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禎莫帶來的意外消息,讓葉星橙陡然一驚。
陰謀!
林田卓有陰謀!
她直奔財務部而去,正巧撞上鄭元和林田卓相隨而出,一副要下班的樣子。
打量二人眼底眉間的閃爍,葉星橙將目光看向了鄭元。
「你們」
鄭元十分尷尬,身後林田卓大方地承認了個干脆,「我們在交往,下班了,葉總還有什麼特別指示嗎?」
「鄭元?」
「田卓和我正準備去吃飯,你要一起去嗎?」想著二人劍拔弩張,總不是辦法,鄭元想勸二人放下成見。
「鄭元,我能和你私下聊兩句嗎?」
林田卓看了鄭元一眼,「我在停車場等你。」她禮貌地先行離開了。
「鄭元,我忽然明白你為什麼不讓我開出她了?」
「Night,你在故意針對林田卓,這也是我明白的。」
「鄭元,林田卓是自己跌傷的,她故意不要孩子,那座房子的保險絲電工才換過,是人為的,林田卓有著你不了解的一面。」
「Night,你走火入魔了,田卓已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你為什麼不能堅強一點?」
「鄭元,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受騙了,她是故意摔倒。」
「那是她的孩子,她完全可以墮胎,何必用那般可怕的手段,你要說她在嫁禍于你嗎?」
「是這樣的,鄭元。」
「于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除了針對我,或者她早已對你起了心思,她在以一個弱者的姿態,故意接近你!」
「Night,這全是你的臆想,她不想接近我,她對方澍野的感情,你知道的。」
「我說過澍野不愛她,她失敗了,所以將目標轉向了你。」
「Night,最近是否還在看醫生?」
「我才見過醫生,他說我很好,不必吃藥,我恢復了,甚至我現在可以坐電梯,一個人,幽閉恐懼癥不是精神分裂,我完全可以理智地做出判斷。」
「Night,我是個成年人,我完全可以自己做判斷,而這是我的生活,我按照你說的,不再打擾你,去找一個可以共度余生的女人。」
「誰都可以,林田卓不可以,她會用盡心術勾引你的。」
「Night,你在乎我嗎?」
「這個,不是,鄭元」葉星橙連連搖頭,眼楮露出幾分求饒之態。
鄭元望著她,心中的苦澀又翻滾了出來,他猛然摟住了她,「我已經很努力了,不要這樣,我會迷失的,而如果你有一點點在乎,不想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告訴我,我一定」
他痴心地說,葉星橙卻在他的話語中,駭然掙月兌了出去。
「不,鄭元,我愛澍野,不會愛任何人,這個不會改變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林田卓不是適合交往的女人,她的內心有一張網,我或者還不能拿出最直接的證據來,可是我在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你,我不希望你受騙,不希望你成為一個心機女人的棋子。」
「我原來這麼有用啊?」鄭元苦笑了下。
「鄭元,你不僅僅是酒店財務部的部長,你還是董事,你如今身價倍增,她會依附于你,留在這家酒店,繼續玩她的心術。」
「Night,田卓她從來不依靠我,我和她的工作也沒有過多的聯系,她的工作成績都是她用辛苦得來的,而她如果有依附之心,也不該選擇我這個窮光蛋,那些錢不是我的,我只是幫你才接受了股份,林田卓的薪酬也不錯,她還非常年輕,真的沒有絲毫理由對我玩什麼心術。」
「她和我水火不容,她會對我的朋友下手的,她沒那麼簡單,鄭元。」
「Night,田卓沒有,她一直保持了最大的克制,容不下人的是你,而你的這種感覺,是因為她和方澍野有染,你嫉妒,你難過,你想開除她,而如今你又想勸我和她分手,你做的事越來越讓人無法理解了,幸好是我,如果你這種心態再不調整,被董事們抓住把柄,你會吃虧的。」
「鄭元,你不相信我嗎?」
「你連感情的事都處理不好,還要給別人感情方面的建議,你開不好藥方的,Night,我願意相信從前的你,如今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林田卓的交往我是認真的,我讓司機送你回家,離開方澍野一開始會很不容易,會很孤獨,可是你可以戰勝這些的,我相信你會好起來,別再說林田卓的事,她影響不到你,而誠實地講,我的心還在你身上,離開你,我很痛苦,可我別無選擇,而我會做為你好的事,幫你守護好皇後大酒店。」
「鄭元,我用我的人格和我們多年來的友誼發誓,我沒有針對林田卓,我從22歲就認識她,她八面玲瓏,很善于攻心,她不會喜歡你,你只是她的棋子,雖然我還搞不清她在計劃著什麼,只求你想想我說的話,對她保持幾分警惕。」
鄭元好無奈,「既然這樣,就不能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嗎,night?」
「鄭元,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開始一段感情。」
「那我該怎麼辦呢,你不能讓我無路可走?」
「鄭元,我會給你一段假期,在這期間好好想想,整理下自己。」
「你想支開我」鄭元目露憂思。
「只是讓你冷靜片刻,而董事們對林田卓的工作十分滿意,他們會和我唱反調的,所以你大可放心她的處境,而你不是同我姑姑交待過了嗎,我姑姑是不會讓我去澍野那兒的。」
「我是很累,因為你將很多工作都交給了我。」
「這麼說,你贊同我的建議?」
「Night,我很願意答應你任何的決定,而我是為了你好,才讓你姑姑看管好你,而你要答應我,在我休假的時候,不會和方澍野私下見面。」
和澍野見面,葉星橙倒很想很想。
可是那份雜志沒有帶來方澍野的身影,世界還是周而復始的運轉,她失敗了。
而她無法丟下自尊,去求方澍野愛她、娶她,只能自己顧影自憐,只能待在這個遙遠的城市中,任忐忑和回憶將她焚燒殆盡。
「好吧,我答應。」
葉星橙心頭浮起了很多失落,可她還是答應了鄭元。
她一點也不覺得鄭元的選擇正確,如今她對林田卓的壞感覺一天多似一天,她相信林田卓接近鄭元,動機不純。
翌日,鄭元拎起背包,搭乘了去往荷蘭的飛機。
葉星橙進行著例行的巡視,當林田卓在酒店的一角,攔住她的時候,葉星橙居高臨下地發出了警告,「我不想和你說話,林田卓。」
「葉星橙,我知道你為什麼讓鄭元去休長假?」
「你知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葉星橙眨動著水眸,諷刺道。
「葉星橙,你想分開我們,你想讓我和鄭元之間的感情變淡,這都是你的異想天開。」
「如果是我的異想天開,你大可不必這樣,你一向在男人面前,很自信的,林田卓?」
「澍野是沒有帶我走,可是他同樣沒有要你的意思。」
「別叫的那麼好听,澍野不曾愛過你。」葉星橙分外反感。
「或者總裁是愛過你,娶過你,可是現在他不再愛你了,全世界都知道你們分手了,你不僅精神有問題,還是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如今只能守著大酒店,呼吸寂寞了。」
林田卓惡毒地一笑,看著葉星橙臉色驟變,又發出了一聲放肆地嗤笑,「總裁冰雪聰明,拿這種私事炒人魷魚,是極不理智的,而人言可畏,就算大家知道後,不會暗自傳閑話,可那同情的眼神,估計您也受不住吧?」
翻翻眼白,林田卓冷哼一聲走了。
十指緊攥,交惡的確是不理智的。
林田卓有鄭元,還有好口碑,只有自己知道林田卓身上散發著危險。
可一個總裁總是有一些權柄可以動用的,「本土汽車拉力賽主辦方和我們接洽過,我們酒店會承接接待等工作,讓行政中心的林主任去和會方還有賽車俱樂部做協調。」
回到辦公室,葉星橙向秘書交待了幾句,立刻對林田卓「委以重任」
與其讓林田卓整日在自己眼皮底下耍心眼,不如讓那壞女人累地抬不起頭,沒有空閑去玩陰謀。
葉星橙發了火,然後她不得不承認林田卓的話語夠毒,將她內心里最痛苦的部分暴露在了這朗朗白晝中。
她用了好久好久,來調試自己,卻因林田卓的一席話,如今心情全然沮喪了去。
打量辦公室那件方澍野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她模了模,又負氣地拍打了幾下。
「如果不愛我,就和我說清楚,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葉星橙自言自語,潸然淚下。
其後發了通短信,「方先生,您的一些私人物品忘了帶走。」
方澍野收到了那通短信,他閱著那冷冷的短信,還有那驅趕的話語,心中也翻滾出了無限的情緒。
「我會抽空去拿。」
他暴跳如雷,發了短信,不出片刻,又後悔起來。
該說自己很忙才對,該忽略那個驅趕才對,方澍野氣著自己,將手機怒摔在了辦公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