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現到結束戰斗,總共不過才半分鐘而已。
無論是速度還是手段,都讓陳鳳喜暗暗咋舌,這不是在進攻,這是在屠殺!
十三具血肉模糊的尸體被他們從帳篷里邊拖了出來。
「真想不明白,這些亞洲人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敢跟我們做對。」
「鬼才知道,好了,別浪費時間了,把尸體全部就地掩埋,然後就一把火把這里燒掉,我們還得趕緊去和將軍會合。」
指揮官下了命令之後,除了兩個放哨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忙活了起來。
從他們挖坑的速度來看,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
「咦!」
陳鳳喜突然發現了一個細節,剛剛那個灰衣女子,並沒有出現在那十三具尸體之中。
要說打爛了不好認的話,那衣服總不會換掉了吧?下面的十三個人,清一色的迷彩服,而且,根本沒有一個是長頭發。
「難道她跑了?」陳鳳喜好奇地在心中犯起了嘀咕。
胡正心面無血色地趴在樹上,眼楮一眨不眨地望著前面那群畜生。憤怒地同時,心中也在暗暗後怕著。
如果剛剛她沒有跑這麼遠來上廁所的話,那現在地上的尸體就會是十四具。
胡正心將長發甩到身前,用嘴死死地咬住了它。
慢慢的從長靴里邊抽出了兩把明亮的短刀,身子微微向前弓起,靜靜的等待著機會。
她知道,眼前這群畜生,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自己無論動作再快,都不會快的過他們的子彈。
所以,她只能等。
等著起風的時候,借著風吹樹葉的聲響,然後再向前移動。
她睜大了眼楮,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她要將這一切記在心里,她要讓這些家伙血債血償!
「嘩啦啦……」
一陣輕風吹過,吹的那樹枝亂晃、樹葉四響。
兩個放哨的家伙雖然掃量了一眼四周,但是當他們確定一切的聲音是因為風聲引的時候,他們也放下了警惕。
「嗖嗖嗖……」
借著這個機會,胡正心三步並做一步的向前竄了出去。
「唰!」
「唰!」
在離營地還有不足十米遠的時候,她飛身一躍,將手中的兩把短刀丟了出去。
「噗!」
「噗!」
兩把彎刀直接就插在了那兩名放哨人員的脖子上。
兩人捂著脖子踉踉蹌蹌地倒在了地上。他們的同伴,並沒有因為兩人的倒下而慌亂。
其中的九人在兩人倒下的時候就將那掛在身上的槍舉了起來,對準了短刀飛來的方向。
而那個指揮官,則是在彎刀從樹林里邊飛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槍套里的手槍早已拔出,雙槍均是對準了胡正心的方向。
胡正心沒有想到對方的反應會這麼快,看到那兩把金色的手槍,她不得不用雙手拍地,以此來讓正在快速前竄的自己調轉一下方向。
「啪!啪!」
「砰砰砰砰!」
「噗噗噗……」
她雙手拍地的聲音剛一響起,那兩把手槍就朝著她的方向射出了四發子彈。
手槍的聲音還沒消去,消音器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胡正心連忙腑身趴在地上,她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可還是被幾發子彈劃破了肩膀和大腿。
「 !」
一梭子子彈打完,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換好了彈夾。
指揮官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後,群人便是殺氣騰騰地推進著。
胡正心見他們正在朝自己逼來,雙腳猛的一蹬地面,整個人就飛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
剛剛那一下子,直讓她的傷口飆出血來。
她顧不得去理會那鑽心的疼痛,咬著辮子,直接就爬到了樹頂,趴在了那最粗的樹干上。
兩手在第一時間,就從腰間取下了三把短刀拇指長短的柳葉鏢,直接就朝著走在最前面的三人扔了過去。
「噗噗噗!」
「 !」
三把彎刀分毫不差的插在了三人的腦門上。
而幾乎是在這三人倒地的瞬間,他們的同伴就做出了反應。
「噗噗噗噗噗噗……」
六把機槍,直接對著胡正心藏身的大樹掃射著。
樹屑亂飛、清煙直冒。
趴在樹頂的胡正心,急忙就是飛身一躍,單臂拎著旁邊的一顆樹枝就跳到了別的樹上。
「砰!砰!」
「 嚓!」
隨著兩聲槍響,胡正心剛剛才踩穩的身體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從那七八米的樹枝上掉了下來。
在落地的那一瞬間,胡正心還以迅雷之勢扔出了數把柳葉鏢。
「噗噗!」
「噗!」
她都不知道自己扔了幾把刀,只是知道已經刺傷了三個人。
「 ……」
胡正心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被子彈劃破的地方鮮血直往外涌著,再加上這劇烈的撞擊,讓她直覺渾身無力,就連大腦的意識都漸漸模糊起來。
活著的六人,圍住了她。
她的飛刀雖然刺傷了三人,但是並沒刺死,根本不妨礙他們開槍。
指揮官慢步走上前來,看到自己的對手是個女人時,他不由就是愣了一下,然後用蹩腳地中文說道︰「小姐,你殺了我的戰士。現在,我要讓你償命!」
胡正心拼盡全力地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渾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不守信用!」
「啊……」
指揮官一腳踩在了胡正心的傷口上,胡正心痛的不由就慘叫起來。
指揮官神情漠然地看著她說道︰「審判廳從來不與人談條件。」
「呼!」
指揮官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黑影突然從天而降。
一雙大腳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身體往下傾斜的同時,一根鋒利的樹枝直接就刺進了他的咽喉里。
「砰砰砰砰砰砰!」
在落地的那一瞬間,那道黑影直接就從他的腰間取下了那兩把手槍,以夸張的速度朝著他周圍的六個人射出了六發子彈。
「唔……唔……」
那個指揮官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之後,便再也沒有了生息。
而他那六個手下,則是直接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看著敵人倒地,胡正心以為是救兵來到,兩眼一抹黑,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陳鳳喜驚訝地看著暈倒在地上的胡正心,不由就是皺緊了眉頭。
「就沒見過這麼二的女人,以一對十二,你以為你是白發魔女啊!竟讓我差點都送了命!」陳鳳喜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將胡正心從地上抱了起來。
「刺啦!」
陳鳳喜直接撕開了胡正心的褲子和上衣。然後就從那些死掉的士兵身上,翻出了紗布,又從營地里找出了礦泉水,給她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後,就幫她把傷口包扎起來。
這時陳鳳喜才注意到,胡正心的左肩上還有一個血洞。
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子彈打入的血洞。
他顧不得其它,連忙從一具尸體身上翻出了一把匕首,用火燒了燒之後,直接就動手挖起了子彈。
「啊……」
本來已經暈邊過去的胡正心,再次被那痛徹心扉的痛苦痛醒。
「別亂動!」陳鳳喜沉聲說道。
胡正心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家伙正在幫自己取子彈。
胡正心一口就咬住了自己的頭發。
陳鳳喜的動作很麻利,子彈很快就被取了出來。
看著渾身血汗的胡正心,陳鳳喜不由就是同情地說道︰「趕快聯絡你的同伴吧,你的傷口還得進一步處理,不然的話,會發炎的。」
胡正心搖搖欲墜地看著陳鳳喜,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為什麼要救我?」
陳鳳喜看了她一眼,擔心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問這些問題,你還是先想辦法聯絡你同伴吧。」
說完陳鳳喜就準備起身離開,胡正心見狀,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她想抬起頭、她想使使勁、她想看清陳鳳喜的臉,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你到底是誰……」胡正心不依不饒地問道。
陳鳳喜回頭看了看胡正心,猶豫了一會後,從地上拾起了手槍。
「砰砰砰砰……」
兩把手槍里邊的子彈全部被他打完後,他才把槍扔到了地上。
「如果這樣你的同伴都還來不了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說完,陳鳳喜便是將胡正心抱到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然後就頭也不回的竄了出去。
陳鳳喜並沒有離開營地,他也找了個隱藏的地方藏了起來。繼續留在這里的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要看看自己剛剛那幾槍到底引來的會是什麼人。
「這他媽的得有半個多小時了吧?難道這山里邊沒有別的人了?」
「女乃女乃的,早知道從死人身上扒件衣服下來穿著了,快凍死老子了。」
九月份的深山老林,莫說是這凌晨半夜了,就是大中午頭子這麼光著榜子蹲在樹上也是一件相當遭罪的事情。
「現在這都快差不多兩點了,今天晚上不會是白等了吧?」
陳鳳喜有些焦躁不安,做為一個跟蹤專家,他根本不會因為沒有等到要等的人而焦慮。
他不安的原因是,如果他回去太晚了的話,怕那胡家仙會猜測到什麼。
畢竟,不光自己身邊跟著一群鬼,胡家仙身邊的鬼,也不少。
「唰唰唰!」
正待陳鳳喜在琢磨著是不是要趕回去的時候,地面上的樹葉被人踩的唰唰作響起來。
一般來說,踩樹葉的時候都是「 嚓 嚓」的聲音,而現在的腳步清一色的「唰唰」聲,從聲音來看,下面的人都是一群高手。
陳鳳喜眉頭不由就皺到了一起,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好讓自己能更看清楚下面發生的情況。
「正心!」
胡家仙一扎進營地里邊,第一眼就發現了陳鳳喜藏好的胡正心。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檢查了一下胡正心的傷勢,道︰「大小姐,二小姐沒有大礙。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點走吧。」
胡家仙點了點頭,道︰「好,把兄弟們的尸首埋了,然後就帶正心躲到山洞里去。這次,除非是我親自去找你們,不然的話,你們誰都不準出來。」
「大小姐,這次的事情,十有**是出了內奸,我看那山洞咱們呆不住了。再說,這次除了那些死掉的兄弟外,還有好多兄弟都身負重傷,我怕山洞那種環境,會影響他們的傷勢恢復。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藏身?」老者很是尊敬地看著胡家仙說道。
胡家仙猶豫了一會,道︰「柳伯,以前備用的地點,現在恐怕都不能用了。這樣吧,你們先在山洞里委屈幾天,我和金伯盡快安排好這件事。」
「嗯,這樣也好。大小姐,你自己小心,那幫洋鬼子這次已經動了歹心,我怕他們不會就此罷手。」柳伯擔心地說道。
胡家仙柳眉一皺,陰聲說道︰「不來則已,若是敢來,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好,那大小姐就先回去吧,省著讓那小子懷疑。我們一會就回山洞。」
「好,你們小心。」
胡家仙就如同那兔子一般,三竄兩竄就消失在了陳鳳喜的視野之中。
陳鳳喜的眉頭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很是納悶地嘀咕道︰「這胡家仙到底搞什麼鬼?剛剛應該留個活口的,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什麼人!」
「嗖嗖嗖!」
陳鳳喜嘀咕的聲音已經比蚊子哼哼還要低了,可是那柳伯竟然依然听到了他的聲音,一聲厲喝的同時,三把飛刀也是應聲而至。
陳鳳喜哪里還敢在這里多做停留,建設性的掃了幾槍後,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陳鳳喜在最短的時間里,跑出了那片山林。
待到重新回到山路上的時候,他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梧桐山腳下根本就沒有正規出租車,陳鳳喜只得是在原有的基礎上花了三倍的價錢打了輛黑車。
車子停在酒吧街上的時候,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陳鳳喜一下車,就看到了一群人圍在潮流酒吧門口議論著些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帶著心中的疑問,陳鳳喜快步地跑了過去。
擠到人群中才發現,潮流的玻璃大門已經支離破碎,門上、地上、牆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鮮血。
此時,潮流的服務員正在拿著抹布擦洗著。
「出什麼事了?」陳鳳喜走上前去問道。
見陳鳳喜回來了,服務員還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直接就扯著嗓子叫道︰「陳哥回來了!陳哥回來了!」
他這一吼,潮流吧里邊所有能動彈的活人全部從大廳里邊跑了出來。
「陳鳳喜!」
「陳哥!」
「陳哥!」
不管是服務員還是保安,甚至還有幾個少爺的身上都是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包腦袋的包腦袋,包胳膊的包胳膊,被鮮血滲透的紗布。
陳鳳喜沖著上胸前貼著一大塊紗布的盧雄問道︰「雄哥,出什麼事了?」
「好的,馮家那群王八蛋,說好了過兩天談判,今天晚上卻是殺了咱們個措手不及。你剛走沒多久,他們就殺上門來了。店里邊當時也有他們的人,里應外合,咱們這次吃了大虧了。」盧雄氣的咬牙切齒地罵道。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掃量了眾人一眼,發現站在這里的人數還不到總數量的三分之一,再看看這滿處是血的大廳,基本上就能猜想到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了。
陳鳳喜在人群沒有發現小帥的影子,不由就是有些擔心地問道︰「小帥呢?小帥哪去了?」
盧雄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哎,小帥今天點背,被扎了,現在還躺在手術室里呢。」
「砰!」的一聲悶響,那用三合板搭建的走廊牆上直接就多了一個大洞。
「媽的,他們現在人在哪!」陳鳳喜怒目圓瞪地看著眾人問道。
盧雄被陳鳳喜的樣子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後便是緊張地上前說道︰「鳳喜,你別亂來,他們現在人太多,你去了會吃虧的。等明天,咱們叫齊人馬,再去跟他們算帳!」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看著盧雄,一字一字地說道︰「他們,在哪?」
看著額頭青筋高高鼓起的陳鳳喜,盧雄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拳頭,這種壓迫感,令他感到恐懼。
「在夜色!」盧雄不由自主就回答了陳鳳喜的問題。
陳鳳喜拍了拍盧雄的肩膀,道︰「雄哥,給你添麻煩了,你帶著兄弟們,好好休息吧,我去把這事處理了。」
說罷,陳鳳喜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陳鳳喜轉身,到陳鳳喜出了酒吧大門,所有人都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那樣干巴巴地看著他。
直到他走了兩分鐘之後,盧雄才回過神來。
「該死的,能動彈的全部準備一下,一會全部都去夜色!」盧雄高吼一聲就跑進了辦公室里,他必須得將現在發生的事情告訴大老板,不然的話,他怕這件事真是無法收場了。
「草,就盧雄那點實力,也他媽的敢跟三哥叫板,我看他是嫌自己命長!」
「就是,今天怎麼著,慫了吧?」
「三哥**各種不服,是吧三哥?」
「少他媽在那里說屁話,我告訴你們,今天砸了,明天還得去,什麼時候姓陸的那老王八蛋答應讓我入股了,什麼時候他再開業!不然,開一天,砸一天!今天你們表現都不錯,一會想玩什麼隨便玩!」
馮老三很是闊氣的從手提包里邊取出了一大包K粉和藥丸,一干小混混見到這些玩意,簡直和見了爹似的,二話不說就搶著上前開爽。
馮老三把東西扔下後,就出了門。
出門到洗手間里邊擦了把臉,又漱了漱口,這才大步朝著位于六樓內側的總經理辦公室走了過去。
「爹,大哥,二哥。」一進門,馮老三就恭敬地朝馮老爺子和兩個哥哥打著招呼。
馮老爺子面無表情地瞅了他一眼,馮老大的臉色也是不怎麼好看,馮老二在那里悶不做聲地給老父親倒著茶。
馮老三干咽了口唾沫,苦笑著說道︰「爹,我今兒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教育教育盧雄那王八蛋。」
「糊涂!」馮老爺子一聲暴喝,嚇的馮老三直打了個哆嗦。
馮老爺子臉紅脖子粗地指著馮老三叫道︰「你小打小鬧的也就罷了,可是你連人帶場子一塊砸,你是不是真覺著你現在出息了,誰都不放在眼里了?」
馮老三舌忝著笑臉上前說道︰「哪能啊,您和我哥我都放在心上!」
「屁,我們你本來應該放在心上。小三,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踏踏實實守住這一畝三分地就行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可是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覺著,陸天龍現在天天只知道溜鳥下棋,你就覺著他不行了?我告訴你,人家用一根小指頭都能捏死你!」
「爹,這事和陸爺沒關系,我是沖著盧雄去的,大不了我給陸爺倒茶賠罪就是。」
「賠罪?你說的輕巧,這個罪,你怎麼陪?你怎麼陪的起?出來混,要的就是一張臉。昨天你在陸天龍的場子里邊鬧,可以說是喝多了發酒瘋,可是你今天直接拉人去砸他的場子,你讓我怎麼和他說?」
「說不了就不說,咱還怕他不行!」
「不怕不怕,你誰都不怕,咱還得靠他來賺大錢吶!算了,我不和你說了,老大、老二,現在就帶你弟去陸天龍家里邊賠罪。就在門口等著,什麼時候他家大門開了,你們就什麼時候進去!」
「爹,你別生氣了。我和老二一會就帶著小三去給陸爺賠不是,放心,我們肯定會想辦法讓他原諒我們的。」馮老大見自己老爹的眼珠子都快被馮老三給氣爆掉了,連忙起身安慰著老爺子。
老爺子怒瞪了三兄弟一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陸天龍是什麼人?二十年前就能拿出五百萬來把人砸死!我……我懶的說你們了,趕緊給我去道歉去!」
馮家三兄弟見狀,哪里還敢繼續在屋里邊呆著,再呆下去,指不定老爺子要怎麼罵他們呢。
一出辦公室的門,馮老三就是一臉不悅地叫道︰「你們倆誰跟老爺子告的狀?」
「告個屁狀,你鬧這麼大的動靜,別說是睡著的人,就算是死人也被你驚起來了。老三,不是我說你,要鬧你就鬧,你倒是提前跟家里打聲招呼啊,這爹晚上還在和陸爺商量合作的事情,你就把人場子給砸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老二,行了,別說了,反正事已出了,再說他也沒用。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把這事了了吧。一會到了陸爺家,你們倆都別說話,全听我的就行了,听明白沒有?」
「听明白了。」
三兄弟商量好之後,直接就奔停車場去,上了車就朝著陸天龍家的方向駛去。
他們的車子駛出夜色不到十分鐘,陳鳳喜所乘坐的出租車就緩緩停在了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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