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我們現在連個頭緒都沒有,知道暗中有人搗鬼,可是就是抓不住這個人,沒處下爪啊。現在各種要債的都找上了門來,弄得公司現在是一團亂。你說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想當初咱們公司情況好的時候,咱們養活了他們多少人啊,他們見到咱們連哈腰都來不及呢,可是現在呢,落下的鳳凰被犬欺,社會如此,人心難測啊——」
陸其琛話語里無盡的感慨。
「還有,咱們公司里面的員工,總共一千多號人,幾百人一下子就辭職不干了,剩下的這些哪里還有心思上班啊,即使人在公司,心卻惶惶然,觀察著局勢,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我看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咱們公司回垮掉的,得趕緊想個辦法了。」
陸其琛在電話那邊不無憂慮的說道,可是說歸說,目前該想的辦法都想了,事情還是沒有一點頭緒,他現在的心比誰都急啊。
「哥哥,要不,找那些父親舊日的老朋友幫幫忙,或許他們會有什麼辦法呢。」
宋頌及時的提醒道。
「唉,別提了,你說的這個辦法我都已經試過了,我已經問過了父親很交好的幾位前輩,可是他們對此事也是毫無辦法,畢竟來說,他們都不是對這個太熟,也沒有認識這方面很厲害的人物,所以也是愛莫能助啊。」
「那——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
宋頌急切的喊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事情會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不過我這邊會繼續調查下去的,決不放棄,你那邊什麼也不要操心,照顧好父親就行,這邊一切都有我,雖然公司現在的狀況令人堪憂,可是你放心,我相信我一定會弄個水落石出的,另外關于公司的一切盡量不要向父親提,實在問的急了就說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好的事情,懂嗎?」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
宋頌轉過身對父親說的話就完全是另外一個口氣了,什麼公司的股票慢慢的升了,一切都開始漸漸平穩了的,反正都是一些讓陸振東將心放在肚子里的話。
可是,陸振東是何等人物,他深知這次的事情絕非以往那麼簡單,不是這麼容易處理的,所以他的眼神多少都帶著些疑惑和不相信。
宋頌每次看到父親的這個眼神,都不免要回避這種眼神,怕自己的眼神迎上去和父親的眼神相踫,自己內心的不安和慌亂被父親看穿,故意裝作干些別的事情來掩飾。
幸好身邊有個林風眠,宋頌有時候還真的心里挺慶幸的。
林風眠整天和陸振東在一起,陪著老人聊著一些開心的事情,儼然一個話匣子,無所不知無所不講的樣子,經常惹得父親在床上就像一個孩子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要不是林風眠偶然來到醫院,要是踫到這個情況,或許自己還真無法繼續隱瞞下去,有了林風眠,父親的注意力基本上就被他給轉移了過去,漸漸的,對公司的事情就過問的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