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熟悉的味道,瞿清 覺得自己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在剛開始有些錯愕後,等到確認其人身份,瞿清 才放心了下來。
也是,誰會無緣無故突然用這種方式襲擊人。
靈活的舌尖在口腔里舌忝弄著,掃過柔軟的腮邊,瞿清 的氣息粗重了起來。微微仰起頭,垂在下面的手也開始摟住男人的腰。兩條舌頭互相勾卷著,一個主動一個被動,一個用力一個柔弱。男人靠著自己的力氣在對方口中肆意地翻攪,用力地吸吮著發出很大的聲響。
瞿清 嗚咽了兩聲,直到有些透不過氣來了,虞謹和才放開了他,還趁機在他的脖頸上輕咬了一口。
瞿清 側頭躲避才沒讓男人繼續下去,他捂住自己的嘴,覺得嘴巴已經開始發麻了。
見到他,瞿清 是有些驚訝的。明明工作就很忙,明明以為他會看直播,沒想到是看現場的直播。
「你怎麼來了?」
虞謹和卻突兀地說道,聲音低沉,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欲|望里,「寶貝,你今天表現得很棒。」虞謹和側著身子,將手抵在瞿清 的肩膀上,撐著下巴笑笑,說,「特別迷人。」
虞謹和就站在不遠處看著瞿清 的表現,他圍觀了全場。認真的表情、也許是假裝淡定的從容,虞謹和都沒放過,從中投射出的那種魅力,迷人的魅力讓虞謹和當場就心頭悸動了。
虞謹和當時就有一種邪惡的想法,那一刻真想就把這人狠狠地佔為己有。所以,發布會一結束,他才迫不及待地沖出來堵住了瞿清 的去路。
瞿清 窺見並讀懂了虞謹和眼中飽含的情緒,他皺皺眉頭,「不行,戲還沒拍完。」
雖然瞿清 確實是被撩撥起來了,但誰知道餓久了的野獸會不會暴露他的凶殘本性,保險起見,為了自身的安危以及拍戲的順利進行,瞿清 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卻還是給了虞謹和趁機鑽空子的機會。
虞謹和瞳孔一縮,然後帶著狡黠的笑意道,「那我就忍到這部劇殺青,到時候連本帶利要個夠,你可別再找什麼借口。」
一個忍字苦逼地透露出了虞謹和的辛酸和委曲求全。
瞿清 斟酌著,現在劇才拍攝了三分之一,等它殺青恐怕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虞謹和居然信誓旦旦地打包票將在以後的一段時間內什麼都不會做,這到底是真體恤自己還是有更大的陰謀?
但是對于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來說,忍住性沖動確實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瞿清 看著虞謹和,視線一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抽還是同情心泛濫了,他口一松,說,「好好好,到時讓你怎麼樣都行。」
對于瞿清 來說,說出這句話無非就是應付虞謹和一下,若真讓他能為所欲為了虞謹和也不會亂來。
瞿清 這般天真地想著,看到虞謹和眉飛色舞的笑容,瞿清 只當虞謹和真是好容易打發。
……
既然虞謹和來了,瞿清 跟秦安打了點電話支會他,並讓他向劇組解釋一聲就跟著虞謹和走了。
到底是警惕性重,瞿清 擔心記者還沒走全或許在哪偷偷等著找料,為了不讓他們鑽空子,瞿清 先讓虞謹和出去,讓他把車開到人少的地方,一會他再過來。
虞謹和走後大約五分鐘,瞿清 才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四下里看看。一邊留意可能會盯梢的記者,一邊找虞謹和的車子。
等到坐上了虞謹和的車里,瞿清 才松了口氣。
高意識的集中讓瞿清 覺得有點熱,順勢把西裝外套給月兌了,然後笑嘻嘻地說道︰「我覺得我們這樣偷偷模模的好像兩個偷情躲狗仔的明星哦。」
雖然是兩個男的,不過這種情形放在娛樂圈那絕對比男女明星約會更勁爆吧!
這邊瞿清 正樂呵著,那邊虞謹和深晦著神色,趁瞿清 不注意的時候狠狠地親他了好幾口,盡興了才把人放開。
「要是被拍到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寫我們在車震?」
瞿清 捶了一下虞謹和的肩膀︰「別開玩笑,這可事關小爺的名聲!」
虞謹和發動了車子,瞿清 說道,「在附近找家餐廳解決午飯吧。」說完又嘀咕了一聲,「可千萬別再踫到寧可了。」
結果,熟人倒是踫到了,瞿清 反而覺得還不如踫到寧可呢。
瞿清 遇到的便是陳振和丁慧,虞謹和看了瞿清 一眼,便見到瞿清 立刻搖搖頭,拉著虞謹和就想換一家店。
無奈陳振看到了他們,熱情地打招呼,還邀請湊一桌。
盛情難卻,虞謹和摟著瞿清 的腰,在他耳邊說道︰「沒事的。」
畢竟算起來,也該是虞謹和和陳振熟,不過,虞謹和體貼地讓瞿清 坐在了陳振的對面,自己坐在他旁邊。
瞿清 自進來無意瞅了李慧一眼後,便沒再抬頭看她了,只是低著頭在正餐上來前嚼著杯子里的吸管。
瞿清 掏出手機,給虞謹和發了一條短信。
瞿清 ︰吃快點,吃完趕緊走人╰_╯
虞謹和的手機立刻就響動了起來。
虞謹和︰(☉☉)哦
陳振從剛才虞謹和和瞿清 親昵的舉止就有些察覺了兩人關系的不一般,每次偶遇都是他們倆個在一起。以前沒有往某方面想,現在這會似乎已經有些了然了。
不過,這種**,心里知道就行,沒必要挑明了說。更何況,娛樂圈這種事也挺常見。自己的好友兼合作方有這方面的嗜好,也正常。
只是,陳振看瞿清 的視線,難免多了起來。
瞿清 也是被看得不耐煩了,抬起頭和陳振的目光交匯了一瞬,然後皺了皺眉頭。
陳振一愣,然後擺出溫和的笑容,問向虞謹和,「這小朋友好像不愛說話。」
服務生正好上了好幾盤熱菜,擺好位置後,虞謹和又更正了幾盤位置。看到瞿清 夾著眼前盤子里的菜吃了起來,陳振便知道虞謹和是把小朋友愛吃的端在他面前了。
面對陳振的提問,當事人也沒回應。虞謹和回道︰「恩,他比較怕生。」
才怪!瞿清 在內心月復誹。我只是不想和她相關的人纏上關系而已。
「夫人的氣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虞謹和問道。
听到虞謹和說她,瞿清 也沒抬起頭來,嚼著菜的嘴巴滯了幾秒,然後又機械地嚼動了起來。
听陳振的解釋,是因為李慧生完孩子後身體素質一直沒跟上來,總會時不時地頭痛發熱,陳振今天就是帶她來醫院的。
虞謹和看了瞿清 一眼,繼續說道︰「小山今年要高考了吧?」
虞謹和是知道陳振有個今年要讀高中的兒子的,叫陳會山,那會字可不就是慧的同音,也表示著夫妻兩人情比金堅。
確實,陳振雖然是商人,卻沒有有錢人的浮躁。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陪著妻子和兒子,這般好男人,李慧嫁給他自然是極好的福氣。
也難怪,她要拋棄瞿清 飛上枝頭了。
說起了自己的兒子,陳振的語氣里是帶著無奈,說孩子如何調皮,成績時好時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也帶著無比的寵溺。
瞿清 是覺得《兄弟》這劇是真為自己量身訂造的啊,瞧瞧,多麼諷刺啊。那小山從小就生活在蜜罐子里什麼都不需要缺,搞不好還是一副大少爺蠻橫脾氣呢。自己可是吃了多少苦才命硬地活了下來,當真是說不要就可以撇個一干二淨了嗎?
瞿清 想,如果李慧那時候和陳振成功在一起了,即便這樣還能給他和爸爸好心救濟一下而不是不管不顧,瞿清 或許還是會體諒她的。因為李慧不想和他窩囊的老爸過苦日子,他理解。
可是她沒有。
瞿清 終于抬頭看了李慧一眼,李慧猛的瞥開了視線,依然是驚慌失措的樣子。瞿清 覺得這樣有趣極了,于是便一眨不眨地就盯著她。心底里涌上了一陣報復的快感,當初拋夫棄子的狠勁去哪里了?沒想到她也會害怕。
李慧的臉變得越來越蒼白,陳振只以為她是身體又不舒服了,也沒發現她閃閃躲躲的眼神。
李慧說他想先回去了,陳振正要告辭,瞿清 開口道,「我看著夫人,很親切。」
這下,李慧是面色全無了,直嚷嚷著說她身體不舒服想回家去睡覺了。
陳振只是不好意思地和兩人道別,在李慧的百般催促下提前結了賬後才離開了。
瞿清 石頭般地坐在原地,盯著李慧坐過的位子,嘲諷地一笑,然後泄憤似得把她座位前的餐具都掃到了地上。
因為地上是鋪著毯子的,所以盤子滾在地上也沒有發出大動靜引起別人懷疑。
虞謹和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握著瞿清 的手。
瞿清 微微一垂眼瞼,視線停佇在地上,抱怨道︰「今天真夠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