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戲曲茶樓中郁無期和玉沁坐在一樓喝茶,台上說書的白胡子先生是滔滔不絕,鄰桌的三個讀書模樣的人在談論著最新的八卦趣事。
青衣書生搖著紙扇子悠然自得道︰「後天是封後大典,听說這皇後是惢國的第一美人。」
白衣書生只顧斟茶,失望的說︰「反正又看不著,美不美也是皇上獨享。」
藍衣書生頗為八卦,似是對青白二書生的意見都不認可,感觸良多的說道︰「鸞妃獨霸聖寵多年,這新皇後皇上喜不喜歡都不知道。」
青衣書生喝了口茶繼續道︰「嗨,喜新厭舊是帝王家常事,不稀奇。」
白衣書生單手撫著下巴思索著又說︰「馨國也就先皇是個痴心人,一生後宮只有皇後一個可謂是世間少有。」
藍衣書生嘆了口氣道︰「你說先皇我倒想起素馨夫人來了,就是不知那皇子郁雲是真死還是假死?」
旁邊坐著的郁無期听到郁字手中的茶杯停滯,眸中亮光一閃,心中暗想︰素馨夫人的兒子叫郁雲?會是自己嗎?
青衣書生贊同的點著頭說︰「當然是真的,不然先皇怎麼和皇後好好的就沒了呢。」
玉沁感覺郁無期有些走神兒,素手在郁無期眼前晃了晃喊道︰「公子!公子!!」
「何事?」郁無期回魂。
玉沁淺笑,「沒事。」
郁無期還想要繼續听下去,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進來附在青衣書生耳邊耳語幾句,三人像有急事匆匆付茶錢後走了。
又過了片刻,郁無期對台上說書的不感興趣,說道︰「既然無趣,我們就先回客棧。」
然後和玉沁二人起身離座。
馬車正在疾駛,路旁的樹飛快的向後跑著。顏悅看看在顛波中睡的正沉的靈音,無聊的掀開馬車布簾瞧著路邊風景。
「顏融,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馨國?」
駕著馬車的顏融答道︰「國主,大概還有二三十里的路程。」
顏悅心急的說︰「還能不能再快點兒?」
「嗯,駕。」顏融重重的甩了鞭子在馬**上,馬兒疼的撒開四蹄拉的更快。
顏悅的臉上掩不住的各種擔憂,郁無期跑到馨國來幾日了這讓她如何能放心。
高低不平的土道上馬車晃的厲害,靈音的頭不小心撞到車廂,手捂著有些疼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問︰「小姐,我們到了嗎?」
听到靈音的問話顏悅從車窗處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靈音說︰「就快了,困的話你再睡會兒吧。」
「不要,我頭都撞的起個包。不信,你看。」
「過來,我給你揉揉就好。」
「不用,不礙事。疼點兒我就不會睡。」
「這丫頭,總是奇奇怪怪的歪理。」
「我的是實實在在的真理。」
「唉,越來越奴大欺主了。」顏悅搖搖頭。
靈音委屈的說︰「奴婢哪有?」
素馨花是馨國的獨特標志,除了標志和服飾有奇怪之外馨國人的日常生活習慣和它國子民無異,歌舞教坊也是有的。巨大的金字招牌上書寫著別饒風致的升平坊三個字,二樓的舞娘們倚在欄桿上扭著艷麗衣裙招徠過往的客人。三層的獨棟木建紅樓燈火通明,笑聲樂聲不斷傳出,真是名不虛傳的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