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淺笑一聲,伸出縴細的小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楮,每每想起花然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自己總是淚水,誰可知道她如今那光彩照人的身份後面居然隱藏著那麼不堪的五年回憶,那灰暗無助堪比畜生的生活,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咬牙挺過來的!
他們一邊說一邊來到了花然的病房,听完黎溪說的話,許尚歌的心就像被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用力地割著,他只是單純的以為她因為一些原因被趕出百里家,因為體質寒的原因而肚子疼,可是……一切都來的太震撼人心了。他深咽一口,望著那個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的花然,心中有說不出的苦。
「妍婷,那張紙條是妍婷給的。」他捏緊拳頭說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自己要承擔起一切的責任。
黎溪眼眸一垂,深嘆一口氣,淡淡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敢把花然弄成這幅模樣,你說我該干什麼?」他的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氣,他早已經自我頹廢了,過著過一天算一天,每天都是重復同樣事情的一天,人生早已經沒有了什麼樂趣,但是自從她來了,許尚歌覺得他的世界突然間變得很燦爛了,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所以,他不允許有人傷害她。
「可是,大花沒醒,你再怎麼報復也沒有用,報復是用來給人看的!你以為就只有你要報復嗎?敢把我家大花弄成這副模樣,我要讓她在聖羅蘭丟盡臉面!」黎溪雙手環熊地說道。
許尚歌用眼角輕撇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和花然是什麼關系?
「給老娘拿水來!」花然突然睜開眼楮,虛弱地說道。那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此刻間有些無神了。她看了看四周,心中不悅地笑著,bd又來到醫院了,今年都第幾次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有打垮百里集團,自己就先跨了。
一听到花然的聲音,許尚歌二話不說立馬沖了進去,快速地倒了一杯水,來到她的身邊,「來,小心點,我扶你起來喝水。」
他讓花然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將水地道花然那蒼白干涸地有些裂開的嘴邊,杯子口傾斜著,慢慢地喂著她喝水。
「咳咳咳。」
「慢點喝,有沒有人和你搶。」許尚歌見她被水嗆得直咳嗽,整張小臉都有些發紅了,輕輕地在她背上拍了拍。
花然搖搖頭,示意不喝了。
許尚歌在她背後墊了幾塊枕頭,好讓她靠著。
「該死的,又來這里了!」她小心地念叨著。自己真的很討厭這個地方。
「哼,誰叫你那麼笨,居然會被妍婷那種人給陷害,我說你是不是幾年沒動手,功夫都差了啊,不就是額頭流點血就要住院,我看你啊,還是趁早收手吧!」黎溪靠在門邊,雙手環胸地說道。
花然輕笑,她還這性格,明明就擔心,明明就想問問好不好,卻要一副不饒人的樣子說話。
許尚歌坐在一旁沉默不語,他听得出來黎溪是在關心她,但是自己很納悶的是,她和花然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動手,而現在花然受傷,她居然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