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對許飛等人來說實在是沒什麼過頭,好不容易三天年假完了,公司馬上重新運行起來。
對于那個柳冰,許飛可是看好的很,大年初一早上組織孤兒前來拜年,還真是讓人有些感慨,孤兒們跟許飛等一樣,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雖然當初許飛投資孤兒院是懷了某種目的而為,但當柳冰組織孤兒前來拜年時,許飛心里還是升起了一絲暖意。
孤兒院中出來的以柳冰年齡最大,19歲,再大一點的,都忙著準備自己的事業去了,哪里有心思照顧孤兒。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柳冰還是個非常有善心的女子。孤兒們現在不愁吃不愁穿了,表現好點的,都被挑出來成了飛翔的重點陪養對象,統統送到了條件好的學樣。表現差的,能送個啥樣子就啥樣子,許飛以後也沒打算管那些不學好的。
柳冰沒能上個大學雖然有點遺憾,但是,對未來已不再是那麼迷茫。許飛給了她足夠的煆煉空間,只要她自己爭氣,出人投地根本不是難事。春節前,許飛直接把她調到了市場部,給現任的市場部經理魏國棟作助手。王東明現在是基因藥業公司駐妞約常務經理,市長部經理由魏國棟接任了。
魏國棟是個40歲出頭的中年人,雖然學歷不高,但在商場打滾了二十多年,豐富的處事經驗和對市場開發恰到好處的拿捏連李陽這個博士都佩服過好幾次。所以在王東明走後許飛接接把他提拔上來。
連同黃琳琳一共13人,去林家拜過年後,回來的路上,許飛忽然想起了和崔小賢住在別墅的惠子。楊風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叫他去看看惠子,可是,對那個韓國女子根本沒一點感情,再加上每天都有點大小的事情,一直到現在一個多月了居然沒去過一次。
叫李陽幾個先回公司,黃琳琳去了唱片公司,許飛和楊風各開了輛車到了別墅。
別墅里孤伶伶的,崔小賢和惠子兩個吃過飯,碗快都還放在大廳的茶幾上。看到許飛和楊風進來,臉上都露出了驚喜,又有些害怕許飛。崔少賢忙收拾了碗筷跑廚房去了。惠子眼里閃過一絲淚花,站起身來兩手絞在一起,低著頭,一聲也不出。
楊風招呼一聲,跑去找崔少賢了,
許飛心里有些發酸的走過去捉起惠子的手,柔聲問︰「過的還好嗎?」幾個女人里面,惠子其實最可憐,得不到一點溫暖和安慰,再加上生了兒子,對于惠子來說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個男人的貼心撫慰。不過許飛好像不怎麼像樣,總是有一種讓人害怕和畏懼的感覺,而且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惠子也不知道暗中掉了多少次眼淚了。
這會見許飛變的聲音溫柔了許飛,惠子心里一暖,眼淚又忍不住的涌了出來,有欣喜的,也有苦澀的。喜的是听許飛的口氣,終于也有關心自己的意思了。苦的是,每天看見楊風來找崔少賢,看崔少賢那滿足的樣子,惠子心里就酸水狂涌。主要還是因為給許飛生了兒子,對許飛有了某種依戀的感,不然的話惠子也不會這麼在意許飛對自己的態度了。再或者如果不是給許飛生個兒子出來,她根本就沒機會再見到許飛。
帶著絲哭聲,惠子硬咽的說︰「還、還好!」
許飛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覺,伸手捋了捋惠子的長發,輕柔的說︰「讓你受苦了!」
惠子終于忍不住了哭了出來,不顧一切的把頭埋在了許飛寬厚的胸膛上,抽動著雙肩輕聲哭泣。曾幾何時,許飛又如此關心過人了?小小的一句問候,讓惠子失落的心馬上又活躍起來,猛然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有著深深的依戀,從剛剛得知懷孕的消息後,心里就埋下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絲。
許飛把她攬進懷里,直等惠子哭夠了,才笑著說道︰「抬起頭來我看看!」
惠子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跟許飛的目光一接觸,雙頰馬上升起兩朵紅暈,忙避開了許飛的目光,心里砰砰亂跳個不停,喜悅的同時,又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真有點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許飛低頭親了惠子一下,惠子輕輕的說︰「能出去轉轉嗎?」
「好!」許飛帶她出了門,開車晃悠在街上,惠子一直不說話,直過了半個鐘頭,才微微偏頭說道︰「我們下去走走,好嗎?」
許飛停好車,和惠子下了車,伸拉拉住她小手,仰頭望了望天,笑著︰「今天天氣不錯,街上熱鬧多了!」三年天假已經過了,上海又恢復了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有的急急而過,有的一對對的,看起來像是情侶的隨意的在路旁散著步,很溫馨的樣了。
惠子羨慕的望了不遠處一對擁在一起的情侶,小聲說了句︰「那個女孩真幸福!」
許飛笑笑︰「是嗎?幸福也只是暫時的而已。激情過了,也就淡了!」
惠子不以為然,沒吭氣。
許飛繼續說︰「年輕人有許多夢想,上大學時,夢想以後憑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一番事業來,夢想跟自己心愛的女人恩恩愛愛,舉案齊眉。當然,我也曾經有過。但是,出了校門才知道社會的殘酷,發覺一切都不是想象中那麼美好。舉個例子來說,某對情侶因為生活不下去,結果愛情產生了裂痕,從此分道揚鑣。再比如,時間長了,覺得日子枯燥無味,偶爾紅杏出牆一會,或是偶爾去夜總會消遣一回,過不了幾天也散伙了。這樣的例子在現實生活中屢見不鮮!」望了眼那對正吻的望情的侶情,下了個定論︰「所以說,真正的幸福並不是你現在所看到的!」
惠子茫然問︰「那真正的幸福是什麼?」
許飛淡淡一笑︰「真正的幸福是什麼沒人知道,去親身體會才能知道!」
前面是人民廣場,兩人走了過去。今天天氣不錯,太陽猥猥瑣瑣的從一塊雲層下來探出頭來,灑下一片柔和的光茫。廣場上三三兩兩洋灑著散步或是談情說愛的青年男女,有老的,有少的,倒也不顯的清涼。
在一塊草坪邊角停下腳肯,許飛回過身,和惠子面對面而立,輕撥惠子耳際的秀發,微笑著說︰「把你的經歷說給我听听!」
惠子知道許飛問的什麼,眼眸一濕,又要掉淚的樣了。許飛遞上一塊紙巾,惠子低聲說了聲︰「謝謝!」並沒流出淚來,小聲述說起來。
惠子和崔少賢本來出身在漢城一個不錯的家庭,自小一起長大,讀者也在一塊,高考後又一起上了中央大學音樂系。不過,惠子父母身上出問題了。惠子和崔少賢的父親是黑幫份子,在黑幫火拼中被殺,而惠子和崔少賢的其他家人也全部被黑幫所殺,就剩下惠子和崔少賢兩個被賣到拉斯韋加斯。如果不是踫上許飛和楊風,估計現在她倆是什麼樣子還很難說。不過好像踫到許飛也不是件什麼好事。
惠子簡短的說完,終于忍不住又流出了眼淚。許飛遞過一包紙巾,軟聲說︰「擦擦眼淚,以後就在這里住下來,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我給你解決!」
惠子接過手紙,擦干了淚水,小聲問道︰「你、你女朋友還好嗎?」
「還好!」許飛淡淡一笑︰「什麼時候想回漢城了告訴我,我派人送你回去!」
惠子美目一亮,不過馬上又暗淡下來︰「我不回去了!」
一個專業照相師脖子上掛著照相機走了過來,微笑著朝許飛打招呼︰「這位先生,給您和您女朋友留張影吧?」
惠子一听馬上抬起頭,有些期待的望著許飛。
許飛點下頭︰「好!」
隨便站個姿勢,許飛從後面伸手過去半摟著惠子肩膀照了一張,接著又換了好幾種姿式,好幾個景點拍了幾張。
照片馬上就出來了,許飛問多少錢。那女子看許飛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心一狠,故作大方的說︰「一共360塊,這樣吧,您給360就可以了!」
許飛也是蟲,哪能看不出來她亂要的道理。不過也不跟她計較,掏了四張100面額的人民幣連剩下的也懶的找,往惠子那邊走去。那女子當然樂的佔小便宜,一刻也不停的溜開了。
相片上的惠子跟林雨欣一樣,淺淺的笑容,帶著一絲和風撲面的氣質,嘴角邊兩個小酒窩,顯的清純艷麗。長長的黑發隨意的批在肩上,配上一身白色絨衣,更加襯托的清麗月兌俗。換過一張,惠子兩手綴著許飛胳膊,頭微微偏靠在許飛身上,臉上掛著青春氣息濃重的笑容,但就是眼里還帶了一絲憂郁,顯的有點美中不足。
許飛看了一遍全遞還給惠子。惠子小心的把相片全數裝進一個紙袋里,抬起頭,臉上洋出了喜悅的笑容︰「謝謝你!」
看著惠子純潔的,發自內心的笑容,許飛心里蠻不是味道,回想一下,自己心里自始至終都沒想到過這個花錢玩來的女人,帶回來就丟到別墅就一直沒過問過。看惠子臉上雖然掛著滿足的笑容,但內心深處那絲憂郁,許飛卻清楚的感覺到了。
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許飛拿出僅有一條,打算留給楊雨欣的用那塊鑽石做成的項鏈,動手給惠子戴上,擺弄了下項墜,許飛笑著說︰「喜歡嗎?」
惠子心里一陣激動,擺弄著鏈墜,望著鏈墜里面那緩緩流動的七色光彩,眼楮又濕了,這回是真正的開心的忍不住淚花涌了起來。從生下兒子于今,今天是她最開心的日子。硬咽著說了聲︰「喜、喜歡!」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那條項鏈許飛本來是打算留給楊雨薇的。不過楊雨薇現在不在身邊,對惠子又有些憐憫之心,干脆拿出來給了惠子,至于林雨欣,沒有就不給了罷。
像個小情人一樣的,伴在許飛身側漫步在廣場上,惠子一臉掩飾不住的喜悅。天氣刮起了一絲絲寒冷的氣冷,惠子雙頰登時凍的通紅。許飛拉起她小手,送了一絲暖流過去,惠子心里暖暖的,雖然奇怪,但也沒那個心思去問什麼,心里還沉浸在喜悅當中。
不遠處十來個差不多五六歲的小孩在玩耍,中間還有一個身著休閑服的女子,許飛望了眼,居然是柳冰。
牽著惠子的手走了過去。
柳冰中午下班後去接幾個剛上學前班的孤兒。看天氣不錯,順便過來到放聲隨便讓幾個愛耍的小家伙玩一陣子。一抬頭看到了牽著一個不認識的美女走過來的許飛,愣了下,飛快的走了過來含笑招呼︰「許總,您怎麼來了!」
「不用客氣!」許飛微笑道︰「孩子們吃了嗎?」
柳冰道︰「吃過了,玩一會我就送他們回學校!」
小家伙們圍了上來,圍著許飛和圍子唧唧喳喳哥哥姐姐的叫個不停。一個臉蛋凍有紅紅的小丫頭吊在許飛胳膊上硬是讓許飛給買糖葫蘆。許飛笑著掏出好幾張大額美鈔遞給柳冰︰「讓孩子們吃好點,身體才是本錢!」
柳冰猶豫了下接過錢說道︰「謝謝許總!」
惠子已經做了母親,天生的母愛流露了出來,跟幾個小家伙纏在了一起。
許飛望了眼,向一邊的一塊草坪邊上走去。柳冰稍微頓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察覺到了柳冰也跟了過來,許飛在草坪邊上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負手問︰「你們院里撥了多少?」上次給孤兒院撥下了10億扶貧款,雖然是公司直接放下去的,理論上來說,應該不可能誰有那個膽子敢作蔽,不過這年頭,為了錢連老爹老媽不要的人都大有人在,許飛心心里沒底,到底錢能不能全部下放到孤兒院他也不知道。這會正好踫到柳冰,隨口問了出來。
「我們院里撥了1000萬!」柳冰想了想,報出了數字。
許飛點點頭︰「恩,應該差不多了!」柳冰沒听明白,只听許飛又說︰「現在的工作還習慣嗎?」
柳冰兩手勾在一起,微笑道︰「還可以!」又補了句︰「謝謝許總的關照!」
許飛頭也不回的笑了笑︰「謝什麼,自己努力就行了,如果你自己不爭氣,我也會趕你走人的!」
柳冰很自然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從後面望著許飛的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崇敬!
和柳冰隨便聊了幾句,回到那群小家伙那里,惠子正不停的給小家伙們按個發幾張小錢。在上海呆了一段時間,惠子和崔少賢多多少少也學會了最基本的口語,基本也能听懂許飛和李陽幾個的對話了。不過一說的快了,還是照樣一團糟。
看到二人過來,惠子站起身來,輕輕一笑,說︰「這些小孩好可憐!」想起了被抱走的兒子,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雖然想念的很,也不知道孩子現在吃得飽,睡的好,但兒子是許飛的,被他師傅報走,她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天下孤兒何其多,我還沒那個本事全部照顧過來,只能對眼皮底下的盡點本份而已!」許飛背著手,悠然說道。冷不防眼角一撇,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影子正往這邊走過來,居然是蕭麗玟和被他修理過的藍俊武。稍微怔了下,搞不懂蕭麗玟怎麼會和這個二百伍走一塊。
「許飛,你怎麼會在這里?」蕭麗玟走到近前,微笑著打招呼。女人,只要你用點心思去哄幾句,安慰幾下就差不多了。蕭麗玟就是例子,自上次許飛送給她那條項鏈後,對許飛的態度可是變了好多。不過許飛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什麼態度。
眼神掃過站在許飛身側的柳冰和惠子,蕭麗玟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藍俊武沒有跟上前來,站在離許飛幾米遠的地方看也不看許飛一眼,不過,眼角的余光卻時不時的望蕭麗玟臉上掃來。
「隨便出來轉轉!」許飛嘴里應著,指了指藍俊武,翹了翹嘴角,問蕭麗玟︰「你怎麼會和那個二五仔在一起?」
藍俊武不是聾子,當然听到了許飛話里指的是誰,鼻吼里哼了一聲,走得更遠了些。
許飛聲音雖然平平淡淡,但兩側稍微靠後的惠子和柳冰又是一種不同的想法。惠子從許飛語氣中感受到的是那種無視他人存在的輕挑。而柳冰感受到的卻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語氣。
蕭麗玟不自然的笑了笑,不過那笑容卻有些尷尬,說︰「我們公司和藍天合作了一個項目,我們出來洽談的!」
「什麼時候去倫敦?」許飛不想再問這些,轉過了話題。
「情人節過完就走!」蕭麗玟望望惠子和柳冰,問︰「她們是……」
「兩個朋友!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先忙!」
蕭麗玟眼神一黯,明點的感覺到了許飛語氣有點不善,因為不知道許飛和藍俊武到底有什麼過節,也不知道藍俊武為什麼要避開。但她和藍俊武確實是在談公事,只好點了點頭說︰「那我們先走了,完了給你電話!」直等許飛點了點頭,才和藍俊武離開。
看著藍俊武的背影,許飛眼里閃過兩道寒光,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看的惠子和柳冰心頭一陣狂跳。而此時,藍俊武心里也在暗暗咬牙︰「等著,你得意不了幾天了!」
把惠子送到別墅,許飛剛剛回到公司,手機又響了,是個不認識的號碼。
「哈哈,許飛,是你?」接通電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似在哪里听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悶悶的問了聲︰「你哪位?」
「嘻嘻,你是許飛就行了,有時間嗎,請你喝,恩,喝啤酒!」對方不回答他的問題,提出了邀請。
「恩,說個地方!」許飛想了下,答應下來,心想不說就算了,還怕你個妞吃了我不成?
出了公司,想了下,叫了周波五個。沒等幾分鐘,周波五個沖了下來,李國華鑽到許飛車里,周波四個開了輛奔馳跟上。
車開了,李國華笑嘻嘻的問︰「飛哥,又跟哪個約會?」
許飛瞪他一眼︰「怎麼知道是?」
李國華嘿嘿一笑︰「這個,還不好猜麼,約飛哥的除了還能有什麼人?」
「你小子是不是腦袋里成天裝的女人!」許飛笑罵了句。
周波抓了抓頭問︰「飛哥,這個,帶上五個電燈炮不好吧!」
「有時候沒電燈炮也不行,哈哈哈!」響起那次和李婧的約會,覺得多上幾個電燈炮也不錯。
到了約定的酒吧,許飛直接進了包廂,推開門愣了愣,原來是過年前在商場見到的那個陳佳玲。
「怎麼是你?」許飛一步踏了進去。來了六個男人,有點出陳佳玲的意外,笑嘻嘻的問了句︰「怎麼,帶這麼多人來怕我吃了你不成?」
「飛哥,這女人不簡單,受過特訓!」忽然周波在後面傳音。周波幾個都是從軍隊出來了,一見面靈敏的查覺到了陳佳玲骨子里那股只有受過特訓才有的氣質。
許飛愣了下,接著笑起來︰「這個當然,誰知道會不會綁架我!」心里卻在暗暗奇怪,怎麼會感覺不到這女人身上有能量波動。
陳佳玲眯著眼笑了︰「我一個弱女子,哪有那個本事!」
隨便坐了下來,陳佳玲叫了三瓶法國arbersauvignn紅酒,連酒杯都是開闊寬廣的burggne酒杯。給許飛六個倒上酒,然後給自己滿了一杯,陳佳玲端起酒杯瞅瞅許飛,目光又在周波五個身上掃過。許飛端起杯子哈哈一笑,仰頭喝干,只覺胃里傳出一股子酸味。他平常不怎麼喜歡喝紅酒,還是啤酒來的爽。
「恩,小姐可以說了,找我什麼事?」許飛眯著眼,光茫很隨便的掃過陳佳玲胸口。
陳佳玲望著周波幾個,忽然變的深情款款的樣子︰「你帶這麼多燈炮來,實在是有點不太方便!」
許飛扭頭吩咐︰「恩,你們听到了?」
周波幾個嘿笑著很快離開了,一點也不怕這女人會對許飛有什麼不利。
「可以說了?」許飛靠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仔細打量著陳佳玲。
陳佳玲又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這個嘛,是想求你幫個忙!」
「非親非故的,你認為我會幫你?」許飛拿那種貓戲耗子的眼神看著陳佳玲,心里陰笑著叫了句︰「狐狸精,想跟我玩小把戲,玩死你個八婆!」
陳佳玲展顏一笑,露出一個足以讓任何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心動的笑容,甜甜的說︰「你會幫忙的,是嗎?」
許飛眯著眼看他半天,冒出一句︰「你這個笑容還不夠水準,還有什麼把戲,拿出來我看看!」
陳佳玲眼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茫,退求一步,笑眯眯的說︰「如果是合作呢?」心里卻在暗罵許飛是不是男人。
「笑話,你有什麼值得我跟你合作的地方,說來听听!」
「很簡單,你陪我出席一個宴會,我欠你一次人情,這個條件怎麼樣?」陳佳玲攤了開來,不過看她一臉輕松的樣子,不知心里在打著什麼注意。
「人情?你一個人情能值幾個錢?」許飛嘴巴不留情,一點也不客氣的問了出來。
陳佳玲有些惱怒,不過很快平復下來,嬌笑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堂堂飛翔老總,我只是叫你幫個小小的忙而已,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且對你沒一點負面影響,我都答應欠你一個人情了…啊,要不我今晚是屬于你的,怎麼樣?」
許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就你這種貨色?對不起了,我不感性趣,恩,如果沒其他事情,那今天就到這里了!」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大笑著出了門。
陳佳玲氣的臉都綠了,不過只幾秒鐘就恢復了過來,嘴里自顧自的說了句︰「不怕你不上鉤!」拿出手機撥了一連串的號碼。電話接通後直接說了一聲︰「任務取消!」就掛了電話。
許飛和周波幾個離開酒吧,咱了,坐許飛車里的周波問︰「飛哥,那娘們是什麼目的?」
許飛應了聲︰「不知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周波沉思著說︰「她應該是an的成員!」an是中國最為機密的一個秘密機構,具體有些什麼成員極少人知道。周波幾個雖然是從部隊出來,但也只是猜測而已,並不能確定。
許飛愣了愣,接著陰笑起來︰「an?媽的,打注意打到我頭上來了。恩,你幾個親自去給我盯住,有動靜馬上all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