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里的盒子,司楠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手心一直傳遞到了心里。
男孩,你還好嗎?
是不是急壞了?
可是,怎麼辦?
我早就知道我們不會長久,只是,我一直放縱自己繼續沉溺于你。
可是,你對我卻一無所知。
你所知道的就是我叫司楠,我的手機號和我的msn。
你有找過我嗎?
肯定有!
我能想象你瘋狂地尋找我身影的焦急模樣,茫然地立于異鄉的街頭,一定很無助。
其實,現在的我也很無助。可是,即使再無助,我也無法讓你來填補我內心的孤獨。
一場斗爭中,隔著個在乎的人,很多事情都會變的棘手,我不敢拿你冒險。
可是,我依舊很想你,想念你撥弄我頭發的手,想念你潔白的t恤,想念你看我的眼神
一陣風從司楠的身邊吹過,她也被一並吹了起來,楚昊天隨手把她拉到旁邊的樓梯口。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司楠,咬著她的耳垂說,「那麼迫不及待地就想要找第二個買家了?難道說我給你的還沒有辦法滿足你?」
身體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司楠覺得有些疲軟,她的嗅覺天生靈敏,身後男人的氣息她也熟悉,不屬于關宇杰,屬于楚昊天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我知道你是一只關不住的鳥兒,我一松手,你一定會尋找另外一個供你棲息的枝頭。」楚昊天寬大的手臂依舊緊緊地箍著司楠想要掙月兌的身體,食指輕輕地劃過她有些冰冷的臉頰,毫不掩飾此刻他眼楮里想要馬上吃掉她的灼熱。
司楠的反抗毫無作用,黑色的大衣很快就被楚昊天嫻熟地褪下去,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游走在她的身體上,讓她難以招架。本來就勞累的身體更加柔軟,她放棄了掙扎。因為掙扎都讓她覺得好累,她只是想要休息一下。
楚昊天的每一個觸踫都像是一團火灼燒著司楠的肌膚,有些暖,又有些痛。她被緊緊地壓在牆壁和他之間,他完全覆蓋著她,仿佛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他用對她身體的索取來宣示她是他的所屬!
「司楠,你應該是獨屬于我一個人的,我從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如此的身兼數職!」楚昊天的身影已經沙啞,帶著命令和征服,司楠就像是斬板上的垂死掙扎的魚任由他在樓梯間為所欲為。
當楚昊天終于得到釋放之後,他開始撤離戰場,收拾起眼前的殘局。
司楠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機械地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物。臉頰潮紅,心卻冰冷。
兩人都收拾好了以後,楚昊天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大步地走出樓梯間,仿佛跟身後的這個女人素不相識一樣。
「我願意賣,你敢買嗎?」司楠的聲音特別地平靜,仿佛她嘴里賣的不過是一件不值錢的小東西。
「賣什麼?」楚昊天停下來,沒有回頭。
「身體和靈魂,都可以!」司楠在心里補了一句,只要那顆心不丟就好。
「你憑什麼覺得我就一定要買你呢?」
「如果你不買,那就是你不敢買,因為就在上一次,從你的肢體和眼神中,我明確地看到了你對我的想念!」司楠從來都不懷疑自己的直覺,她也明白她這樣的女人和楚昊天身邊的那些女人的不同。
她們是熱的,她是冷的,而人總是賤的!
「哈哈哈上一次我就說過,你一定會對我的提議感興趣的,我也清楚你的目的。好,成交,你滿足我的需求,我替你調查!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只負責幫你查出真相,多余的事情我可不想管。」
楚昊天爽朗的笑容回蕩在樓梯間,也撞擊到司楠的內心深處。
「好!」司楠的聲音低沉又緩慢,楚昊天已經走了,他不需要等她的答復。
司楠張了張嘴,唇齒間,不斷發出魚被擱置淺灘時,那種瀕臨死亡的喘息。她的身體一下子重重地撞在身後的牆壁上,一遍又一遍,沿著冰冷的牆壁,一點一點,緩慢地蹲了下去,將頭死死地埋下去。
早就知道要走這一步的不是嗎?
真的沒有辦法了,她已經無力理順她所知道的一切之間的關系,她也無力去辨別鄭虹和桑定年他們誰的話是真實的。她快要溺水而亡,楚昊天就是那最後一根浮木,她沒得選擇。
「好像我每次遇到你的時候,都有不幸的事情發生。」
頭頂上方伸出來一只手,司楠抬頭,是剛才還她戒指的男人,大家都叫他楚總監。
「謝謝。」緩緩地站了起來,手撐著牆壁,頭有些暈。
一滴眼淚落在了楚涵的手背上,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好像是在哭,帶著哽咽,就連哭聲,都跟她的人一樣,像是動物發出的悲鳴。就算是眼淚,也給人一種清冷的氣質。
「楚昊天最近的口味可真重,難道是食物里面的油水少了,要換別的方式補一補了。」
楚涵戲謔的口氣讓司楠有些皺了皺眉頭,原來他看到了。
「那天在辦公室的應該也是你吧!怪不得我說看你的側臉有些眼熟,剛才只是想起來巷子中的你,現在明白原來今天應該是我第三次見你!」楚涵隨意地靠在門邊,好像沒有走的打算。
「我要去工作了。」司楠繞過他,有些虛弱地往前走。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和楚昊天一樣的習性,你們兩個就像是兩只刺蝟,靠近了,會刺的對方遍體鱗傷;離遠了,又會覺得孤單!」
楚涵的話,司楠並沒有听進去。刺蝟也好,孤單也罷,于她來說,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