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點點頭,她也跟著點點頭,似乎在稱贊我說的是對的,又說道,
「小木,你媽媽是不是姓白。」
臥槽,她是個大仙麼,怎麼連我媽姓什麼都知道,我都是到初中才發現我媽姓白的,因為她小時候老騙我說我跟著她信,然後秦平,也就是我爸也從來沒有反駁這個觀念,直到初一的時候她才告訴我,其實我應該叫白筱木的,結果爺爺去上戶口的時候忘了給上戶口的阿姨說我要改成母親的姓氏,然後她又順道將「筱」改成「小」,于是就是現在的名字,秦小木。
我又持續的將腦袋一上一下,點頭嘛,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不可能將我現在所想的都告訴游白的媽吧。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白玲的兒子。」
我不能再點頭了,眼楮卻瞪得老大,畢竟她連我媽的名字都猜出來了。
「阿姨,你認識我媽麼?」
游白的母親倒是笑彎了腰,真的你是沒見到這場景,她笑的可嗨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笑了好一會兒,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然後又咽咽的抽泣,肩頭不停的在抽dong,好像,真的哭了。臥槽,這個反差也太大了,說笑就笑,說哭就哭,咋回事啊。
她蹲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的無助,我當然不能光看著不動啊,連忙和游白從地上用手去扶她,但是她卻緊緊的拉住我的手,淚眼婆娑的望著我,說,
「小木,告訴我白玲的電話,我可算找到她了。」
我也不敢遲疑,拿出手機就翻出了我媽的電話,遞給游白的母親看,她的手一直在顫抖著,用自己的手機顫抖的播著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眼神中卻透露出驚喜的表情。
那個熟悉的聲音傳向她的耳畔,她卻激動的說不出話,一直哽咽著,雖然我還是沒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听到我媽在電話那頭打麻將的聲音,嘈雜的亂作一團,還有一兩個麻將踫在桌子上的聲音,然後我媽就「喂……喂……喂」了幾聲。
「白玲啊,我是游依啊。」
游白的媽臉上一陣喜一陣優的,但年輕漂亮的臉上還是那麼好看。
當時我也沒听到我媽後來說了什麼,游白便拉著我徑直的走向他的房間,給我講清事情的原委。
原來啊,白玲,也就是我媽,和游依兩個是從小到大的閨蜜,關系特別好的那種,以前還定了什麼女圭女圭親,結果兩家的孩子,也就是我和游白都是兒子也就不了了之了。當然以前她們倆都要求自己的兒子跟著女方姓,也就是我姓白,游白姓游,結果上戶口的阿姨陰差陽錯的給我換回了父親的姓,而游白的第二個字取的是我媽的姓氏,為的是把我上戶口沒取到的姓氏加上。唉,還真是辛苦游白了。
至于兩家的姓氏為啥跟著女方走,我覺得是咱爸太慣著咱媽了,畢竟雙方父母都是真愛,也無所謂什麼傳統不傳統的了,雖然老人家很不高興,但是新中國改革開放了那麼久了,也就不要封建思想非要跟著爸姓。
然後就回到剛才所說的桐家灣,是咱媽和她最後相處的日子。以前她們都差不多生活在同一個地方的,後來認識了游白的父親,想跟著出去打拼打拼也就出;了國,也帶著當時上小學的游白離開了中國。我媽也將住址遷到了現在的家,並且以前留的電話和住址都換了,以至于幾年後游依回到c市時找不到我們家。
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了,游白以前是我的玩伴啊,以前我第一次不敢爬樹的時候,是他去幫我摘的樹葉,當時我媽還老夸他說他成績好,看我不長出息的樣,我是記得我媽好像有個特別好的閨蜜,還老帶著我去串門。
然後上高一的時候,游白陰差陽錯的跟我一個學校一個班,發覺我就是當年的秦小木,長得老像,又怕同名同姓,便一直關注著我,直到今天把我帶回了家。
我倒是嘆了口氣。
游白見我這樣嘆氣,便連忙問,
「小木,怎麼了。」
其實我就只是像感嘆感嘆,這狗血的劇情怎麼發生在我們家的身上。
「這世界真小,游白,真是辛苦你了。」
畢竟人家的第二個字是為了彌補我上戶口時的錯。當然也就必須感謝一下人家這麼多年委曲求全用著「白」字。
游白倒是笑笑,卻在意前面的那句話,心里卻想著,是啊,感謝這世界真小,讓我遇到了你。
我們已經坐在了桌子面前,資料什麼都也都放在了桌子上,讓我感嘆一下有錢人家的桌子吧。就跟餐桌的大小差不多,尼瑪啊,足夠坐兩個人寫作業了,寬松的很。
我很自覺的翻開了物理的作業,不多說開始做起來,不八卦是我的好習慣,對,我是一個要考試的學渣。
當然我有不懂得也都請教游白,好吧,除了最簡單的第一題,其他的都不會,于是整個夜晚都在問題中結束了,這就是我在游白家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