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蘭貴坊之後,一個個全都直接回了家,再也沒去別處鬼混。
乞丐和九個男子一見柳扶蘇真的斷了氣,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的跌坐在地上。
柳扶蘇雙眼暴突,櫻桃小口微張,全身本就污濁不堪,還被她自己弄得血跡斑斑,泛著一股惡心的味道,藤條也沒來得及拔出來,這麼冷不丁一看,竟是陰森至極十分慎人,誰看了都會後背發毛。
不一會兒,幾個黑衣人分別進ru薄紗後面,手里全都拿著薄毯,分別將九人一裹,扛在肩上向四面八方躍入夜色中,將他們悄悄送回了自己院子,柳扶蘇的尸體也因為某女的特別囑咐,被特別「照顧」。
而那個乞丐,則是一見到銀錠了,剛才的驚悚一幕也得到了緩解,拿著銀子走了,發誓以後再也不干這坑人的買賣了,要是再來一次,自己恐怕這輩子都對女人沒興趣了。
昏迷的女子們被送回家之後,家人怎麼問都不肯說出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麼昏迷,只告訴爹娘別再問了,免得惹上得罪不起的人物,丟了命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而那些公子們回家之後,一想到柳扶蘇和乞丐苟合,還有她最後用藤條折磨自己,最後爽死的舉動,就忍不住去吐。
最慘的是那些有妻子或者妾室的男子,本想回到家里投入溫香軟玉壓壓驚,結果發現滿腦子都是柳扶蘇最後那一幕的樣子,頓時一個個全都美人當前變成了柳下惠。
據說第二日一大早,各個醫館門口都停著好幾輛豪華馬車,里面全是昨晚沒有交「公糧」的男子,經過大夫一檢查,說是命根子沒毛病,是心理的問題,過些日子就好了,這才一個個放心的回家。
某王爺昨晚不知道是不是也被自家娘子的惡趣味搞得內傷了,竟然奇跡般的沒有撲倒,整晚都踏踏實實的摟著慕容蘭,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天色有些陰沉,卻絲毫沒有要下雨的樣子,風中帶著一絲涼意,讓一大早出來擺攤兒的商販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右相府。
柳毅早上起來的時候,驚恐的在他枕邊發現一封信,竟然有人能不驚動府中侍衛來到他的臥房,忽然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鎮定下來之後,把信打開一看,頓時腿一軟就跌坐在地,好半天也沒緩過來,待自家夫人一吻,緩過神兒來就開始嗷嗷大哭。
右相夫人也不知道自家相公是怎麼了,以為是老家來的喪信,結果拿過信一看,比柳毅哭的還要死去活來,沒一會兒就大腦缺氧暈了過去。
下人們誰也不知道自家老爺是怎麼了,連朝都沒上,只知道小姐自此以後再也沒出現過,下人們也不敢問。
就這樣,右相府連喪事都沒有辦,一切如往常一般,只是傲雲皇城自此以後少了一位千金小姐而已。
瑾王府。
「主子,柳毅按照信上說的,並沒有派人出去尋找女兒的尸體,只是悲傷過度,今日沒去上朝,並且將柳扶蘇屋內所有東西都清理了一遍,該燒的全都燒了。」黑衣男子在窗外恭敬的說。
「嗯知道了,多留意右相府的動靜。」納蘭瑾說完,黑衣人便離去了。
慕容蘭緊緊依偎在溫暖的懷抱中,眼皮都不帶睜開的,帶著早上沒起床時特有的沙啞嗓音問︰「看來這柳毅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和那里的人來往,否則他還真成了忍者神龜。」
早上柳毅收到的那封信是納蘭瑾的意思,簡單闡明了柳扶蘇和仙地的人往來,並且對傲雲國居心叵測,就連證據都還留在府中,讓柳毅自己處理,處理的好,除了少個女兒之外,以後無人能撼動他右相的地位,若是不好……
柳毅是個聰明人,再愛護女兒,也不會置全家老小于不顧,所以只能選擇按照信上的意思去辦,雖然這信沒有署名,但那人是誰,柳毅心中是清楚的。
「娘子,忍者神龜是什麼?」納蘭瑾變身好奇寶寶似的問。
慕容蘭嘴角一抽,眼珠子一轉解釋道︰「就是能忍耐的王八。」
這回輪到了納蘭瑾嘴角一抽,這形容詞……還真是貼切……
夫妻二人中午一起進宮,與納蘭拓和納蘭燁吃過午飯後,將右相府的事情告訴了納蘭拓,然後囑咐納蘭燁幾句,二人便將納蘭初接回了瑾王府。
第二日一早,一家三口便上路了,四大護法除了朱雀留在皇城外,其余三人全都安排了尋找最後一塊兒陣法圖的任務,所以只帶上了梅蘭竹菊同行,暗處安排了一些隱衛,乘坐著一輛及其低調的馬車離開了傲雲皇城。
「娘親,我們是去看外公和舅舅?」納蘭初睜著圓溜溜的眼楮問,小九則是在他懷中舒服的養膘。
慕容蘭舒服的靠在納蘭瑾懷中,撫模著自家兒子的腦袋說︰「是呀,初兒想不想見他們啊?」
「初兒當然想。」某包子笑的見牙不見眼,以前他只有娘親一個親人,現在有了爹爹,還有爺爺、小叔叔,如今馬上就要見到外公和舅舅,當然開心啦。
下一刻,納蘭初發現自家爹爹眉頭蹙了一下,以為是爹爹吃醋了,于是趕緊做爬蟲狀,學著娘妻的樣子也依偎了過去,撒嬌的對納蘭瑾說︰「爹爹,初兒最喜歡的還是你和娘親。」
納蘭瑾听到兒子軟軟糯糯的話,頓時一掃方才的陰霾,抱過兒子狠狠親了兩口說︰「兒子,放心吧,爹爹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努力的!」嗯,就算不答應小包子,他也會很努力的壓倒自家娘子,至于妹妹……反正早晚會有的。
「你們爺兒倆說什麼我听不懂的話呢?是不是背著老娘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啊?嗯?」慕容蘭美眸眯著,陰測測的掃向父子倆,眼底卻沒有一絲怒氣。
她家小包子不知道自家相公剛才為何蹙眉,自己還不知道嗎?
獨孤無敗的逍遙宮在赤焰國境內,而藍玉璃的玉璃宮也在這里,明顯是想到那個男人心里不痛快,醋壇子又打翻了唄!
只是慕容蘭很好奇,自家相公答應兒子什麼了?
某王爺心知她家娘子沒那麼好糊弄,但這事兒要想翻篇兒就必須糊弄過去,于是真誠的扯謊道︰「娘子,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女人過問不好。
慕容蘭挑眉,丫的,眼前兩個男人該看的自己都看過了,現在跟老娘見外!尤其是納蘭瑾這貨,晚上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也沒見這廝見外!
好!很好!慕容蘭的後槽牙吱吱的磨,听得小九一下子炸了毛。
「娘親,這件事是屬于我和爹爹之間的約定,以後你會知道的。」說完,又爬到慕容蘭身上,吧唧親了一口,哄得某女頓時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似的,還是兒子好,貼心,不像某個臭男人……
某王爺一臉黑線的也想湊過去親一口,某女卻直接拎起小九擋在一旁,結果就是……某王爺直接親了一嘴毛……
于是乎,去往赤焰國的官道上,一輛簡樸的馬車車窗內,突然被丟出一個白色球形狀的東西,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優美至極……前提是忽略那伴隨著的「嗷嗷嗷……」下午,某只狐狸終于風塵僕僕的敢在晚飯時間追上了馬車。
晚上,他們在一座城池的客棧下榻,慕容蘭和納蘭瑾都適當易了容,所以沒有人認出他們,小九蹲坐在飯桌旁叼著飯盆,雙眼哀怨的看著那對兒黑心的夫妻,再轉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兒看著小包子,得到了一根雞腿兒的補償後,喜滋滋的坐在自己的位置吃去了。
納蘭瑾看著小九毛絨絨的三根尾巴,眼底閃過一抹流光,慕容蘭看到,卻當著兒子的面沒有說出來,等納蘭初跟著梅蘭竹菊去隔壁房間休息後,她才將心中的疑問問出。
「是不是很詫異小九的尾巴為什麼是三根?」一般的狐狸都是一根尾巴,小九有三根確實奇怪,而且很有可能未來會漲到九根。
「娘子有听過九尾神狐的傳說嗎?這個傳說就是在仙地,恐怕也只有古族的嫡系才知道。」納蘭瑾磁性的聲音伴著曖mei的熱氣,噴灑在慕容蘭的耳垂,讓她心里癢癢的,臉上浮起淡淡嬌紅。
「沒有听過,是怎樣的傳說?」小九是兒子很在乎的朋友,她也從沒有將它當做普通動物看待過,相處這麼多年,早就演變成了親情,關于它的事情自己自然也很傷心。
「這個傳說是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告訴我的,直到今天看到小九尾巴根部的其他幾根小尾巴,我才知道這不是傳說。」將慕容蘭緊緊摟在懷中才繼續幽幽開口︰「仙地很美,和百花谷比恐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那里有個地方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古族的任務就是世代守護那里,直到——九尾神狐現,禁地魔王出。」
小九的尾巴根部除了已經長出的三根外,另外六根一寸長的小尾巴隱藏在三根大尾巴中間,隨著時間也會慢慢長出,所以毋庸置疑,九尾神狐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小九!
「魔王?那他和小九有什麼關系?」慕容蘭總覺得把小九和什麼魔王扯到一起,讓她心里有股很不好的預感,就算是為了兒子,她也不希望小九出任何意外。
「按理來說,小九不該出現在仙地外,因為神狐世代祖輩都是一直在仙地生活的,但是由于千年來與其他品種的白狐繁殖後代,已經退化了,目前所知的神狐最多也只有三根尾巴,血統不純,所以才壓制不了禁地封印……而九尾神狐的血,是鞏固禁地封印的保障,而禁地就是魔王被封印的地方……」納蘭瑾說到這里也蹙起好看的眉頭,小九是兒子的朋友,他也不希望它出事。
慕容蘭听完,頓時火兒就大了,怒氣蹭蹭的上漲,直接從納蘭瑾懷中蹦了起來!
「他丫的!這要是讓小九去了那里,被人發現還不把它抓起來,然後等養到九根尾巴的時候,被那幫混蛋當成血袋掛在禁地封印陣上啊!這幫人渣!畜生!平時不知廉恥的動不動就到外面來搶人、收供奉也就算了!還無恥的殘害動物保命,簡直就是太不要臉!我……」
某女還沒罵爽,某王爺眼角一抽一抽的打斷她說︰「娘子…。你想多了……那個陣法只要一點點血而已……」
「咳咳……一點點啊……那也要尊重小九的感受!狐狸也是有尊嚴的!」某女也覺得自己激動了,尷尬的輕咳兩下,小臉通紅。
納蘭瑾重新將她攬在懷中開口︰「這次去赤焰國,為夫就是想去解決這件事情,赤焰國師軒轅寒玉據說也會封印之術,如果真是如此,就不擔心小九以後尾巴多了之後會被發現了。」納蘭瑾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一般,讓慕容蘭狂躁的心一下子緩和了不少,心間好似有清泉流過,讓思緒也清醒了一些。
眼底閃過一絲厲色,不管是誰,想要傷害她的家人,除非從她尸體上踏過去!
看到自家愛妻眼中的神色之後,納蘭瑾眼底也劃過一絲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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