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瑩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一條道是該走左邊還是右邊,左右看了看還是習慣的向右走去,可惜右邊是通向御花園的。@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皇帝老子大婚,不是有群臣百官宴什麼的,在哪兒啊?這馨國皇宮還挺大。」在草原側馬奔騰慣了的洵瑩,面對鱗次櫛比密密層層的巍峨宮殿有些像無頭蒼蠅似的漫無目的。
一個端著托盤的小宮女從對面急步走來,洵瑩等對方走近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拖進了花叢。小宮女掙扎著,洵瑩威脅︰「別出聲,我只問你皇上住哪兒?否則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洵瑩將手從宮女嘴上移到了頸間咽喉處。
小宮女驚魂未定的囁嚅著︰「皇上的寢宮在龍嘯宮,但他每天都會去鸞妃的回鸞宮看鸞妃跳回鸞舞。」
洵瑩問︰「鸞妃是誰?」
小宮女弱弱的答︰「皇上最寵愛的妃子。」
洵瑩恫嚇︰「帶我去鸞妃的寢宮。」
小宮女委屈著搖著頭說︰「我,我不敢。」
洵瑩又問︰「為什麼?」
小宮女小聲道︰「那里沒有聖旨宮人是不能隨便進的。」
「規矩可真多。你把我帶到那附近總可以了吧,路上不許露出馬腳,否則別想讓我給你解藥。」洵瑩雙手捏著小宮女的下巴將粒不知名的丹藥丟進了宮女口中,然後順手拍後背小宮女就把藥吞進了月復。
小宮女臉上的表情又害怕又難受,帶著哭腔說︰「藥灑了,我還要回御藥房重新拿。」
洵瑩恐嚇著︰「我跟你去,不過,千萬別想著耍什麼花樣。」
小宮女連連點頭,然後帶著洵瑩三拐兩繞就到了處空氣里飄著濃濃藥草味兒的院落。
「里面人多,你先藏下,可別被人發現了。在這里稍等,我取了藥就出來。」小宮女眼楮不放心的看著周圍說道。
洵瑩點頭,輕松飛身上樹。
小宮女走進御藥房輕聲喊了聲︰「吉公公。」
拿著把蒲扇正扇紅泥小爐煎藥的中年公公抬頭直起身奇怪的問︰「踏萱,你怎麼又回來了?」
踏萱不好意思的編著理由︰「太皇太後的藥我不小心跌跤給摔了。」
「唉,你呀,虧是在太皇太後身邊伺候著,要是在鸞妃那兒小命早就不保。」吉利公公替踏萱擔心。
踏萱央求著外加討好︰「好吉公公,求您幫我再煎一碗。這月發了月銀我請您喝茶。」
「喝茶倒不必,都是老鄉照顧下應該的。幸好我每次總是多煎碗出來,等著,我這就給你倒去。」吉公公說完轉身。
踏萱安心的應著︰「嗯。」
吉公公把旁邊兒桌子上藥罐里的藥倒了一碗放在托盤上遞給踏萱囑咐著︰「拿好,再灑可就得重新煎了。」
路萱甜甜的笑著道謝︰「謝謝吉公公!」
「不用,快走吧。遲了太皇太後會怪罪。」吉利公公擺手讓踏萱趕緊離去。
踏萱重新拿著端著藥碗的托盤在御藥房門口左右張望。
「不用找了,我在你後面。」洵瑩拍拍踏萱的肩膀,踏萱受到驚嚇雙手哆嗦差點兒再次把藥打翻,幸虧洵瑩及時扶住托盤。
「你膽子可真小。事情辦完了,我們現在可以去你說的那個什麼鸞回宮了吧。」洵瑩沒忘記她要做的正事兒。
踏萱小聲的糾正︰「是回鸞宮。」
洵瑩大大咧咧的說︰「一樣的,都帶鸞字。」
踏萱不知面前冒出來的這位女俠是不是要殺皇帝,但看出來肯定不是馨國人,心中矛盾重重卻又不敢亂說。
洵瑩看著踏萱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好奇問道︰「你愁眉不展的干嘛?誰欠了你錢麼?」
踏萱咬咬唇說︰「我的月銀每月都讓人捎回家里我給娘看病,可是這月的剛許給吉公公喝茶就不夠了。」
洵瑩听了從腰上荷包里掏出幾粒金珠︰「這個給你,我家公主賞的許願珠,反正我用不著。」
踏萱見洵瑩出手如此大方不敢接,「這個太貴重,我不能收。」
洵瑩快人快語︰「你扭捏什麼,拿著就是,孝順父母是為人子女該做的。」見踏萱雙手拿著托盤,洵瑩索性將金珠放回荷包,取下荷包將荷包連同珠子都放到了托盤里。
洵瑩又問︰「你家里就只你和你娘嗎?」
洵瑩的慷慨讓踏萱一下子對她有了好感,「我家很窮,現在就只有我和我娘兩個人。我爹去世時沒錢葬,我娘才托吉公公找了選宮女的總管太監讓我進了宮。」
「你家離這兒遠嗎?」洵瑩覺的遇到的這個小宮女身世有些可憐,同情心泛濫。
說起家踏萱的臉上有著甜蜜和向往︰「遠倒是不遠,可我出不去我娘也進不來,三年來我們母女從未見過面。」
「那你可以寫信啊。」洵瑩幫著出主意。
踏萱不好意思的說︰「我娘不識字,請別人代寫還要給銀子。我想讓她把錢省下來治病就求太皇太後身邊兒識字的太監小銀子每年替我寫一封,拿我做山楂花生糕給他換。」
兩人一路說著話竟到了回鸞殿附近,途中遇到了巡視的侍衛,雖見洵瑩的衣著打扮有異可有太皇太後身邊的宮女跟著並未多問。
踏萱左手托著托盤,右手指向離她還有幾十丈遠燈火通明的回鸞宮說︰「諾,你看,那個比所有宮殿都亮的就是回鸞宮。那里用的不是普通的燭火,全是夜明珠,可見皇上對鸞妃寵愛有加!皇上有令各宮宮人不得打擾鸞妃娘娘清靜,所以回鸞宮是有暗衛把守的,你小心點兒。」
踏萱把暗衛把守都告訴了洵瑩讓洵瑩在這陌生的馨國皇宮油然升起點好感︰「謝謝!你可以走了。」
「那我的解藥呢?」踏萱的聲音有些忐忑。
洵瑩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解藥?我給你吃的不過是普通的補血藥丸而已。」
「真的?」踏萱意外。
「還能騙你不成。」洵瑩的眼楮澄亮不似在說慌。
踏萱有些半信半疑,終是怕太皇太後怪罪仍是有些不放心的幾次回頭方才離去。
洵瑩身手矯捷,早已飛躍到回鸞宮的屋頂。踏萱告訴洵瑩回鸞宮有暗衛,洵瑩感到背後像是有人跟蹤,回頭看了半天卻無半點動靜。她沒看到有個隱身的暗衛就在她身後。
拿掉片琉璃瓦窺向室內,一束剌目的亮光射出,洵瑩未適應過來用手遮擋了下才又接著看下去。皇上郁言席地坐在上位的條案後,擊著掌含笑看著正在跳舞的女子。女子身穿鵝黃舞衣,身姿曼妙柔弱無骨,只是那長相真的並非國色天香,最多算是中人之姿。但是這衣飾的顏色有些犯了忌諱,馨國明黃、淺黃是帝王專屬,就算皇後封後大典也是不能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可見這鸞妃受寵並非虛言。
洵瑩有些不明白,自家公主論樣貌家世,哪樣橫看豎看都比這個鸞妃要高出許多,心中直說這皇帝腦子是不是有病,又看了會兒覺得無趣便返身回了天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