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孽緣,右手情債 晚點20討債的來了!

作者 ︰ 心至

荊沙棘緊鎖著眉頭,走過去便要關門。寒子夜一把將門抵住,再一次露出了那副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恨恨地瞪著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姐姐我沒時間陪小孩玩過家家,你就不能……」

「不能。」寒子夜用力將門一推徑自走入畫室,將荊沙棘攤放在地上的落地燈扶了起來︰「如果我不來今晚學姐怎麼用燈?……不好意思,昨天把你的財產弄壞了。」

荊沙棘盯著他,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歉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誰讓她荊沙棘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她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走過去別扭地問他︰「你還會修燈?」

「這東西總不能比電腦的構造還復雜吧。……你這破東西真該換了,但作為你的最大債主,我覺得學姐短期之內是不會再向我借貸了。」

荊沙棘盯了他一會兒,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終于坐到了他的對面,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你……怎麼了?」

寒子夜瞥了荊沙棘一眼,又低下頭去開始拆卸開關︰「沒眼色,沒看到我在生氣?」

荊沙棘听了這話噗嗤一聲噴笑出來,不由抱怨了一句︰「真是孩子氣。我說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那你呢?你什麼時候能對我真誠一點?」寒子夜沉著臉問她,「每次都‘孩子’‘孩子’的叫我,這樣你就覺得自己比我優越了嗎?」

荊沙棘愣了一下︰「我沒有惡意……」

「誰都可以這樣說我!路小優或者甄汐,她們都可以對我開這種玩笑,只有你,荊沙棘你不行。」說著,他又看了荊沙棘一眼,為了緩和氣氛而淡淡一笑,「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是瘋子,但如果再被你這樣對待,我遲早會瘋。」

荊沙棘覺得不可理喻︰「你確定瘋的是你不是我?」

「確定。」他盯住她,然後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你是特殊的。」

寒子夜的視線就像雷電一般,極具殺傷力地正中她的心房。她僵在那里,半張著嘴一臉錯愕地看著他︰「什、什麼?……你、你這孩——人啊,心情不好干嘛拿我開涮!」

寒子夜沒有迎合她的笑聲,低下頭去拆卸電燈開關不再吭聲了。荊沙棘最怕見到寒子夜這樣陰郁的臉,于是趕忙將話鋒一轉,與他嘮起家常來。

她認了。她就姑且將寒子夜當做祖宗算了!就算讓她做回孫子也不會少一塊肉……

荊沙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終于笑呵呵地坐下來伺候著︰「哎!我想了想,你不是說你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頭來嗎?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追求啊理想之類的?姐姐我在你這個年齡可是對未來充滿憧憬的!」

寒子夜看她︰「別總是‘姐姐’‘姐姐’的叫行不行?我——」

「那你有什麼喜歡做的事情?」荊沙棘立刻打斷了寒子夜的抱怨,岔開了話題,緊跟著又補充了一句,「除了喜歡女孩子之外!」

听到這話,寒子夜終于笑了。荊沙棘看著他的笑,荊沙棘頓時如獲大赦整顆懸在半空的心都輕松下來。總算,這祖宗被她伺候高興了她的日子也會好過。荊沙棘心中一陣感慨,寒子夜果然就像他姐姐說的,是被寵壞了,而對待這樣的天之嬌子也果然只能像順毛驢一樣小心伺候。

荊沙棘以極不熟練的姿態繼續奴才相的討好︰「說出來听听嘛,有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事?」

寒子夜按了一下落地燈的開關,燈光突然射入她的眼楮。荊沙棘本能朝旁邊躲閃,直到寒子夜將那盞落地燈重新關上。

「沒有嗎?」荊沙棘有些心虛了,只能極力擺出奴才的嘴臉來笑著問他,「不如我給你一個挑戰?」

寒子夜又抬眼看了看她︰「我怎麼總覺得你這笑詭異得很呢?」

「慫了?」

寒子夜淺淺一笑︰「可不嗎!自打見到學姐的第一天我就開始慫了。」

荊沙棘看著寒子夜這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一時語塞。

「怎麼不說了?」他問她,「說來听听,什麼挑戰?」

荊沙棘站了起來︰「戒煙吧,孩子。」

她這話剛一說出口就立刻閉了嘴。不知為什麼她竟這樣喜歡叫他「孩子」。她對他愧疚地笑了笑,寒子夜果不其然狠狠瞪了她一眼,剛出現不久的笑模樣又無影無蹤了。

「無聊。」他俯身去開小燈的開關,那陳舊的落地燈竟不再像從前一樣忽暗忽明了。

「怎麼就無聊了?」荊沙棘有些失落,「你覺得吸煙很帥?」

「我也沒你想得那麼無聊。」

「那為什麼不戒掉?」

「你管得太多了。我已經答應你不在你面前吸煙,我會做到。」

荊沙棘站在一邊看著寒子夜,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多管閑事,便閉了嘴,一時多出些窘迫來。

寒子夜將落地燈扶了起來,又走到門口將大燈關上,對荊沙棘笑了笑︰「我給你換了一個合適的燈泡,以後應該不會再閃了。這種亮度可以嗎?太暗對眼楮不好。」

「嗯……嗯……謝謝。」

寒子夜聳了聳肩,調侃一句︰「這不就是理科生的作用?」說著,他又看了看荊沙棘,「你剛才說讓我戒煙?有獎勵的話我也許會考慮。」

荊沙棘立刻識趣地搖了搖頭︰「你不喜歡就不要戒了。本來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干涉。」

寒子夜揚眉看著她,勾起一邊的嘴角︰「生氣了?」

「沒有。」

「還說沒有。」

「本來就沒有!」荊沙棘有些惱羞成怒了。

「學姐,你得說服我啊!比如說說吸煙有害健康什麼的屁話。」

荊沙棘愣了一下,繼而一笑︰「如果這話有用,那煙草商絕不會在煙盒上印刷這句標語了。」

寒子夜喜歡听她說話,每次她一說話他的神情就會專注起來,臉上也會帶上淡淡的笑容。她真害怕寒子夜那一雙漂亮的眼楮在她臉上駐留,這讓她渾身緊張。荊沙棘立刻坐到平時畫畫的凳子上,佯裝著一副閑話家常的樣子一邊準備畫具一邊告訴他︰「我只是覺得如果一個人可以成功戒掉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誘huo需要很強大的意志力,這種人總比那些拿著香煙耍酷的小男生更有氣概吧。」說到這里,荊沙棘又小心翼翼地瞅了寒子夜一眼,觀察他的臉上是否已經出現了什麼不耐煩的神態,然後一邊回憶著小時候福利院的阿姨教育小孩子的口吻一邊模仿著,「畢竟戒煙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當然,我知道這種事得你自己心甘情願,我不過是覺得這是一種對人意志力的挑戰,並不想干涉你的生活,如果你因為這事不高興,嫌我多管閑事的話……」

「不,我很高興。」他看著她,收起臉上的揶揄,「還從沒有人管過我。無論我吸煙還是做什麼別的事,從沒有人管過我。對我的家人來說,只要我足夠優秀將來有能力接手我們家里的生意就足夠了,所以其它事都不重要。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話的人,我怎麼會不識好歹?你听好了,你說這些我很高興,所以你的話,我以後都會听。」說著,他便慢慢溜達到左邊那飄窗上坐了下來。

有那麼一刻,荊沙棘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寒子夜迷住了。她承認,即使在暗處,寒子夜身上的光芒仍難以被掩藏。荊沙棘斜睨著他,看著寒子夜伸展在飄窗上的那兩條大長腿,不由得不心中感慨,單從外貌來講寒子夜的確完美,縱使要她畫一個男神出來也不過如斯。

荊沙棘慢條斯理地擺好畫具,將寒子夜還回來的畫夾在畫架上,又看了他一眼︰「我說,你不打算離開嗎?」

「我為什麼要離開?我可是來像學姐你取經來的,忘了?」說著,他的臉上突然流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來。他盯住她的眼,提醒她︰「你答應過,幫我尋找‘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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