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薇兒心里還是有我,她居然會舍生忘死地來救我。」在大路上狂奔的石長生,回想起艾薇兒救他時緊張的面容,心中先前因珍珠的死而導致的悲傷和郁悶一掃而空,艾薇兒在他心中就是這麼重要,她的一舉一動,一頻一笑,都像魔法一樣左右著石長生的心情。
「也許我還有機會,重新贏回薇兒的心。」石長生這樣異想天開地思考著,他的臉上甚至泛出一絲笑容。
兩天後,在奧國帝都皇宮內院,光明大帝的書房門口,韓冰在大門口踱來踱去,不時地望一眼光明大帝的書房門,眼神中透著焦灼。
好一會兒,一個身穿鐵甲的黑衣騎士從書房中出來了,他正是黑騎軍中的頂尖騎士龍客心,演武大會上韓冰的對手,此時,他已是韓冰的手下,也是長駐奧國的明珠國外交大臣。
「事情怎麼樣?」韓冰迎上龍客心,問道。
龍客心道︰「有點麻煩,要知道石長生是奧國的刑事重犯,艾薇兒公主放跑了這個屠夫,舉國震怒,好在光明大帝總算給咱們幾分面子,不過我還是不得不答應了他負責將石長生抓回來的條件,不然艾薇兒公主就無法同我們回國了。」
「那還好,那還好。」韓冰長長舒了口氣,這次艾薇兒闖的禍總算沒為兩國惹下什麼外交上的大麻煩︰「關于抓石長生的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那就麻煩統領將公主殿下送回國內,千萬不要再讓她惹什麼麻煩了。」龍客心向韓冰行了一禮。韓冰點頭︰「我會的。」龍客心又問︰「要不要多派些人手?」韓冰道︰「不必,有我一個就夠了。太多人知道公主被光明大帝放了,怕會節外生枝。」
不久,韓冰從帝都刑部帶走了艾薇兒,兩人並騎在回國途中,艾薇兒心事重重,一言不發,韓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伴在艾薇兒身邊。
走了許久,路經一座山頭邊破落的茅屋時,韓冰道︰「在這兒休息一會吧,天眼看就要黑了。」
艾薇兒依言與韓冰進了茅屋,這間久沒人住的茅屋被韓冰打掃一下後,二人生起一堆火,靜靜地坐在火堆旁。
「阿生……他真的是個殺人狂!」艾薇兒終于開口道︰「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她邊說著邊低下了頭,她從光明大帝口中得知了石長生心性大變,殺人販毒的真相後,終于不得不接受了現實,但心中依舊是說不出的難過。
「人總是在變的,你不也一樣嗎?以前你是多麼任性,可你現在卻成熟好多了。」韓冰對艾薇兒道︰「所以石長生會變也並不奇怪,人生,總是變化無常的。」
艾薇兒望了韓冰一眼,靠在韓冰結實的肩頭道︰「老公,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韓冰拍拍艾薇兒的肩道︰「沒事的,不知者不罪,你為朋友講義氣,這並不是壞事,只是,你不要對他用情太深就行了,他現在已經走上不歸路了。」
「我只是覺得我欠他太多了……」艾薇兒深深將頭埋進韓冰的臂彎。韓冰笑道︰「還好你只是覺得欠他的,我上次看到你對他那緊張的模樣,還以為你愛上他了呢?那我可就要大大地吃醋了。」
「壞死了你!」艾薇兒捶了一下韓冰︰「你自己到底拈花惹草,還一人娶了兩個老婆,還說我會變心?」
韓冰笑道︰「可我也得掙兩份養家的錢不是嗎?我已經得到報應了。比普通男人要辛苦一倍哦。」
艾薇兒不由笑了︰「那是你活該。」韓冰微笑,抱住艾薇兒縴腰道︰「你現在,不再為石長生難過了嗎?」
「算了。」艾薇兒長嘆一聲︰「他已經成了瘋子,殺了那麼多人,不管如何,我也幫不了他了,如果要還債,留待來世吧……」艾薇兒心中塵埃落定,輕輕撫去了心頭那淡淡的惆悵。
「你真的成熟了。」韓冰道︰「我還以為你會難過好長一段時間呢。」艾薇兒輕輕擁住韓冰︰「想不到,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壞人,你卻一直沒作過真正的壞事,我認為石長生是個好人,他卻作了最壞的事,現在看來,我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韓冰心中不禁漾起一股柔情,抬起艾薇兒的臉,輕輕地吻上了艾薇兒的雙唇,吻著吻著,兩人漸漸**大動,原本就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又相愛極深,順理成章地擁在一起,韓冰抱起艾薇兒,輕輕放在了早已布置好的床上。
不一會,兩人便衣裳盡褪,享受起男歡女愛的魚水之歡,韓冰極盡溫柔,艾薇兒婉轉承歡,兩人在各自地身上,盡情地予取予求,春情如火,嬌吟喘息令得這荒郊野外的茅屋中愛意濃濃。
「老公……救我……」兩人愛到濃時,艾薇兒只覺全身如電擊,強勁地**將她推上極樂的頂峰,緊緊地抱住韓冰︰「我好愛好愛你!」仿佛如回應二人翻雲覆雨的熱潮,天空忽然烏雲密布,一場大雨眼看就要來臨。
「我也是……」韓冰盡情釋放體內的熱情後,一遍遍回吻著艾薇兒,就在二人**之中,身為絕頂高手的韓冰竟沒發覺屋外有人靠近。
砰!一聲大震,茅屋大門被人一掌震開,這時天空一道閃電劃下,雷聲隆隆,大雨眼看要傾盆而下,電光之中,赤身**擁在一起的韓冰與艾薇兒大驚回頭,看到闖入者憤怒的面膛。
「石長生!」韓冰萬沒想到石長生會在他們作男女之歡時突然闖進,又是驚訝又是尷尬,但他反應奇速,手中砰地打出一團烈火,就在石長生閃避之時,他已呼地一聲從床單下滑了,居然在轉眼穿好了衣裳,可惜艾薇兒沒有他這般好身手,只好緊緊裹住床單,香肩半露,驚恐地盯著石長生幾乎氣炸的臉龐。
「你一直在跟蹤我們!」韓冰道︰「你根本沒離開過奧國對嗎?」
石長生臉色血紅,怒火萬丈︰「是的,我一直跟在你們身後,我想知道艾薇兒為什麼來救我?今天,我全明白了。」
韓冰心中大是驚恐,石長生跟蹤他們,偷听他們對話,他居然毫無察覺,這說明石長生的功力已遠在他之上了。
石長生一直跟在兩人後面,他們的一言一語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當听到二人對話,他已是心中絕望,原來最終艾薇兒對他還是並無感情,只是出于欠疚。而當他听到二人**交歡的申吟時,盡管早已知道二人是夫妻,但那妒火終于燒昏了他的頭腦,石長生心中一個聲音在吶喊︰「你最終是一個人,這世上早就沒有愛你的人了!」
「阿生,你想怎麼樣?」摟著床單,酥胸半露的珍珠怯生生地問道,在這種時候被石長生闖進來,她又羞又急,臉色紅得脖子根,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石長生看了艾薇兒一眼,忽然大笑起來,盯著韓冰道︰「韓冰,記得當初你在脂香樓時教我的那些作人道理嗎?你說︰‘其實這世上沒有什麼善惡之分,每個人都是為利益而生存的,成王敗寇,如果你輸了,你就是惡人,所以唯一能把握的,就是你眼前的利益,我或者你,都沒有選擇的余地,必須成功,不然,就算你作盡為民造福的事,你還是一無所有,甚至失去你原本所有的。’這些話,我一句都沒忘記,我一直記得很牢固。」
「你到底想怎麼樣?」韓冰知道自己此刻已不是石長生的對手,看著石長生如魔鬼般扭曲的面容,他隱隱感到大事不妙。
石長生嘿嘿一笑︰「沒什麼,我想你說得對,我不想再分什麼善惡了,也不問什麼應該與不應該,總之,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要得到手,不管它是不是屬于我。」
呼啦一聲,韓冰雙掌揚起,他知道石長生想干什麼了,大聲叫道︰「薇兒你快跑!」
可是艾薇兒貴為公主,此刻身無寸縷,怎麼敢下床來,石長生冷笑道︰「你的赤焰寒冰劍呢?是不是同我的雷霆戰甲一起交給干戈了?你現在武功已經不如我,沒了兵器,你還怎麼同我斗呀?」
韓冰大吼一聲,一腳踏在地上,一片塵土揚起,撲向石長生,趁屋里塵土彌漫時,一把沖到艾薇兒身邊,將她連人帶床單抱起,轟地一聲撞破屋頂,飛速向屋外的樹林中奔去。
但石長生動作更快,只見一道白光一閃,石長生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擋在二人前方︰「不要白費力氣了,韓冰,你現在該後悔把爆裂心經交給我了吧?」
「你這混蛋!」韓冰第一次破口大罵,一掌向石長生當胸劈到。石長生抬手一擋,砰然一聲,二人雙掌相接,韓冰只覺石長生內力如濤,胸口如重拳擊中,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想不到練成了爆裂心經的石長生功力竟高到如此程度,韓冰這才明白,陰陽二氣調和後再配以爆裂心經的石長生已經不再是**凡胎了。
就在韓冰重傷倒退之際,石長生跨上一步,手臂一伸,輕輕巧巧將艾薇兒奪了過來,摟在懷中。「放開我!」艾薇兒顧不得害羞,伸出手臂,掀開床單,施展一個雷系魔法,手中藍光閃爍向石長生頭頂劈來,石長生獰笑一聲,手臂微一用力,艾薇兒只覺縴腰險些被石長生夾斷,痛呼一聲,雙手無力垂下。
「你別傷害她。」韓冰平日口口聲聲說對艾薇兒感情不過如此,但危急關頭,卻流露過真摯的關切之情,不顧自己傷重無力,撲向石長生。
石長生輕笑一聲︰「原來也是個情聖!」舉起手中的艾薇兒,向韓冰手掌迎去,韓冰大驚,急忙縮手,就在內力一收一發之際,石長生的指風已閃電般從艾薇兒身手彈出,砰砰砰……如槍彈一般,連中韓冰身上七處大穴。
韓冰痛呼一聲,栽倒在地,要穴被制,他就算不受傷,也是不能動彈了。艾薇兒驚呼一聲,用力一掙,嘶地一聲那床單撕開,只余尺余長圍在身上,近乎**,但艾薇兒顧不得羞怯,撲到韓冰身邊︰「老公你怎麼樣了?」
「薇兒,你還是那麼美麗。」石長生盯著艾薇兒曲線玲瓏的身軀,露出個yin邪的笑容,這時天空又一個悶雷炸響,大雨潑瓢而至。瞬間將三人淋得濕透。一陣陣電光閃過,黑暗中不進露出靜靜盯著半luo的艾薇兒的石長生猙獰的臉孔,詭異莫名。
「你不要呀!」就在艾薇兒想扶起韓冰時,石長生大步上前,一把將艾薇兒拉起,啪地一掌掃在艾薇兒的臉上︰「賤人!」
艾薇兒尖叫一聲倒地,石長生盯著倒在泥濘中的她,怒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韓冰,你為什麼要騙我,要害我?你要是對我絕情到底,也就罷了,可你為什麼又來救我,讓我以為你對我還有感情,到今天……」石長生心中陣陣抽疼︰「我才明白原來我還是在自作多情!」
「你……求你……不要殺他!」艾薇兒在大雨中淚水紛飛︰「你要怎麼樣都可以,只求你,不要殺他!」
石長生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怎麼樣都可以?真的怎麼樣都可以嗎?」
艾薇兒心中一驚,似乎意識到石長生想干什麼,但如今二人是肉在砧板上,為了心愛的人,她不得不作出決定,咬著牙向石長生點點頭。
石長生上前一把抓起韓冰,手指搭在韓冰的肩頭︰「薇兒,說愛我!」
艾薇兒再次吃驚,她原以為石長生會要強暴她,沒想到石長生卻是要她說愛他。一時愣住了,此時,她怎麼還能對石長生說愛字。
「薇兒……你不能說……」韓冰知道石長生要摧垮艾薇兒的意志,高聲道︰「就算是我死,你也決不能對這個惡魔說你愛他!」
嘶!一大塊皮肉從韓冰肩頭被石長生撕下,一陣劇疼令韓冰慘叫一聲。艾薇兒再次高叫︰「你不要呀!」
「不要?那麼,你說愛我!」石長生再次將手搭上韓冰的另一邊肩膀。艾薇兒望著韓冰痛苦得扭曲的面容,申吟道︰「我……我……」
韓冰轉頭對石長生道︰「石長生,你殺了我吧,不要逼一個女流之輩!」
又是一陣劇疼,石長生毫不留情地又從韓冰手上抓下一塊肉來,幾乎露出白骨︰「殺了你……是的,我早就該殺了你,如果這世上沒有你,我哪里會受這麼多的苦,我怎麼會失去我最心愛的女人,我的老婆孩子的死,你間接地都要負責,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石長生每說一聲,就從韓冰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但韓冰痛得臉上陣陣抽搐,卻硬是一聲不哼,強忍著痛苦,不肯示弱。
不消片刻,韓冰已整個成了一個血人,血水順著雨水流得滿地都是。艾薇兒撲上去一把抱住了石長生的大腿︰「不要……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了。」
石長生停下了動作,目光冷冷地望向艾薇兒,艾薇兒嘴唇顫動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愛……你……」眼中淚水沙沙而下。
「你愛我?你真的愛我嗎?」石長生狂暴地一腳將艾薇兒踢倒在地︰「看看你那表情,活像全家死光一樣,你這付半死不活地樣子說出來的話我能動心嗎?我會有感覺嗎?」
「石長生,你這個笨蛋,你最終也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心的,你如果不殺我,你終有一天會死在我手上!」血肉模糊的韓冰向石長生低低吼叫︰「你是世上最可憐的人,你知道嗎?」
「所以我會讓你更可憐的。」石長生一下捏住韓冰的喉嚨︰「怎麼,想用激將法激得我殺死你,我不會的,我還要問出金晶石母與霹靂鋼在哪,我不會讓你死的。你知道嗎,人都是要死的,我在我老婆的火葬場前發過誓,要成為皇帝後再死,再風風光光地去見她……」
「你別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東西。」韓冰恢復了那冷漠的神情。石長生手上一用力︰「那我就殺了你,然後自己去找,不要以為我任何事都要靠你韓冰,現在我比你要強大得多,你還看不出來嗎?」
韓冰喉頭被石長生捏得格格作響,韓冰喉頭氣盡,不由張開了嘴,雙眼暴突,馬上就要被石長生扼死。
「住手!」石長生听到艾薇兒大叫了一聲,手上勁力一松,回頭望向艾薇兒,艾薇兒站起了身,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她身上最後那塊床單掉落地上,全身**地站在石長生前方,電光閃閃中,聖潔如雨中的女神。
「我愛你!」艾薇兒低低地說了一聲,接著上前抱住了石長生的腰︰「我愛你!」表情如宣誓一般。石長生笑了一下︰「我沒听見!」
艾薇兒抬起頭,向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大喊︰「我愛你,我永遠都愛你,不論你到哪里我都會跟著你!」一道雷霆炸響,將這愛情的宣言襯得格外淒厲。
「哈哈哈……」石長生將韓冰一松,韓冰倒在地上,石長生踏在韓冰的頭顱上︰「听見了嗎韓冰,女人,可真是可怕的動物,她居然在剛剛同你**以後就立刻對另一個男人大聲說愛他,你說得太對了,她們只能作下酒菜而已。」
韓冰艱難地從石長生腳下移動頭顱,他看到跪在雨中的艾薇兒面無表情,任雨水在她身上瘋狂沖刷著,但是,還是能看得清她的淚水在眼眶中一閃,又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