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少的媚骨啞妻 第104章 喜歡,是誰的事(3)

作者 ︰ 西座

更想看看,她究竟為他擔心的時間底限有多久,有多長。

蘇言柒站在原地。

她覺得,她看不透韓煜青那雙黑眸里,究竟藏著些什麼情感。

但,她只要一聞到那股血腥味,心里的執念就多過于她的懼意,再多的回避與逃月兌也沒有用,不是麼。

「煜青,你一直都在這兒?」她走近了幾步,看著韓煜青冷著臉,心里覺得有些愧疚,所以語氣上多了幾分柔軟。

韓煜青沒有回答,他就這麼看著她,從她的眼底看出了幾分柔軟。

心里被重重一擊。

她的一點小安慰,他就珍貴得要命,呵。

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嘲諷,他直起身,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停在離他一段距離的地方,不再靠近過來。

心里,一抹年輕的傲氣油然而生。

他索性收回視線,徑自要繞過她,往另一邊走去,才走了幾步,卻听見她在身後大聲地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受傷。

呵,原來她來找他,只是為了這個。

韓煜青並不理會,他沒有停下腳步,徑自將腳步加快,往草地的更深處走去,隱在黑暗之中。

身後傳來細細密密的腳步聲,帶著小跑的意味,一直緊緊地跟著他,似乎帶著一點點的焦急。

他這麼走著。

她這麼跟著,跑著。

就這樣,心不知不覺就跟著柔軟了,他沒有辦法,面對這個看著並不柔軟有些時候卻柔軟得要命的女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厭惡那些年輕裝女敕的女聲,總是喜歡跟著他身邊,有意無意地送上門來,追求的不過是他的外在,他的金錢,他的地位,以及一點點滿足的驕傲與自尊。

而她呢。

嫁給了他哥,卻離了婚,毫無預知地闖入了他的生活里。

他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的一個女生,隱忍到可以把所有自己的情感和委屈全部地收藏起來,咽進肚子里。

「煜青,你不要鬧別扭了,好麼?」

蘇言柒再也憋不住了,她覺得她根本也沒有做錯什麼,不是麼?曾經有人就直白地告訴過她,既然是你自己喜歡上,其他的痛苦什麼的,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她索性攔在了他的面前,礙于身高,仍舊抬起頭質問他。

這個年輕的男孩,喜歡她,她沒有辦法拒絕,但這也並不意味著她欠了他,就要償還那麼多那麼多。

心里雖然愧疚,但她真的不想要再喪失太多的自主。

「蘇言柒,你覺得我在鬧別扭?」韓煜青停下了腳步,他低下頭,看著這個總是會不自覺浮現在他腦海里的女人,她的一眉一眼,他都如此的熟悉。

在月華之下,他只是冷笑著,走上前,逼近她,靜靜地望著她,「你就這麼篤定,我在鬧別扭?」

他的問題,沒有實質,卻充滿了火藥味,字字句句仿佛在斟酌著,計較著她憑什麼敢這麼篤定他會為了她產生情緒的變動。

「你是不是覺得,我為了你,就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他微笑。

蘇言柒雙手絞在口袋里,指節磨搓著,久久的,夜晚的風吹得面上發冷,他雖然在笑,但那笑意卻冷得要命。

她想起那時候,還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也沒有那麼多的直白的威脅以及各式各樣的考慮以及顧慮。

人如果年輕,總會有驕傲和人性的資本,也不會去計較那麼多該不該,敢不敢,唯獨思考的就是想到了就去做。

也絲毫不管做了之後會有怎麼樣的後果會發生,會導致發生那些事情。

年輕的時候,夏夜里沿著操場一起散步,她仰頭望向星空,有時會失神地停下腳步,走出幾步遠的韓式兄弟都不會等她,只會自顧自驕傲地往前走。

那個時候,她雖然站在後面,卻是快樂的。

能夠跟隨在喜歡的人的身後,無論他會不會理會你,只要能夠看見他精致到完美的側臉,以及說話或者笑的時候,那張完美的側臉會隨之帶動的五官和構造,露出驚艷的驚為天人時,自己的心里就是美的。

那個時候,韓訾墨的身邊總會站著榮氏姐妹。

她大多時候是一個人落單的,為了不讓養父母覺得有什麼不同,她還是會硬著頭皮,當一個電燈泡,跟在這一群驕傲的富家子女身後,看著他們驕傲地說說笑笑。

然後,她的心里只充斥著一個人的身影,會為了他的一舉一動而牽動著自己的情緒。

為他笑,也為他難過。

只記得有一次,韓煜青曾經例外地出現在她的身邊,走了許久,用一種什麼冷的話語質問她,戳穿她,看什麼呢,一直走在後面,是為了他在鬧別扭麼?

她那時,心會抽疼。

一個旁人,都會看得到這些。

更何況是當事人呢,所以從那一次起,她再也不會硬著頭皮跟著出去,總是有許許多多的借口開始包裹著她。

「我不會過多干涉你的事,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不是受傷了?」她說,拉回了思緒,看著面前這個帶著點偏執的男孩,他的臉其實比韓訾墨更好看,也多了些柔軟,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的滄桑。

反而,是年輕氣盛的堆積。

「受傷?」他上前一步逼著她往後退,一步一步俯,將她逼在了樹根之下,緊緊地抵著粗糙的樹面,「我等了你這麼久,你就給我扔下這麼一句話?」

我等了你這麼久。

蘇言柒這一回清晰地听見了這一句話,清清楚楚地印在了她的腦海里,幾乎勾起了許許多多的波瀾。

她覺得嗓子特別地干,仿佛一瞬間腦袋里都成了一團漿糊,也分不清該如何去思考,該如何去回答。

韓煜青也僵住了身子。

他年輕的身子,將她圈在懷里與樹干之間,帶著一股薄薄的味道。

他只是厭惡了她永遠要站在幾步之外的距離,以一種大人的身份,說一些隔著距離的話。

「你的傷在哪里?」蘇言柒繞過了他的質問,目視前方,語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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