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紫竹的走廊上,濕冷的寒風吹著走廊旁邊的枯萎了的樹木,樹枝上的雪凝結成冰晶,沉甸甸的,在風中左右搖晃,陽光照在上面,水靈靈地閃閃發著光。
像錦弦這樣才貌雙絕的人,誠然是有屬于他轟轟烈烈的愛情的,曾經我還單純的以為是他還沒有找到屬于他的溫柔,如今走近了才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無奈。我雖是殲細,但是,首先要說的是,我是一個人,不能做到對他無動于衷,即使我們的關系僅限于那一張十年的賣身契,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理由來關心他。
百曉堂的冷神醫那里肯定是有補身養傷的藥,這些天就只能做些清淡的或是藥膳粥給他吃,過了五天左右,便可正常吃飯了,只是不能太過辛辣或是油膩。
我走進百曉堂,一陣陣淡淡中草藥的味道便撲鼻而來,走了幾步看見冷神醫在翻弄著他涼在屋內的藥材,我一味不懂。冷神醫看到我,和藹的笑了一下︰「丫頭,來了」
我也回他一個笑容「嗯!」然後走到他旁邊,模著這些神奇的東西。自言自語︰「錦公子今天心情不好,因為我問了他一個問題,跟他發生了爭執,刺激到了他」不知什麼原因,我很願意跟這個叫我丫頭的人訴說。
冷神醫呵呵的笑了兩聲︰「一般情況下,沒有事情可以刺激到他的,丫頭你還真有本事」
「好奇害死貓,我現在有些後悔」我壓低了聲音說著。
「因為他的未婚妻吧!他對外界封鎖了所有的消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還有什麼事可以刺激到他了」冷神醫淡淡的說。
「嗯!他的未婚妻是不是已經死了」我小心翼翼的看著冷神醫,輕聲的問。
「也許吧!我也不清楚」冷神醫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
「外界說冷神醫你脾氣古怪,不好接近,看來傳言有誤啊!」我訕笑了一下。
「或許對外界的人來說,我真是那樣子的」冷神醫也笑了一聲。
「那為什麼冷神醫對我不一樣,那天看貴公子的表情,對這個問題也是很不解呢?」
「因為∼你……不一樣」他看著我的眼楮,很溫柔的說了一句。
「什麼不一樣」我又開始好奇了。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等有合適的時間,我會告訴你的」他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放下手中的藥材,拍了拍手,走開了。過了一會,他拿著幾袋紙包好了的藥,遞給我︰「每天一副,給他喝了就行」
「那吃的東西呢?不用做藥膳粥?」我不懂這些,問問總是不會錯的。
「不用了,我神醫開的藥你還要懷疑?」冷神醫笑了一下,打趣說。
我一臉燦爛,拍著馬屁︰「呵呵!不是,冷神醫醫術精湛,天下無敵,怎敢懷疑」
「哈哈……別人夸我我不覺得怎麼樣,被丫頭一夸,這心里是美滋滋的,你比我那兒子更得我心啊!」冷神醫爽朗的大笑起來!剛說完他那兒子就從門外進來,瞅了冷神醫一眼。又把目光瞥向我,看我的臉色不是很好,那眼神擺明說是我在討好他爹。然後面無表情地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他爹咳了兩聲,看了一下他兒子,又尷尬的看了我一眼,說︰「那個∼丫頭,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要不然錦弦有事找不到人呢?」
「恩!好,有事我再過來,冷神醫再見」我很禮貌的給他彎了彎腰,然後轉身走出百曉堂。這兩父子,在外人看來,直接就是兩座冰山,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過的,是一個比一個冷還是怎麼說,我更擔心的是他家娘親又是怎麼度過的,每天對著的都是自己的冰山相公臉,冰山兒子臉,要是我早就成冰雕啦! ,難道他家娘親也是冰山臉,這就是傳說中的冰山一角的冰山一家?麼麼!不得了。
回來的時候,錦弦已經睡著了,他睡顏很美很優雅,臉色也不像前幾天那樣蒼白了,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緊閉著,可以想象那雙眼楮睜開後是有多麼的攝魂,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的唇顏色偏淡,更顯得男子的清新俊逸。靜有靜的美,多麼希望他醒來可以一切如常。我轉身去煎藥,等煎好了,他差不多也應該可以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