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似是訣別
「小染,你真的沒關系嗎?」
「嗯,我還好了,你快點回去吧,這點路我自己也可以走回去的。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蘇紫漠推著單車送白小染回家。昏黃的路燈下,少年的臉上一點點的透露出愈加濃烈的不舍,似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分別’,又似乎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那……我走嘍……」
「嗯嗯嗯,知道啦,你快走吧。」
「好,小染,你上去吧,我看你到樓上就走。」
「不要!每次都是你看我到樓上才離開,這次我要看你先走。」
「小染,快回去休息吧,這個比較重要。無論什麼時候,自身健康都要放在第一位,知道嗎?」蘇紫漠在這件事上倒是出奇的沒有‘退讓’。
白小染任性的撒著嬌,「哼!每次都這樣,還說什麼‘人之一生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我在鬧,你在笑’,可是你現在明明就是跟我較勁!」
看來不僅是蘇紫漠在這件事上堅持,白小染也是異常的不肯放棄。兩人到底還是有些相似的,對視了半天,雙方都沒有先離開,只是對視著。
「好吧,我說出來的,自然要做到,那……安,小染,祝你今晚能有個好夢。」最終,還是蘇紫漠選擇了退讓,並不代表他‘認輸’了,而是因為……在這不多的時間里,真的沒必要跟她在計較這些了吧?
小染,或許這次你會體會到我看著你的背影的心情,但我寧願你永遠都不要體會這種感覺,因為看著對方的背影遠去,真的再沒有比這更讓人痛心的了。
我是那麼不舍得離開你,所以,每次我都選擇讓你先離開,這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我們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談笑了。接下來,我會用我的全部努力去爭取!小染,如果你看到了我所預計的那些,一定要相信我。因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了我們的未來。所以,也請你鼓起勇氣去面對明天以後發生的事情好嗎?相信我,我會很快的,解決這一切的。
小漠,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這樣的看著我離開的嗎?這時的我多希望你可以轉過身來走向我,怎麼突然有種心好痛的感覺?好像這一次分別,即是永遠……小漠,你轉身啊,然後笑著告訴我,這些都是我亂想而已,明天我們還會一起去學校,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一起路過並欣賞今年盛開的梔子花……
小漠,不要離開我……為什麼我的預感告訴我,這次分別,會很痛?
「小漠!」
「……」蘇紫漠步伐一滯,站定了幾秒鐘才笑著回過身,他明明看見了,在他轉過身以後,小染她是怎樣燦爛的笑了,可明明那眼眶里,還有淚水在晃動著,刺傷了蘇紫漠的眼……
他幾乎……在那一瞬間就想回到她的身邊,然後笑著說‘丫頭,明天我還來接你上學啊,掉什麼眼淚呢’。可是……怎麼開口,都發不出聲來,只能任由那傷痛在心底發酵,泛出濃濃的酸。
為什麼小漠,這次你沒有走過來?白小染眼中的期待,在蘇紫漠定住腳步的時候,一點點退去。
「小染,明天還要上課呢,早點休息。」
「嗯。」
「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
「不會是舍不得我走吧?說真的,我……」
「誰舍不得了,我是讓你趕緊離開!在這站著都阻礙交通了!」
「……好吧。」蘇紫漠微微汗顏,這公路是窄了點的單行道,但也不至于讓他一個人擋了吧?果然啊,這樣你的心情有好點嗎?
蘇紫漠再次準備離開,可是剛走兩步又再次站定,只是這次沒有轉過身來,第一次以這樣背對的面對著白小染,「小染!」
「……」白小染剛剛還有些笑意的臉頰瞬間定格,他是有什麼話要說的吧……從剛才,一直到現在,從他剛開始的擔憂一直到現在所有的表情都太過反常,她在等他開口。
「你一定要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終有一天,我會打敗他們所有人,然後真正的站在你身邊,陪你相守到老。」蘇紫漠說著,只不過……他終究沒有把這些話說給白小染听……他的勇氣,似乎在那一聲‘小染’之後,變用光了,殆盡了。
蘇紫漠的身影終究還是消失在夜色中,那黑暗里,沒有潔白的梔子花,沒有善良陽光,那麼深愛他的白小染。
「小漠,為什麼……你終究還是不願開口……你還是選擇了自己面對嗎?為什麼你不明白,我願意與你一起分擔呢?任何事!都可以!可是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白小染一個人蹲在樓下,泣不成聲。
明明看出來他有心事,卻又不能直接去問。明明那麼並肩走著的兩個人,卻是因為蘇紫漠的沉默而變得間隔橫生,明明幸福著,卻開始了痛苦……
似是訣別,無聲的,無言的。明明只是一個背影,卻被無形放大了悲傷,把這份痛苦復制粘貼在兩人的心上。
或許一切早注定好,在傷痛的最深處,埋藏著屬于他的,他們的秘密。這秘密,或許讓他們浴火重生,或許……讓他們萬劫不復。終有一天,再相見,會是一個短暫的答案。
白小染並沒有上樓會自己的房子,而是沿著這條單行道繼續往前,現在的她,只想慢慢走著,好好想想。明明只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卻好痛。白小染,其實沒什麼的,你只是不適應而已,這樣想來,小漠他每次看自己離開又是什麼心情呢?
小漠,我想……我再也離不開……「啊——」
原本在下著什麼決心的白小染不知不覺走到了離家不遠處的一座小橋上,剛好腳下不知道踢到了什麼,瞬間跟大地來了一枚擁吻。
「啊~~摔得好疼啊。」雖然現在還不是深夏,但由于氣溫的驟然升高,所以白小染穿的衣服也只是t恤跟薄薄的一條牛仔褲。看她抱著膝蓋的樣子,應該是磨破皮了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