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同學們都靜靜的趴在自己座位上休息,就剩我和施寧倆人大眼對小眼,他的眼神能在絲毫中透露一絲愧疚,而這份愧疚又是在心底里蔓延開來,深邃的雙眸似乎想要咽下什麼,誒,別鬧,讓我文藝會兒。
「你老這樣盯著我,干嘛呢。」
我就覺得剛才似乎一直有人注視我的感覺,盯著我背後直冒冷汗,感覺怪怪的,你知道那種感覺麼,看鬼片的時候,老感覺背後有人,或許還會冷不冷丁的拍下你的肩膀,把你嚇個半死。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呢。」
施寧露出兩顆小白牙,笑了,誒,這個男主角一點都不冷峻嚴肅,感覺像個逗比主人公,只會笑啊笑的。
我以前看別人的青春小說里面,男主一定是撲克牌臉,肯定不會笑的,絕對不會像他這種露齒笑,別人是有冷酷的氣質的。而且男主一定會喜歡逗比女主,然後經歷一些被綁架,或者打群架的事情,然後美滿的在一起了。
不過我覺得施寧肯定不是那麼美好故事里面的男主。
「我覺得向著你這邊睡覺沒什麼光,所以就轉過來,好入睡。」
其實一切都是瞎編的,我想睡的時候沒人能阻止的了我的。
「其實你閉著眼楮就沒光了,干嘛非要睜開眼楮睡覺,真是奇葩。」
你管我奇不奇葩,誰要你管了。
「我懶得理你。」
說完這句不爭氣的話我就默默的將頭埋了下去,讓眼楮放到胳膊肘就是在學校里面很常見的那種姿勢,只有在午休這種時間才能光明正大的睡。
「誒,秦小木,你別這樣睡,鼻子流血呢別趴著,還會長塌的。」
真的會長塌麼,那怎麼辦,我的絕世英容就這樣沒有了?好吧,我很容易被別人說的話所影響,雖然我這樣想,但是總是說出來的和做的不一樣。
「要你管啊,又不要你養我,狗追耗子,多管閑事,你就不能」
話還沒說完,就有一雙溫暖的手把我臉給抬起來,然後轉了個方向,又輕輕放在胳膊肘上。
「別老壓著鼻子,本來就不好看了還壓。」
其實這句話有點小溫暖的感覺,至少感覺施寧老是為著我著想,我好喜歡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但事實上,傲嬌的本質肯定是不能輕易變得。
「施寧你少說兩句損我的話會死啊。」
然後我還是將頭轉向背對他的一方,我還是睡我的覺好了,其實我有悄悄的在笑。然後就听見施寧小聲的嘀咕的一句,
「我怎麼知道我對你有那麼多的吐槽。」
我管你吐不吐槽,總之我就睡了,誰理你啊。
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夢里,我夢見一片很大很大的草原,特別的大,也特別的綠,就感覺是一片綠海,天空和今天的一樣藍,上面也有白雲幾朵,心里也就莫名的舒暢。遠方是幾座風車,正被風吹的緩慢而又勻速的旋轉。下面似乎還有個人影站在風車下面,小小的,我想跑過去看,卻發現風車離我越來越遠,人影也越來越遠。
一陣午休結束鈴聲打斷了我這個夢,我一下從夢中驚醒坐直了身子靠在板凳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但是卻很真實,有一種很壓抑很壓抑的美感,我不知道這樣形容對不對,醒了後現在就感覺很累,比不睡覺還累,唉,下午的課怎麼辦,不過我這個學渣瞎操什麼心。
「你沒事把,秦小木,做噩夢了?」
施寧揉了揉眼楮,肯定是被我大動作吵醒的。然後跟著我一起坐直了身子,板凳被這個大動作弄得有點吱吱作響。
唉,教室里面的板凳就是有點討厭,怎麼坐,或者換一種姿勢都會發出聲響,學校也老不換新的。也不知道以前交的錢去哪里了。
「沒有,唉,沒事。」
施寧倒有點半信半疑,眼神中似乎還是朦朧,沒睡醒吧就這樣被我吵醒了,真是可憐,有時候我也覺得我是個害人精。
「走吧,去簡單的洗下臉,會清醒點。」
「嗯。」
然後我就同施寧一起走出了教室,廁所外面有那種洗手台,前面就有個大鏡子。在鏡子中我看到清水在他臉上撒過,就像廣告那種請清涼的感覺。
「秦小木,發什麼呆呢,快洗臉。」
然後我就屁顛屁顛的跑到洗手台跟前,打開水龍頭,水落在手上冰涼涼的,對于酷熱的夏季,我才發現水的比熱容還真是不錯。
將水拍打在臉上,感覺一陣清涼,突然我意識到,施寧這個**會不會對著我的**想象著什麼,然後我又慌忙的騰出一只手放在**上。
尼瑪啊,我手還是濕的,弄在**上把褲子也弄濕了,然後淺色的校褲在**那里印了一個手掌印,這樣還以為施寧**我**來著。臥槽,真是不作就不做死,英文怎麼說的來著,nozuonodie。
「秦小木,你**熱的很啊,也對,**就是你第二張臉,也該洗洗。」
施寧看著我這個舉動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誒,對對對,我第二張臉熱的慌,我給它拍拍。」
畢竟我確實不能解釋什麼,不可能告訴施寧說,我是怕他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所以才這麼作死吧。
然後我就想踏出廁所,回教室,步子剛邁出去,就被施寧用手拉回去了。我還疑惑著呢,難不成施寧真對我有什麼想法?
「等它干了再回去吧,天熱,干得快。」
「也對哈。」
施寧的話倒是有點道理,我也就停住了腳步,兩個人就這麼一高一矮站著,從背後看,好吧,我承認我在他面前是有點矮。
「誒,真是個木魚腦袋,你這麼傻,以後誰敢娶你。」
施寧似乎還挺有感悟的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做一個沉思狀。
我靠,這個有什麼好想的啊,
「神經病,我是男的,是嫁給我。」
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我又給自己挖了一坑,然後每次就這樣傻傻的等著施寧來釣我。
「對,你這麼傻,以後誰敢嫁你。」
「對嘛,這樣說就對了。」
誒,不對,終于反應過來了,尼瑪我是真傻假傻啊,我是又給自己挖了坑,然後自己跳下去了,旁邊的施寧就像撿到錢了一樣,開始笑起來。他也就只會笑才能勾搭到妹子嘛。
然後施寧就一直笑啊笑啊,一直笑到我們回教室。
回教室的時候都已經開始中午的自習,于是在班主任的眼神批斗下我們靜靜回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