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看管聖囚?」塞拉斯的這句話,著實將陳鳳喜嚇了一跳。亞得米勒這些宗教瘋子,向來都是不甘寂寞的,原以為能讓他們安安穩穩呆在監獄里的原因是有嚴格的看管呢,沒想到竟然只有亞必迭一個人看管他們!
塞拉斯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只有他自己。而且,神聖監獄的大門一向都是開著的,無論犯了什麼罪,只要能夠跨過門口的十字線,都可以獲得自由。但是,從亞必迭接管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跨過十字線。」
陳鳳喜不解地問道︰「那些犯人都是傻子嗎?他們不會一起往外沖嗎?」
塞拉斯面無表情地說道︰「沖過,沒用。記載中最厲害的一次沖突是在24年,當時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局面十分焦灼,很多犯人想要沖出去鏟除異教徒,當時總共有一百九人參于了越獄,但是活下來的只有十九個人,亞得米勒,就是其中之一!」
「你說……什麼?」陳鳳喜徹底傻眼了,一百九個人,其中還有亞得米勒,竟然只活下來了十九個人,這亞必迭,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嗎?
原罪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喜,快點離開這里吧,如果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恐怕走不了了吧。」陳鳳喜面無表情地指了指院子,只見不知何時,一個個或者蓄著長發、或者留著光頭的老外蹲在了院牆上,無論他們的發型、穿著、長相有何不同,他們的臉上都是無一例外的有一個紅色的十字傷痕,這傷痕讓他們的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田字,而這傷痕,一看是由烙鐵生烙上去的!
「你們的動作太慢了!」亞得米勒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特有的陰邪笑容,看得出來,同伴的到來,讓他又有了必勝的把握。
「來的路上,踫到了不少廢物,解決他們花了點時間。」
「骨碌……」
「噗嗤!」
話落之時,一干人等紛紛向院內扔出了手中滴血的衣服,有警察制服、有環衛制服、有便裝、有軍裝,無論是什麼樣的衣服,里面包裹著的都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這些人頭不是被齊脖砍斷的,而是被人硬生生撕斷的,有幾個人頭還帶著那血淋淋的脊椎骨。
「我操你們姥姥!」
「呼延爵!」
陳鳳喜厲聲呵斥住了準備沖出門去的呼延爵,陳鳳喜的拳頭攥得嘎嘎作響,顫抖著說道︰「你們這群混蛋,我要扒了你們的皮!」
地上的人頭,有很多陳鳳喜熟悉的面孔,都是曾經跟陳鳳喜一起吃過飯的魔鬼團士兵,雖然不是全部,但是也有個幾十人了。剩下的人不用問,肯定是血池的人,不然的話,呼延爵不會這麼激動。
血腥的畫面勾起了陳鳳喜等人的憤怒,同時也令四個冥界女神的人感到了恐懼,這家伙,他們還想著跟聖囚搶陳鳳喜的腦袋呢,就聖囚這變態的實力,他們現在最好是老老實實呆著別亂動。
亞得米勒不屑一顧地說道︰「你們中國人真愛說大話,你有什麼實力來扒掉我們的皮?憑他?還是憑你身邊那些老弱病殘?」
「憑我自己!」陳鳳喜面無表情地邁步跳下了被昆侖和亞得米勒挖得至少半米的院子里。
陳鳳喜落步之後,其他人不堪落後地站到了他身旁。
扎克摁住了準備上前的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說道︰「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幫我們重建聖廟!普魯耶,帶他離開這里!」
「你們……」
「 !」
巫金蠶、原罪、隱老、普魯耶、商玉鏘、胡家仙、赫連洛河、三生娘八個人的手刀同時砍向了陳鳳喜,具體是誰砍中了他也不知道,總而言之,陳鳳喜倒地的時候,八人均是朝著他說了一聲「對不起」。
「驢蛋,帶他走!」洪盤山有氣無力地朝著傻愣在屋里不知如何是好的驢蛋叫了一嗓子。
「走?你是在跟我講笑話嗎?」亞得米勒陰笑著說道。
酒鬼黃這個時候也走出了房間,面無表情地說道︰「驢蛋,一會兒你什麼都不用管,只管帶著他跑回村里。回村之後,就把他帶到盤陽洞里頭去!」
「好!」
「唰唰唰……」
驢蛋剛一沖出房門,一連十幾個聖囚就從院牆上跳了下來,落地之後,他們原來蹲立的牆頭上馬上就補上了其他人。
武大郎恨恨地罵道︰「該死的,這下被老害死了,沒事逞什麼能嘛,要是讓八苦他們一起來不就行了嘛!」
呼延爵面無表情地說道︰「八苦來了也沒用,血池不比你們天龍八部差!」
「那現在怎麼辦?」武大郎著急地問道。
「殺出去!」一干人等異口同聲地回答著武大郎的問題。
就在大家已經準備好拼死也要將陳鳳喜送出去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趴倒在地的陳鳳喜竟然慢慢弓起了身子,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惡狠狠地說道︰「媽的,剛剛是誰砍我?」
目瞪口呆,這慢慢站起的陳鳳喜帶給眾人的驚悚程度,絲毫不壓于剛剛昆侖和亞得米勒的對戰,甚至已經超過了酒鬼黃秒殺伊賀四銀。
陳鳳喜捂著脖子慢慢站了起來,憤憤地罵道︰「你們這些混蛋,是打算把我砍死嗎?媽的,脖子都被你們砍腫了!」
「你……怎麼會……」胡家仙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鳳喜,手刀這玩意,她不是第一次用了,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次陳鳳喜沒有被砍暈,而且還是八個比她實力只強不弱的人同時出手。
所有出手的人皆是與胡家仙的表情一樣,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回頭再跟你們算帳!」陳鳳喜惡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後,便是殺氣騰騰地看向了擋在前方的那十四名聖囚,冷聲說道︰「殺人償命,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我向你們講了吧?」
不屑,相當的不屑,根本沒有人將陳鳳喜的威脅當成一回事。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都回屋里去!昆侖,你也進屋!」
「鳳喜……」
「別讓我說第二遍!」
一干人等剛欲開口,就被陳鳳喜一眼給將到了嘴邊的話瞪了回去。
「小心點,他很難對付。」令眾人感到意外的是,這身手最變態的昆侖竟然毫不猶豫地按照陳鳳喜所說做了起來,而且在進門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囑咐了他一句。
陳鳳喜默默點了點頭,「蜣螂……」一陣異響,陳鳳喜身上的衣服被是被九把飛鏢刺破,一把如同準備與人對敵的蛇緩緩顫動著的劍便是提在了手中。
「詭劍!」
「詭劍!」
除了肺道人和巫金蠶之外,其他人無一不是看著陳鳳喜手上的詭劍驚叫起來,就連酒鬼黃和隱老都是發出了不可思議的叫聲。
陳鳳喜朝著立在門旁的兩個鐵人說道︰「巫叔,把這兩個鐵家伙弄了屋里去,要是傷到他們就不好了!」
巫金蠶二話不說,就將兩個鐵人喚至了屋內。
待所有自己人都進屋之後,陳鳳喜便是提劍指向了蹲在電線上的亞必迭,冷冷地說道︰「看看你能不能救了他們!」
「咻咻咻咻……」
話音尚未從空中散去,詭劍就再次一分為九,如同那流星電火一般在空中飛速移動起來。
「噗噗噗噗……」
隨著九劍的移動,一聲聲肉響在院子里響了起來。
「噗啦……」
每一次肉響響起的時候,橫在陳鳳喜眼前的十四人的身體都會有一塊肉掉落到地上,陳鳳喜的攻擊速度不像昆侖那麼變態,也沒有酒鬼黃那麼快,所以大家可以清楚看到每一塊肉被切落的經過。
對于看到這一切的人來說,都對陳鳳喜的解剖功底感到咋舌,醫生出生的陳鳳喜,完全就像是在解剖一具尸體一樣將眼前十四個人給剔成了十四副骨架!
「嘩啦……」
當這十四副骨架轟然倒地的時候,所有人的頭皮都炸了起來。
「蜣螂!」陳鳳喜將九劍再次組合成了詭劍,不冷不熱地指著地上的肉、皮和骨頭說道︰
「不好意思,沒有控制住,本來說好了只是扒皮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對你的時候,我會掌握好分寸,絕對只扒皮,不動肉!」
「哈哈哈,哈哈哈……」亞得米勒在沉默片刻之後狂妄地笑了起來。
「咻咻咻……」
亞得米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陳鳳喜就再次將詭劍一分為九,八劍從八個方向朝著亞得米勒刺了過去。
「嗖!」
「砰!」
眼看著八劍就要刺中亞得米勒的時候,一個灰色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了陳鳳喜眼前,陳鳳喜根本沒有時間做出反應,就被這個灰色的人影重重撞飛了出去,其受到的傷害,儼然就如同被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撞到了一般,肋骨都感覺被撞碎了。
「噗……」
一口鮮血從陳鳳喜的嘴里頭吐了出來,他並沒有理會自己胸前的傷勢,而是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完全不受控制的不停顫抖著的右手。
「啪啦!」
亞必迭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劍柄扔到了地上,剩下的八劍亦是隨之掉落至地。
將劍柄扔掉地上之後,亞必迭便是面無表情地走到了牆邊,繼續像剛剛在電線上一般蹲到了地上。
「鳳喜……」
「別出來!」
陳鳳喜厲聲吼住了想要出門的群人,但是這次大家並沒有听他的,依舊是不停往門外涌著。
「誰敢出來,我就死在你們面前!」陳鳳喜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叫道。
听到這話,大家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陳鳳喜沒有給他們開口說話的機會,一邊扶著牆面站起,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媽了個逼的,還能不能靠點譜?還能不能有點譜?這他媽是打架嗎?這是斗法!操!」
亞得米勒陰笑著走向了陳鳳喜︰「你應該感到榮幸,目前為止,你是第一個逼得亞必迭動手的人。不得不承認,你令我對你刮目相看。」
陳鳳喜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要是挖目相看的話我想效果會更好!」
亞得米勒陰笑著說道︰「為了感謝你讓我再次看到亞必迭出手,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我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陳鳳喜虛弱地說道︰「听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我還得謝謝你!」
亞得米勒不置可否地說道︰「接受你的感謝。」
「呸!」陳鳳喜吐了一口鮮血,捂著胸口站直了身體,強加鎮定地說道︰「難道你以為,我不讓他們出來幫忙,是怕他們死在你們手上嗎?」
「難道不是嗎?」亞得米勒不以為然地說道。
陳鳳喜的嘴角揚起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說道︰「白痴。」
亞得米勒陰笑著說道︰「無論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因為我不會跟一個死人計較!」
陳鳳喜抬起顫抖的右手,指著遠處的天空說道︰「你這句話好像說錯了,你應該說,一個死人根本沒有辦法跟人計較!」
亞得米勒抬頭望了一眼陳鳳喜手指的方向,看到他指得是星星的時候,他不由就笑了起來︰「怎麼,你想讓星星掉下來砸死我嗎?」
陳鳳喜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還沒有那麼傻,要是星星掉下來了我不也得死嗎?不過,我倒不是不介意有人從那上面下來!」
陳鳳喜這句話,瞬間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眾人紛紛抬頭看向了星空,萬里無雲的星空除了星星之外再無其它,讓人禁不住就覺著這是陳鳳喜在虛張聲勢,但是都已經到這種關頭了,他還有必要虛張聲勢嗎?
「當當當!」
就在這時,院門的門栓被人敲響了。
這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無論是院牆上的還是院牆外面的聖囚皆是目瞪口呆地瞪大了雙眼,一直將屋子團團圍住的他們,根本沒有發覺有人從他們身旁經過,如果不是門栓敲動的聲音,他們恐怕還是沒有辦法看到這個穿著一身嶄新的阿迪運動服的少年。
「我是歸塵,呼延姐姐讓我來的,誰是陳鳳喜?」歸塵無視了前後左右那群虎視眈眈的聖囚,不冷不熱地朝著院內叫了起來。
陳鳳喜干巴巴地眨了眨眼,他本來還以為呼延雷池能通過操控軍事衛星做點什麼,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把歸塵這小子送了過來。
「陳鳳喜到底在不在這兒?」歸塵見遲遲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不由就有些不耐煩起來。
「我就是!」陳鳳喜弱弱地舉起了右手。
歸塵眉頭緊皺地看著血淋淋的地面說道︰「我這鞋是昨天剛買的,我就不進去了,免得弄髒了,你自己出來吧。」
陳鳳喜欲哭無淚地說道︰「小弟弟,你是呼延雷池派來看我笑話的嗎?」
歸塵不屑一顧地說道︰「這里又髒又亂又臭的有什麼笑話可看?」
亞得米勒面無表情地指著地上的人頭說道︰「小子,趕緊離開這里,不然的話,你的下場會和他們一樣!」
歸塵一臉鄙夷地看著亞得米勒說道︰「這個洋鬼子在說什麼?」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他說你長得很好看,他想要親吻你的**!」
歸塵的臉色驀然大變,剛剛還是如水般清澈的雙眸之中竟然流露出了令人不寒而粟的殺意,他冷冰冰地盯著亞得米勒說道︰「翻譯給他听,我要把他的腦袋塞進他的屁.眼里。」
「呃……」陳鳳喜一臉無語地低下了頭。
「馬上翻譯!」歸塵厲聲喝道。
陳鳳喜無奈地說道︰「好吧,他說要把你的腦袋塞進你的屁.眼里。」
「哈哈哈……」亞得米勒聞聲後情不自禁地狂笑起來。
「嗖!」
「啪!」
笑聲嘎然而止,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場面就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歸塵在竄向亞得米勒的時候,亞必迭在第一時間就朝著他沖了過去,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到達亞得米勒身後的,亞必迭的想要一拳擊到歸塵的腰間,可是歸塵卻用左手死死攥住了他的拳頭,而他的右手則是直接掐住了亞得米勒的右頸,借著亞得米勒和亞必迭之間的距離,歸塵借著伸直的雙臂就那麼懸在了空中。
眼前這副畫面的詭異程度可比亞必迭出現時要厲害的多,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陳鳳喜甚至都被這副畫面驚得忘記了疼痛。
「啪啪啪……」
就在這時,亞必迭和歸塵兩人兩次動了起來,這一次兩人用得都是腳,在對腳的時候兩人的身體皆是不停上升著,與亞必迭不同的是,歸塵是掐著亞得米勒一起上升著。
「 嚓!」
隨著一聲脆響,亞必迭一個後空翻翻落至地。
歸塵亦是向他一樣,一個後空翻翻落至地,在往後翻身的那一瞬,一連串骨碎的聲音從亞得米勒的身體上響了起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嚎之後,亞得米勒的身體脖子直接被歸塵一百八十度的撕到了腦後,他的胸前的皮肉都因為這個動作而被撕裂開來。
這一切,都是歸塵在空中完成的。
待他落地的時候,亞得米勒的身體已經如同一張被疊起來的紙,而歸塵,則是踩著踩在了亞得米勒的胸前,低頭瞅著他說道︰「我說過,要把你的腦袋塞進你的屁.眼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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