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把玩著那塊令牌,沒有吭聲。
蔥白的手指緩緩地撫過令牌上精致的紋路,唐黎知道這塊令牌的來歷不同尋常。但是真說是南宮絕暗中派人來刺殺她,她又直覺性地不想相信。
他要殺她做什麼?
他如果想她死,在邊境的時候就能借山匪的手殺了她……
‘我帶你走吧?’見她沒有回答,阿木擔心地提議,‘不要去管兩國的和親了!反正滄行國的人也想你死……’
「呵……恐怕是死要見尸的,哪這麼容易走得了?」唐黎頹然地搖了搖頭,把令牌地還給阿木,「你先幫我收著,我這一路上會更加小心的。」
‘那南宮絕呢?’
阿木的問題直接也尖銳,唐黎一下子拿不出什麼證據,卻直覺地站在了他一邊︰「我相信不是他,先靜觀其變吧。」
‘你寧願相信他?!’唐黎的反應,讓阿木頓時生了氣。
南宮絕才和她相處了多久?而且他對她的態度那麼差,唐黎為什麼會選擇相信他?
「不是相信他,是相信真相啊!」唐黎無奈地拖住阿木,笑嘻嘻地討好他,「好了,不管滄行國誰看我不順眼,反正到了梁城,調包完畢就沒我的事了……」
很快就會到梁城。
這場毫無感情的政~治聯姻,終于快和她沒有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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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冷清,靜謐的皇城依舊燈火通明。
御書房內,一抹清瘦的身影靜靜地站著,正在專心作畫。縴細的毛筆在雪白的紙上勾勒添染,很快便將一幅人像畫得栩栩如生,畫中的女子容色傾城,臉上的笑靨明媚……他畫著她,心情也不由變好。
侍衛在底下跪了近一個時辰,也不敢打擾他半句,良久才听到淺淡低涼的嗓音從主位傳來︰「沒殺掉?」
「屬下該死!」侍衛連忙磕頭謝罪。
南宮澤的表情卻始終淡淡的,甚至不曾抬眼看他一下︰「那就繼續去殺,梁城的人手你盡管去調。要是讓她活著進京城,你再來向朕請罪。」
那個女人,他絕對不會娶。
連看都不想看見……
「……是!」侍衛應了一聲,立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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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澤繼續在畫紙上勾勾畫畫,直到心月復朔風進來,面色凝重地匯報︰「皇上,屬下听到一個消息……」
「恩。」他應聲,幫紙上的她描眉毛。
「她可能沒死。」朔風咬了咬牙,一口氣說出來,「有人在邊境看到了她的蹤影!」
南宮澤一怔,手上的毛筆頓時一折,烏黑的墨漬瞬間毀了那一紙的明媚……他絲毫顧不上,大步繞過桌子,直接拎起了朔風的衣領,眼底滿是震驚和欣喜︰「你說什麼?」
「有人在邊境看到過她。皇上,小黎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