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身旁坐著,還是帶著月季花香的人。盡管頭睡得很疼,很暈很難受,肚子也很餓,但是我還是不想睜開眼楮,不想看見他,于是,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直到再次醒來,已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很久很久了,覺得昏天暗地的,頭暈眼花,想吐,心里又不舒服。我賊兮兮的先睜開一只眼楮,到處瞄了瞄,沒人,然後掀開被子,飛速起身,胡亂穿上鞋子,就往門外沖。一個頭暈,沒站穩,就摔倒在地上,膝蓋磕到地上,賊響賊響的,臥槽,疼死姐了。我齜牙咧嘴的扶著門起身,剛才的不適全部被膝蓋上的痛給掩蓋了,我的神經系統被刺激到了,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感覺實在是太痛了,我又坐下,拉開褲子看了看,不看還不怎麼樣,一看我瞬間哭了。哪個天殺的,把我的膝蓋弄這麼大個傷口,看著像舊傷,定然不是剛才磕的。呼呼∼嗚嗚∼我邊吹著正在流血的傷口,邊哭著鼻子。好疼啊!嗚嗚∼嗚嗚∼呼呼∼嗚嗚∼哭著哭著,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響了。我才感覺到自己已經餓得不得了了。吃飯皇帝大,先解決溫飽問題,回來繼續哭。(小夢:于是乎,某女一瘸一拐奔下樓去,看樣子是傷得太重,彎腰駝背的,扶著樓梯扶手,顫巍巍一步一步往下走,每走一步,那小眉頭是皺得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齜牙咧嘴的,看著很是滑稽。「滋滋,看著就疼,要不要我扶扶你啊!老佛爺!」小夢狗腿般的笑著,還裝模作樣的伸了伸手。我︰「一邊玩去,幸災樂禍的家伙,不要臉」)
汗流浹背的我終于瘸到了一樓,還好,住得不是很高,不然,可憐了這副再也禁不起任何風吹日曬的小身子。隨便叫了幾個清淡的小菜,快速吃完,叫了小二去請了大夫,這傷得好好看看,一不小心弄了個後遺癥,那我小花的後半生不就完蛋了。一切完畢後,我上樓,瘸了幾步,突然發現,我不知道我住的是哪一樓,哪個房間,這麼多房間,要我怎麼辦啊!哎!算了,不管了,反正都是冥夜的,哪一間不都一樣,當我爬到三樓,找房間的時候,在橫欄旁看見一襲紅衣。天下第一棧每一樓的四周都是護欄,圍繞著整個客棧,通四面,站在上面可以觀四面八方的風景。
那穿一襲紅衣之人,猶如一枝紅梅,遺世獨立,晚風吹著她衣帶,衣袂飄飄,如瀑長發在風中起舞。單看背影就可斷定那是一個怎樣的絕世佳人,定然是天下無雙的。她身上散發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站在風中,翩翩欲飛,又如**人間的仙女,給我一種無盡無窮的失落感與蒼涼感。讓我有些不敢走近的感覺,怕走近了驚擾了她。不錯,她就是我背回來的「女鬼」。對,女鬼,想到這里,我突然氣不打一處來,想起那夜不要命的在沒人的大街小巷逃命,再後來又忍著幾幾千個不願意把她背回來。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雖然她比我漂亮,那又怎麼樣,氣勢不能低過她。我背起手,揚起下巴,一瘸一瘸的走過去。圍著她轉了兩圈,像旺星人看瞄星人一樣,我皺著眉頭,慢慢打量著︰氣質傲如梅,卻又不失高貴與典雅,那張臉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露映雪,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一個眼神,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美得讓我的靈魂都顫了顫︰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如此一個大美人,出自誰家啊!真有本事。皇帝的公主也不如她漂亮吧!長得那麼美,我實在不忍心對她動粗啊!我時而皺眉,時而疑問,時而驚訝她的絕世之姿,時而糾結。一不小心對上她的眼楮,嚇我一顫,她也在打量著我,她眼楮里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驚訝,沒有疑問,好像一切都不關她的事。我皺了皺眉︰好一個處事不驚的女子,好一個雲淡風輕的女子,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女子,醒了也不去看看自己的恩人,竟在這里看夕陽,賞風光,槽,背了個白眼狼回來。我把手叉在腰上,打量著她︰「呵呵!呵呵!呵呵呵!」
「荊兒,你在干嘛呢?」身旁傳來一個聲音,我轉頭,看見冥夜一身紅衣滿臉疑問的迎著風走來,看著我,語氣略帶責備︰「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醒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到處找」听到這話,我瞬間不知從那里來的氣,頓時怒火沖天,再看看兩個紅衣,真是絕配啊!情侶裝。臥槽,越看越礙眼,這幾天是怎麼了,諸事不順。我看了看皺著眉頭的冥夜,看著他那表情就像我動了他的小**一樣,對我很不滿,是我把她救回來的好不,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氣極而笑︰「呵呵!真是笑話!」然後轉向「女鬼」,怒視著她,沒處發火是吧!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對你個白眼狼發發火,也錯不到哪里去。
「妖孽,說,你那天使了什麼妖術,把我困在那里,讓我**跑遍那麼多大街小巷都走不出來」我放大了語氣,責問著,那夜走的路應該可以從紫竹來來回回兩趟了,差不多有幾千里了,越想越憋屈。
「我沒用妖術」她看也不看我,一句話是說得雲淡風輕,對我的大怒無動于衷,不關她的事一樣。
「我是腦袋被人抽了嗎?那麼熟悉路,來來回回走了那麼多次,就那夜找不到路,走不出來?就是你使妖術」看她的樣子,我那麼好的心態,瞬間就被揉佞得不成樣子,現在就一個被模了**的老虎,兩眼冒著電火花。
「我沒有」她看了一眼要噴火的我,輕啟紅唇。
我知道她是不會承認的,神鬼之事,誰信。對著我這個把全身的毛都立直了的不可理喻的正在發怒中的小貓,她都那樣淡定,再發火也是無用的。我覺得再問也是無趣,于是轉到話題上「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我辛辛苦苦把你背回來,不不說謝謝就算了,竟這種態度對我。」
「你想要什麼?」她就這樣無情緒的問了一句,無任何知錯之心與懺悔之心。
「呵呵!算了,我他媽的抽風了,才做這些蠢豬才會做的事」畢生養的不罵髒話的習慣被這個白眼狼女鬼和夜冥給打破了,我情緒很不穩定。不說了,我自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