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回到學校卻已是第二天,一中的運動會只進行一天,所以今日已經是照常上課,凌然自然是直接回到了教室。舒愨鵡
凌然剛出現在教室門口,原本熱鬧非凡的教室突然靜了下來,下一刻卻又突然爆發出歡呼聲。
「然女王回來了!」
「然女王,你簡直就是我們班的救世主!」
凌然笑了笑沒有回話,徑直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江棋立馬迎了上來︰「凌然凌然,你昨天去哪了?」
凌然坐回自己的位置,昨天走的匆忙,就是連書包都沒有拿回去過,邊拿出書邊說道︰「突然有急事就走了。」
「是啊?」江棋懷疑道。
凌然卻是沒有打算和她細細討論這個問題︰「昨天的事情後來怎麼樣了,那個叫陳敏萱的女生還有老師有沒有把你怎樣?」
江棋也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到也不在一個問題上死磕︰「昨天你剛走,可把體育老師氣得半死,說你是惹了事想逃,還特意去找了校長想給你點處罰。」
「然後呢?」凌然繼續問道。
江棋看了看你四周,確定沒有人在听她們講話後才壓了壓聲音對凌然說道︰「誰知道校長知道這件事,直接說不用追究,校長還讓我們不準把事情鬧大,所以除了我們幾個在場的人知道外,其他同學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凌然挑了挑眉︰「校長真這麼說?」
江棋點點頭︰「那是當然,你可不知道,昨天校長說完這話可把那個陳敏萱氣的。話說回來,昨天到底是什麼事情啊,為什麼那個陳敏萱說你故意絆倒她什麼?」
凌然只是笑了笑︰「有人喜歡惡人先告狀唄。」
江棋了然,氣憤道︰「原來是那個陳敏萱陷害你,這人也太惡毒了吧。」
「好了不去想這些事情了,既然老師不找我麻煩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江棋撅撅嘴,最後也只好作罷。
「對了,昨天下午我不在,我的那些項目最後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江棋似乎是來這興致,一把推開凌然後排的何焱,徑直坐上了位置。
何焱似乎也習慣了江棋的這些動作,倒是識趣地走來了,沒辦法,女人的話題嘛,他還能摻和啥?
「凌然,你是不知道,昨天下午你不在,我們班的人有多殷勤,一個個踴躍地報名參加那些項目,開始報名的時候也沒見他們那麼有集體觀念啊。」說著江棋還不滿的努了努嘴︰「後來他們甚至還爭起了名額,就連那些男生都有想幫你去參加的。」
「男生?男生怎麼參加女生的項目?」
「說起這個我就想笑,我們班的那個娘娘知道嗎?」
凌然點點頭,「娘娘」自然只是一個外號,其本人是她們班的一個男生,卻也是一個能歌善舞的男生,她曾經在班會上見過他跳舞,當時還真讓凌然噴了口水,一個大男生,拿著一頂小花傘,穿著女裝,跳著古典舞,身姿柔軟,更是可以和女生媲美。從此這個男生便多了一個「娘娘」的稱號。
「昨天啊,娘娘居然直接換上女裝跑到檢錄處去點名了!」
凌然嘴角抽了抽,這也太夸張了吧︰「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被老師發現了啊,老師直接不客氣地說,這位女同學,你長得也太粗獷了,麻煩下次把學生證上的性別改了再來參加女子賽。」
听到這里,凌然也是輕笑出聲。
「不過說實話,這樣的十班才有正在班級的感覺啊。」
凌然點點頭,確實,一個班級只有有了凝聚力才會像是一個正在的班級。
「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
「我們十班運動會總分拿了年級段第一名,其中一半的分數,都是你的功勞,學校還說要給你發獎勵呢。」
凌然笑了笑︰「那我還真功勞大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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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實,今天凌然回到學校就已經做好被老師找麻煩的準備,可誰知校長突然站出來幫自己說話,凌然不明白校長為什麼要幫自己的忙,可是既然有人幫自己解決了麻煩,那就再好不過了,至于過程,凌然也懶得去了解,所以這件事情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之後是難得的平靜之日,華玉坊按著原來的軌跡繼續穩步發展,凌雲地產東海區的工程也得到了恢復,按照原先的計劃繼續施工,而凌雲地產的名聲也漸漸在淮山市打響,不知何時,在淮山市各企業高層還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得罪凌雲者,萬劫不復。
轉眼已是期末,此時已是入冬之際,南方基本不見雪天,相較于北方也不算太冷,不過即使如此,依然是人人身著棉襖,倒是透著一片冬日獨有的氣息。
凌然結束完最後一門考試,抱著書走出考場已是正午,冬日的陽光暖暖的蓋在身上,極為舒適。凌然不禁勾了勾嘴角,引得周圍一同出考場的同學頻頻轉頭,經過運動會,凌然已經是學校里的名人了,加上她的容貌,以及周身的氣質,走到哪都是惹人注目的對象。對此凌然倒是頗為頭疼,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考試已經考完,迎來的自然是期待已久的寒假,和江棋兩人打完招呼,凌然便和張婷兩人整整行李回家了。
剛回到家,凌然便發現整個屋子居然只有女乃女乃王鳳一個人在家。
凌然高聲喊道︰「女乃女乃,我媽還沒下班嗎?」
正在屋里的王鳳聞聲探出頭來,笑著說︰「小然回來了呀,你媽已經下班了,現在在你爸店里幫忙打理東西呢,對了,你是放假了嗎?不去學校了吧?」
凌然笑著點點頭,走進屋子將書包放到桌上,因為房間有限,她和女乃女乃是住在一個屋子里的,再加上是單人床,所以便是老人家睡床,凌然打地鋪。所以,這也是她的房間。
「考試考完了,所以也放假了。」
「放假了好啊,瞧你每個星期來來去去的,在學校吃住也不好吧,當初就不該同意讓你去那麼遠的地方讀書,瞧把你累的。」
凌然彎了彎眉,自己拉了根凳子坐下︰「爸媽讓我去市里讀書也是為我的成績好,而且就這樣我哪里會累啊。」
女乃女乃想了想,也贊同地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你爸媽雖然掙的錢不多,但他們心眼好,人也實誠,我們老凌家四個孩子,也就國天孝順。」說著老人的聲音也輕了些許,似是在感嘆什麼。
凌然站起了身,走到老人面前蹲了下來,撫上那雙蒼老的手。
「女乃女乃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叔叔姑姑家那是現在還沒明白過來,但是也許以後哪天他們就會想通了。」雖然話是在話是這麼說,可實際上凌然對自己家的那些極品親戚確實是沒有抱一點期望,不過她現在只能這麼安慰老人家。女乃女乃辛辛苦苦一輩子,爺爺去的早,自己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等老了卻被子女當做垃圾一樣推來推去,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所以凌然更不可能說些難听的去刺激老人家。
女乃女乃嘆了口氣︰「我這一輩子算都花在打理這個家上了,老了卻還要受罪,那幾個都出息了,可是卻都失了良心,還是老大好,雖然沒有他們那麼有錢,卻孝順。小然啊,你可得好好讀書,你爸媽那麼辛苦為的也都是為了你,你以後要是掙了錢可千萬不能學你那些叔叔姑姑的,一定要好好對你爸媽。」
凌然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哎,我們老凌家,我看也就你有出息了,也只有你一個小輩肯陪我這老太婆這樣聊天,換做那幾個,指不定就沒耐心直接罵我兩句走了呢。」
凌然搖了搖頭,還準備說什麼,但此時,家里的大門卻突然重重地被人敲響。
「有人嗎?老太太在不在?」砰砰砰的敲門聲伴著女人的喊聲從門口傳來。
凌然和女乃女乃對視了一眼。
「估計是樓家的小李,她今個怎麼來了?」說著老太太就準備起身去開門。
凌然按住她的動作︰「您老就別動了,我去開門。」
女乃女乃看著凌然的背影,心下點了點頭,這孩子光心眼就比那幾個好了去了。
凌然打開門,此時門外正站著一名婦人,婦人皮膚黝黑,穿著碎花布衣,身上還沾著點泥土,正是老太太口中的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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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李嬸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婦人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突然沒了落處,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一片焦急之色︰「凌然回來了呀,快去把你家老太太喊出來,告訴她你爸媽出事了!」
「什麼!」凌然臉色突變︰「我爸媽在哪里?」
「還在店里呢,你……誒誒,你跑那麼快去哪啊,我是讓你去找老太太。」
李嬸只見眼前一道影子劃過,便發現凌然早已不在原地,已經飛快的朝外跑去。
李嬸不滿地癟癟嘴︰「小丫頭怎麼躥那麼快,還是要我自己去找老太太。」說著便走進屋子,最中邊喊到︰「老太太,老太太在不在……」
而此時凌然正飛快地朝店里跑去,父親凌國天的雜貨鋪離家並不遠,以凌然的速度不過幾分鐘便可以到了。可還沒到呢,她在大老遠便听到了爭執聲,還看到那家原本就不大的雜貨鋪此時一片凌亂,不過周圍倒是沒什麼人圍觀,倒也省了不少事。
凌然趕忙跑過去,因為她從聲音里便听出,爭執的人是自己的父母和那些極品親戚!這幾家人什麼德行,凌然還不清楚嗎?按照自己父母那老實的性格,準吃虧!
「媽!」凌然大聲喊道,視線卻落在了母親蔣華英手腕上的那一圈布條上!
蔣華英轉頭見到來人,臉色一變卻是急急喊道︰「凌然,你怎麼來了,快回去!」
凌然自然是不會听她的話離開的,視線從那道血痕上移開,看向眼前那些所謂的親戚,今日來的正是小叔凌國濤,小嬸趙紅霞以及小姑凌國翠。
「凌然,快回家去,我們也很快回去。」凌國天皺著眉沉聲道。
還沒等凌國天還要說什麼,小嬸趙紅霞尖銳的聲音便插了進來。
「你倆那麼急著把她趕走干什麼啊?難道是做賊心虛,又不想讓自己孩子知道自己的爸媽是小偷?」
凌國天听此話怒斥︰「三弟妹,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怎麼就變成小偷了?你們三個無緣無故上來就胡說八道誣陷我們偷東西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把一個孩子扯進來嗎?」
趙紅霞卻是嗤笑一聲,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我胡說?誒喲我說大哥喲,你家就那麼點錢,連吃穿都只能勉勉強強夠數,現在你老婆手上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值錢的鐲子,你說不是偷的誰信?誰信!難不成還是你家中了獎,發了財不成!」
凌國天臉色漲紅,他老老實實一輩子,賣東西也從不缺斤少兩,他寧願自己苦點,也不願去坑人騙人,他求的不就是一個心安嗎?現如今突然被自家的親戚指著說是賊,他怎麼甘心?怎麼甘心!
這麼想著,凌國天的語氣也重了一分︰「趙紅霞,我說了這鐲子是假的,你們偏不信,非要指著我們說我們是賊,還講不講理了!」
「假的?」突然,凌國翠開口了,音調更是高的刺耳。
她一把抓住蔣華英的手腕,惹得蔣華英一陣痛,她指了指那只玉鐲︰「我說大哥,你糊弄誰不好,居然想來糊弄我?我好歹也是華玉坊的常客,華玉坊知道嗎?省里有名的珠寶店!我逛了華玉坊那麼久,這點眼里還是有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快翡翠它不止是真的,還就是我的那一塊!」
凌國天卻是全然不相信凌國翠的話,一邊重重甩開凌國翠掐著自己老婆手腕的手,一邊反駁道︰「這怎麼可能是你那一塊,世上手鐲像的多了去了,你說的鐲子最多也只是和這只長得像罷了。而且這鐲子就是假的,真的我們怎麼可能買得起!」
凌國翠也不弱半分︰「哼,這話就是要我來問你們了,你們那麼窮怎麼可能買和我一樣的鐲子,你們倒是說,我的手鐲怎麼就出現在了大嫂的手上!」
「你們夠了,我說了多少次,這玉鐲它就是假的,而且這鐲子在我手中戴了那麼久,如果是偷來的,我又怎麼可能戴出來。」蔣華英說著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華中帶著點點怒意,也是,雖然蔣華英的脾氣很好,可是這種事換誰誰不怒?
可凌國翠又哪是善茬?嘲諷地哼了哼︰「那可說不準,保不準有些人實在是喜歡我的手鐲,拿出來戴戴想感受感受呢?」
凌國翠這話著實狠毒,不止是在說凌國天一家偷東西,還是在嘲諷他們家窮,卻想要感受有錢人的生活。
 
「就是就是。」凌國濤也在一旁插嘴,他狠狠地抽了口煙說道︰「大哥,你剛剛說這鐲子是假的,既然是假的,你老婆還這麼護著干嘛?」
「就是,把自己手腕都折騰出血了都不肯放手,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麼?」趙紅霞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邊說邊嫉妒地看了蔣華英一眼,心中默道︰這女人也真是傻的可以,偷來的東西還不好好藏起來,非要拿出來炫,換做是我,早就把它賣了,還會拿出來等著人來抓嗎?
沒錯,發現蔣華英手上這個鐲子的正是趙紅霞,本來只是一個鐲子罷了,也沒什麼人會在意,可怪就怪在這鐲子居然出現在了老大家,而且還是一個看上去不錯的鐲子。所以趙紅霞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凌國翠,她告訴凌國翠蔣華英手中戴著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鐲子。凌國翠一听急了,按老大家的財力怎麼肯能買得起玉鐲,保不準這鐲子還就是自己的呢,而且听趙紅霞所說這鐲子成色還不錯,凌國翠越想越急,這塊鐲子就算不是蔣華英拿她的,來歷也肯定有問題。所以她當即就想來看看,結果就這麼一看,發現還真的一個真鐲子,成色看上去可比自己那些低檔次貨好多了!
其實,趙紅霞也根本認不出什麼翡翠,在她眼里,每個鐲子不管真假都長得差不多,充其量這個鐲子比其他的鐲子好看了點,所以她今天純粹就是來找老大家麻煩的,因為她嫉妒!因為她就覺得蔣華英根本配不上有手鐲!
「因為這鐲子是我女兒送我的,我憑什麼要把鐲子給你們!」蔣華英大聲喊道,喊著還死死護住自己的手腕處。
「什麼?」這下所有人都把視線轉到了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凌然身上。
蔣華英突然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說漏嘴了!她算是發現了,這些所謂親戚都鑽錢眼里了,現在讓他們知道這鐲子是然兒給她的,還不得鬧翻天!這下可真糟了!
凌國翠皺了皺眉,趙紅霞和凌國濤皆是眼楮一溜,三人互相看了看,這三人哪個是善茬?一下子便明白了這些眼神中的意思。
凌國翠突然臉色一變,伸出手指指向凌然︰「死丫頭,你快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鐲子,然後又給你媽,還騙你媽說這鐲子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