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睚眥,意味著危險,但是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沒有高風險哪來大回報?
陳鳳喜眉頭緊鎖地思索著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幫龍睚眥搞外圍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要怎麼搞卻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幫著她去搞煙、威、濰三市的地下外圍市場,那對陳鳳喜將來的計劃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你把鄰居都已經得罪遍了,還能過上安生日子嗎?
「陳醫生,您是不想呢還是不敢呢?」龍睚眥見陳鳳喜有些猶豫,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句話我也想問龍小姐,如果你確定要讓我今天晚上就表示一下誠意的話,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龍睚眥微微一笑︰「在齊魯省,還沒有我不敢干的事情!」
陳鳳喜逼問道︰「那如果是北京呢?」
龍睚眥眉頭不覺一緊,疑聲問道︰「你想干什麼?」
陳鳳喜似笑非笑地說道︰「不想干什麼,我剛剛說過了,我的生活比較拮據,所以小打小鬧的事情我並不感興趣,您和周邊外圍公司的利益沖突我也沒有興趣。他們身上的那點螞蟻肉很難維持我的生計,我覺著北京城那塊兒大肥肉不錯!」
龍睚眥沉聲說道︰「陳醫生,你要表現的恐怕不是誠意,而是敵意了吧?就算你有本事贏到北京大莊的錢,你有辦法把錢拿回來嗎?」
陳鳳喜意味深長地說道︰「龍小姐,我一直覺著頭發長見識短這句話不適合所有女人,但是現在看來,我得重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了。你覺著,只有錢才是誠意嗎?如果說錢有多厚誠意就有多深的話,那我那一億六千萬的誠意應該已經足夠了。我剛剛說過了,我要幫你的外圍公司擺月兌現在的窘迫狀態,我剛剛還說了我對螞蟻肉沒有興趣。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龍小姐還听不懂,那我想你還是想辦法趕緊給我籌錢吧!」
龍睚眥算不得絕頂聰明,但是能夠坐到龍堂堂主的位子上,也足以說明她不笨。陳鳳喜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她自然知道陳鳳喜想要的不是錢,而是跟北京那邊大莊合作的機會。
對于大型外圍公司來說,他們僅靠收注就可以生存。
但是對于龍睚眥這種勉強算是中型的地下外圍公司來說,僅僅靠收注是不夠的,還要會下注。
重注搞垮生意敵人的事情龍睚眥不是沒有干過,但是重注賺大公司錢的事情,龍睚眥卻是不敢干,特別是北京和廣州兩地的地下外圍,她是能有多遠就躲多遠。
但是,野心並不僅僅是屬于男人的權力,龍睚眥也有她自己的野心,只不過被她那唯美的外表包裹住了而已。
「你想怎麼做?」龍睚眥面色沉重地問道,這句話很耐人尋味,她問的不是怎麼樣而是怎麼做,從心里學的角度上來說,她已經在潛意識里認可和接受了陳鳳喜這個人。當然了,像這種女人是沒有辦法用正常的理論去看待的,所以陳鳳喜還是得小心翼翼把這個聰明的女人騙到自己這艘破船上才行。
陳鳳喜一臉輕松愜意地抽了口煙,不緊不慢地說道︰「開賭,最不需要的就是錢,而是關系。外圍也是一樣,如果你想要把外圍市場搞大,那就必須得找到足以讓你龐大起來的靠山。雖然你也算是師出名門,不過你從只能把公司開在青雲這種副省級城市來看,龍堂的實力並不足以保你平安。所以我們這次要做的並不是賺錢,而是賺關系。」
龍睚眥悻悻地說道︰「說得輕巧,去年一年我就往京城的三大投注站扔了不知道幾個億進去,可是現在怎樣?還不是無人問津?」
陳鳳喜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龍小姐,你不覺著,這和送錢比起來,要錢更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嗎?」
龍睚眥恍然大悟地瞪大了雙眼,短暫的驚訝過後她便是一臉懷疑地問道︰「難道說,你到墨城投注的原因就是為了跟我合作?」
陳鳳喜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不不不,咱們倆的事情純屬巧合,如果非要找個詞來形容的話,應該是緣分。這樣吧,你現在回去準備資金,越多越好。我來找比賽,晚飯的時候咱們再商量具體對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到我這里吃晚飯。」
「好,我就等著看看你能唱出什麼樣的大戲給我看。」龍睚眥說罷就起身離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在龍睚眥走出房門的那一剎那,陳鳳喜情不自禁地松了松襯衣領子,如釋重負地說道︰「這是我見過的第三難搞的女人!」
「最難搞的我就不問了,能不能告訴我第二難搞的是誰?」東方安逸賤兮兮地坐到了陳鳳喜身旁。
陳鳳喜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哪都有你?好了,你們也听到了,我這兒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就不陪你們了。薛凱文,你現在出門右拐,站到假山前面的躺椅上唱一首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
「為什麼?」薛凱文不解地問道。
陳鳳喜厲聲喝道︰「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就去。」
「好吧……」薛凱文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房門。
「任隊長,你現在需要給薛凱文一個可以隨時進出部隊的證明。」
「沒問題!」任建軍想都沒想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嗯,基本上就是這麼點事了。安逸,回頭把你女乃女乃接過來就行。要是沒有其它事的話,我就去挑比賽了,你們……自便吧。」
直待書房的門關上,蘇牧瑤和韓素兩個人才想起來,似乎打陳鳳喜回來之後,她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和他說話!
「大哥就是大哥,實驗人的方式都這麼特別,以後我得學著點!」
已經站到假山上的薛凱文並沒有像之前那般垂頭喪氣,而是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好像他面對的不是假山而是一群漂亮的妹子一樣。
「每一個晚上,在夢的曠野,我是驕傲的巨人……」
「是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這是前面這些沒用的屁話!」
「誰!」
薛凱文剛一開嚎,假山方向就傳來了一個要死不活的抱怨聲。
一個身高在一米六零左右,又瘦又黑長得又難看的男人從假山的另一側走了過來。
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間,薛凱文的腦袋里就出現了一個歷史名人——武大郎!
「你要是敢把你心里想的東西說出來,我就把這座假山塞你肚子里邊!」武大朗惡狠狠地瞪了薛凱文一眼。
「吆喝,窮橫的人我見過不少,但是這丑橫的人我還真是頭一次見!我願意怎麼唱就怎麼唱,我願意從哪……」
話說到一半,薛凱文就相當醒悟地閉上了嘴巴,呆呆地看著武大朗問道︰「我哥讓我來這里唱歌,就是為了找你?」
武大朗悻悻地說道︰「不要臉的人我見得多了,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老o什麼時候有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弟弟?」
薛凱文一臉茫然地問道︰「老歐?我哥不是姓陳嗎?咱倆說得是一個人嗎?」
武大朗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他姓陳!行了,懶得跟你廢話。現在是十二點一刻,給你四十五分鐘的時間藏好,我一點的時候開始找你。今天下午咱們的訓練科目就是隱蔽,每次我都會給你四十五分鐘的時間找地方藏。十五分鐘之內我找不到你就算我輸。每找到你一次,我就會扒你一件衣服。今天下午咱們總共能玩六次,希望你今天穿了七件衣服。」
「什麼意思?」薛凱文不解地問道。
武大朗目光冷峻地說道︰「意思就是,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教官!你再不藏,就全當我已經找到你一次了!」
薛凱文一臉狐疑地掃量了武大朗幾眼,嘴上雖然沒說,可是這臉上的表情卻是帶出來了「就你這小身子骨也好意思當我的教官?」
「嗖嗖嗖……」
薛凱文這心里頭正犯著嘀咕呢,武大朗的右腳一踏椅背就躍出去了五六米,角度剛好地落在了假山一塊石頭上,緊接著便是左腳發力向上攀登,在不到五秒的時間里,他就翻過了這座淨高二十多米的假山!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薛凱文不屑一顧地嘟嚷了一句,不過待他扭過頭去的時候,表現就沒有那麼灑月兌了,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玩命的在小區里邊奔跑起來。
在小區里邊轉悠了一會兒之後,他用那套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理論,藏到了小區停車場里的車子底下。
藏好之後,他便是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手表,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看你怎麼找!靠,忘了問要是他輸了怎麼辦了……」
「 !」
正當薛凱文以為自己贏定了的時候,車子被人敲響了起來。
薛凱文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一動不敢動地趴在地上。
「自己月兌!」
當武大朗生冷的聲音傳進耳中的時候,薛凱文的小心髒幾欲從嗓子眼里面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