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乘凰舞 第二章 鼻開肉綻

作者 ︰ 縱身蜜花海

女孩的身體不住地顫抖,眼淚簌簌而下。

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許諾終身的男孩嗎?這就是自己不顧一切,想要與他白頭偕老的男孩嗎?……把自己扔在一邊不管不問,卻躲在這里與別的女人鬼混。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她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志豪絕不會這麼對她,一切都是幻覺,是幻覺,是噩夢……

「韞凝……」然而男孩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將她打回原形。

「志豪,這女人是誰?」站在旁邊的性感女子瞟了瞟女孩,眼里也是疑問重重。

男孩沒有回答,慢慢走了過去,走到女孩的身前,伸手去擦拭她臉頰上的淚水。

女孩一扭頭,避過了他的手,鑽心刺骨的痛讓她難以言語。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汪汪的淚眼憤怒地盯著他,她盡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韞兒,對不起,我……」男孩一臉愧色,話哽在喉,結結巴巴。

「我不想听你解釋——不想听!」女孩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發了瘋似的大聲吼了起來。

男孩又往前一步,趁機拉著了她的手臂。女孩歇斯底里地掙扎,「啪」巴掌揮出,狠狠地甩在男孩的臉上。

「鄧志豪,我恨你!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女孩   快步跑下樓。

……

女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小區里出來的,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分不清方向,只是一個勁地往前奔跑,跌倒了,手掌和膝蓋摔破了皮也沒痛的感覺,爬起來繼續跑……

隆隆的雷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狂風吹得行道樹的葉子沙沙作響。大雨就要來了,路上的行人紛紛到店鋪的屋檐下躲雨,他們瞧見一個女孩,孤孤單單地在雨里走著。女孩的臉是那麼的嬌美,但神色又是那麼憔悴,她邊走還邊流著眼淚,好像很傷心。

街道的兩旁正播放著憂愁的音樂︰「……誰的眼淚在飛,是不是流星的眼淚……守著愛怕人笑,還怕人看清……」

「四發哥,快瞧,那不是一中的才女校花嗎,怎麼一個人在雨里,還失魂落魄的樣子?……」

「咦,還真是耶。走,咱們先跟上去。」

大雨滂沱,女孩全身都濕透了,不知不覺,迷迷糊糊間,她竟鬼使神差般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公園。她坐在石板凳上,眼淚如珍珠斷線般,一顆接著一顆往下墜落。

她做夢也沒想到,相戀了三年的男友,竟然會在最後的時刻背叛了她——由于高中不允許談戀愛,他們都是私下里約會,然而,等上了大學就不用顧忌這麼多了。她本以為幸福的時光就將來臨,豈料盼來的卻是如此殘酷的結果。她不甘心,她無法接受……

「美女,為什麼一個人在這里哭泣,是有人欺負你了嗎?願意告訴我嗎?哥幾個替你出頭!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鄭四發,交個朋友怎樣?……」不知何時,涼亭里多出三個男子,年齡都不大,二十歲左右,但一臉的痞子相,嘴里壞笑著。

女孩抬頭望了望三人,沒有答復,繼續低著頭抽泣。鄭四發見女孩對他漠不關心,全然不放不把他在眼里,心頭頓時很不爽快。但一想,凡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都有股子傲氣,何況是景陽市家喻戶曉的校花呢。

鄭四發眼珠一轉,挨著她坐了下去,笑盈盈道︰「美女,你看這麼晚了,外面又下著大雨,你看你衣服都濕透了,這七月天,忽冷忽熱的,最容易感冒了。我們正好帶了傘,要不這樣,我送你去附近的賓館把衣服換了……」

大夏天的,女孩上身就穿了一件短襯衫,此時全粘在身體,玲瓏有致的美妙身材一覽無余。

「不用,謝謝。」女孩見男子越坐越近,幾乎要貼著她的身體了,立即出言拒絕。她向四周看了幾眼,全是黑黑的一大片,一個人影也沒有。她心里開始緊張了,這三人手臂上都有紋身,一看就不是好人,——至少對她沒存好意——他們會有這麼好心?

女孩不斷往外挪,男子跟著步步進逼,最後到了石凳的邊緣,女孩不得不站了起來,理了理包包,一言不發,往涼亭外走去。但是,一對寬大的手臂突然攔在了她身前。她換了個方向,但又被另外一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想干什麼?」女孩壯著膽子喝道。

「想干什麼?當然是想干你咯……」鄭四發眼里冒著yin邪的光,哈哈大笑了起來,兩個小弟也跟著發笑。

「無恥!下流!」女孩罵道。

「你說對了,他們一個叫‘無恥’,一個正巧叫‘下流’。」鄭四發指了指攔路的兩個小弟,而這兩人卻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一點也不覺得有何羞恥。

「快讓開,不然我要報警了!」她伸手去包包里拿手機,然而一不留神,包包卻被身旁的男子奪了過去,並扔在地上。

女孩徹底慌了,這個時候,肯定沒人來公園游玩,這些人真要對她怎麼樣的話,她只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越想越害怕,忽然眼楮一亮,只見前方人影晃動,似乎有人打著傘跑過來了。

「快來人啊,救命,救命!……」她放開嗓子大喊了起來。鄭四發見機不對,立馬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推到了涼亭的角落。而那個身影呢,愣了片刻,緊接著往後退了兩步,但馬上又停住了,它似乎在猶豫不決。

三人並沒有發現它,鄭四發一手捂著女孩的嘴,另一只手開始在她身上毛手毛腳。「老子難得打回野戰,你們兩個背過身去!」他命令道。

「放……開……她……」涼亭外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語氣還帶著幾分緊張。剛才三人的注意力都在女孩的身上,加上外面嘩啦嘩啦的雨聲,所以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喲,哪兒里的女敕頭青,敢來管爺的事!」鄭四發停止對女孩的非禮,瞧了來人一眼,竟然是個景陽一中的學生(通過校服校徽辨別出來的),他笑著對一名男子說,「無恥,快將這不長眼的東西打發了。」

「是,四發哥。」叫無恥的小弟應道,二話不說,伸手朝他抓來。且說,這男學生個頭雖高,但身板略顯得單薄了些,怎麼會是這些人的對手?

但令人意外的是,男孩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了對方的鼻梁上。叫無恥的男子鼻子霎時腫了起來,鼻血流的滿嘴都是。

「好小子,老子要弄死你!」男子用手擦了擦鼻血,立即與男孩扭打在了一起。

兩人斗得不可開交,但誰也沒制服誰,而且男孩好像還略勝一籌,但隨著另一名男子的加入,他瞬間落入了下風。男孩被兩人按倒在地,不斷拼命抵抗。

這時,鄭四發突然放開女孩,大步走過去,朝男孩**上狠狠地踢了一腳。男孩悶哼一聲,顯然非常痛苦,抵抗也弱了不少。

「小子,叫你多管閑事啊,叫你拽啊……」鄭四發又猛地連踢了他幾腳,男孩卻一聲不吭,連一句申吟也沒有。他的手腳都被兩個小弟死死地按在地上,掙扎也是徒勞。

女孩卷縮在角落里,眼里噙著淚,卻沒有趁機逃跑,而是驚恐地望著眼前的情景。

「小子,叫你偷襲我,老子也讓你嘗嘗‘鼻開肉綻’的滋味!……」叫無恥的小弟扯著男孩的頭發,把他的頭提了起來,拳頭直朝他鼻尖上砸去。

男孩的鼻子眼看著慢慢變紫,鼻血噴涌而出,甚是嚇人,但他依然一聲不吭。無恥又一推,將男孩的頭壓在了地上。

「喲,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老子不把你整得求饒就誓不為人!……」鄭四發獰笑著,又在男孩後背上猛踢了幾腳,他越來越氣,一腳朝男孩的頭腦勺踢去。他這舉動讓蹲在地上的兩個小弟都嚇了一跳,一旁的女孩更是驚得用手捂住了嘴。

後腦勺可是人體六大要害之一,而且非常脆弱,一旦遭到重創,很容易致命。「四發哥,別……」兩小弟出言提醒,但已是不及——殺人,他們可是萬萬不敢的。

然而就在這剎那間,只听得「砰」地一聲,三個混混全被彈開,倒在地上,哎喲叫著。怎麼回事?三人從地上爬起來,見了鬼似的望著仍躺在地上的高中生,眼里滿是疑惑。

今天剛出門就摔了一跤,果然不是個好兆頭,竟遇到這般詭異的事情,鄭四發這麼想著,忽聞遠處響起了警笛聲……

「四發哥,警察來了,我們快走吧……」

「哼,今天算你們走運。」他憤憤然瞪了眼那高中生,又多看了幾眼一旁秀麗的女孩,眼里含著不舍,逃也似的跑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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