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滿意的勾起唇角,童菊花,你到現在還想殺我,所以,你也不要以為這種程度就完事兒了,等你大婚的時候,會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前世,想殺她鬼才妖女的人,無一不是死狀淒慘,又或者生不如死!這一世,得罪自己的人也不例外!
某女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肚子還真覺得有些餓了,某個善于讒言觀色的便宜公公,立刻很有眼力勁兒的開口︰「好了,都該干什麼干什麼吧,郡主這邊的婚事柔妃你就多費心了。」轉頭又對納蘭瑾、慕容蘭和納蘭燁開口道︰「朕餓了,吃飯去吧。」說完,便率先往外走。
三人很有默契的開口︰「辛苦柔妃娘娘了。」三個小人兒滿臉的笑意,一個比一個笑得燦爛,好似真是那麼回事兒一般,說完便一溜煙兒跑去吃飯了。
許是端木柔今天受的刺激太大,這次是真的眼前一黑,雙腿一軟,要不是貼身的小丫鬟在一旁扶著,恐怕就真的摔倒在地了。
緩了緩神兒,柔妃盡量讓自己此刻保持平時端莊溫婉的形象,對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童菊花說︰「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這幾天就不要出郡主殿了,直到婚禮那天。」說完,便在貼身宮女的攙扶下,直接去往太子殿。
右相府。
「啪……」一聲,上好的明玉杯直接被端木雲扔在了地上,結束了自己的使命。
端木雲氣的腦袋發暈,扶住桌子穩住身體問︰「你……你再說一遍……」
端木風盯著一張死人臉再次開口︰「昨天去蘭貴坊等太子殿下的時候,被人算計暈了過去,早上在郡主的床上醒來的,陛下要求盡快完婚。」
端木雲一**坐在了椅子上,頓時覺得腦仁疼的要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對啊,那自己昨晚見到的不是兒子是誰?
某右相頓時覺得身後的汗毛倒豎,冷汗涔涔,從椅子上突然蹦起來問道︰「你昨晚沒有回家?」
「沒有啊,父親為何這麼問?」端木風頓時也有種不好的感覺。
下一刻,二人口中同時說︰「糟了,陣法圖!」話音落下,端木風便向著自己的院子沖去,端木雲也趕緊跟在後面跑了過去。
端木風回到房間,只一眼,便知道屋內東西被翻過了,手有些顫抖的伸向暗格,打開……果然,那東西沒了。
端木雲進來一看,頓時也傻眼了,這可如何是好啊……那東西是右相府在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啊!
原來,仙地的人之所以沒有一統三國,而是與其形成一種詭異的關系,就是因為那張上古陣法圖,它就是一把「鑰匙」。
本來這張圖應該在谷主手中保存,卻因為多年前的一個叛徒而丟失,將那塊兒圖被分為了三塊兒,交給三個國家的三個人手中,揚言,只要仙地敢攻佔三國,到時候那三個人便會拿出這樣東西,仙地將不再是個聖地,外人亦可以隨意進ru。
三國雖然不如仙地的實力強悍,但是想要翻出這三個人難度還是很高的,如此一來,便形成了一種制衡,多年來三國雖然要定期「上供」,卻也相安無事。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東西,納蘭拖才如此看重右相府,對柔妃在後宮的所作所為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現在……所以,決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二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底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才放心。
「蘇蘇那邊,你想辦法穩住,實在不行就先……到時候不怕她不嫁,大丈夫做事不要居于小節。」端木雲想了半天,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端木風一怔,這樣對蘇蘇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到底是父親,一眼便看出了兒子的猶豫,再次開口勸說道︰「風兒,你想想你的妹妹,到現在還沒辦法下床走路,以後就算是傷好了,恐怕也沒辦法再習武了,為夫已經老了,你若是不強,以後誰來保護你的妹妹啊?」提到女兒,右相的臉上再次老淚縱橫。
端木風一想到妹妹受辱的那天,拳頭便不自覺的握緊,自己還有的選擇麼?既然自己是真心愛蘇蘇的,那早一點要了她也無妨!他相信,蘇蘇那麼的善解人意,會體諒他的用心良苦的。
「爹,我明白了。」
端木雲見兒子眼底的猶豫瞬間豁然開朗,便知道兒子是把自己的話都听進去了,于是松口氣道︰「好了,你趕緊去和蘇蘇解釋吧。」
「是,爹。」端木風說完,便洗了個澡,換身干淨衣服,打算先去找蘇蘇解釋,等有機會就下手。
畢竟她那禁衛軍統領的哥哥蘇傾,也不是吃素的,年近二十五歲的他便已經是劍王巔峰了,別到時候美人沒吃到嘴,再挨頓揍,丟人事小,丟了命可就不好了。
就在端木雲離開端木風的院子後,一個家丁打扮的男子,低著頭,也悄悄的離開了自己的崗位,向著後門而去,無聲無息。
若不是那人腳確實著地了,一定會以為是個鬼,在飄著走……
太子殿。
「母妃,你怎麼來了?」納蘭豪一邊穿衣服,一邊從臥室出來,顯然也是剛剛才起床,白皙的胸膛上,還殘留著昨晚去做了什麼的「證據」,一朵一朵如櫻花般的吻痕,卻也為一向冰冷的他增添了幾分冷魅。
昨晚,他和胡麗晶又大戰了幾個回合,眼底微微有些發青,明顯的睡眠不足和用「精」過度,柔妃看著兒子的臉色,心里跟明鏡一樣,自然是知道他為何現在才起,一想到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臉色就好不起來。
「我再不來,你連太子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柔妃一想起最近納蘭拓的種種表現,以及納蘭瑾和慕容蘭的種種舉動,心中不安的情緒便越來越凝重。
納蘭豪一听柔妃的話,以後又是父皇在她面前表現出對上官皇後的思念之情,于是安慰的說道︰「父皇又惹您生氣了?母妃,有些東西,您還是看開一點吧。」
他也是個男人,自然知道自古帝王多無情的道理,但是這樣的男人,一旦動情,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以前的他不懂情愛,只拿女人當做發泄的工具,但是現在,他比誰都能了解納蘭拓的感情,那個人明明還活著,你卻無法再見到她,呼吸著同一方天地的空氣,卻如兩世隔絕……也許,自己還算是幸福的吧,至少他能偶爾見到那個女人,不是嗎?
忽然,納蘭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這是怎麼了?自己對那個女人難道不僅僅是想要佔有?而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她了?
也罷,不管那是什麼感情,反正自己是一定要得到她的,他勢在必得,到時候一定要讓納蘭瑾跪在自己腳邊,看著自己將她的最愛攬在懷中!
柔妃一听納蘭豪的話更是來氣的說︰「哼,你父皇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我總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他倒是不聲不響的韜光養晦了,而咱們卻暴露了大部分,否則今天你表哥就不會出事,更不會娶那個一點勢力都沒有的童菊花!」
對于這個表哥,納蘭豪雖然談不上欣賞,但也算是和自己一條心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明白,所以才會暗中幫忙,讓他坐上了少將軍的位置,並且設計,讓他英雄救美,博得了蘇蘇的好感。
「母妃,你說清楚,他為什麼會娶那個蠢女人?」端木風即將迎娶蘇蘇這件事,外人一直都還不知道,就是怕有人從中作梗,暗中破壞這樁婚事,蘇蘇的哥哥也深知這個道理,自家妹妹能嫁給太子表哥,也算是不錯的歸宿,因此也一直在瞞著外人。
柔妃嘆口氣,把今天事情的始末,一個細節也不落的跟兒子講了一遍,納蘭豪是越听臉色越是難看,額頭青筋微微暴起,顯示著他的氣氛。
「一定又是納蘭瑾干的。」納蘭豪對他的恨意,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哼,慕容蘭那個小賤人,一定也暗中出了不少餿主意。」柔妃說完這話,納蘭豪的臉色變了一變,但他現在還不想讓母妃知道他的心意,擔心這樣做只會讓她更狠慕容蘭。
「母妃,這件事情我知道,你那邊明面上還是要順了父皇的意思,幫童菊花準備婚事,我下午要親自出宮,看來有必要直接去找蘇傾一趟了。」納蘭豪是無論如何也要將蘇傾拉上他這條船的,否則難保有天不會成了別人的左膀右臂!
「好,就依你說的這麼辦。」柔妃與兒子又閑談了幾句便走了。
納蘭豪望著柔妃離去的背影,眼底,一抹茫然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堅定的眼神……卻也同樣沉重……父皇,如果我和納蘭瑾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你會如何做呢?
中午,蘭貴坊,正是午飯的時間,一樓大廳人滿為患,排隊等包房的人比比皆是。
一男子身穿墨黑色的輕薄斗篷,將身體和他的面容嚴嚴實實的擋住,只露出一雙黑色靴子,確定身後無人跟走,走進了蘭貴坊。
林峰只往門口掃了一眼,便注意到了這個男子,且不說男子身上的氣質就不是一般人,他的身高在整個大廳也是鶴立雞群,這人應該就是主子特意交代,要自己親自領上樓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