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 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那人自報姓名並稱自己是個導演。瞿清 對那人的名字稍稍有點耳熟。
導演想讓瞿清 一會直接過去拍個戲,瞿清 是龍套專業戶,這導演也是來找他跑個龍套的。
瞿清 疑問道︰「怎麼不是我經紀人通知我?」畢竟,即使跑龍套,有時候也是需要先通過經紀人那關,否則回頭很容易落個自己接私活的罪責。
「方耀讓我直接打給你就行,服務生的角色你絕對有經驗。」
那導演性格有些爽朗,嗓門扯的老大,瞿清 又不好直接明說,頗為無奈地把手機開了免提離得遠了點。
瞿清 呵呵干笑著,這其實也算在夸自己吧,確認了地點,跟這導演說了聲一會就過去後,瞿清 就把電話掛掉了。
伸了個懶腰開始洗漱換衣服,隨手掏了幾張紙幣放進褲袋里,瞿清 拿了鑰匙和手機就出門了。
這是一家四星級的酒店,劇組還真是花大血本了。瞿清 上了五樓,直接來到了導演說的那間房間。
怎麼感覺都沒有拍戲的氣氛?瞿清 疑惑著,房間的門打開了。
是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身材有些臃腫的男人。瞿清 見到此人,才想起來之前在某個網站上看過他的八卦。
據說這導演私吞了不少投資商的資金挪為己用;據說這導演有包養小男孩的喜好;據說,這導演沒幾部片子可以看。
方耀怎麼什麼活都幫他接啊。瞿清 在心里郁悶地想著。
導演讓瞿清 進來。
里面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人,也沒有攝像機。瞿清 一下子有了警覺意識。「請問,在哪里拍戲?」
導演把床上的包往自己身上背,從里面掏出了一套衣服放到瞿清 手上。「這是工作服,你去那間小房間換下衣服,人還在里面洗澡,等他出來了就可以開始拍。」
瞿清 拿著看起來確實是服務生工作服的衣服,本來還想問導演幾句,只是那導演自顧自地把他往小房間推去了。
「趕快把衣服換好,我們等著。」
瞿清 把門反鎖住,立即拿出電話打方耀的電話,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號碼打不通,低頭一看手機屏幕,居然沒有信號。
一個四星級的酒店,居然沒有信號?
瞿清 把手里的衣服攤開來,上身是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卻是一條低腰緊身褲。瞿清 比劃了下,非常低,稍微一彎腰,股溝都要被看到了吧。
瞿清 跑過很多次這樣的龍套,對穿著也是比較熟悉的。這種服裝,只適合夜店酒吧的服務生吧。
瞿清 沒有把衣服換上,打開門就出去了。只是,那導演早已不在房間,瞿清 朝門口走去,發現自己打不開房間的門。
衛生間的噴頭聲音停了下來,瞿清 听到開門的聲音,轉身回頭。
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瞿清 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張董,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董為何在這里?至此時此刻,瞿清 才確認自己被騙過來了,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丑惡的老男人。瞿清 知道自己不能自亂陣腳。
現在還不是最壞的結局。對方是一個過了四十歲的可以算是老頭的男人,自己一不說身強力壯但力氣也小不到哪里去的人,真要打起來,瞿清 也確信自己這方勝算大。
對張董的印象本身就不好,加之瞿清 不需要對他諂媚,對張董說話的時候,瞿清 加上了不耐煩。「張董,你什麼意思?」
張董悠哉地坐在床頭邊,翹著二郎腿。白色睡袍下外露出兩條密布著腿毛的腿,很讓人作惡。
他放正床頭櫃上的兩只高腳杯,往里面倒了白酒,端起一杯遞給瞿清 。
瞿清 一動不動著。
張董把自己的那杯喝掉,把酒杯倒置。「放心,里面沒加什麼。」
「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人渣。」
張董好像對瞿清 的言語沒有什麼反應,露著淡定從容的笑。他拍拍手掌,然後說道︰「我確實是讓你來拍戲的,我親自投資的,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戲。」
這意思並沒有說的很隱晦,更何況是在這個地點。
瞿清 目前只能先跟對方進行談判,他說道︰「張董想要長相漂亮的,隨便找找就有一大堆眼巴巴的上趕著要伺候你的人。何必自降身份倒貼一個討厭你的人呢?」
張董更因為此而愈發被勾起了興致,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舌頭。「真是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楊倍已經沒用了,我現在只對你有興趣。」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這樣把人拿到手的時候才會更滿足其虛榮心。張董便是如此。
「我現在…」瞿清 頓了頓,然後說道,「和虞謹和在一起。」虞謹和的名字等于是一道護身符,讓瞿清 看起來更加有自信了點。
哪知,張董居然不為所動,反而說︰「他給你的我也可以,何況虞老板這年輕小伙子比較沒有定性。反倒是我,只要你乖乖的,我能寵你很久。」
張董還以為自己開出的是不錯的條件,誰知瞿清 嗤笑一聲。「你有他年輕嗎?你有他溫柔嗎?你有他有錢嗎?」這是個疑問句,本該讓張董來回答的。但是瞿清 替他作了回答。「你很老,看起來像是個□愛好者,有幾個臭錢就覺得了不起了。」
瞿清 像是在試圖激怒他。
果然,男人的臉上帶上了猙獰的恐怖。
瞿清 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雖然不能打電話,但是拍照功能還是正常的。他舉著手機將鏡頭對準了張董,笑吟吟道︰「這表情不錯。」一個手快,一張恐怖丑男圖就被保存了下來。
「你!」男人想罵人,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覺得自己不該大吼大叫的。
瞿清 的下頷微微抬高,往後退了幾步,中間隔了一張沙發,充分給了瞿清 發生突然狀況時隨機應變的能力。
「麻煩開一下門,我要回去了。」瞿清 說的十分客氣,眉毛卻蹙了起來。
張董要再上前兩步,瞿清 就往一邊後退了。
「好不容你把你搞到這里來?你覺得我會什麼都不做把你放回去?」
瞿清 的內心升起了一股慍怒,他覺得從一開始就不該和張董講那麼多廢話。
「這是我的地盤,沒有我吩咐你也出不去,你還不如乖乖听話把我伺候好了也少受點苦頭,不過你還真懂我,我還真的很想干死你,房間里也準備好道具了。」張董笑了兩下,極其得瑟,覺得勝券在握。
眼前,突然有一陣恍惚,出現了些幻影。覺察到了不對勁,瞿清 質問道︰「你干了什麼?」
雖然是很突兀的一個問題,但罪魁禍首的張董顯然知道瞿清 在問什麼。「白酒里雖然沒放藥,不過這房間里可是燻著香。差不多時間也到了,正好我們兩個可以high起來。」
瞿清 听到張董的話,臉上有些錯愕了起來,和剛才的堅貞氣節判若兩人︰「你!」可以看的出,瞿清 是害怕了。
「這樣不就好了嗎?你明明就長得這麼可愛,乖一點,我只會更疼你。」張董走上前來,用手溫柔地拍了拍瞿清 的臉頰。
瞿清 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無可奈何地道︰「只要我听話,你是不是就放我走?」
張董驚喜于瞿清 的乖乖就範,連連點頭,賊手還趁機纏上了瞿清 的腰際。
瞿清 往床頭走過去,躲開了那只手。他把本就給他準備的那杯白酒拿了起來移到嘴邊。
張董已經對他失去了警惕心。
他把杯子往地上重重地一砸,杯子碎了,他立刻蹲□子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碎片。
張董被突然的動靜嚇了一跳,就見瞿清 握著碎片朝自己走來。
「你要干什麼?」
那副被嚇尿的樣子,還以為瞿清 要謀殺自己了,張董一個勁地勸瞿清 別沖動。
「這樣不就好了嗎?」同樣的話原封不動地送還給張董。「開門!」
「好好,我這就開。」張董往門口走去,把門敲了幾下。瞿清 突然眉毛擰緊,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千算萬算,壓根就忘記了張董可能會派人守在外面。現在好了,對付他一個綽綽有余,但是對于兩個高個子保鏢,瞿清 怎麼可能敵得過。
有保鏢助陣,張董的氣焰囂張了起來。原本以為瞿清 會乖乖听話,因此什麼防護措施都沒有做,幸虧他派人守在了門口。
他下令道︰「趕緊把這賤|人給我綁起來。」
房間就那麼大,瞿清 想跑也跑不掉,很快就被制住了。他嘴里大罵道︰「你個種馬窩囊廢人渣半身不遂連狗都不如我祝你出門被車撞死走樓梯被摔死下冰雹被砸死吃飯被噎……唔。」
瞿清 被捆成了一只粽子扔在了床上,嘴巴被張董捂住了。張董听著瞿清 罵人的聲音,在迷幻燻香的催化下越來越興奮。
「你們出去,不要打擾我們的好事。」
兩人出去後,張董才把瞿清 的嘴給放開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成一副鬼樣子我看了你就想吐,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下三濫不要臉的老男人。」
張董騎坐在瞿清 的身上,防止瞿清 掙扎著在床上動來動去。「罵啊,你越罵我越興奮。」說完還用雙腿中的堅硬頂了頂他。
張董的眼球充斥著紅色的血絲,像是饑餓的老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瞿清 的身體已經開始覺得難受了,他不知道房間里到底被點了什麼,他只知道,就這麼被為所欲為的下去,將會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