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班運動會的全部名單,有異議可找體育委員。」周青青報完名單,整了整手中的秩序冊,意味深長的看了凌然和何焱一眼轉身離開了教室。
何焱再次淚,周青青這是把爛攤子都推給他了嗎?
凌然對何焱勾了勾手,何焱顫了顫,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最後一咬牙,一閉眼,一臉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表情向凌然走去。
「要我參加運動會也不是不可以。」
嗯?就在何焱以為自己要听到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時,卻不料凌然來了這麼一句,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嘿嘿笑了笑,他就說嘛,凌然這種文靜的女生怎麼可能罵人,會武功不代表脾氣就是母老虎。
「你有什麼條件你直說。」何焱拍了拍胸脯,凌然能參加運動會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現在她提一點條件何焱當然也不會拒絕。
「你剛剛也听到項目安排了,我不可能真的每項項目都參加,很多項目時間上也有沖突,我只能挑時間錯開的項目比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何焱點點頭,本來一個時間段也不可能只進行一項比賽,肯定是有項目是有沖突的︰「你說。」
「我只答應參加這一學期的運動會比賽,以後兩年的比賽我一律不參加。」
何焱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那都是一兩年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會怎樣誰知道呢,現在把眼前的事情解決才是重點。
「另外,我還要你幫我解決體育課的問題,以後的每一節體育課你都要想辦法幫我請假。」
「不是吧!每節課?!」何焱大呼。
凌然點點頭︰「就是每節課。」
「你請那麼多課干嘛?」一旁的夏逸楓皺皺眉問出了何焱想問的問題。
凌然看了眼夏逸楓,又看了看何焱說道︰「我請假當然是有事情,反正你只要負責幫我請假。」
何焱有些為難︰「一兩節課還可以,可是每節課讓我怎麼請假……」
「你怎麼請假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情,我想著點事情還是難不倒我們的何體育委員的吧?」
何焱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凌然︰「請假也可以,但是我最多幫你請這個學期,至于以後……就要你自己想辦法了。」
一個學期嗎?雖然沒有達到凌然預想中的效果,但是先能有一個學期的時間暫時也夠了,至于以後,還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雙方就這樣談好了條件,現在只等著運動會如期到來……
最近,淮山市又發生一件大事,市長樓恆被停止調查了!市長樓恆涉嫌巨額財產貪污受賄,並涉及數條命案,有徇私枉法的嫌疑。
此消息一出,又是一陣嘩然,百姓也許不會關心國家大事,但是對于這種事情卻都是十分關注,這種剝削百姓,使得民不聊生的貪官最讓人唾棄,而現在樓恆被雙規了,那可是一件大喜事。另外因為樓恆還牽扯出樓家有洗黑錢的嫌疑,公安部門已經介入調查,樓家平時在淮山為虎作倀,做的壞事也不少,听到這個消息,百姓直呼痛快,一時樓家股價暴跌,人人自危,甚至還傳出樓家人為了推卸責任,大打出手,更听說樓家的大小姐樓夢被逐出家門,至于原因,就沒人知道了。
對于這種結局,凌然並沒有意外,樓家不缺錢,樓恆自然也不缺錢,他根本沒有必要去收受那些賄賂,但是人心就是一個無底洞,貪心就是罪惡的源頭,他貪了,自然就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就是整個樓家。也有人會說這不是還沒定罪嗎?但是有凌然在後面推波助瀾,樓家還會有出頭之日嗎?
清脆的鈴聲響起,凌然放下手中的資料,拿起手機走到陽台。
「喂?」
「凌總,出事了!」胡興來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凌然皺了皺眉問︰「怎麼了?」
「有人來我們東海區的工地上惹事,好多工人被打傷,現在工地不得不停止施工。」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今天下午,一伙人拿著棍子來我們的工地惹事,嚷著讓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出來,但是工人們哪知道這些,一言不合,便與他們打了起來,好幾個人受了重傷,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
「查出是誰指使的嗎?」
「暫時還沒有,我第一時間往事發地點趕,但是那些人已經離開,我還沒來得及去查指使者是誰。」
凌然眯了眯眼,然後說道︰「先安撫好傷者以及工人們的情緒,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就在淮山市人民醫院。」
「好。」
掛下電話,凌然拿起床上的外套,和陳羽江棋打了個招呼︰「我晚上出去一下,有可能不回來了,要是老師來查房了,你們幫我頂一下。」還沒來得及等陳羽江棋反應過來,便出了寢室。
其實市醫院里一中並不遠,不過步行也要近半個小時,所以凌然打算打的過去,但是今天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過了五分鐘也沒打有出租車的影子,凌然更不可能用無蹤步直接消失在大街上,不然明天又會多出一個靈異事件。
就在凌然打算步行去醫院的時候,一輛黑色大奔停在凌然面前,車窗下搖,一張帥氣卻又冰冷的出現在凌然眼中︰「去哪我送你。」
凌然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尹祺昱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不過現在顯然不是什麼客氣的時候,凌然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市人民醫院。」
尹祺昱一句話沒說,踩下油門,向市醫院駛去,也不知道是車的性能好,還是尹祺昱的車技
好,凌然一路上沒有感受到一點點顛簸,不過兩三分鐘,淮山市人民醫院的牌子便出現在了凌然眼中。
「謝謝。」凌然朝尹祺昱點了點頭,旋即便拉開車門轉身下車。
「一起。」冷冷的兩個字使得凌然的腳步頓了頓,卻是沒有拒絕。
凌然剛剛並沒有問胡興來在哪里,但是這麼多傷者動靜可是小不了,隨便問了一個護士,凌然便知道那些工人的位置。搶救室,凌然再次皺眉,事情貌似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