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鳳眠哭笑不得。
而一邊的宋頌听到這里也不禁捂嘴笑了起來,看看陸其琛,又看看林鳳眠,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陸大哥啊,虧你也能想出這個餿主意啊,我的外祖父在美國活的好好的,你這不是在咒我的外祖父早點死嗎?」
林鳳眠雖然能理解陸其琛的做法,但是他就是想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故意調侃一下陸其琛。
「小林,我——我不是故意的,還望你不要給心里去啊,我這是迫不得已啊,希望你能理解——」
「陸大哥,你以後干什麼事情能不能提前告知我一聲啊,征得我的同意啊,你這種先斬後奏的做法,實在是讓我心寒啊。」
林鳳眠越發的裝起來了,他就是想看看陸其琛的窘態。
「我——我——」
陸其琛滿臉通紅,望著林鳳眠,卻是一句話都講不出來,林鳳眠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沒想到林鳳眠裝了一陣,終于也忍俊不禁,和宋頌同時大笑了起來。
「陸大哥,沒想到你還這麼難為情啊,我就是故意說了你幾句,你看你——弄得臉都紅了,哈哈。」
林鳳眠的突然大笑讓陸其琛覺得自己被耍了,原先不好意思的神情一掃而光,代替而來的滿臉的不滿。
「好啊,林鳳眠,你還學會玩我了啊?」
說著一拳頭就上來了,林鳳眠巧妙的躲過,可是陸其琛的另外一拳緊跟著就上來了,林鳳眠後退幾步,急忙擺擺手。
「好了好了,陸大哥,我不跟你開玩笑了,其實這是多大個事情啊,你想我林鳳眠是為了這點事情跟你生氣的人嗎?你也太小看我林鳳眠了吧?其實用什麼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將羅銳剛控制住了,是不是?」
陸其琛不由得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得感謝你啊,這樣吧,什麼時候你的外祖父回國了,我會親自登門拜訪,看看他老人家的,呵呵。」
「這個嘛,恐怕你是不會實現的,因為我的外祖父不可能回國了,他一輩子都是生活在美國的,除非他真的死了,我會將他的骨灰盒帶回國的。」
林鳳眠說道這里,眼楮里閃現出一絲難過。
「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
陸其琛一下子就打斷了林鳳眠的話,這個小子是個重感情的人,讓他在這里回憶一通他外祖父的故事那都是有可能的。
「對了哥哥,說到公司的事情,現在一切都運轉正常了,你只顧著感謝林鳳眠,是不是忘了還需要感謝一個人呢?」
宋頌偏著腦袋嬌氣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還需要感謝一個人?誰啊?」
陸其琛被妹妹的話弄得莫名其妙,仔細想了想,也想不出到底還需要感謝誰,只有用手撓頭的份。
「哥哥,我看你真沒有良心啊,林鳳眠幫了你那麼大的忙,解決了公司的危機,可是他是誰給你推薦的啊?是我,要是沒有我給你極力推薦林鳳眠,恐怕現在的你也不會如此輕松吧?」
宋頌的嘴撅的老高,這個時候,自己的哥哥只顧著高興了,都忘了當初的恩人了。
「哦哦,對對,還有你,還有我的好妹妹啊,我怎麼忘了這茬呢,是啊,當初要不是你極力給我推薦,恐怕公司現在還是一團散沙呢。」
陸其琛猛然醒悟了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當初還說再等等,看起來不願意接受林鳳眠似的,現在怎麼樣,看到了人家的本事了嗎?我沒有在你面前吹牛吧?」
「沒有沒有,呵呵。」
陸其琛尷尬的撓著頭傻笑著,一邊不好意思的偷看了林鳳眠一眼。
此刻的林鳳眠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陸其琛的話,而是在一邊一直盯著宋頌看。
宋頌在自己的哥哥面前第一次說自己的好話,這還是第一次啊,難得啊難得,難道說自己在她的心里已經漸漸的重新有了好感?
林鳳眠一邊自作多情的想著,一邊又情不自禁的突然上前拉住了宋頌的手。
她的手是那樣柔軟光滑,那種異樣的感覺讓林鳳眠心里不由得一動。
「宋頌,你真是太好了——」
宋頌的眉頭一皺,不解的盯著林鳳眠。
「我怎麼好了?」
「感謝你不計前嫌,將我推薦給陸大哥——」
宋頌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你還想說什麼?」
宋頌干脆將臉抻的平平的,面無表情的對著林鳳眠說道,她倒是想要看看林鳳眠還能說出什麼不著調的話來。
「我——我以後一定會對你更加好的——」
林鳳眠的錯覺以為宋頌從推薦自己這件事情上開始對自己的態度大為改變了,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內心里開始接受自己了,所以為了這個小小的改變,為了自己這段時間不懈的努力而終于有所收獲,他激動的握住宋頌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出來的只是自己激動的心聲,要向宋頌保證之類的話。
宋頌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她笑的不是林鳳眠的傻,而是她心里這幾天以來的疑慮。
那天林鳳眠走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絲毫沒有一點孩子氣,為這個自己這幾天心里老是想著,不想現在林鳳眠激動之下對自己的神情動作語言各方面跟成年人沒有兩樣,這就更加重了自己的疑慮,先是不動聲色,繼續跟他閑聊,觀察觀察再說。
「林鳳眠,你為什麼要對我好啊?我又沒對你怎麼好過啊?」
「你這個人心太好了,雖然以前你對我不冷不熱的,對我不理不睬,可是在大事面前還是分得清主次的,比如這次公司的事情,你就是不計對我的討厭,而將我推薦給陸大哥——」
林鳳眠認真的說著,充滿了真誠。
宋頌心里不由得笑了,有些疑慮一下子就在林鳳眠說的這些話里煙消雲散了,一切都清晰起來了。
「是嗎?不過林鳳眠,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什麼我對你不冷不熱的?對你不理不睬的?又對你很討厭啊?你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麼能感受到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