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太子殿的時候,玄墨已經到了,抱著小外孫笑得嘴角合不攏,而玄星辰則是研究著小九的肚子,這狐狸太能吃了。
一家五口其樂融融的吃過晚飯之後,納蘭瑾將下午的事情簡單的給玄墨和玄星辰講了一遍,二人大吃一驚,見自家女兒和女婿都相安無事才放心,並且派了一些人手去冷宮盯著,免得又被同黨救走,畢竟誰也不知道身邊是不是還潛伏著來自仙地的人。
玄星蘭命人將藍玉璃給他的棋盤拿了上來,讓玄星辰和玄墨看,二人也沒有將棋盤底座側面的凹槽用處先明白,就在眾人冥思苦想的時候,小包子開口了。
「爹爹,為什麼初兒覺得這凹槽的樣子很眼熟呢,很像你收藏的那幾把寶劍上水晶的形狀哦。」納蘭初吃飽了正在犯困,迷迷糊糊的說完打個哈欠,摟著小九便去軟榻上睡覺了。
納蘭瑾聞言先是一怔,隨後沖到軟榻親了納蘭初一口,轉身對眾人說︰「初兒說的沒錯,這凹槽處的形狀每個都不一樣,但是剛好與我們六宮寶劍上瓖嵌的水晶形狀相同,而這六塊兒水晶據說也是來自仙地,恐怕也是被人刻意帶帶到外大陸來的。」
「也許仙地真的並不像我們想的那般好,否則星蘭的娘當初就不會出來了,我們也不會相識。」玄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是無盡的自責。
玄星蘭過去安慰了自家老爹一番,玄墨才收起了苦瓜臉。
鳳雪國。
夜晚,銀白色的鳳雪皇宮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披上一層輕薄紗衣的妖嬈美女,朦朧而神秘,還有一絲清冷,卻更加吸引人們的目光。
太子寢宮內的某間屋子,此刻卻是火熱朝天,燭光搖曳,地上散落著幾件衣物,床榻上傳出的聲音讓門外的宮女羞紅了臉,更是讓小太監們無比後悔,當初怎麼就腦子一熱進宮了呢!
許久,男女交纏的身影越來越激烈,女子的聲音似乎是要背過氣去一般,男子突然低沉的悶哼了幾聲,屋內再次歸于平靜。
許久,男女交纏的身影越來越激烈,女子的聲音似乎是要背過氣去一般,男子突然低沉的悶哼了幾聲,屋內再次歸于平靜。
「太子殿下……你最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每次都弄得人家死去活來的……恩……你壞死了……」女子的聲音嬌媚而柔軟,就算是不正常的男人也會有撲倒她的沖動。
東邪清鴻听著女子的話,極大的滿足了他男人的虛榮心,手掌卻還是從肉包子上放了下來,翻身下床去穿衣服,並沒有因為兩人剛才極其親密的行為而對她多有所眷戀。
女子在東邪清鴻轉身之後,眼底滿是怒氣,她就是不明白,自己都跟這個男人私通半年了,怎麼就得不到他的心呢!論美貌、論才情,她哪一樣不是在鳳雪國排在第一位?難道一國丞相之女在他眼中就是個連賤妾都不如,只配暖床的?
東邪清鴻六年前在傲雲國蘭桂坊「菊花」負傷回到鳳雪國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自此以後性情大變,將自己後宮所有女人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側妃充門面,卻是踫也不踫,六年來也不和其他女人交往,直到半年前,在畫舫遇到丞相之女夙鳴鳳,才重新開葷,卻一直沒有開口提過要娶她,哪怕是妾室身份也沒應許過。
夙鳴鳳思索片刻,眼底的怒氣已經煙消雲散,既然他不提,那就只有自己提了,反正太子妃的位置她是必須得到手的,否則那里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于是隨意披上一件紗衣,朝著窗前沉思中的東邪清鴻走過去,白女敕縴細的藕臂從背後攔著他的腰肢開口︰「清鴻……你什麼時候讓我過門啊……難道你真要讓堂堂一國丞相之女總這麼跟你**嗎……」
這話說的看似有些撒嬌,甚至是耍賴,力度卻絲毫不小的戳到了點子上。
東邪清鴻帶著笑意緩緩轉身,看著夙鳴鳳絕美的瓜子臉……「啪……」重重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抽了過去,愣是將她扇飛在地。
夙鳴鳳也沒有想到,剛才還和自己**的男人,此刻竟然如此暴力的對她,雖然平日在一起,他也沒有多溫柔,卻也連句重話都不曾說過,當下便咬唇低聲哭泣了起來。
東邪清鴻卻看也沒看她一眼,繼續望著窗外的月亮說︰「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滾回丞相府,要麼就踏踏實實暖床,至于太子妃的位置,不是你可以肖想的。」話音沒有一絲溫度,讓人很難將他與六年前的他聯系在一起。
夙鳴鳳聞言一愣,沒想到他真的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卻也知道今天是把他惹怒了,她是絕對不能回丞相府的,否則計劃便難以完成,于是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認錯。
東邪清鴻嘴角只是勾起一抹冷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鳳雪皇宮的另一處殿內。
滿園梨樹,花香四溢,樹下坐著一名男子,一身水藍色錦緞長袍襯得男子皮膚白皙,墨發隨意的在身後一扎,一張俊臉在月光下帶著迷離的光芒,細長的眸子沒有一點焦距,死沉一片。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鳳雪國二皇子,東邪清瀾,但是由于十五歲那年雙眼因為眼疾幾乎失明,自此以後便鮮少出宮走動,就連宮宴也很少參加,如今已經二十三歲,後宮空無一人。
黑影一閃,一個黑衣人落在男子身前道︰「主子,今日那個女人終于忍不住提了出來,卻被太子打了一巴掌,並且告訴她以後不要再肖想這個位置了。」
「哦?這倒是有意思了,看來他終究是知道那女人背後有比丞相府更大的勢力,否則依著那人心狠手辣的性子,早就將那女人殺了。」東邪清瀾的聲音要比東邪清鴻溫潤不少,和百里無雙比,卻又多了一分狡黠。
「主子,鳳鳴宮已經歸順了太子,虎嘯宮那邊似乎也有把柄落在太子手中,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插一腿?」黑衣人出聲詢問。
東邪清瀾只是淡淡一笑道︰「不必,父皇不是傻子,雖然說太子是未來要繼承大統的人,但畢竟父皇的身體還硬朗呢不是?」
黑衣人原本不明白為何要放縱太子的勢力,被主子這麼一解釋,便豁然開朗了,當下便激動的說道︰「主子英明!」
「你讓人留意著赤焰國那邊的動靜,一旦他們進ru鳳雪,就讓人立刻來通知我,沒事的話下去吧。」東邪清瀾說完,便閉上那雙沒有任何神采的眸子。
黑衣人見此,心中一酸,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這**,天空璀璨無比,將彎月點綴在其中,靜謐而美好。
第二日,一家三口和玄墨以及玄星辰吃過早飯之後便出發了,依舊是那輛不起眼兒的馬車,後面跟著的梅蘭竹菊的馬車,都要比他們的好一些,只是馬車里面卻是另一番光景,舒服的都能直接當小型起居室了。
他們並沒有在路上耽誤時間,而是快馬加鞭僅用了七天的時間便抵達了鳳雪國境內,兩天時間就到達了鳳雪皇城,直接住進蘭貴坊為他們預留的房間。
當然,小包子和小九一定是和梅蘭竹菊住一起的,某男人是當之無愧的妻霸!
晚飯的時候,青龍終于完成納蘭瑾的任務,風塵僕僕的趕來,他去幫納蘭瑾給水無絕和百里無雙送消息,同時去通知獨孤無敗和藍玉璃,一旦仙地的使者到來,用盡一切方法斬殺,然後去靈山匯合。
第二日,納蘭瑾陪著玄星蘭帶著自家包子去藥鋪,采購一些煉制丹藥的藥材,剛一出門,便感覺到有人盯上了他們,卻沒有一絲殺氣,納蘭瑾嘴角微微勾起,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和他一樣,韜光養晦很多年的男人吧。
一家三口上了馬車,刻意進ru一條僻靜的巷子停下,馬車幾乎是剛停下,就有一青衣男子上前,恭敬的對著他們的馬車開口︰「瑾王爺、王妃、小世子,我家公子有請。」
那人話語間絲毫沒有一點跟蹤人家被發現的尷尬和自覺,反而十分坦蕩,讓玄星蘭有些無語,見過一根筋的,沒見過一根筋還如此二的。
「公子?難道不是二皇子嗎?」納蘭瑾的話讓青衣男子一驚,轉眼間就恢復了面色道︰「瑾王爺說的是,是小人錯了。」那人倒是不卑不亢,承認的很干脆。
納蘭瑾也沒矯情,又開口說︰「帶路吧。」說完,車夫便給青衣男子騰出位置,讓那人駕車。
半個時辰後,馬車來到了一條小胡同,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院兒門前停下,納蘭瑾先跳下了馬車,納蘭初隨後,最後才是玄星蘭,一家三口跟著青衣男子進ru院中。
院子里面的格局看似簡單,卻也設置了一些陣法,恐怕尋常人是無法進來的,小院很清靜,長廊打掃的一塵不染,來到後院,院子四周種了許多梨花樹,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其他植物了。
院子中間則是一張石桌,一俊朗的藍衣男子安靜的坐在桌邊品茶,直到青衣男子帶著一家三口進ru後院,他才緩緩起身對著納蘭瑾開口︰「瑾王,好久不見了。」
納蘭瑾淺淺一笑道︰「二皇子,咱們確實很久沒‘見’了,今日本王可是帶著自家愛妃和兒子前來的,你不打算‘見見’嗎?」
玄星蘭聞言仔細看了看東邪清瀾的眼楮,果然是黯淡無光也沒有焦距的,看似和失明的人沒有一點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