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純情Bra 2 第30章 韓娜鳳遇襲事件(3)

作者 ︰ 韓夏天

就算當事人韓雪麗再怎麼沒有恢復意識,她確實還是躺在這里的啊。而且還是因為奇溫才變成現在這個狀況的,奇溫怎麼完全沒有一點兒愧疚之心反而還如此放肆呢!

景珠頓時氣上心頭,有一股想扇奇溫一巴掌的沖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喂,我可告訴你,這次金珠煥導演還請娜鳳出演女主角呢!」

「是嗎?那你覺得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然後去拍戲呢?」

奇溫就像沒听到景珠的抗議似的,悄悄地瞥了一眼雙眼緊閉的娜鳳,問道。

「剛打了鎮定劑所以睡著了。之前也發生過一次類似的事,所以我也很擔心。那個時候可是睡了兩天都沒有醒過來……」

景珠「呼」的一聲舒了一口氣,然後冷靜地說明了娜鳳現在的狀態。

奇溫靜靜地看著那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娜鳳,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稍微有一點感到內疚。

看到和娜鳳相關的報道之後,他覺得揮刀捅傷娜鳳的人十有**是自己的鐵桿粉絲。但此刻,比起被刀捅傷倒在血泊中的受害人娜鳳,他更擔心這個一臉愁容地看著韓雪麗,幫她整理頭發,查看輸液瓶狀態的景珠。

從別的女人身上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若隱若現心如刀割的感覺。讓他產生這種癥狀的原因,以及能夠解釋說明這一切的原因,現在在就站在那里。

姜景珠……我的女人。

奇溫在心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像這類似的情況……之前也有過一次吧?」

奇溫突然想起以前有個自稱是自己粉絲的女人用石頭砸了景珠的後腦勺,導致景珠入院的事。他壓低了嗓音問道。

景珠當然也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所以一副了然于胸似的回答道。

「當然記得啦。我的後腦勺可是被砸出了一個大大的坑呢,這樣的事我怎麼可能忘記啊?」

景珠自嘲似的聳了聳肩。

「那時貼在你後腦勺的創可貼可是超大號的。」

呵呵。奇溫一邊回想起當時的事,一邊嘻嘻地笑著。

「對啊。所以當時前輩都不肯跟我照畢業照呢。」

「對啊,那是自然,萬一又給你帶來更大的危害怎麼辦?我是故意避開你的。」

一直在解釋當時那件事的奇溫,突然像表白似的用一種很清澈透明的眼神看著景珠。

「不過話說回來,我跟你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這個嘛,我也想知道啊?每次見面,你都是一副心懷不軌的樣子,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如果我也樂意的話,說不定能跟你在這醫院的病床上****了都。那這麼說來,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什麼呢?等一下,如果你想提上次在勃艮第的事那就算了,我記得我好像說過那次是我的失誤了哦?」

景珠定定地盯著他,絲毫不給他任何插嘴的機會一口氣就把話給說完了。

听完了之後,奇溫也頓時無話可說了。只好把劉海挽到耳後,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畫面就像電影里的場面一樣帥氣極了,但是看到戴著呼吸器的娜鳳,景珠內心十分煎熬,根本沒有心情欣賞他那帥氣的模樣。

景珠立馬背對著他轉過身去,靜靜地望著娜鳳的方向。

「哎……我愛你。」

他就像下定決心了似的,向景珠告白了。但景珠卻用一種嚴厲冷酷的眼神盯著他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我是真的愛你。」

奇溫這個老油條總是油嘴滑舌的,根本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但現在在他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開玩笑的跡象。

完全沒想到他會在如此意外的地點,意外的時間里跟自己告白,景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尷尬地杵在那里。這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場景。

「這句話你在七年前就已經說過了。」

景珠故意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就像個臉蛋胖嘟嘟的小孩一樣無情地甩出這句話。

奇溫並不想再提起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景珠又開口說道︰

「不過前輩跟我表白之後,不久…….又跟我說分手了。真的是非常善變呀!」

景珠在說「非常」這個詞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是,我也知道。但當我休假的時候,看到我的女人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度過了一個晚上時,我也氣暈了好嘛!試問看到這種場面還有哪個男人能不生氣的?」

奇溫解釋道。

景珠完全听不懂他在講什麼,所以趕緊接著他的話問道。

「等一下等一下!怎麼听前輩你的意思,是我背著你跟別的男人亂搞啦?我沒听錯吧?」

「沒錯。」

「我真的不想再回憶當時的場景了……」奇溫在心里暗暗想著。

他用手背揉了揉眼楮,然後點頭肯定了景珠的問題。

「我暈!真是無語了!」

景珠的眼里蹦出了憤怒的火花。

「真正無語的人是我好嘛!看來一個月只能見我幾次,只能****幾次根本滿足不了你啊?所以你才需要找別的男人來解渴是嗎?」

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奇溫就一股怒火涌上心頭。他兩只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狀。

「哎!我說吳王子!說話給我放尊重點!」

在奇溫的描述中,景珠完全變成了一個不知廉恥的腳踏兩只船的壞女人。她瞪大了眼楮,用凶狠可怕的眼神盯著奇溫說道。

「把我看作那麼隨便的女人嗎?至少我和前輩交往時,再沒有別的男人!」

「你可以發誓嗎?」

奇溫嘲諷似的,揚起了一邊的嘴角。

「好啊!但是我為什麼要對你發誓?現在我們是互不相干的人,再不是相互可以束縛的戀人。現在,我是自己想干嘛就干嘛的成年人,我現在從這里走出去,見喜歡的男人,不管是兩個還是三個,去搞******,你也不能說什麼!你沒有那權力!這話7年前就應該說才對!」

「我見過了,我親眼看過。」

奇溫突然冒出這一句。雖然這是過去的事,已經久遠得發霉了,但無論什麼時候說起,都像一個定時炸彈。

「什麼意思?」

奇溫是那種追根究底的男人。

「我射擊比賽得了一等獎。」

「這是在自我炫耀嗎?」

景珠雙手定定地抱在胸前,揚起了傲慢的眼神。奇溫把7年來撂著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天放假了,3天2夜。」

「然後呢?」

「離開江原道,我就直接去大學城,去你租的那個房間!」

「……。」

景珠雙手定定抱在胸前,用疑惑的眼神,等著他繼續說。

「三個小時?還是等了四個小時,我不記得了。等了那麼久,你卻和別的男人挽著手,親密地偎依著走來。有說有笑的真是般配!」

現在再想起還是生氣似的,他說話的速度也快起來。

「繼續說。」

雖然不知道要听這不可理喻的話到什麼時候,景珠很無語,但是沒有打斷,無論如何想听完他編造的話。

前一刻甜蜜地說著我愛你,下一刻就全然改變的男人冷漠的樣子,感覺就像是幾天前的事。就算伸手也抓不住他那冰冷的背影。

和他分開之後,她經歷了多麼痛苦的後遺癥,他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體重下降,瘦得再也不像人樣,還掉頭發,雖然醫院診斷說是營養不良和神經衰弱,但是,分手的痛苦並沒有到此就結束。

「真的非常難受。」

不明原因的嘔吐和眩暈……

結果,她回濟州島休養了一年多,身體才勉強得到好轉。

但是,他現在卻說,當初是她劈腿。

他繼續固執地盤問著。

「你和那男人進了租用房,一直沒有出來,直到我凌晨3點離開的時候,他還沒有出來。我還想確認一下,興許他從入口或者別的地方出去了,但是,里面傳出你的申吟聲,我已經不忍心再確認了。雖然我心里想確認想得直冒火。仔細想想吧!是那年12月初!之後下一周,你厚著臉皮又來見我了是吧!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

突然,奇溫像是抑制不住感情似的,激動地跳著。

這病房里的娜鳳還在躺著,還沒醒過來,在應該保持安靜的病房里,說是來探望的人竟然這樣暴跳如雷,景珠也發火了,現在再也忍不下去了。

「氣死我了!」

景珠生氣地說道︰

「根本沒有那樣的事!你在寫小說嗎?」

「你就是那樣的女人,我就就知道你會全盤否定。你這樣的女人字典里根本就沒有誠實兩個字!你說的全都是謊言!騙我很好玩嗎?」

奇溫指責的語氣越來越強烈了。

娜鳳在靜靜地睡著,做夢也沒想到,就在自己的床邊,景珠和奇溫正在殺氣騰騰地吵著。

「真是亂說!」

景珠否認道。

「我清清楚楚地記得那男人的臉。個子和你一樣高,光亮的褐色頭發……」

奇溫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回憶著當時看到的那男人的樣子……

「什麼?」

景珠皺起了眉。

「難道是他……」

听著奇溫的描述,景珠眨著眼,揣摩著,小聲地說道。

奇溫得意洋洋地抬起了下巴,看著她。

「看,你也知道吧。看來是現在才想起來啊?也是,不是一個兩個的話,應該更容易想起來的啊。我的眼楮,難道會看到沒有的事嗎,什麼啊?」

景珠看到他緊握的拳頭,青筋突爆。他好像忍不住要發火似的,那憋得通紅的臉,在簌簌地抽搐著。

真想踢他一腳。

「那是我弟弟。」

景珠平靜地說著。

什麼?7年前,他那麼冷漠無情地離開,結果是因為這小小的誤會?就因為那樣,相互間錯過了嗎?

景珠一下子泄氣了。

「……所以,在巴黎的時候也是把我看作是隨便的女人,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啊。」

他沒能了解清楚就那樣臭罵自己。真是讓人失望。難道吳奇溫就這麼不值得別人信任……

當面問清楚的話,當時就可以解除誤會。但是他卻自己誤會,殘忍地離開。這樣自私的男人。

但是,奇溫卻堅持說自己親眼看得清清楚楚,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什麼?現在還想狡辯。沒關系。那只是過去7年的舊事而已。都痛痛快快地說吧。我不會指責你,說你是個說水性楊花的女人的!」

「真的是我弟弟。那年12月,他說要來首爾就當是畢業旅行。跟同行的伙伴分開後,來和我住了一天。」

景珠無力地解釋著。

仔細想想,奇溫會那樣想也有可能。但是,從哪里開始做錯的呢?

奇溫不相信她。

如果他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那時候叫住她,她就跟他介紹自己的弟弟,哪里會是現在這樣子?

7年前,那個時候也不會知道現在的情況。

再說,奇溫當時正在軍隊服役。男朋友在軍隊的時候,劈腿的女人哪止一兩個。

景珠也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他們就算僥幸一直相戀到他退伍,他後來在日本活動,一年又能見到幾次面呢?

俗話也說,經常不見,心也會隔遠。

結果,分手的可能性,比一直好到現在的可能性明顯要多。

「解釋得還真像一回事?」

固執的奇溫還是沒打算相信景珠說的話。

景珠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在掛著娜鳳床角的自己的手提包里,掏出來厚厚的日記本,嘩嘩地翻著,在最後一頁,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他。

「看吧。」

「這是什麼?」

「正如你看到的,和睦的全家福。」

奇溫想要把照片看穿似的,緊緊地盯著照片看。

在照片里看到了比現在小很多的景珠,還有景珠的父母,以及兩個弟弟。

還有,正如景珠說的他是她弟弟,所以在她的兩個弟弟中,怪不得有一個很眼熟。

奇溫終于明白,這七年原來都是誤會。

仿佛眼前的重重迷霧撥雲見日。同時也對自己感到很失望,他雙腿發軟。

因為景珠的話而受到巨大沖擊,這漫長的七年里,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和其他女人交往,無數次地原諒她,恨她,想她,討厭像個大傻瓜一樣的自己,他承受不了。

「原來是這樣……」

因為看到他凝視著照片的模樣,景珠才知道他也是剛明白真相。

那時候他看到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弟弟。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他兩眼黯然,無力地喃喃自語道。

「我那麼恨你……恨不得要殺了背叛我的你!這段時間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他自嘲地自言自語著。

「現在知道了吧?那你走吧。娜鳳還要休息,我也有點累了。」

「景珠啊。」

奇溫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我還……」

「我說了我累了吧?」

景珠像是不想再和他繼續說下去似的,擺了擺手。

她懷孕後經常覺得疲勞。但是奇溫沒有退縮。

「我們……不能重新開始嗎?」

7年前,那個寒風呼嘯的冬天又浮現在了景珠的眼前。她穿著駝色的粗呢大衣,帶著毛手套,冷得瑟瑟發抖,站在部隊的入口處等著他,那時那可悲的青春。

那時候他說什麼來著?

「像你這樣的人,我現在膩了。你給我滾。」

那時候不知道有多麼心痛,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氣結,心里堵得慌。景珠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不要。」

景珠冷冷地回絕,她已經精疲力盡了。

「那個時候……」

「請你走吧。現在我不想見到前輩。」

景珠掀起一陣冷風,轉身背向奇溫說到。

奇溫一臉的悲痛,久久凝視著景珠冷漠的背影,垂下肩膀轉過身。

奇溫從病房出來時,仿佛還對景珠留有一絲留戀,回頭張望著。

奇溫的視線已模糊,緊緊盯著她看,然後又有氣無力地落了下來。

景珠雖然很想立刻靠近他,摟著他的肩膀安慰他,但是她卻是緊握著拳頭,強忍了下來。

如果還是7年前的話也許她會那樣做。

如果說還是很天真的,眼里只有奇溫一人的那個時候。

但是現在,那時候的她已經死了。

就像7年前愛著她的吳奇溫也不在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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