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國度 五十三、拒絕重禮

作者 ︰ 青墨

晚上,石長生說很氣悶,想獨自出去走走,珍珠說煲好湯等他回來喝,石長生緩步出了門,誰知他一到門口,忽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院長,加謬老師!」石長生如同乍見親人,急忙奔上去行禮。可他一跑到摩龍與加謬身邊,卻停下了,因為他看到摩龍臉繃得緊緊的,加謬的臉色也很難看。

「院長,你們什麼時候到的呀。」石長生看到摩龍神色不善,小心地問道。摩龍哼了一聲,加謬回答︰「你到的第二天我們就來了,院長是演武大會的特邀評審。」

「到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呢?」石長生不解地問道。

摩龍冷冷道︰「因為你過得太快活了,我們怕打擾了你了。」

石長生一呆,摩龍轉過身向外走去,口中道︰「跟我來!」三人來到了酒店旁邊一個僻靜的小巷里,摩龍轉頭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了經濟人,加入紅海集團了?」

石長生垂下頭︰「是的。」

摩龍又問︰「他們是不是讓你打假拳?」

「這個……」石長生猶豫了一陣,不敢在摩龍面前撒謊︰「是的,可是……」

「別可是!你是不是還受命殺了夏克堅?」

「擂台生死各安天命,我也是逼不得已……」

「住嘴!」摩龍大怒︰「好呀,阿生,你開始學會狡辯了,進步得挺快嗎,你真的有必要殺死他才能晉級嗎?你知不知道夏克堅是什麼人?」

石長生抬起頭︰「他是個無惡不作的殺手,他殺了哈比先生的朋友。」

「愚蠢!」摩龍恨不得打石長生一巴掌︰「夏克堅是銀華共和國的銀鷹武士,也是紅海海域的邊檢站官員,什麼亂七八糟的殺手,你耳朵怎麼那麼軟,人家一說你就信了!你知不知道,哈比在紅海除了搞航運,還從事違法的毒品和軍火走私,只是一直抓不到他的證據,只好暫時讓他逍遙法外,夏克堅為人正直,不肯收哈比的賄賂,對于往來紅海的船只嚴格盤查,弄得哈比這兩個生意損失嚴重,哈比早就想除了他,這次借夏克堅來參加演武大會之機終于動手了,而你這個笨蛋,現在作了人家殺人凶器你還蒙在鼓里。」

石長生腦子嗡地一聲,額頭泌出汗珠︰「我……我不知道……」

「就算你不知道,你也該知道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既然可以擊倒取勝,你何必要殺了他,他同你有深仇大恨嗎?你幾時變成一台殺人機器的?」摩龍狂怒不止,罵得石長生抬不起頭來。

一邊的加謬連忙勸道︰「院長,別生氣了,阿生也是一時糊涂,他剛剛出道,難免受人蒙騙,只要讓他明白就好了,您別太責怪他了。」

摩龍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阿生,作人要有良心,我一直認為你忠厚老實,所以對你的為人很放心,可現在看來,你雖然老實,可是立場不夠堅定,比完賽後,我還要回去給你好好補課才行。」

「是!院長!」石長生誠摯認錯︰「對不起,我錯了!」

摩龍轉過身︰「你馬上同哈比斷絕來往,還有,他給你的錢你全都退回去,另外……明天是十六強對決了,你……小心一點。」摩龍說完徑直走了。

加謬望著仍跪在地上的石長生,嘆了口氣︰「以後凡事要動動腦子。」說完隨摩龍遠去了。石長生望著摩龍的背影,心中依舊在惶恐不安。

當石長生回到酒店大門,忽然見到柯尼迎了上來︰「石先生,哈比先生正有事找您呢,好消息哦。」

石長生道︰「柯尼,請轉告哈比先生,我……」

誰知石長生話音未落,柯尼已推著石長生道︰「你有什麼事同哈比先生去說,你快點隨我來,有件大禮哈比先生要送給你。」

石長生一听不由好奇,心想有什麼話同哈比當面說也好,于是坐上馬車,隨柯尼一同來到一間很豪華的宅屋前,那厚重的銅門旁穿著白衣的僕人一見石長生,全都躬身行禮,口中道︰「大少爺晚上好。」

「大少爺?是叫我嗎?」石長生一愣。這時那大門緩緩打開,里面只見亭台水榭,花草繁盛,燈火通明,雖然是在夜間,依舊是美不勝收。單是那柱子上面就隱起無窮龍鳳之形,價值不菲,石長生不禁心想是誰住這麼好的房子,難道是哪個王候將相嗎?

當石長生走進去時,兩側又各站著一排白衣撲人,同時向石長生行禮︰「晚上好。」石長生點頭表示回禮,這時遠遠看到珍珠向他飛奔過來,一把抱住石長生︰「阿生哥,你看這房子好看嗎?」

「好看,誰的房子呀?」石長生四面張望著問道。

石長生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這原本是魏馬勛爵的房子,我已經買下來了,他現在主人,是你,阿生!」石長生一回頭,看到哈比向他走過來,他身邊一名女秘書遞上一份文件︰「石先生,這里是房契和證明文件,您只要簽個字,就可以接收這間房子了。」

石長生一驚,他听到柯尼說哈比有重禮相送,沒想到這禮也太重了,這房子看起來可以媲美這帝都任何一個達官貴人的住宅,就是同皇宮相比,只怕也差不到哪兒去,自己只要動動筆,就可以擁有了嗎?

哈比又道︰「一時時間倉促,可能這些僕人你還用不太順手,不過我可以安排,要是不合你意,隨時到我家里去換人。怎麼樣,喜歡嗎?」

珍珠挽著石長生道︰「阿生哥,咱們不用住酒店了,你高興嗎?」

石長生沉吟半晌,向哈比行了一禮︰「哈比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房子我不能收,您的錢我也不能要。」石長生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存單遞給哈比︰「從此以後,我想我們不必再來往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怎麼了?」哈比一愣︰「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還是我今天讓你打死那人你過意不去,阿生,你別太傻了,這可是好多人盼都盼不到的好事,擂台生死,各安天命,你也沒作錯什麼……」

「不是的,您不必再說了,總之,我不能要。」石長生堅定地將存單塞到哈比手中。哈比道︰「我明白了,阿生,是不是有人在挑撥離間,破壞我們的關系,你別輕信人家,要知道……」

「怎麼樣都好吧。」石長生不想再多听,挽住珍珠道︰「我想我沒必要同您解釋什麼,我們本來也只是萍水相逢,以後還是各走各路吧。」

石長生說完,挽著珍珠向外走去,走到半途,忽然哈比叫道︰「你等一等。」

「還有什麼事嗎?」石長生轉過身來,哈比嘆了口氣︰「阿生,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說句心里話,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不想同我作朋友我沒辦法,但是我還是很看得起你。」哈比走上前,遞上一張名片︰「你以後只要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幫你。」

看到哈比態度誠懇,石長生心中也是過意不去,哈比對他一直待若上賓,從無虧待,現在又送麼大禮給自己,自己卻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一想到摩龍不高興,石長生也不敢再猶豫了,他接過名片道︰「好的,我們有緣再見。」

哈比點點頭,非常失望地轉過身去。石長生與珍珠走遠後,柯尼問道︰「先生,你就這麼放心讓這小子走嗎?萬一他把您指使他殺夏克堅的事說出去怕會對您不利呀。」

哈比冷笑一聲︰「他不會的,你看著吧,這小子要不了多久,一定還會回來找我的,他遲早會知道,想出人頭地,只有我才能幫到他。」

石長生帶著珍珠回到了酒店,珍珠訝然問道︰「阿生哥,到底怎麼回事呀?」

石長生心中煩惱,嘆口氣道︰「珍珠,我現在口袋里只剩下區區的幾十個金幣了,你還願意同我這個窮人在一起嗎?」

珍珠坐在石長生身邊,抱住石長生︰「你說什麼呀?沒有你的話,我要再多錢有什麼用呢?阿生哥,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以後不要再問那些傻問題了。」

石長生回抱著珍珠︰「對不起,要你同我一起捱苦了。」

「我不覺得苦!」珍珠吻著石長生︰「我只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石長生道︰「那個哈比,不是個好人,他利用我干壞事,我不能受他的利用。」珍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也覺得,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要是在你身上得不到好外,他干嘛對你那麼好呀?離開他也好,阿生哥你那麼大本事,將來也一定能賺到大錢的。」

「要是我賺不到怎麼辦?到時養不起你你會不會甩了我?」石長生望著珍珠的明眸,笑笑問道。

「那我就養你羅。」珍珠也笑了,兩人擁吻在一起。

就在石長生與珍珠離開哈比時,摩龍回到了組委會,一名軍官急急迎上來︰「兩位終于回來了,陛下緊急召見二位。」

「哦?」摩龍問道︰「知道什麼事嗎?」那軍官道︰「剛才邊關送來六百里加急軍情,魔神堡事變。」

摩龍與加謬面色一變,立時隨那軍官動身,急急趕赴皇宮,這時天色已晚,宮中禁衛卻在皇宮外奔走不停,遠遠只見一名統領高聲叫道︰「快點快點,磨蹭什麼?」同時兩則城牆下又加了內班宿衛,氣氛緊張,如臨大敵。

一進宮中,宏偉的大殿腳步回聲四起,吱呀一聲,高大的宮門打開,一個巨大的廣場出現在二人面前,四面房屋飛梁涯棟,四面勾心斗角,密密麻麻,這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座皇宮,氣勢宏偉,寶相莊嚴。兩人向禁衛營出示通行金牌後,禁衛立即帶上兩人直奔光明大帝書房。

一進書房,兩人立時拜下︰「大帝萬歲!」書桌後,一個身披黑色斗蓬,頭帶金冠,面容慈祥,莊重威嚴的白須老人站起,他正是以仁孝二字著稱于世的光明大帝,整個世界最有權勢的人。

「愛卿請起,不必多禮了。」光明大帝免禮後,摩龍道︰「陛下深夜傳召,想必有大事發生了。」

「看看這個。」光明大帝將一份文件遞到摩龍手中︰「我們的臥底身份敗露,現在命在旦夕了。」

摩龍面色大變,加謬更是驚叫出聲︰「難道我師弟莫天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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