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的辦事效率已經超出了陳鳳喜的預期,按照這種速度發展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八苦負責的訓練基地就會成為全國最炙手可熱的地方,所以這座大廈是沒有辦法滿足八苦的。因為想要成為一台殺人機器,僅僅靠體能訓練是不夠的。
「馮司令,曲團長,現在需要馬上給八苦建立一個綜合型的訓練基地,而且以後基地里的學員也不適合在外就醫,醫療實施和技術也要跟上。」
馮長空和曲伯易的眉頭不約而同地皺了起來,看了彼此一眼後,最終還是由馮長空將陳鳳喜拉到了一旁︰「鳳喜,本來我想一會兒再跟你說的,但是你現在問了,我就直接告訴你吧。建綜合訓練基地的事情……被卡了。」
陳鳳喜面帶不悅地問道︰「怎麼回事?」
曲伯易悻悻地說道︰「還能是怎麼回事,還不是有些人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這個訓練基地已經不僅僅是為警備團和空軍訓練士兵了,各個軍區甚至各個軍情部門都在陸續往這邊輸送學員。你也知道,北京是全國的政治、金融、軍事、文化中心,無論哪個圈子都有著自己的標桿,軍事圈子的標桿就是軍工處,煉獄搞的這麼火,軍工處的人自然不肯干了。」
陳鳳喜冷聲說道︰「難道他們不知道這里是為國家培養士兵的地方嗎?他們這麼做……簡單就是叛國罪!」
馮長空無可奈何地說道︰「倒也沒那麼夸張,只是現在的情況有些復雜,所以不得不綜合考慮諸多因素。我和老曲商量了商量,先把地方要下來,至于訓練器材什麼的……先從空軍和警備團里調用吧。不過以後咱們不能像現在這樣廣招學員了,只能訓練空軍和警備團的人,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招多少人恨。」
陳鳳喜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地方咱們可以有,但是訓練設施有問題是嗎?」
馮長空搖了搖頭,道︰「不是訓練設施的問題,而是經費的問題……」
陳鳳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對方是直接切斷咱們的水源了。我問一下,我可以自己建一個訓練基地嗎?」
馮長空不假思索地說道︰「不可能,這種事情不可能會發生。」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我明白了,那我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這樣,曲團長、馮司令,麻煩你們倆盡快把營地的事情敲下來,其它的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另外,我在昆侖也看中了個地方,可以最為終極訓練場,任何從這里畢業的學員都可以到那里參加二次受訓。還有,既然經費是由我們自己出的,那以後我們是不是就不受任何部門管理?」
馮長空苦笑著說道︰「這也是不可能的,不管經費是誰出的,都得由國家參于管理。」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說道︰「這一點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以後我們的行動是由國家來發布,而不是個人或者某個部門。今天我所花的每一分錢,將來我都要這些有紅眼病的家伙加倍還給我!」
曲伯易好奇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陳鳳喜恨恨地說道︰「除了警備團和空軍學員之外,其它部隊的士兵一律收費訓練!包括以後幫助各個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收費!」
馮長空糾結地說道︰「這……不合適吧?這樣會讓人說閑話的。」
陳鳳喜緩聲說道︰「第一批的學員是免費培訓,來多少訓多少,等訓練成績出來之後再開始收費。到時候要是有人說閑話,那咱們就以經費不足為由關閉訓練基地。」
曲伯易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真出了成績,這經費就不成問題了。」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不成問題也是有問題,老子不能讓自己的錢白花,大不了到時候我們走人!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們趕緊把營地的事情落實一下吧。另外,昆侖營地那邊咱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必須得要下那塊地來,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這個……好吧,我會盡快把營地的事情給你落實下來。」
「我再去爭取爭取經費問題。」
馮長空和曲伯易兩個人沒有多做停留,表明態度之後就帶著手下離開了訓練中心。
走出大廈大門的時候,兩個人均是不由自主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曲伯易苦聲說道︰「還真讓冷毅說對了,這個臭小子還真是屬驢的。」
馮長空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是要有這種脾氣才能把部隊真正搞好,老冷這招還真管用!」
「趕緊回去跟一號他們匯報一下情況吧,估計他們也都等急了。」
「嗯。」
陳鳳喜站在落地窗前,目送著兩人的車隊離開了停車場後臉上露出了如同奸詐的笑容。
八苦一臉不悅地說道︰「你還有心思笑?這經費都沒有,讓咱們喝西北風啊?」
陳鳳喜白了八苦一眼︰「鼠目寸光,你懂什麼?咱們現在管國家要的越少,將來咱們的腰板也就越直。我倒是希望這錢全部由我來出呢,到時候我在訓練基地里就可以有絕對的話語權!」
八苦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扯吧,到時候基地建成了肯定就有人來管了!還話語權,到時候不讓人把咱們轟走就算不錯了!」
陳鳳喜壞笑著說道︰「所以,咱們所有的訓練設施都要以合作的形式從國外的軍工廠租借!」
八苦不覺一愣,短暫的呆愣過後一臉懷疑地問道︰「這能行得通嗎?就算上頭答應,老美那頭也不會答應他們與中**隊合作的。」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說道︰「誰說讓他們和中**隊合作?我是要讓他們和我合作!」
八苦一臉鄙夷地說道︰「就憑你?你的臉有那麼大嗎?」
陳鳳喜一臉得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的臉還真就是有那麼大。好了,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要踏踏實實把北京這邊的訓練營搞好就行了。另外,別讓所有人都在這里,萬一將了出了什麼岔子也有個搬救兵的地方。到時候讓羅修、羅稚、老魔三個人跟著我去昆侖那邊,到了那里,有些是山讓他們挖!得了,好久人沒這麼整齊了,一起找個地方吃飯去吧。」
陳鳳喜打定主意的事情,八苦一向只會提意見絕不會反對,這件事也不例外。
快刀斬亂麻的做出一系列決定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了離大廈並不是太遠的燕京大酒店。
燕京大酒店雖不如長安大酒店那般聞名,但是其歷史與文化底蘊卻是絲毫不比長安大酒店差,不少大佬級別的人物都會選擇在這里與家人聚餐或者招待外賓。
群人當中,除了陳鳳喜、葉梓伊、呂公雲、魯大將穿得像是出入這種高級酒店的人之外,剩下的八苦等人皆是不受這種級別酒店歡迎的客人,不過好在走的時候把騰康和黃孝夫這兩太子爺叫上了,所以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一行三十幾號人,在房間里坐了足足四十分鐘竟然都沒有等來菜。
「我再去催催。」騰康硬著頭皮走出了包房。
黃孝夫恨恨地說道︰「我跟著去看看,實在不行我們倆去廚房盯著他們做!」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緩聲說道︰「這兩天我就會著手經費和設備的問題,你也要制定一個系統的訓練方案。另外……」
「 !」
陳鳳喜的話還沒有說完,黃孝夫和騰康兩個人就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陳鳳喜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廚師都死了?」
騰康苦笑著說道︰「差不多。」
「嗯?」陳鳳喜一臉鄙夷地看向了兩人。
黃孝夫欲哭無淚地說道︰「陳哥,咱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這里今天有婚宴,剛剛服務員以為咱們也是來參加婚宴的,所以才讓咱們進來了。」
陳鳳喜懷疑地問道︰「婚宴?外面沒貼喜字吧?」
騰康無奈地說道︰「不是頭婚,是二婚,北京這邊二婚基本上都是在晚上請客。」
八苦罵罵咧咧地叫道︰「那怎麼著,咱們這都已經坐下了,難道要再換地方?婚宴怎麼了,婚宴就不接待其他客人了啊,哪有這個規矩。」
騰康尷尬地說道︰「嗨,別提了,剛剛我們倆去嘍了一眼,這來參加二婚的人真心是不少,現在包廂都已經坐滿了,基本上都是來參加婚宴的人。人家大喜事的,我也不好意思鬧啊!」
陳鳳喜無可奈何地說道︰「既然人家辦喜事,那咱們就走吧,換個地方再吃就是了!」
說罷,這三十幾口子人就走出了包廂,走出房間陳鳳喜才知道,為什麼廚師沒有辦法上菜了,包廂里的情況就不說了,單是那大廳里坐的人就已經近千人。
「陳鳳喜!」
熟悉的聲音驀然在背後響起,陳鳳喜狐疑的扭頭看去,當發現叫自己的人真是龍睚眥的時候他不由就傻眼了︰「你怎麼會在這里?」
龍睚眥不以為然地說道︰「今天結婚。你怎麼會在這里,也是來參加婚禮的?」
「呼啦……」
「啪啦啦……」
兩人正說著話呢,剛剛還是熱鬧非凡的大廳就成了一副殺氣騰騰的場面,所有人均是虎視眈眈地望向了出現在樓梯口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