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最近有去看納蘭楚嗎?」不知為何,扶蘇突然一問,等自己意識到的時候這個問題已經月兌口而出,她有些尷尬的垂下眸子,雖然眸色不會改,依舊尷尬。舒愨鵡
四哥興許也沒有料到她會提及納蘭楚,清冷的眸子添了一層異樣的溫柔,可是想到納蘭楚現下所受的委屈時,心頭又是大痛︰「小蘇,楚楚她身上的毒現在能解嗎?」每每隔著距離看著她半痴半傻的模樣,他心中疼痛萬分,那是他發誓要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今卻害她痛苦萬分,這樣的她怎麼能不自責呢?所以他懊惱萬分,可是從來不跟扶蘇提起此事!畢竟當初扶蘇已經退了一大步,他不能得寸進尺,壞了兩人的大事。
「能解,但是四哥,你別忘了,當日她可是看到過我們兩個的真容。」當日,她和四哥里應外合,才設下妙局,引玉驚容入甕,本來她們計劃是把納蘭楚也殺了的,但是四哥在最後一刻下不了手,她迫不得已才把她打成重傷,並給她下了離魂盅,讓她神智不清,就算清醒後也指認不了她和四哥,但是如果現在她恢復清醒,恐怕情況對她們不利!
四哥眸子黯淡了一下,其實當時他並沒有想過一定要殺了秦亦遠,只是秦亦遠那個畜生竟然意圖強迫楚楚,所以他才一氣之下動手錯殺于她,而楚楚也看到了她,當時受了驚嚇,扶蘇為免節外生枝臨時改了計劃,所以才造成太子被殺的局面。
「她並不一定能認出我們!」他嘆,心頭終是不忍。
扶蘇沒有應話,久久,直到杯中茶都涼了,她才重新替兩人換了茶,燭燈映眼,四哥深沉似海的眸子難得有一絲復雜的涌動,扶蘇心中明了他是所為何事,端著杯子復喝了一口茶,反而淡淡的開口說道︰「四哥,此事暫且不論,雪女的消息還要繼續傳播嗎?」
「暫且不必,玉驚容是雪女的身份那個老狐狸早就知曉,所以他現在把尋鳶軟禁在宮里,不過是想玉驚容主動入宮,承認自己的身份,可是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他以為這樣做玉驚容就會乖乖就擒了嗎?真是痴心妄想!」最後一句話,顯然他動了怒。
扶蘇淡淡一笑,心中有一絲疑惑滑過,轉而問道︰「對了,四哥,六年前雪女降世的傳言有沒有查到是誰傳出去的?」六年前,不知是誰傳出得雪女者得天下的傳聞,大街小巷流傳這個傳聞,而一直穩定的四國終于打破僵局,無論是江湖俠士和四國隱衛,一夕之間涌向西楚,導致本該成為西楚王妃的玉雪香消玉勛。而她和四哥當時遠赴塞外,等回來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再就是納蘭玥為情所傷,遠走天涯。
她一直懷疑那個人,但是又不敢肯定,所以一直讓四哥幫她暗中調查,畢竟這普天之下,除了雪國的人只有那個人知曉這個秘密,只是她不敢想那人怎麼會如此喪心病狂!
當年雪女一事幾乎一夕之間天下皆知,所有人瘋狂涌到西楚,這也才導致玉雪的慘死!
四哥搖了搖頭,眸子閃著灼灼寒光︰「除了你,還有人得知雪女的身份,小蘇,你心里有沒有思量的人選?」
有!怎麼會沒有!可是……嘴角溢出一絲苦色︰「有一點線索,但是天下之大,我現在不知道去哪兒去他,如果能找到他,也許一切的迷也就能揭開了!」她神色淡淡的說道。
娘親一直不肯透露當年的事情,而且忌諱頗深,似乎一直想要隱瞞什麼,而她一直暗中調查,卻總是不甚清明,一來加上當年的事情過去太久,知之甚少,就連其他幾人都不知曉分豪,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她只能找到那個人再說吧!
四哥眸色一沉,似乎一切越來越復雜了,也或者說事情一直都是復雜,他們雖然計算許久,可終究還是哪里出了差池,他淡淡道︰「對了,我等會要去天牢一趟。」
「怎麼?」扶蘇疑惑,他不是說秦亦清的事情沒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單純的去看看他!」四哥就重避輕的說了一句,眸色依舊幽黑明亮,仿似一塊上等的玄鐵,他端起杯子喝完最後一杯茶,杯子輕巧的放在岸上︰「多謝!」
扶蘇淡淡一笑︰「四哥,你又跟我客氣了!」她與他從小一起長大,自然熟知彼此心性,他一向沉默寡語,不喜說話,今天說了這麼多話倒是讓她意外了呢。
四哥定定的看著她,卻什麼也沒有說,她一縷長發散了下來,他伸出手想去她順那縷長發,最後手卻僵在半空,驀地垂了下來︰「我走了,你多保重!」
扶蘇看著那一抹身影消失在窗邊,心中突地一痛,她終于明白
那句多謝是何含義了,唇稍露出一抹苦澀,身形踉蹌一下,再抬頭時,整個人哀涼的不得了!
四哥,你可知你永遠不必跟我道謝,因為我不需要,除了不求回報的對你好!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當有一天,你得知事實真相的時候也會恨我吧!明明是五月天,可她突然覺得遍體通寒,涼薄的不得了,她撫了撫眉心,一股澀然的疼自心湖噴涌而出,那疼幾乎讓她有些受不住,她時日無多了,天下也終究也大亂了!
如果不出她所料,蒼皓然回國之後必定會興兵來犯東秦,而西楚現在自顧不暇,再者就是南昭,南昭雖然現在一絲未動,但是沒有子嗣卻是南昭王的心頭之痛!鏡月公主當年產下皇子後便香消玉勛,興許東秦帝知道那個孩子如今在哪兒,這樣一想,目光突然異常堅定起來!她找個時機興許要入宮一趟了!
夜半天牢,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似乎所有人都睡著了,大門口突然一陣聲響,一些守門的侍衛立即生起警察,追過去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只貓,而這時,他們身後一道黑影一掠而過,直直朝天牢里掠去,有兩個守門的人揉揉眼,想再看看,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仿佛方才只是自己眼花了,想著天牢乃京機重地,哪個不要命的敢往里闖!
黑影身形很快,詭異又迅速,等到他落到一間牢房門口時,秦亦清容色淡淡的坐在一團稻草上,听到輕微的聲響,輕道一聲︰「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二王爺,你知道我為何而來嗎?」那人悠悠說了一句,聲音似半嘲半弄,可卻有一種莫名的暗啞,像是嗓子被損壞過一樣。
「殺我!」秦亦清抬起頭,目光露出一絲恨意,直直的瞪著來人,那里有怨有恨,更多的是不甘和畏懼,畢竟他見識過這人的實力,以他的身手想打敗他簡直是痴心妄想。
「殺你?」黑衣人听到此言似笑了一聲,銀面在幽暗下閃著詭異的光︰「不,我現在還不打算讓你死,相反,我還會讓你活著!」他淡淡表述自己的話。
秦亦清握了握拳,心頭一沉,輕輕出聲︰「我不需要你救!」相反,這麼多年,他早已經身心俱疲,再活無易,他這麼多年的執念已經生根,除了為母妃而活,可是現在,不消他想,也是這個人親手把自己的母妃推入死亡之境,他怎麼會不恨他!
黑衣人聞言古怪的笑了一聲︰「二王爺,此話當真!」
秦亦清像孩子一樣堅定的點了點頭︰「當真,我馬上也快死了,有一事還不明了,你到底是誰,在宮里大費周章做這麼事,是想做什麼?你曾經答應護我母妃周全,不把她的事泄漏出去,可是你今天卻讓父王親眼看到她與人私通,你——」
他說到這里,卻再也說不出來了,當年,他就是因為此事受制于這人,這些人明著暗著幫這人做了不少事,可他竟然有一天親自把自己一心想護周全的母妃親手推向萬丈深淵!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氣!他如果有能力,恨不得殺了這人!現在想來,也許是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布了局,眼睜睜的看著他跳下去,然後好利用他的身份為他行事!
銀面人輕笑一聲,似乎嘲弄他一般︰「其實說到底這件事情只能怪你母妃自己,如果不是她與人私通,怎麼可能被你父王撞見,所以這件事,你不能怪我!」頓了頓,目光里透出一絲興味來,看著秦亦清︰「我想做什麼,你想知道嗎?」
秦亦清沉怒,但是對于他的身份著實好奇,便點了點頭。
銀面人不笑了,他站起身子,身形高大挺拔,像是蒼山一棵玉松,他看著秦亦清,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我是為了毀了東秦!讓這個國家從此不在歷史上存在!」
秦亦清對于他的答案有些震驚,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銀面人徑直看著他,聲音有一絲沙啞︰「其實你早就應該猜到我是誰,我的意圖是什麼,但是現在已經晚了,就算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真相,也不會有人相信你了,秦亦清,你就乖乖呆在天牢里,等東秦滅國以後,我會救你出來,重新給你自由!」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做到,你到底是誰?」秦亦清眼底閃過一絲惶恐,他太了解這個人了,他給人的感覺陰暗,冰冷,殺戮,殺血,可是這一刻,他卻給他的感覺是勢在必得!
銀面人低低一笑︰「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不可能的,秦亦清,你在這里看著,我會一一把這個目標實現,而你也會很快知道我是誰,到時候你一定會意想不到!」
秦亦清突然瞪大了眼
楮,死死的看著他︰「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對不對,我母妃的事情也是你一步一步計劃好的,對嗎?」他突然想起,幾年前的那一天,他無意之中到了攏煙宮找母妃,但是他卻親眼所見了那幅景象,母妃跪在祈求,讓他幫她隱瞞真相,他後來找機會再三問母妃當時情況,她都淚眼婆娑,閉口不言,想來就是那時這個人就開始算計他了。
秦亦清想到這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驚恐的看著他,這個人到底有多深的心思,不動聲色把他玩弄股掌之中,可真是了得!
「算你聰明,還能想到這些,一切確實是我做的,不過這一切也是你母妃咎由自取,當年如果不是她——」四哥卻突然閉了口,眸中帶了一絲腥紅︰「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是輕的了!」只是毀了她的名聲,只是讓她慘死皇帝之手,算是輕的了!
他可知當年她是如何設局陷害自己的母妃的,他親眼看著那些人當著他的面糟蹋他的母親,那種痛,他永生不忘,他所受的屈辱,也會一一還給他們!
秦亦清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至極的男子,很想扒開他臉上的面具看看他是誰,可他知道他不是他的對手︰「你現在來天牢看我,就不怕我引人過來嗎?」
「你敢嗎?」四哥輕蔑一笑︰「再說,你覺得你快的過我的手嗎?秦亦清,你識相一點,安份的呆在天牢里,你強了北蒼公主的事情我暫時不會說出去,就讓你再享受幾天安生日子!但是如果你不識好歹,你知道等待你的下場是什麼嗎?」他的聲音本來就帶著一層沙啞,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更添詭異,幾乎把秦亦清嚇了一身冷汗!
他臉色蒼白的瞪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
四哥輕呵一聲,唇稍揚起優美的笑意,字字森冷︰「沒錯,我是魔鬼,我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秦亦清,你知道嗎,蒼皓然對東秦帝恨之入骨,而你的三弟秦亦歌已經知曉真相,蒼蘭可是他最愛的女人,你說他如果回了咸豐會如何對你?」
「我是被逼的!」秦亦清張了張嘴巴,吐出這個幾字來。
「呵——誰信你,你覺得蒼蘭會信嗎,她當時被你*的時候神智可是清醒的,你覺得蒼皓然是信你還是信她呢?」他的語氣壓得極低,輕柔的不得了,可是在他的嗓音交錯下顯出一種別樣的詭異。
秦亦清臉色蒼白如紙,呆呆靠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真的,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東秦國也不會這麼快滅亡!二王爺,你在天牢里好生呆著吧,我有空再來看你!」說完這些話,四哥人影一掠,幾個飛躍,人已經消失不見了,而秦亦清呆在那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夜,似乎更暗了,天牢里沒有一絲光線,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寒寒的小小分割線————————————————
東秦帝還沒有完全康復的身子又因為煙貴妃一事,又重新倒在了龍榻上,再次連續幾天休了幾天早朝,群臣抗議,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抗議,只能便著法兒的讓太醫趕快把東秦帝的身子調理好,一時之間,太醫好不悲憤,他們已經盡心盡力了,可是東秦帝的身子不見好轉並不能說明他們的醫術差啊,而是東秦帝接二連三受了刺激能保證神智清醒已經算是正常了!想想,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死了一個,自己的妃子又給自己戴了一個綠油油的大帽子,而一個為了女人不要老子遠赴北蒼,再一個不知道干了混仗事被打入了天牢。
這事擱在誰跟前也抑郁在心啊,更何況是東秦帝,一個堂堂的帝王,他自登上帝位以後就掌權天下大權,何曾像現在這般頹廢過,可是國畢竟不能一日無君,尋鳶入宮的消息他已經封鎖了消息,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根本不能讓尋鳶去監國,對了,他還有一個兒子,秦無涯,提起這個秦無涯,東秦帝心里頗不好受,畢竟當年的事一直是他心里一個疙瘩,也是秦無涯心里一個疙瘩,再者秦無涯這雙腿不是廢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最*愛的兒子廢的,東秦帝一時很為難,很憂心,可是再這樣下去東秦國也該亂了,于是東秦帝再三決定之後讓人請了玉驚容入宮為秦無涯醫治雙腿,姑且不論怎麼樣,就當死馬當著活馬醫吧!
于是這一大早,玉驚容還在被窩里,宮里的高嚴高在總管已經到了西楚公館了,玉驚容雖然對東秦皇室的人沒有好感,但是對這個高嚴還是有點好感的,畢竟在宮里有很多事情得他提點,尋常時候他一句不經意的話便能救人于危急,而且他不是任何派系的人,對皇帝絕對死忠,就連皇後有時候也會給他三分薄面,更何況是玉樓
主!
因為這一段時間玉驚容身子還沒有恢復利落,納蘭玥這丫的便明正言順的霸著她不讓她回重花樓,再加上一個小湯圓,玉樓主委實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留在了西楚公館。經由那一天納蘭玥把她的身子八光之後,玉驚容在心底打定主意不理某人,她雖然一向認為自己也非常厚臉皮,可是比起某人著實小巫見大巫,所以玉驚容和納蘭玥的關系就這麼拖著,他日日對自己上演柔情,時不時的還偷一下香,玉驚容雖然憤怒,但是眼見身手沒有恢復,再加上傷勢還沒有大好,完全打不過某人,只能任由他乖乖欺負。
玉驚容因為自己的醫藥設備沒有放在西楚公館,便準備回重花樓一趟,還沒有出門,納蘭玥突然摟著她,柔聲說道︰「我知道你一向心地好,東秦帝有請,你不會不出手,但是容容,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千萬切記小心小心,你心里頭壓的那些事也要逐一放下,等一切穩定後,我陪你一起回忘憂谷,親自問他一個答案。」
玉驚容眨了眨眼楮,她以為這段時間自己的情緒已經隱藏的足夠好,關于尋原讓暗門殺手殺她一事她一直耿耿于懷,難以安寢,沒想到他竟然點滴不露的看出她的情緒,心中一片動容︰「納蘭玥,你放心,我就是不為著你也要為著小湯圓平平安安的回來!」
她每次大意,都是因為疏于防範,還真當真以為她玉驚容是好欺負的人嗎?
納蘭玥抬手順了順她的頭發,眸中柔情輾轉反側,看著她宛若星辰︰「容容,你就沒有想過為了我平平安安嗎?」
玉驚容咳了咳,這人當真厚臉皮,這麼肉麻的話還能說得鎮定自若,自來平素也沒少上花樓,玉驚容看著他︰「當然,好歹你也算是湯圓他爹,我這個當干娘的總得好生照應著!」
納蘭玥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容容,其實……」他欲言又止,漂亮的眸子時一片靜色水光︰「等我們見過尋鳶之後,我會把事情都告訴給你。」
玉驚容有些莫名其妙,尷尬道︰「你該不會是打算跟尋鳶提親?」
納蘭玥嘴角噙了一絲笑意︰「既然你這麼想嫁給我,我就勉為其難的向尋鳶求了這門婚事,讓他把你許配給我!」
玉驚容抬手給了他一拳頭︰「納蘭玥,你找死是不是?誰說要嫁給你了!」
納蘭玥倒是很不客氣說了句︰「某人剛剛不是說要嫁給我嗎?難道又想吃干抹淨不承認了!容容,我好委屈——」說著,還扯了扯玉驚容的衣角,把玉驚容給肉麻的,這個大男人,平素不是這個範兒啊,難道是又抽了!間接性發作!
玉驚容彈開了他的爪子︰「納蘭玥,你乖乖在這里呆著,我走了!」
納蘭玥瞧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眸色漸漸染了一抹沉,捏著嗓子戲虐道︰「容容,我會在家安安份份等你的,絕對不會隨意勾搭美人!」
玉驚容一個趔趄差一點沒栽倒在地上︰「納蘭玥,你想死是不是?」
納蘭玥繼續不怕死的開口道︰「容容,我知道你其實很想我的,不想離開我,你放心,我也會很想你的!」
玉尺容吐血,這時又有小丫鬟提醒︰「玉樓主,高公公在外廳催了好幾次了!」
玉驚容恨恨的瞪了納蘭玥一眼,恨恨的說︰「納蘭玥,你給我等著!」說完,隨著小丫鬟大搖大擺的出門了,人還未進偏廳,高嚴已經迎了上來,眸色焦急萬分的說道︰「玉樓主,你總算出來了,快跟咱家去宮時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