩想,那就只有等星期一回公司開例會,再跟父親談一談了。
用了兩天時間,陳怡倩明示暗示,這個周末到郊外度周末,可以游泳或者燒烤。可是趙紫薇裝作听不到,要不就是對她笑笑,然後眼楮就盯著圖紙了。有兩次,她真的很來氣,真想朝趙紫薇的**踢兩腳,這該死的女人。
今天下班前,她再次來到總監室,爭取最後一次機會鼓動趙紫薇。她打算采取死纏爛打的戰術,無法如何也要把她拉去玩一通,連小梅在門外都听得直笑。
「怡倩,很抱歉,我周末有些工作要趕,雖然不是公司的事情,可我要努力賺錢。我要供房子,還想買新車,如果我父親很有錢,那就另當別論!」
這話令陳怡倩來氣,立即反駁︰「難道有錢也是個錯誤嗎,你想錢想到章俊的褲子里了!」
趙紫薇瞪她一眼。「難道你認為,每個跟你好的人,也是想錢想到你的裙子里?那個男人明明沒有勇氣愛你,你為什麼非得抓他的手往你裙子里塞?」
陳怡倩驚異地道︰「紫薇,你說得真惡心,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趙紫薇詭秘地笑著︰「當然不是,你們不都說我是穿裙子的男人嗎,要不要我月兌掉裙子給你檢查一下?」
「好啊,我正想看看你的構造有什麼不同,能夠一天做三次!小梅,過來過來,幫我摁住她,裙子不用扒了,小褲褲就行了……」
「來吧,我才不怕你呢,呵呵!……喂,怡倩,小梅,你們做什麼,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