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轉身去了楚楚的房間,四哥說過,要找一個時機替楚楚解毒,他好不容易把納蘭玥和玉驚容引了出去,剩下百軒幾人他還沒有放在眼里,並非他過于自滿,而是實事求是。
扶蘇模黑到了二樓之後,沒有意外的看著百軒幾人守在門外,扶蘇朝黑暗中比了一個手勢,卻見一個黑影突然射出一把冷箭,百軒幾人隨即去追!等把所有人都引開以後,扶蘇進了楚楚的房間,點了一盞燭火,燭火跳動,燭燈映眼,扶蘇再一次見到了這個女孩子。
她叫楚楚,一個挺漂亮的女子。
清清瘦瘦的,有些弱不禁風,眉目如畫,干干淨淨,養在深宮,沒有沾上一絲血腥,卻有那麼大的勇氣來東秦找四哥,想必她也是極愛四哥的吧!這個女孩性子單純,天真浪漫,性格也好,更重要的是對感情很是執著,想必以後定能照顧四哥了吧!
而她……
而她還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呢,楚楚,其實我真的不想救你,只是我不想看到四哥傷心,才答應救了你,可是我不救你的話,以後我離開了,他該怎麼辦呢?
楚楚,答應我,等你身體好了之後,好好照顧四哥!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楚楚,知道嗎,照顧好四哥,讓我安心!
扶蘇苦笑,那一雙溫和的眸子里卻沒有露出半分笑意,因為這張臉是假的,這雙眼楮也是假的,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她抬起手,坐在*邊,溫柔的拂去楚楚貼在臉上的發絲,近看這個女子,依舊柔靜甜美,安安靜靜的模樣很是讓人心動,楚楚,以後四哥就拜托你了!
她心說,可是沒有發出聲音,眼楮有些疼,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疼,想哭,她從什麼時候都沒有哭過了,小時候,她還未學會行走,便開始學習各種陣法,修習各種內功,學治國之道,經國之才,讀萬卷兵法,再記各種蠱毒,好象學的東西很多很多。
因為雪國的傳人,都不久命,到她這一代的時候,更不久了。
她的手頓在半空,靜白如雪,那樣秀美的一雙手,慢慢染了粗糙,可是顏色卻越來越透明了,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還能守著四哥多久,可是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扶蘇,你不能死!她嘆息一身,楚楚身上的離魂蠱其實不解也無妨,只會讓她的生命停止生長,讓她瘋瘋巔巔,形若白痴,可是蠱毒一解,她調養幾日,便平安無事了!
從袖口取出一個笛子,打開,里面有一條金色的小蛇從笛子里鑽了出來,它小小的身子一躍,落在了扶蘇手心里,扶蘇一只手點了點它的小腦袋︰「金寶寶,姐姐有事想請你幫個忙了,幫我把這個人身體里的離魂蠱吸出來,好不好?」
小金蛇歪了歪腦袋,隨即又搖了搖腦袋。
扶蘇笑了,雖然眸色依舊淡淡,可看得出來並不是那麼冰冷了︰「好了,金寶寶,你幫我醫好了它,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我知道你想家了。」
小金蛇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關。
「真乖!」扶蘇又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感覺看到金蛇的時候心情格外的好,然後他慢慢的把金蛇放在了楚楚身上,楚楚渾然不覺,依舊是熟睡的模樣,小金蛇爬的極快,很快順著她的脖子往下爬,直到停到了楚楚的手腕邊上,然後低頭探了探,又抬起頭看了看扶蘇,扶蘇低頭模了模它光滑的小腦袋︰「金寶寶,要快一點噢,我們時間不多!」
金寶寶點了點頭,然後一低頭,一口咬住了楚楚的手腕……
楚楚低哼一聲,但是扶蘇已經快一步點住了她的穴位,讓她動彈不得!
而此時,由于扶蘇的注意力都在楚楚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房外有人,直到房門突然呯的一聲被推開了,納蘭玥一臉陰沉的出現在門口,目光深冷的看著他︰「扶蘇,你在對我妹妹做什麼?」他看著那條細小的金蛇就那樣咬住了楚楚的手腕,心頭欲裂。
扶蘇意外的看著他,納蘭玥身後還哪著玉驚容,雖然帶笑的臉上明亮灼灼,但是眸子里並無半點笑意和平素的玩世不恭,扶蘇有些訝然笑了笑︰「你們沒中計啊?」語氣似乎有些遺憾,並沒有害怕,或者緊張,依舊目光淡淡的,宛若冰霜。
心里卻在感嘆著,枉他費了不少心思,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沒有中計!想必方和那一幕只是為了打消她的疑惑,故意裝作出追吧!然後,突然出現,人髒並獲。
哎,還真不如他直接開口,說自己可以醫治楚楚的病,這樣興許納蘭玥還能欠自己一個人情!扶蘇心里想道,或許還可以趁相要挾納蘭玥給自己姐姐償命!
「哼,扶蘇,你到底在對我妹妹做什麼?」納蘭玥看著那條細小的金蛇正在楚楚腕中吸血,它吞食的很愉快,小嘴動啊動,很是可愛,納蘭玥想沖上前,玉驚容卻攔住了他!
「救她!」扶蘇輕輕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了,我就不再隱瞞了,我在替楚楚醫治蠱毒,過了一刻鐘,她身上的蠱毒就會解了!」
這條小金蛇,是雪國雪女嫡傳之物,別看只是一條小金蛇,可是它能解百毒,同時可保主人平安,金蛇一出,天下再厲害的毒醫都奈何它不得,它是天底下最罕見的毒物,既能醫人,也能殺人,更重要的是,金蛇一生只听令一個主人,而它的主人就是扶蘇。
納蘭玥的視線定了好一會兒,那金蛇只是在他們闖進房間的時候稍稍抬起了頭,細小的眼楮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扶蘇拍了拍它的腦袋,它又歪著頭趴下去,重新開始吸楚楚的手腕,像是什麼事情發生都不關它的事一樣,這真是一個靈物︰「扶蘇,你確定你真的在救楚楚?」
納蘭玥擔心的要命,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一幕,就怕小金蛇有任何異常。
扶蘇點了點頭,給出準確答案︰「一刻鐘以後,楚楚公主的身子並無大礙!」
納蘭玥還想再說什麼,扶蘇作了一個不想說話的表情,目光柔柔的落在小金蛇身上,如果不是因為四哥,他是不可能去救楚楚的,只希望這個丫頭以後能理解四哥的苦心!畢竟當時那一幕楚楚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她本來想消去她那一段記憶,可是四哥不允許。
四哥不讓她做的事情,她不會去做,楚楚,請你一定不要因為那天的事情責怪四哥!
房內安安靜靜的,玉驚容和納蘭玥守在*邊不遠處的地方,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覺得又是新奇又是古怪,他們兩人也算得上是醫術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是對于金蛇能治病這個信息還是不能接受,太不可思議了,太讓人意外了,一條小蛇,弱不禁風的小蛇,竟然能治愈她們都沒有辦法的問題,而扶蘇又怎麼會如此了解楚楚的病情,難道她才是那個下手之人?
其實方才扶蘇引他們離開的時候,兩人還沒有想到是扶蘇一手設的局,玉驚容追出了幾條街,突然覺得不對,當時她並沒有看到扶蘇的真容,那個人一時隱在黑暗中,隱約可見人影,匆匆一掃,確實是扶蘇,但是那並不代表是扶蘇,尤其是那人的語調有些怪。
雖然聲音跟扶蘇沒有差別,但是扶蘇說話的時候最後一個尾音像是被壓住了一樣,有些顫,而那個人並沒有這個問題,玉驚容想了想就追了回來,畢竟客棧里可是有幾個重要的人物,如果是調虎離山之計那就麻煩大了,所以她很快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果不其然,她剛到客棧門口,便瞧著納蘭玥策馬回來,問明情況之後,他們兩個心道不好,忙上了樓,瞧見小湯圓睡得正沉時,便來到了楚楚房內,不成想便看到了這一幕!
好不容易等小金蛇吸完了血,小金蛇突然吐了一口血水,那血水是烏黑色的,然後它腦袋一歪,軟綿綿的倒在了*上,扶蘇伸手取過了它,它腦袋還蹭了蹭扶蘇的手心,像是撒嬌一樣,而玉驚容注意到扶蘇的手掌有些不尋常,那是一張很白淨的手,可是上面的掌紋太淺了淺的幾乎沒有了痕跡,她心頭一驚,再仔細看,小金蛇已經盤在了她手中,歪著腦袋的樣子很好玩,只听扶蘇說道︰「好了,寶寶,你可以睡一覺了!」那是她從來沒有听過的語氣。
那金蛇也是極乖的*物,腦袋一歪,眼楮一閉,便睡著了。
扶蘇唇邊凝了一絲*溺,似笑非笑的說了句︰「寶寶,你辛苦了!」然後,抽出笛子,將它重新放在了笛子里面,最後才把笛子收入袖中,她這才起身,探了探楚楚的脈搏,離魂蠱已經被不金蛇吸出來了,而且楚楚脈象還不錯,至少沒有受到太大的站擊,只是身子略略發虛了一些,只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很快就能恢復!
「好了,納蘭王爺,你妹妹我已經幫你醫治好了!」扶蘇目光懶洋洋的看著納蘭玥。
納蘭玥上前幾步,同時探住了楚楚的脈搏,脈象平和,像是大病一場一樣,但是體內已經沒有一股古怪的氣澤了,他才放了心,對著扶辦行了一個大禮︰「多謝扶蘇公子!」
扶蘇長出了一口報,眉目舒展開來︰「如果納蘭王爺無事,今晚我便動身離開了!」
「你到底是誰?」玉驚容上前一步,漂亮的眼珠子輕輕一轉,帶到流光華彩!記憶中,仿佛她曾經看到過這條金蛇一樣,可是她想不起來,到哪里見過!但是她能肯定這條金蛇她確實見過,而且很熟悉!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扶蘇手中的笛子。
「怎麼,玉樓主不認識在下了嗎,在下扶蘇,南昭丞相!」扶蘇的聲音冰冰冷冷,沒有溫度,對于一個跟自己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不是沒有好感,但是她奪了姐姐的愛情!
玉驚容豪無顏色彩唇角突然綻出一個微笑︰「扶蘇公子,我很好奇的是,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楚楚中了毒,又是受何人所托替她解毒!」
「如果我不想說呢?」扶蘇淡淡道,她是對玉驚容起過疑心,甚至試探過她,但她不是姐姐,如果她是姐姐,她的手就應該跟自己一模一樣,漸漸變得透明,直至雪化!
可她沒有,從第二次見面,她故意出現在重花樓,就是為了試探她,她故意模她的手,吃她的豆腐,但是沒有,她失望了,這不是姐姐,如果是姐姐的話怎麼可能逃得過雪國家詛咒!所以她不是姐姐,只是一個替代品,跟她一模一樣的臉又如何,這天下沒有人能逃得過雪國的詛咒,雪女的命運,如果她是,她今日便不會如此了!
她的姐姐,五年前便死了,因為納蘭玥而死!
「那你就甭想離開這家客棧了!」玉驚容歪了歪頭,似真非假的說道,漂亮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扶蘇,如果她沒有猜錯,但願她沒有猜錯,這個人可能是刺殺太子當晚出現過!要麼她了解當晚的實情,要麼太子就是她所殺!不管哪一種,她都不會放他走!
扶蘇突然涼涼一笑,語氣陡然一變,宛若地獄里的死神︰「你以為就憑你們能攔得了我嗎?」這天下,只要她想去的地方還沒有她去不到的,只要她想離開,隨時都能離開!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玉驚容語調也添了一絲認真。
扶蘇目光掠向納蘭玥,冷冷冰冰的宛若一個死人︰「納蘭玥,我方才救了令妹,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還是你們西楚國就是喜歡利用人,把人利用了之後便不管死活了?當年玉雪如此,我也如此,納蘭玥,枉你在天下人面前賢德,依我看不過是踩著女子的尸體成就自己的霸業罷了!當年玉雪真是錯愛了你!」對于當年之事,扶蘇其實了解的並不真切,因為當年的事情太過隱秘,天下沒幾個人知悉真相,扶蘇費盡千辛萬苦才得知一點真相,這個人是逼死姐姐的凶手,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替姐姐報仇!
「你什麼意思?」納蘭玥臉色慘白如紙,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怎麼會清楚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事,除了他根本沒有幾個人知曉,玉雪慘死自己面前是他一生的痛,倘若不是他是的疏乎,他的大意,玉雪怎麼可能會死,又怎麼會變成玉驚容,這些都是他的錯!
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疼!幸好上天待他不薄,讓他有一個補救的機會,倘若玉雪真的死了,那他這一輩子都陷入懊惱自責之中,幸好尋鳶救了她,給了她一個新生!
幸好!他感激上天,沒有取走他生命中的陽光!他這一生的至愛!
玉驚容突然瞪大眼楮,什麼玉雪,玉雪就是雪女嗎,就是湯圓的娘親嗎,就是納蘭玥至愛之人嗎,為什麼提起這個名字自己心口會那麼疼,那麼疼呢,仿佛有什麼東西方自己心口炸開一樣,疼痛難忍,分外難受,再者扶蘇又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納蘭玥只是簡單給她說過玉雪的故事,但是並沒有告訴她具體經過,她為了避嫌也沒有多問,畢竟她跟納蘭玥的關系有些不清不楚。
可是,她腦子好疼,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腦子里一閃而逝,帶著鈍鈍的疼,疼的她有些受不住,身子狠狠一晃,幸好眼明手快扶住桌角,才勉強沒有栽個跟頭!
「容容,你怎麼了?」納蘭玥關切的問道,不知為何今晚玉驚容的臉色分外的白,蒼白的眼鬼一樣,他心中擔憂不已,難道是她想起來什麼了嗎?
玉驚容搖了搖頭,努力保持神智清醒,可是頭突然好痛,痛的幾乎讓她有些受不住!
扶蘇涼薄一笑,看著玉驚容,似笑非笑的嗓音響起︰「玉樓主,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吧,你就是玉雪的一個替身,不過和她生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就以為能取代玉雪在地位了嗎?」
「住嘴!」納蘭玥厲喝,看著扶蘇的目光帶了一絲陰冷,俊美的容顏上宛若鋪了一層寒霜,冷厲至極,也陰寒至極,似乎扶蘇再多說一個字,他便能殺了她!
「怎麼,納蘭王爺,不敢讓玉樓主知道你過去的風情韻事嗎,當年你口口聲聲喜歡玉雪,最後卻逼的她跳入萬丈深淵,尸骨無存,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我扶蘇雖然沒有經歷情愛,但也知道,若愛一個人便真心真意待他好,不讓他受半點委屈,可是你呢?你當年是如何對待玉雪的,她又是如何慘死的,啊!」扶蘇提起自己的姐姐終究是失了態!
她恨啊,她恨自己當年怎麼就沒有查到自己姐姐的下落,讓她慘死西楚!她恨不得殺了納蘭玥,恨不得殺了天下人讓他們給自己的姐姐陪葬!不過,很快了,她很快就要讓那些曾經傷害姐姐的人,付出代價,付出比血還沉,比海還深的代價!
她發誓!
「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是我沒有保護好玉雪,但是扶蘇公子,你又用什麼身份來管這件事?」納蘭玥死死的看著他,眸子已經從清冷變成陰寒,冷酷!
扶蘇輕嘆一聲,閉了閉眼楮,似要拂去心中澀痛︰「納蘭王爺的意思是說玉雪沒有親人,便無人替她主持公道了嗎,納蘭王爺,雪國並非只有她一個傳人。」
玉驚容的心口仿佛被誰輕輕剜了一下,動一下便血肉模糊,動一下便生不如死,腦子里的東西越來越亂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努力去想那些記憶,可是太快了,她捕捉不到,似乎眼前浮起了一層淡淡的血霧,模糊了她的眼楮,模糊了她的容顏!
「什麼是玉雪,玉雪是誰?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些事情她不能深想,一想便是整個頭都疼的不是自己的一樣。
「容容,你不要想太多,努力保持清醒,平復一下情緒,會沒事的!」納蘭玥關切的說,看著她難受至極的樣子自己真是心如刀割,難道她要恢復記憶了嗎?
尋鳶說過,她的記憶是不定時的,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想起來,倘若有朝一日,她想起了那些記憶,會原諒他嗎?會嗎?他怕啊!真怕!怕她想起來,可是又希望她要起來!畢竟兩個人的一切記憶,他都希望她知道!
「呵——納蘭玥,果真是痴情王爺,不過短短一段時日,就移情別戀,讓人望塵莫及!」扶蘇瞧著納蘭玥關切的樣子,心頭便沒有好氣,冷嘲熱諷道!
「扶蘇公子,你到底是誰?什麼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納蘭玥總覺得這個扶蘇今日怪怪的,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恨不得生死活剝了自己,那眸底的森寒莫名讓人膽顫,害怕。
可是,他好象與他素無交往,怎麼會平白無故生了恨意!再者,他今天為什麼會救楚楚,是受人之拖,還是自己任意而為,可是不管哪一種,他都要問真切,問明白!
扶蘇沒有回答,窗外夜色靜幽,四下皆靜,偶爾有燭火帶動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響,極其微弱,扶蘇睜開眼楮,依然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不變,表情凝然不動,長發如玉盤在頭頂,上面是一個精致的玉冠,可是整個人卻透著一股極致的蒼涼與悲傷。
「不應該嗎?納蘭王爺,我不但對你有敵意,還有恨意,我們之間隔關血海深仇!終有一日我會向你復仇!」扶蘇冰冰冷冷的說道,目光一掃!還未及納蘭玥有受反應,房間里突然炸出一股濃煙,等兩個人再尋的時候,扶蘇人已經不見面,而玉驚容突然軟軟的倒了地上,納蘭玥大急︰「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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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點晚,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