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宮。
一處雅致的房間,窗外陽光斜斜的照進屋內,伴著院中桃花樹的香味。
冷非蘭一身如水藍衣,腰間系著白色銀邊兒的玉帶,腳下一雙白色錦靴,優雅的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精致的俊顏上看不出表情,閉眼听著六部下屬的進度匯報。
這次和東邪清鴻合作,雖然是對方先私下找他洽談的,卻也是鳳鳴宮難得壯大、崛起的機會,鳳雪國有一個鳳鳴宮足以,虎嘯宮……很礙眼。
待眾人走後,冷非蘭的貼身護法喬羽才開口說︰「宮主,冷非梨的事情恐怕瞞不了多久,那天在湖畔的時候,納蘭瑾已經拋出了引子,而太子的人肯定會在暗中觀察冷非梨的一舉一動,萬一他知道……」後面的話沒說,冷非蘭卻眉頭微蹙,這也是他現在心煩的一點。
自從他知道自己一直疼愛的妹妹,竟然和自己不是一母所生,他表面上還像以前那般疼愛他,但是心里卻將她放在了棋子的位置上,沒想到這次與東邪清鴻合作剛好用上,但是萬一讓他知道這個妹妹連庶出都算不上……
「東邪清鴻是個重大事的人,想必就算這件事他知道了,也會裝傻充愣,畢竟鳳鳴宮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助力,他不是笨蛋,也不是當年做什麼都憑借腦子一熱就去做的愣頭青,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和本尊撕破臉,這樣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冷非蘭依舊是面無表情,神情淡漠。
如果東邪婉婉再有腦子那麼一點點,那天便會發現納蘭瑾偽裝成冷非蘭的破綻。
「況且東邪清鴻是知道我和納蘭瑾有仇的,所以納蘭瑾的話他未必全信,再者說梨兒的身世根本沒有幾人知道,包括她自己,東邪清鴻想查恐怕沒那麼容易,除非有內奸告訴他。」冷非蘭說完緩緩起身,想到從小青梅竹馬的表妹白蘭兒慘死在了瑾王府,他就恨不得將玄星蘭蹂1躪死。
喬羽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于是又說道︰「主子,那個女人來了,還在上次的房間等您。」
冷非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極快的閃了過去,對喬羽道︰「我知道了,你這兩天好好盯著布局的事情,納蘭瑾和藍玉璃表面上看像是因為一個女人才聚在鳳雪,但我總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
喬羽垂頭恭敬道︰「是。」
「嗯。」冷非蘭點點頭,便出去了。
身後,喬羽緩緩直起身,表情不似剛才那般拘謹,眼中是忽明忽暗的幽光。
冷非蘭來到房間,剛一轉身,陣陣香風撲鼻而來,他雙手直接將女子拉向自己,轉身將她按在門上,手下用力一扯,裙子里面便再無阻攔,女子妖嬈的身段兒此時也已經勾上了他精壯的腰際。
低吼一聲,彼此已經交纏在一起,冷非蘭看似粗魯狂暴的動作,卻處處帶著**的疼惜,讓女子享受著從未有過的極樂巔峰,門上、桌子、窗台,到處都留下了曖mei的痕跡,從中午到日落。
冷非蘭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眉眼間因為剛剛發泄,變得微微柔和,帶著一股醉人的媚態,而床上的女人,卻好似無骨蛇精一般,懶洋洋的看著他,他所給她的,是宮里那個男人永遠給不了她的,這一刻,忽然開始慶幸自己的決定。
女人,總是經常犯一個錯誤,只要男人對她溫柔一點,她就開始在心里自我憐惜,最後才發現,人家拿她當個屁,忍一忍,放的時候著更舒服。
而這傻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丞相千金,如今淪落到給太子暖床的夙鳴鳳。
冷非蘭穿好衣服後,坐在床榻邊,縴長的手指掠起夙鳴鳳一縷發絲把玩兒著,眸光含水,輕柔的泛著漣漪波光,輕聲問道︰「宮里有何動靜?」
夙鳴鳳淺笑中染著嫵媚風情道︰「他這幾天依舊是白天在宮中,晚飯後去布置,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冷非蘭眸光深邃,轉瞬即逝,二人聊了幾句,便讓夙鳴鳳回去了,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在冷非蘭臉上親了又親。
夙鳴鳳走了,冷非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剛才的溫柔眉眼瞬間恢復到沒有一絲波瀾,心中暗罵這女人愚蠢,連太子發現她給自己帶了綠帽子都不知道,夙鳴鳳的死活他不關心,若不是為了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自己怎麼可能去穿一只破鞋。
想及此,眉頭微蹙的喚來一個婢女吩咐道︰「準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