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府客廳靈音倒著茶水,顏悅先落座又伸手讓過郁無期和顏融坐下。
「怎麼沒見壇伯。」郁無期問道。
顏融接過話說︰「國主說我爺爺年事已高讓我替他打理國主府。」
「那你以後可就是悅兒的左膀右臂。」郁無期言語中頗有鞭策的味道。
「公子嚴重了,顏融無才無德愧不敢當。」
顏悅喝了幾口茶方道︰「大哥,我有事相商?」
「都不是外人,悅兒直言無妨。」
「爹供著幅畫像,但卻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我不知道畫像里究竟藏著什麼秘密,也會不會和爹失蹤有關?」
「畫像?」郁無期的腦中飄過兒時看到顏羅進隔壁的房間跟過去時被現的情形。
顏融思索著說︰「我也听爺爺說過,任何人不準進那間房子說是有機關,上次有人偷襲也是老國主親自進去,我和爺爺也未曾進過。」
郁無期緊接著又問道︰「那壇伯可還說過些什麼嗎?」
「爺爺說老國主只交待不準進,並未多做解釋。」顏融的話沒能給大家提供有用的線索。
「我們應該一起去看看。」顏悅提議。
郁無期點頭贊同,「如此也好!」
郁無期和顏悅二人起身,顏融和靈音緊隨。
國主府顏羅院中,顏悅、郁無期、顏融、靈音四人打開門進了顏羅擺著素馨夫人畫像的房間,幾人未敢朝前邁步全都停留在原地。
顏悅轉頭對著身後的三人提醒︰「大家小心!」
顏融當其沖,「國主,還是讓我先來探個虛實。『**言*情**』」
「嗯」,顏悅後退。
顏融手中扔出幾枚四星飛鏢,不知觸動了哪里的機關剎時如雨點大小的銅錢從八方襲來。
郁無期果斷說道︰「退」
四人左右各閃兩人躲在門外兩邊,等待銅錢雨停。
好一陣兒後顏悅才說︰「以爹的習慣應該不止這單種暗器,我們再等等。」
「等不是辦法,試了才知。」郁無期定定道。
「那樣危險很大,況且大哥你身上的傷?」顏悅對自己爹爹的陣術仍是戒備,也更多擔心郁無期的傷勢。
「我沒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郁無期先一步再次進入房內,掃視了本就空蕩的房間。心知右手牆上供的畫像顯然是重點,然後邁步朝里面繼續走。
顏悅想要跟進被顏融拉住,「房間太小公子單獨反而會應對自如,我們進去只會給他添麻煩。」
顏悅覺得顏融的話有理,只得退步待在門口觀戰。
靈音不會武功顏融成了她的保護傘,她很主動的躲在顏融的身後,高大魁梧的顏融像座小山將她罩住確實很安全,她只露出半張臉向房內張望。
郁無期思慮︰正面進攻就要攻主。
郁無期的骨笛直搗畫像的面部。果然不出所料白色的霧氣猛然噴了出來,房間內方位也互相移動,小小的房間傾刻間變成樹林,霧越來越大越來越濃。
郁無期內心獨白︰這是幻境不能被迷惑。
四個穿著黑色鎧甲形動卻像僵尸的鐵甲人從地下冒出,分別出現在郁無期的前後左右四方,將他團團圍在中心。但是鐵甲人進攻卻是配合的十分有序,兩進兩守兩個主攻郁無期的上身兩個攻其腳下。
顏悅努力眨著眼,卻沒看到郁無期只見房間內飄蕩的淡淡白色霧氣,不放心的說︰「我哥怎麼不見人了?」
顏融說道︰「公子定還在房間,這只是老國主的五行之術和幻術,公子現在所見到的也會是幻象。」
顏悅眸中含著關切,喃喃自語︰「爹的幻術不知哥能不能破。」
「大小姐忘了,我十歲那年和公子同接受老國主的死亡訓練,最後就是公子先走出來的。公子聰明過人又是老國主親傳,相信他可以破這迷霧陣法。」
顏悅轉身望天空祈禱︰「希望爹能夠保佑大哥平安無事。」
幻境中的鐵甲人看似行動僵硬卻是步步直攻要害,郁無期起初只能防守,以細微觀察來想破解招式。三五個回合下來,郁無期看出來,幾個鐵人就只有四個動作的一套招式相互配合,只要擊中其中一個一損俱損。郁無期試著用骨笛卻現包裹密實的鐵人除眼上的兩個大洞再無外露之處。
郁無期心忖︰眼楮是弱點,不能近身那就只能用暗器。
兩枚繡花針從郁無期袖袋飛出,射向其中一個鐵人的空洞眼楮,鐵人被擊中瞬間倒下成了堆廢鐵,一連三另外三個定在原地然後瞬間消失。郁無期轉身向前走了幾步,依然是茫茫霧氣,豎起耳朵听有笑聲傳來,起初是剛能听到,聲音漸漸變成狂妄的大笑卻只聞其聲未見是人是鬼。幻境中的攻擊者向來都是越來越強的,郁無期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預防著來者的偷襲,笑聲停止閃現出個高個子女人。郁無期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笑的是個男聲出現的卻是個村姑打扮的女人。
幻境女雙手掐著腰,眯著細眼端詳郁無期︰「呵,還是個絕品美男。不用看,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女子,只是略為強壯了點兒。」
郁無期心中無語,他真沒看出這人是女的,倒像是男扮女裝,這完全不是強壯,是強悍!除那身衣服,聲音、身高、長相,沒有半點兒地方像女人。
「閣下,先出手吧。」開戰在即郁無期卻仍是謙謙君子本色。
「哎喲,好女不和男斗。你這細皮女敕肉的我也下不去那個手。」幻境女男人聲音讓人起身雞皮疙瘩。
郁無期內心獨白︰你不出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幻境女其實比郁無期高出一個頭,是異于常人的小巨人。看來力氣應該是很大的,可她不出手又不知她是使何種兵器,攻的話只有從下開始攻腳了,看她站不穩會使什麼招術保護。郁無期再次從袖口中甩出幾枚繡花針暗器,幻境女似是沒放在眼中,滿不在乎的抬起腳將繡鞋上的暗器針拔掉,順便吹吹手指上根本就沒有的灰,這動作令郁無期有些汗顏。
幻境女撇撇嘴角說道︰「你這連雕蟲小技都算不上。」
郁無期練了十多年的暗器被人華麗麗的無視了,心中暗想︰無論再強大的敵人我也不能認輸,勇往直前是唯一的選擇。不能以硬拼那就以靜制動吧,遂閉眸吹奏骨笛。
清心的曲子柔和凝神似百花綻放。
「吵死了,吵死了。」幻境女焦燥的大喊。
郁無期內心暗喜︰誤打誤撞,原來怕樂曲就是她的弱點。繼而唇角揚笑閉眸繼續吹奏。
幻境女捂著耳朵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郁無期停了吹奏,還未來得及想接下來要出現的敵人就被關進從天而降的鐵籠中。他四周轉了兩圈,雙手用力晃晃鐵欄桿,這玄鐵打造的籠子是紋絲未動。
郁無期感嘆︰「沒想到義父的幻術如此之高。」
人有弱點向來以強制弱,物有降物只能以強制強。郁無期看自己周身上下除了骨笛沒有一件重兵器,于是只得坐下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