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傾心突然出現,江逸承覺得怒火在胸中翻騰,聲音由低到高的吼叫起來︰「走開!」
傅傾心張開手臂,倔強的站在江逸承,咬著牙,忍著眼淚說︰「我不走,江逸承,你別這樣子,我求求你!」
江逸承一把將傅傾心拽開,不料一失手,沒抓住,傅傾心一失去平衡摔在地上,額頭撞在了地上的碎瓶子上。
傅傾心捂著額頭坐起來,拿開手一看,血里粘著碎玻璃,她的額頭好痛。她抬頭看著江逸承,沒想到看到自己受傷了江逸承無動于衷,看著自己一動不動,此時她的心像被電伏擊了一樣,麻痹了。
她慢慢的從地上起來,走到江逸承面前,忍著眼淚說︰「江逸承,我求求你,不要破壞它,我求求你!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奢求你原諒我,我只是求你不要破壞它…」傅傾心抓住他的手,慢慢的在他面前跪下懇求他。
傅傾心跪下懇求,江逸承內心真的好痛苦,可是他依然裝作無情,甩開她的手,轉身向山下走去。
眼見江逸承越走越遠,傅傾心身體無力的攤軟在地上,抬頭看著被踐踏過的許願樹,眼淚又 里啪啦的落下來,她將一個個沒有損壞的許願瓶拾回來,重新掛回樹上。
她輕輕的抱住比她高不了的許願樹,痛苦的流著眼淚,顫動著雙唇說︰「小樹,江逸承不要我了,我剛剛摔倒了,額頭受傷了,可是他沒有扶起起來,沒有緊張我,他真的不要我了。」傅傾心放聲大哭,真的結束了。
等傅傾心回去之後,天已經黑了。孟際由于太擔心她,所以提前下班了,可是回到家卻不見傅傾心,打她電話又打不通,急得他到處去找她。
孟際在外面找了傅傾心很久,還是沒有找到,他想回去看看傅傾心有沒有回的時候,剛好在小區門口看到了傅傾心,他急忙跑上去。
「傾心,你到底是哪了?我到處找你,我…」孟際都快急瘋了,要是再找不到她,他就要報警了。
傅傾心抬起頭看著孟際,臉上的淚痕還沒干,一個晶瑩剔透的淚珠又在她的粉粉的臉上滑下。
看到傅傾心額頭的傷,那血都凝固了,他緊張的追問她︰「傾心,發生什麼事了?你額頭的傷怎麼回事?」
一听到孟際關心自己,傅傾心哇的一聲哭出來,一下子撲到他懷里,難過的說︰「孟際,他真的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你們剛剛見面了?你額頭的傷是他弄的?」孟際的神情立刻凶惡起來,眼眸里充滿殺氣的說︰「我找他去!」
傅傾心抱著他不放,哭著說︰「孟際,求求你,不要去找他,不關他的事…」
這到底是天意還是什麼?江逸承竟然也住在這小區附近,而且回去的必經之路就是傅傾心現在住的這個小區前面的路,換句話說就是江逸承現在看著正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看著兩人,他覺得刺痛眼球,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激烈,眼眸里射出兩道比硫酸還要可怕的寒光,這一幕讓他做出了一個駭人的決定。
何歆嵐剛把晚飯做好,听到車庫里傳來了停車的聲音,她趕緊走出去。看到江逸承已經回來了,她高興的對他說︰「兒子,快去洗手吃飯,媽媽我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江逸承將車鑰匙放在桌上,冷不丁的說︰「你自己吃吧,我不餓!」
「不吃怎麼行,你都有胃病了,怎麼也要吃一點!」何歆嵐追上去說。
江逸承覺得很煩躁,轉身看著何歆嵐,厲聲說︰「媽,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行不行!」
何歆嵐的腳步就像觸到電一樣,一下子止住了,嘴也像踫到了釘子,閉的緊緊的。看著江逸承上了樓,何歆嵐沮喪的回到餐桌旁,看著桌上的菜,她不禁嘆氣,她忙活半天了,江逸承一口也不吃,而且他對自己說話也冷冰冰的。現在江逸承已經不是孩子了,不會再事事順從自己了,真是兒大不由母,一想到這何歆嵐就覺得難過。
江逸承回到房間,燈也沒有開,垂頭坐在床邊,淡淡的月光加上窗外絢麗的霓虹燈的燈光透過窗戶射進了江逸承的房間里,輕輕的落在了桌上他和傅傾心的合影上。
相片里兩人臉上的笑容都很燦爛,江逸承背著傅傾心,傅傾心的手舉在江逸承的頭頂,做出了一個兔子耳朵的手勢。
這相片是大二那天參加校外教學的時候拍的,記得拍照的時候是這樣子的,本來是兩個人手牽手站在一棵樹下,可是拍出來的效果不太好,江逸承臉上的表情太僵硬了,因為江逸承不喜歡拍照,所以拍的時候動作太過拘謹,後面拍的好幾張也是。傅傾心靈機一動,讓江逸承把自己背起來,用手在他額頭上拍出兔子的手勢,嘴里還說了一句——小白兔要把小笨豬娶回家。就因為這一句,江逸承笑了,拍照的人抓住了這一點,立刻抓拍了下來。
曾經那麼恩愛的一對變成這樣,這是他們誰也不想看到的,可是如果是命運,是不是就必須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