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漁要求白天啟去尋找煉氣期修士能夠掌控的威力最強大的法陣之時,白天啟用一副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盯著他,強忍了許久才忍住了罵人的沖動。
而這個法陣模板此刻便在陸漁的手中。
這是一個復合型的法陣,依次對術法進行攻擊加持威力層層提升,到最後其威力即便是和初階的築基期修士的術法相比,也毫不遜se。
不過陸漁首先要做的便是對這法陣做到了然于心!而臨摹絕對是一個沒有天賦也沒有基礎的笨蛋最佳的學習手段。
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每天不停的在白紙上對那法陣進行無休止的臨摹。
當一個月之後,陸漁即便是閉上眼楮,也能將那法陣在不同形狀及大小的白紙上任意的變幻,而做到絕不走行!直到此刻,他知道自己可以進行法陣子法器之上的瓖刻工作了!
那些專業的煉器師,在白紙上練習畫出法陣,對他們來說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問題。
但一向法器上瓖刻,由于法器表面的不規則就變得極難,因為要注意的東西太多了!,對于陸漁,也是一樣。
但陸漁卻壓根不會直接在法器上進行這道工序!他做出了一個極小的改動。
陸漁用一張薄到幾乎透明的白紙,仔細的包裹到一柄長刀形的法器之上,直到完全將刀身包裹之後,去除哪怕一絲多余的部分。
然後再將完全貼合刀身的白紙取下,打開鋪平。
如此一來,長刀狀的法器表面居然被完全還原成了一個平面!雖然這個平面並不規則,但總算是個平面,比直接在長刀法器之上瓖刻法陣不知道簡單了多少倍!
用普通的畫筆,陸漁輕易的便在這不規則的白紙之上畫出了那練習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復合法陣;這法陣是如此的完美,幾乎沒有絲毫偏差!
接下來,陸漁再次將這白紙黏貼在長刀狀的法坯之上!
接下來的工作便簡單了!陸漁拿起一支特制的靈筆,蘸上專門為了用來刻畫法陣而配制的靈液,照著包裹在刀身之上的白紙之上的法陣線條描了下去,一氣呵成!
那些特制的靈液一沾到白紙之上,便滲透了進去,瞬間沒入刀身之中。
當最後一筆線條落下,長刀狀法坯的表面泛起一陣炫目的紅光!依然附著在長刀表面的白紙瞬間燃燒了起來,化作點點灰燼。
紅光一閃便又消失,似乎什麼也不曾發生過!法陣的線條在靈液的作用之下,早已深深的滲透進刀身之內,外表看不出一絲的痕跡。
但這長刀此刻卻發出陣陣靈壓,這也是將它與普通長刀分別開來唯一標準,這靈壓代表著這把長刀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一件法器!
陸漁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第一次瓖刻法陣便能成功,放在修仙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是驚世駭俗的!
可陸漁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因為這實在太過簡單,根本不值一提。因為他認為如果自己把這個法器瓖刻的方法教給任何人,哪怕是從未接觸過煉器的修士或者普通的凡人都能夠輕易的完成。
當然,這種方法陸漁並不打算立刻告訴某人,因為那幾乎代表著無窮無盡的靈石!而陸漁最缺少的,恰恰是靈石。
所以陸漁只是微微一笑,便將那柄煉制好的長刀形法器隨意的放在一旁,拿起另一柄法坯開始繼續進行法器的瓖刻。
僅僅一盞茶的時間,小院之中便再次閃過一股紅光,那代表著又一柄法器的煉制成功。
小院外,胡煙雲在低低的哭泣,胡煙雨憐愛的抱著她,輕聲安慰著。
白天啟的情形也很不妙,曾經潔白如雪的長衫已經落滿了灰塵,臉上也滿是青se的胡茬,似乎有很多天都沒有洗澡一般。
整整一年半,陸漁從未離開過小院!在這之間,陸漁只是開過幾次院門,讓白天啟購置一些必須的食品之類,再也沒有多說過半個字。
一個月前,小院之中那連綿不斷的,持續了一年多的敲打之聲斷了。
白天啟和胡家姐妹欣喜的以為,那個**的家伙終于要出來了。
可最終沒有。
小院中很安靜,一個月以來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像是空的一般。
白天啟無數次的想要強行沖進去,卻又無數次的強行忍了下來,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也許陸漁正在努力的瓖刻法陣,自己這麼貿然的沖進去,說不定陸漁受到驚嚇,可能會因為靈力的逆流倒是爆體而亡。
但時間過去的越久,三人的擔憂便越來越濃!
「小漁,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法器煉不成又何必強求,關鍵人不能有事!「白天啟的雙眼血紅,兩眼之中滿是血絲,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胡煙雨抬頭看了白天啟一眼,在她的記憶中,從未看到他有如此的邋遢過,如此的彷徨和焦急過。
「姐姐,只有小漁願意不這樣折磨自己,就算是他要我嫁給他,我也願意答應!都是我害了他,嗚嗚……」胡煙雲低低的哭泣著,她陷入自責之中,因為她認為陸漁之所以在小院之中這麼久都不出來,完全是因為自己冷落了他,所以陸漁才如此折磨自己。
雖然白天啟很明確的告訴胡家姐妹,陸漁不可能是因為胡煙雲才如此,但因為自責而亂了心神的胡煙雲哪里听的進去?
「妹妹,你別瞎想好不好?」胡煙雨無奈的看著妹妹那ri漸消瘦的臉龐,深深的嘆氣。心中暗暗的期盼那小子千萬要好端端的活著,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端,那麼自己最關心的兩個人都會因此受到極大的傷害。
「噓……」
陸漁長長的出了口氣,望著那整整一百柄法器,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僅僅半天時間,陸漁便完成了這一百柄法器的瓖刻工作,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這些法器的瓖刻過程之中,沒有一次失手!
想到這里,陸漁笑的更開心了,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被天啟,自己沒有辜負他對自己的信任!哦,是投資!
「吱呀」一聲,緊閉了一年半的院門終于打開了,一臉疲憊的陸漁站在門口,微微的閉著雙眼,貪婪的呼吸著門外清甜的空氣。
「小漁……」
伴隨著一聲哭喊,一個曼妙的身影撲進陸漁的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是要搞哪樣?」陸漁全身僵硬,看了看抱著自己哭的山崩地裂的胡煙雲,再看看滿眼血絲的白天啟以及臉seyin晴不定的胡煙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
許久,哭夠了的胡煙雲總算是止住了哭聲,紅著臉被胡煙雨拉開。
「什麼情況?」陸漁一頭霧水的問白天啟。
白天啟沒有說話,只是走了上來,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然後罵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們很當心你?」
「我看,你是當心你的投資吧!」陸漁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好半天次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白天啟翻了個白眼,推開陸漁走進了院子,邊走邊說︰「現在你知道煉器的艱難了吧,如果你想要放棄,我不會怪你,因為我確定你已經盡力了!」
陸漁嘿嘿笑著,伸手指向那隨意堆放在牆角的一摞各種各樣的法器。
白天啟以及胡家姐妹順著陸漁的手指看了過去,然後瞬間便呆住了!
那堆兵器散發這強大的靈壓,見多識廣的三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居然都是法器!而且從靈壓的強度可以看出,這些法器都是難得一見的jing品!
「姐姐,他成功啦!」胡煙雲尖叫了起來,拽著胡煙雨的胳膊又蹦又跳,眼淚橫流,卻又咧著嘴笑的無比開懷,看著異常的怪異。
白天啟的喉嚨之中咯咯做響,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一個字都沒有發出,想要向前邁步卻又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听使喚。
「對于一個天才來說,這只是小事一樁,所以你們不用這麼激動,不過就是些法器而已!」陸漁看見三人的模樣,心中暗暗好笑;雖然他自己也很得意,但看到三人一副呼吸困難,渾身僵硬的模樣,還是覺得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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