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軍工處對外無用,但是這對內,他們可無敵。再加上這電話又是白崇國親自打過去的,造成的後果可想而知,已經發展到可以和袍哥抗衡的川幫雖沒在一個小時內土崩瓦解,但是也已經到了那人人自危的地步。
秉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原則的陳鳳喜懶得去管邵帥把事處理的怎麼樣了,他現在心里頭想的全是一會兒應該怎麼和張家人談。
陳鳳喜只是糾結,而阮宜紅則是忐忑,這事兒要是談成了還好,要是談不成,就阮宜紅幫陳鳳喜做的那些事兒,越南政府可以分分鐘判阮家死刑!
下午三點,三輛黑色的奔馳駛停在了觀瀾會所客房部的門前。
「他怎麼來了?」忐忑不安地站在窗前的阮宜紅滿面驚色地叫了起來。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說道︰「他應該就是陸老板的合伙人吧。」
阮宜紅一臉擔心地說道︰「我說得不是正在跟陸老板握手的張太忠,而是站在張太忠後面的那個。他叫毛越林,是張創的私生子,是越南最年輕的大校!他怎麼會來?」
「他……大校?」陳鳳喜一臉不可思議地指著樓下那個小黑臉,氣勢雖然不錯,可是這也忒年輕點了不,看著也就是二十**歲的模樣。
阮宜紅神情凝重地說道︰「嗯,大校,去年剛升的。雖然是技術類軍餃,但是這個年紀就上了大校,恐怕到時候一個小將是封不住他的。鳳喜,我看我還是先出去吧!」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緩聲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太子來了上虎鞭。阮姨,呆會他們上來了,你就像那天在不夜城似的坐著就行了。」
「嗯?」阮宜紅一臉不解地看著陳鳳喜,這要是毛越林不來的話還好說一些,單憑張太忠怎麼都能對付過去,甚至最後可以用威脅的手段。可是現在毛越林跟著他就不一樣了,有他在身邊,就算張太忠本來想答應也沒有辦法答應。
阮宜紅發愣的時候,房門被人敲起了,她連忙看了陳鳳喜一眼,陳鳳喜從容不迫地坐到了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阮宜紅坐下,見陳鳳喜的態度那麼堅決,阮宜紅只能是硬著頭皮坐了下去。
「開門!」
听到陳鳳喜的吩咐,莫子在第一時間就打開了房門。
「陳少,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的張局長。張局長,這就是陳鳳喜,陳少!」陸天龍一進門就熱情地幫著兩人做起了介紹,從他沒有介紹跟在張太忠後面的毛越林這一點就不難看出,陸天龍並不知道毛越林的身份。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老陸,你先帶張局長到隔壁歇歇,我這兒馬上就完!」
本來還在門口等著陳鳳喜起身迎接的張太忠沒想到對方竟然非但沒有起身相迎,反倒是出口轟自己走,這讓他的氣不打一處來,悻悻地說道︰「陸老板,你的朋友……好大的架子!」
陳鳳喜沒有理會陰陽怪氣的張太忠,而是朝著莫子伸出了手,莫子心領神會的將一份文件遞到了陳鳳喜手上。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看著阮宜紅說道︰「阮小姐,這次請你來,主要是想跟你談談越南芭提雅這個項目!」
「越南芭提雅?老陸,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阮宜紅怎麼會在這里?」張太忠眉頭緊皺地看向了陸天龍。
陸天龍何等精明?一見到陳鳳喜沒有按照先前設定的演時他立馬也就改了劇本,神神秘秘地拉著張太忠走出了房間,小聲說道︰「你小點聲,我跟陳少說得是你是我朋友的朋友,如果他知道咱們倆的關系,這事兒肯定就沒你的戲了。實話告訴你吧,這次叫你來,就是想要幫你跟陳少介紹介紹。張局,我可是看在咱倆的關系上囑咐你一句,跟陳少說話的時候……悠著點。」
張太忠冷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天龍意味深長地說道︰「張局,實不相瞞,這觀瀾會所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了,而是陳少的!」
「你說什麼?」張太忠听到這會兒才意識到屋里的年輕人為什麼那麼狂妄,還有為什麼會說出那種狂妄的話語來!
陸天龍故作緊張說道︰「你小點聲,你想害死我嗎?這事兒現在沒幾個人知道。陳少只用一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我手里的股份買了過去,你應該知道我手里的股份值多少錢吧?他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就給我轉了帳。所以我一听到他說要跟人合作建什麼越南芭提雅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你。陳少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要是這事在你的幫助下做成了,我想到時候不管是你們政府還是陳少都不會虧待你!」
張太忠恨恨地看向了陶澤林︰「老陸,謝謝你!他媽的,要不是陶澤林這王八蛋也在這里,我同在肯定進去給陳少好好客氣客氣。現在他在這兒,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陶澤林?就是你說得的大私生子?」陸天龍驚訝地順著張太忠的眼神看向了陶澤林,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陳鳳喜會臨時改劇本。
張太忠無可奈何地說道︰「處了他還能有誰,這家伙非要跟著來,我也沒有辦法,就帶著他來了。這樣吧,一會兒你跟陳少說說,咱們晚上再談怎麼樣?到時候我隨便找個借口把他支出去,你看如何?」
「這個……要不這樣吧,你們先在隔壁房間等等,我去幫你探探口風。哦,對了,我知道你們張家跟里面那個阮小組有矛盾,但是你千萬不要守著陳少表現出來。」
「陳少和他認識?」
「不是認識,是……哎呀,你懂的!」
「明白明白!」
「好了,你們先去隔壁歇會兒,我進去……哎,他要干嘛?」
陸天龍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一直跟保鏢一起站在門外的陶澤林就大步走進了房內,他不能不走,他要是再不走的話,這麼露臉的事情可就要成為別人的了。
「陳少你好,我是毛越林,張太忠是我叔叔。我想這個項目,您和我談更合適!」毛越林面色平靜地站到了陳鳳喜和阮宜紅之間。
「阮小姐,文件就在這里,錢就在銀行里,而人就在去越南的路上,只要你在上面簽個字,你就是這次項目的總負責人,你看怎麼樣?」陳鳳喜直接無視了陶澤林,這個陶澤林雖然看上去挺精神,但是這辦事說話太欠火候,難怪會被扔在技術部門。
陳鳳喜可以無視陶澤林,但是阮宜紅不能,她面色凝重地站了起來,緩聲說道︰「陳少,這位是我們越南最年輕的大校,也是張局長的親佷子。」
陳鳳喜不耐煩地瞥了陶澤林一眼,扯著嗓子就叫道︰「老陸,老陸!」
「哎,來了,來了!」早就候在門外的陸天龍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陳少,有什麼事兒?」
陳鳳喜沒好氣地叫道︰「你這是什麼情況?」
陸天龍還沒有回話呢,那陶澤林的臉就拉了下來,堂堂越南太子爺,雖說是私生的吧,但你也不能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陳少,我覺著你應該搞清楚一下我們越南的狀況然後再找合作伙伴。」
陳鳳喜不屑一顧說道︰「毛少爺,越南是什麼情況我比你清楚,你是誰我也很清楚,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剛剛一直站在門口听我和阮小姐的談話,那你應該明白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你覺著,憑你們張家,有能耐拒絕我嗎?到時候我就到你們越南最窮的地方去宣傳,就說我想到那里投資被你們張家人給否了,你覺著……你老子那主席還能當幾年?」
陶澤林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惡狠狠地說道︰「你說什麼?」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半英前,西那瓦家的人也用同樣的態度跟我說過話。」
英拉?西那瓦,也就是那個被人民反下台的泰國前總理,西那瓦可不像靠跟人跑腿起家的張家,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實權家族,陳鳳喜說這話的意思很清楚,這英拉就是被他整下台的,很明顯是在吹牛逼,但是那又怎樣,誰會去查?
「陳少,抱歉,實在是抱歉,澤林還年輕,您不要跟他一般計較。這樣,您繼續跟阮小組談,我們到隔壁等著您。陸老板,我們先過去了啊!」拉著陶澤林出屋的時候,張太忠還刻意朝著陸天龍使了個眼色。
一出房間,陶澤林就沒好氣地甩到了張太忠的手,生氣地說道︰「叔叔,你拉我出來干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那陳少要跟阮家合作嗎?」
「正因為看出來了,我才拉你出來。你知道這個陳少是什麼人你就在他面前那麼囂張?我告訴你,陸老板這觀瀾會所已經被他買下來了!不僅如此,陸老板與政府合作的工廠、醫院、學校的股份也都被他買去了!」
「那又怎樣?不就是有錢嘛!」
「我說澤林啊,你怎麼那麼傻呢,這僅僅是有錢的事兒嗎?你想想,陸老板既然能在越南找上我,自然在中國就得找別人當他的靠山,這陳少敢開價買他的股份,就說明陸老板找得靠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還有,你知道這觀瀾會所值多少錢嗎?一個想要在越南打造一個芭提雅那種城市的人,你覺著真的只是有錢那麼簡單嗎?芭提雅之所以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各國旅游局對它的大力宣傳,就和咱們越南旅游局一樣,不是經常要因為各種關系讓旅游公司推薦哪個城市旅游嗎?」
張太忠說了這麼一大通,陶澤林再傻也听出來他想說什麼了,陶澤林緊張地說道︰「可是叔叔,這陳少明顯是想和阮宜紅合作啊,要是他們一合作,咱們張家……」
「你放心好了,我剛剛已經囑咐好陸老板了,他會幫咱們在陳少面前說說話的。澤林,我知道你想好好表現,然後好讓家里人高看你一眼。我又何償不是?你以為我願意天天靠打著家里的旗號招搖撞騙嗎?你想要去毛姓張,而我是想要進張家宗堂。所以,這件事兒,你無論如何都得听我的!還有,一會兒囑咐好你的手下,這事兒千萬別說出去,萬一讓你弟知道了……」
「叔叔,你放心吧,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不會有問題的。只是……我擔心陸老板說不通陳少,他的態度好像挺堅決的。也不知道這姓阮的給他下了什麼藥。」
「還能什麼藥,迷藥唄!你就放心行了,就算陳少想跟她合作,她也沒有這個膽子吃下這麼大的項目!她要是真敢自己吃下這麼大的項目,那到時候都不用咱們張家動手,阮家就徹底完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陸天龍就走出房間跑向了兩人。
「老陸,怎麼樣?」張太忠著急地問道。
陸天龍神情凝重地說道︰「陳少讓你們進去!不過進去之後你們都小心著點說話,要是再惹他不高興,我可就沒辦法幫你們了。」
張太忠一臉感激地說道︰「老陸,謝謝你,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叔佷二人跟著張太忠走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張太忠就朝著陶澤林使了個眼色,陶澤林心領神會的上前,畢恭畢敬地說道︰「陳少,剛剛的事情很對不起,是我著急了。」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點了根煙,不緊不慢地說道︰「剛剛听老陸說了很多張局長的事情,說他在越南的生意張局長幫了很多忙。也听阮小姐說了很多你的事情,說你本來應該姓張。」
陶澤林眉頭不覺一緊,沉聲說道︰「是的,我本來應該姓張,只因為我母親家不是名門望族,所以……」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你為什麼不姓張我沒興趣知道,現在既然阮小姐說了她有興趣跟你合作,那我就想听听你能在這件事兒上做點什麼。」
陶澤林和張太忠一臉吃驚地看向了阮宜紅,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阮宜紅竟然會幫他們二人說話。
「陳少,澤林在家中是老大,這張家本應該早晚都是他的,可就是因為他母親家世的原因,他才會被人排進到了技術部隊里面,陳少應該知道,技術部隊那種有名無實的軍餃,根本就得不到常規部隊的認可。但是不論怎樣,澤林都是認真努力地按照家人的吩咐行事,不像他弟弟孝國,天天只知道到處生事。我覺著您與其與那個二皇子合作,不如跟澤林這個大皇子合作!」
阮宜紅一番話瞬間就驚醒了張太忠和陶澤林,難怪對方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原來人家已經有了要跟張孝國合作的意思,難怪先前會說出那番話來。到時候,這陳鳳喜與張孝國合作把這越南芭提雅的項目搞起來,他陶澤林恐怕這輩子都別指望改姓了。
念及此處,陶澤林不敢再猶豫下去,這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轉身畢恭畢敬地朝著阮宜紅說道︰「多謝阮姨稱贊!」
看明白了這會兒自己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讓陳鳳喜覺著自己比張孝國強的陶澤林,與其繼續惹陳鳳喜討厭,還不如討好一下阮宜紅,這陳鳳喜鐵定心要與阮宜紅合作,里面肯定有事兒!
阮宜紅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陳少,澤林雖然不姓張,不過他始終是張家人,如果你這次的項目與他合作,那麼他改姓是早晚的事兒。陳少是聰明人,我想是用一個姓張的廢物還是用一個即將姓張的人才,您應該心中有答案了吧?」
陳鳳喜一臉為難地說道︰「宜紅,你說你這是何必呢,我就是因為知道你跟張家有過節才想著跟那張孝國合作,你找這麼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能有什麼用?」
「賭對了!」陶澤林心中不覺一喜,這陳鳳喜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兩人能沒事兒嗎?可是,這守著他們就說這麼直白露骨的話,是不是有點兒……
「陳少,宜紅已為人妻,況且已入那殘花之年。以您的實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您何必苦苦糾纏宜紅呢?難道你非得逼著我辱了我阮家名聲才行嗎?」
陶澤林剛在心中合計這事兒是真是假呢,阮宜紅就苦聲哀求起了陳鳳喜,這讓他的心中又有了別的想法。
陳鳳喜惡狠狠地說道︰「是不是我把姓黎的整死你才肯答應我!」
「陳少,我說了……」
「好了,別說了,你出去吧!」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起身站到了窗邊,背對著阮宜紅下起了逐客令。
阮宜紅默默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著陶澤林說道︰「澤林,我能為你做也就這些了,回去告訴你母親,我阮宜紅,不欠她的了!」
听到這會兒,陶澤林才明白這阮宜紅為什麼幫自己說話,原來是因為了自己的母親。陶澤林的母親曾經救過阮家,雖然不是有意為之,但是也算是她救了阮家一次。這樣一來,這整件事兒就能說得通了,陶澤林也就開始相信起了這一切。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陳鳳喜驀然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張太忠和陶澤林說道︰「我可以和你們合作,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張太忠不假思索地叫道︰「陳少請說,無論是什麼條件,我們都會答應!」
陳鳳喜惡狠狠地說道︰「我要讓宜紅心甘情願的成為我的女人,我要讓那個姓黎的老死在監獄里!」
「這個……」
「怎麼,辦不到?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張太忠慌張地說道︰「不不不,不是辦不到,而是需要花點時間。陳少,不瞞您說,這阮宜紅和黎義勇的感情並不好,只是因為兩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阮小姐才不得不跟他在一起。這事兒既不能讓阮小姐懷疑到你身上,又要把阮家從里面摘出來,需要花點兒時間來做。」
「要多久!」陳鳳喜目光逼人地問道。
陶澤林鄭重其事地說道︰「一個月!一個月之內,我會讓黎義勇死在監獄里!」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好,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老陸在胡志明有一家夜總會,已經被我買了過來,現在正在重新裝修和擴建,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太子府!一個月後,里面的員工是管你叫老板還是管張孝國叫老板,就看你的了!老陸,送客!」
張太忠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陸天龍的眼神制止住了,叔佷倆見狀,連忙跟著陸天龍走出了房間,直走到隔壁房間之後陸天龍才語重心長地說道︰「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來現在陳少的心情很不好嗎?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和他說話,省著被他的怒火燒到!」
張太忠眉頭緊皺地問道︰「老陸,咱們的夜總會什麼時候在改建了,我怎麼不知道?」
陸天龍笑道︰「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在越南所有生意的股份都被陳少買去了嘛?包括那間夜總會。是,里面是有你的股份,但是也許你不知道陳少是什麼性格,他要做什麼事兒,從來不會跟股東商量。就和這次他買了觀瀾之後讓他的女人當董事長一樣,股東們也都不願意。可是你猜陳少怎麼著?」
張太忠好奇地問道︰「怎麼著?」
「在股東大會上直接就報出了兩倍的價格,誰要是不同意,誰就簽合同拿錢走人!兩倍的價格啊,這麼大手筆的人當老板,這以後得有多少錢賺?誰會傻到繼續跟他作對!」
「你的意思是,這觀瀾會所……是陳少給他女人買的?這也太……」
「這就是陳少厲害的地方,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只要是他喜歡的女人想要的東西,他絕對會想辦法幫其拿到。」
「我怎麼感覺這陳少有點……」
「有點傻是吧?不是,他不傻。因為他沒有辦法給這些女人名份,只能是用另外的方法來表達自己的感情。再說了,就算是給了她們又怎麼樣?到頭來這所有的一切還不都是姓陳!張局長,這次我可是幫了你不少忙,到時候你們兩邊合作的時候,可不能忘了我!」
「老陸,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你都把股份賣給陳少了,陳少會不帶著你玩嗎?」
「本來他是想帶著我玩的,可是在知道我在越南還有別的生意之後他就……」
「連這他都知道了?」
張太忠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緊張地問道︰「那他會不會因為這事而對我也……」
「放心好了,這水潑不到你身上。張局,我和你說實話吧,這次把你推薦給陳少我也是有私心的,就是希望你們以後成了合伙人之後,別忘了幫我說說好話!我也好能……保住這條命。」
張太忠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我懂了,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忘了你的!」
「那你們倆先在這兒歇會,我去那屋看看情況。」陸天龍面色凝重地走出了房間。
陸天龍一走,叔佷兩人就坐到了沙發上,沉思了片刻之後,張太忠才一臉擔心地說道︰「澤林,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你的人查一下這個陳少吧。」
「嗯!」陶澤林二話不說就掏出了電話,將剛剛偷偷拍下來的一張陳鳳喜的照片發給了自己的同事幫著查查。
照片發過去不一會兒的工夫,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說……」
「怎麼樣了?」見電話都已經掛斷,但是這陶澤林還是皺眉不語,張太忠不由就有些著急起來。
陶澤林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個陳鳳喜不是一般人,他是佣兵團天龍八部的幕後負責人,而且同時跟cia的關系還很好,最重要的是……他昨天在中國部隊入伍,入伍第一天就是上校!」
「入伍就是上校?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啊?」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入伍三個小時後他就退伍了。而且,這次冥界女神會在中國出事,就是因為他。並且聯合國反恐委員會的調查小組就是他打電話叫來的!」
「澤林,你說得這些……都是一個人干的?」
「嗯,都是陳鳳喜一個人干的。叔叔,我懷疑……這個陳鳳喜有國際財團支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做什麼事情都那麼順風順水以及那麼大手筆!」
張太忠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是國際財團也就罷了,就怕是國際恐怖集團。」
陶澤林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如果他真是恐怖分子,他怎麼會和cia還有聯合國反恐委員會有關系?我想十有**應該是那些財閥在亞洲的代言人!」
張太忠苦笑著說道︰「希望如此吧!不過這陳鳳喜還真是個情種,我都希望他能看上你妹妹了!」
「應該不會。你看他挑女人的眼光就不難看出來,這家伙比較喜歡成熟的。他身邊那個女人,還有阮宜紅,都是熟透了的女人了!」
「那這陳少也夠可憐的,有那麼多錢,竟然只能玩老女人!」
叔佷倆正在聊著的時候,保鏢打開了房門,端著一個紅木盒子走了進來。
「什麼東西?」張太忠皺眉問道。
「是陳少讓人送來的,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張太忠狐疑地打開了木盒,當看到盒子里面擺著的是一張百夫長黑金卡的時候,叔佷倆臉上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麼,不喜歡?」陸天龍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這是陳少送的?」張太忠驚訝地問道。
陸天龍笑道︰「嗯,這是陳少給毛少的見面禮。這卡沒有密碼,無限透支。另外,陳少向我問了問張局你的情況,他听說你有個女兒比較喜歡車的時候,已經讓他在英國的手下給她送去了一輛麥凱倫p1,是以你的名義!」
張太忠情不自禁地倒抽了口涼氣,這剛剛只是初及階段,還沒談到以後要如何何作的,就又是百夫長又是麥凱倫p1的,誰受的了?
陸天龍繼續說道︰「還有陳少說了,如果令愛願意的話,他可以幫忙讓她到劍橋念書,畢竟她現在念的學校,可與她的身份不符。」
張太忠受寵若驚地說道︰「這……這怎麼好意思。」
陸天龍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陳少願意給,你就收著,這點東西他也不在乎!」
張太忠弱弱地問道︰「那個……老陸,你和我說實話,這個陳少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與眾不同。」
陸天龍看了那愣在原地的保鏢一眼,保鏢見狀相當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待房門關上之後,陸天龍才神神秘秘地說道︰「听說過hel嗎?」
張太忠一臉無知地搖了搖頭︰「沒听過。」
陶澤林面無表情地說道︰「是那個專門向恐怖分子和雇佣兵以及罪犯出售保險的公司嗎?」
陸天龍點了點頭︰「嗯,就是那個。我帳上的錢,就是hel給我轉進去的。所以張局,你無論如何將來都要幫我好好在陳少面前說說話啊!」
陶澤林激動地說道︰「難怪他的關系那麼厲害,原來是hel的人。叔叔,謝謝你帶我來深圳,不然的話,恐怕我這輩子都沒機會翻身了!」
張太忠不以為然地笑道︰「謝什麼,咱們兩個誰跟誰!」
服了,徹底服了!
在黑白兩白闖蕩多年的陸天龍什麼人沒見過?以前他對陳鳳喜的佩服就是五體投地,但是現在直接就到了那肝腦涂地的地步。
陳鳳喜這一出戲,別說是張太忠和陶澤林這叔佷倆了,恐怕就算是張創和張孝國這爺倆來了也抗不住!
從這叔佷倆房間里出來之後,陸天龍快步走進了陳鳳喜的房間,情不自禁地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張太忠和陶澤林這叔佷倆算是徹底上鉤了,陳少,高!」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笑道︰「我高什麼,你老陸才是高,這又是百夫長、又是麥凱倫的,你這小日子過的夠可以的啊!」
陸天龍尷尬地笑道︰「嗨,都是我那個不成氣的兒子弄得。像這些東西,他還有不少,要是陳少喜歡,盡管拿去用!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下去安排人把車給張太忠他女兒送過去了。」
陳鳳喜點了點頭︰「嗯,去吧。」
陸天龍剛出門沒多會兒的工夫,莫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是邵帥的時候,陳鳳喜緊張坐直了身體接通了電話︰「喂,怎麼樣了?」
邵帥緊張地說道︰「陳哥,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陳鳳喜沒聲問道。
邵帥沉聲說道︰「李寶根死了!」
「死了!」陳鳳喜驚訝地站了起來。
「嗯,死了。我們也沒有想到,這老畜生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死。由于他死前沒有說明讓誰繼位,現在湖南丐幫大大小小的負責人都在準備著上位呢,特別是新疆大胡子,他已經開始四處走動了。」
「按丐幫的規矩,這李寶根的位子應該由誰來?」
「如果沒有指定接班人的話,那就得靠投票了,由那十四個市的人來選出領他們繼續干的人。如果最後選不出來,就得由四大長老出面決定誰來干這個負責人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你爸……不佔優勢啊!」
「是啊,這樣一來我爸根本沒有可能!」
「操,這老王八蛋,什麼時候死不行!」
「陳哥,你先別急,我們現在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有辦法你不早說!」
「我們可以幫小葉哥坐上這負責人的位子!」
「幫他?」
「是,小葉哥本來已經說了要幫我爸得到李寶根的信任,可是現在李寶根突然死了,那麼可以出來跟大胡子爭的也就只有他了。小葉哥說了,他願意幫你做事!」
「你現在在哪兒?」
「在陽市呢。」
「到陽市軍分區等著我,我最多兩個小時後到!」
「好,我知道了!」
「陳少怎麼說?」邵帥一掛斷電話,葉川就好奇地湊了過去。
邵帥面無表情地說道︰「陳哥說兩個小時後到陽市軍分區,讓咱們現在過去等著他!」
陳鳳喜在最短的時間里打了該打的電話,然後便是坐著三架武裝運輸機帶著安毅和三十個兵趕到了陽市軍分區。
陳鳳喜不知道,他在往陽市軍分區趕得路上,這湖南省軍區司令部就已經炸了鍋。
第一個打電話給他們的是遲軍,讓他們一定要配合好陳鳳喜的工作。
第二個打電話的人是林震南,讓他們必須要配合好陳鳳喜的工作。
司令部的人馬上就往陽市派了一隊既不失客氣又符合身份的軍官,而當這些軍官到達的時候卻是發現,有人比他們去得還早,那就是軍工處在湖南的總負責人楚槐。
楚槐的軍餃是上校,但是這權力可是跟他們的長官不相上下,幾名軍官哪敢怠慢,連忙向上頭說明了此事,這一說不打緊,一個副司令、一個作戰參謀、一個政委紛紛在陳鳳喜落地之前殺到了陽市。
等邵帥他們趕到部隊的時候,部隊早已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軍事禁區,五步一個、十步一雙的荷槍實彈的士兵比比皆是。
「干什麼的!」
這葬車停在了離部隊大門三百多米遠的地方,都有一個班的士兵小跑著跑了過來。
邵帥也好、葉川也罷包括那葉冥佛,什麼時候見過這陣勢,要不是陳凡相在車上的話,估計這些士兵現在就已經舉起槍來了,誰讓葉冥佛和他的人打扮那麼詭異呢。
「兄弟,別緊張,是我哥讓我們來的。我哥叫陳鳳喜,你可以去問問有沒有這麼個人!」
「沒有,哪來的……」
當兵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老板就拉住了他。
「你們在這等著!」
「班長,你這是怎麼了?連長不是說了嘛,不讓任何人接近這里?」
「你傻啊,沒听到他說是他哥讓他來的嗎?誰知道他哥是不是那些長官里頭的人。先去問問再說!」
班長找到了連長,連長找到了營長,營長根本沒有資格進會議室,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去問了。
「陳鳳喜?他在哪?」一听到這個名字,楚槐的眼珠子都亮出了光。
「他沒來,外面有幾個人說是他讓他們來這兒等著他!」
「快帶我去看看!」
楚槐二話不說就拉著這個營長跑出了門,楚槐都跑出來了,其他人更沒有閑著。
「我操!」
坐在副駕駛上的邵帥看到一堆荷槍實彈的士兵和軍官朝著車子跑過來的時候不由就傻眼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響起了一陣直飛機旋翼的聲音。
陳凡相一听到飛機的聲音,就將腦袋探出車窗搖起了胳膊。
「陳少,情況不太對。」安毅指著端著槍朝著陳凡相他們跑去的士兵說道。
「打開門,咱們下去!」陳鳳喜二話不說,直接就下起了命令。
三架飛機六扇艙門在同一時間打開,打開之後以陳鳳喜和安毅為首的士兵紛紛以夸張的速度沿著軟繩滑了下來。
這滑軟繩沒什麼驚人的,驚人的是他們竟然都穿著便衣而且還都是在沒戴手套的情況下就從三十米的高空滑了下來,而且那軟繩還不夠長,尾部離地面還有個六七米的左右,于是乎,那輛相當個性的葬車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 ……」
所有人都是準確無誤地跳到了葬車的車頂,降落之後在最短的時間內滾下車讓後人降落。
等最後一個士兵跳下來的時候,一身壽衣的陰冥佛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是從已經癟掉的車里頭鑽了出來。
「我操!」一看到陰冥佛等人的打扮,陳鳳喜就被嚇了一跳。
「陳哥,這位是……」
「回頭再說!我是陳鳳喜,你們想干嘛!」
陳鳳喜打斷了邵帥的話,轉身就指著楚槐等人吼了起來。
被陳鳳喜他們的滑繩技術驚到的群人被他這一嗓子吼醒,楚槐連忙掏出了自己的證件,畢恭畢敬地上前說道︰「陳教官,你好,我是軍工處湖南總隊的負責人,楚槐!我和程啟剛是戰友!」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瞥了證件一眼,指著他身後的端著槍的士兵問道︰「他們想干嘛?」
「哦,我們是特意出來迎接您和您朋友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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