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心想事成 第六章 侯府往事

作者 ︰ 瑰意琦

秋日再美,林依依也無心欣賞,管他個什麼秋風掃落葉呢?!林依依出了魏氏的慧心園就直接回房了。

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魏氏的事,她打听過,在她看來魏氏有別于她所了解的大家閨秀,是個勇敢果斷的人。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敢把事情跟魏氏說清楚的,但沒想到魏氏會嚇成這樣。

不過想了想魏氏的事情,林依依覺得魏氏很快就會振作起來的。

魏氏是二品大員魏尚書的嫡女,怎麼也不會拖到十八歲還未嫁,最後只得嫁與自己的父親為續弦呢?林依依覺得很可疑,便向姜嬤嬤問個前因後果了,這才了解到魏氏出嫁前的不得已。

原來魏氏是有一個未婚夫的,十五歲是便開始議親,但是男方家母卻不幸去世,魏氏決定和對方一同守這三年的孝,此舉頗得眾人的稱贊。說是守孝三年,其實也就是二十七個月。等守完三年的孝,魏氏也十七了。

當兩家議親之時,傳出了男方因與人搶花魁被人打傷了。經此事,魏父、魏母不放心對方人品,多方打听,發現對方在守孝期間曾使通房懷孕,雖後來私下決絕了,但多多少少還是被人挖出來。這下魏氏也成了眾人的笑柄。後魏氏不顧母親反對,毅然自請下堂。

十七歲的高齡,還曾退婚,任何一條也讓魏氏難尋夫婿。

後來,侯爺林楓也到了議親的時候,因為林楓前途正好,人品也頗受贊賞,而且上無婆母,左右無妯娌,下無嫡子,所以一進府,就是當家主母,生下的兒子就是世子。是不少大家閨秀的理想人選。听說,還曾有郡主、公主的想下嫁呢?!林依依細想在家老爸,頗有同感,年齡大點比較體貼,而且還有年輕人沒有的穩重,現在也事業有成,跟那些只是出生好,前途一無所知的大家子來說,確實好上不少,再加上歲月根本沒在林父身上刻出痕跡,依舊是君子如玉啊!

因林父是魏尚書的得意弟子,兩家走得很近,所以林父在魏氏小的時候就認識了,甚至連林依依的生母清平郡主也認識魏氏。

在魏母一次無意的訴苦中,林父就對魏氏放在心上了,娶個知根知底的人總比他人好,只是已多年未見魏氏,不知是否如故,故而不露聲色。在見過魏氏後,林父也就放心了。便向魏父提親,魏父大吃一驚,覺得林父是因師恩才娶自己女兒的,更是感激林父了,甚至其他人也是如此想的,林父的名聲倒是更好了。而魏母被大餡餅砸暈了,听說逢人就笑。而魏氏听了直愣著,半響不見動靜,待看她時,兩行清淚直流。

魏氏為嫡長女,和林依依一樣,但魏氏有兩個嫡親弟弟,一個嫡親妹妹。在年幼之時,魏父就對林父大家稱贊,當是時,林父正風光霽月,所以魏氏對林父有著對大哥哥般的敬仰。之前再次遇見(當時不知是林父故意為之)時,發現當時的大哥哥更加的成熟穩重了,心里依然仰慕。所以當魏氏听到林父提親,心下轉悠著林父的樣子,一直不曾想過的東西,突然的跑進心里了,魏氏剛開始時是別扭,但是越想越期待了,竟是連夢中都不能遏制。

說起林父和林依依生母清平郡主那又是一段無奈有漫長的話了。

林父和清平郡主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在這有必要介紹一下兩家的情況。清平郡主的女乃女乃是大秦第一任皇帝秦高祖的嫡長女惠安公主,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皇帝的爺爺——秦太宗是個不得寵的太子,多虧了惠安公主才登上了皇位的,太宗感謝惠安公主對他的恩,所以惠安公主的夫家——蕭家才得以興盛。後來,秦太宗本也想廢掉自己的太子——秦高宗,立寵妃之子為太子的,太子便求助惠安公主,惠安面見太宗,叫他不要忘記自己的事,走父皇的老路,這時太宗才驚醒,再不言廢太子之事,因而秦高宗也是很感激惠安公主,不但賜惠安的孫女,也就是林依依之母,下稱林母,為清平郡主,還應惠安所求把自己的嫡長女明月公主嫁與惠安公主的孫子,也就是林母的哥哥,林依依的舅舅。明珠公主和現今皇帝一母同胞,再加上惠安公主生前對還是太子的皇帝也頗加照顧,因此蕭家一直很興盛。

而威遠候府則慘不忍睹,林父之父在林父幼時不治而亡,幸虧得有主母和母親的關照才得以平安長大,也因此看慣他人白眼,奮發圖強,要母親、祖母為自己感到驕傲。但其祖母在其十歲之時喪,自此更是吃盡苦頭,只埋頭苦,除卻林父之母和林母,他人一並不加理會,也因此不察其母已病重。當林父于十五歲取得舉人後,其母安然閉上了眼。按規矩新喪一個月內可成親,但林父見眼下無功名,家中早已有叔父鳩佔鵲巢,不願林母跟著受累,便發誓要三年後取得功名再娶林母。此後三年,支撐著他的便是時不時來信的林母。三年後一甲探花及第。

及第後的林父最想做的事便是娶林母——清平郡主了。當是時,林母也十七歲高齡了。當時林父想風風光光的娶過林母,但府中叔父嬸娘感到林母的威脅,在籌備聘禮上哭窮,硬是沒能籌出像樣的聘禮。林父之母喪後,林母就是林父的唯一心靈支柱了,怎能容忍就這樣娶過林母。不久後,不知和人在皇帝跟前無意中說到,林父已加冠。如此便有人提及林父該立為侯爺了。皇帝便下旨讓林父成為威遠候。林父成為侯爺後,便傾全力籌備聘禮,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而林母過門後也沒讓眾人失望,第一件事就是趕走叔父、嬸娘們。

本以為好時光才開始,但在生林依依時,林母身體受損,大夫皆道︰難以懷孕。如此,眾人皆勸林父納妾。林父一律置之不理。

後來,在一次宴會上不知發生何事,杜姨娘找上門來,要林父負責。林父開始時不肯,後杜姨娘不知怎麼找上林父的叔父嬸娘,這些人都不見得林父林母好,自然幫忙逼上門了,理由也是現成的,林母難以生育,林家不能無子嗣。因杜姨娘是官家小姐,不比他人,鬧大了不好,林母便做主讓杜姨娘進門。

杜姨娘進門後便生下了二小姐林依琴,林母感到杜姨娘不老實,是個威脅,便抬舉了身邊的丫鬟,也就是王姨娘,次年生下三小姐和大少爺。而梅姨娘的林父上司所送,推不得,在懷孕後,便升為姨娘,而陳姨娘則是早年林父的嬸娘所送的通房丫鬟,在懷孕後也升為姨娘。

後林母病逝,王姨娘被指為殺害主母凶手,為表清白,自盡。而林依依似乎也因此同三小姐他們遠離了。

這是林依依所調查到的資料。

根據資料顯示,這個父親很可能討厭自己,因為可以說林母其實是林依依逼死的。但也可能很愛惜自己,因為林依依是林父和林母唯一的結晶。據林依依這些日子看來,林父是喜歡自己的,只是不外現。

說實在的,林依依知道這一切後,覺得林父好可憐啊!本來听說有那麼多弟妹後,覺得好惡心,是個**,如今只剩下憐憫了。

本來這個世界就沒有一夫一妻的說法的,而林父所納的女人都是有原因的,並不是自己主動納的。而他說在乎的人,卻一個個離他而去(當然,林父並不知他的女兒林依依已死)。看到侯府如此繁華,不知侯府在他心中是怎樣的感慨呢?!

在腦中整理了這麼大堆的關系後林依依很累了。但想到今天下午還要上學,還是頭疼了。

下午,上的是琴棋書畫的琴,夫子是個中年女子,外表無甚出眾,但看著讓人心平氣和。

夫子當時便讓林依依彈一首據說林依依以前很擅長的《華胥引》。林依依坐在琴前,很老實的回答,不會彈。听說,二小姐也很擅彈琴,林依依很慶幸她如今被關了,要不自己還不被她笑死。想到此,林依依覺得有必要跟魏氏說一下,二小姐要多關幾天。

夫子也知道林依依的事,便彈了一遍。林依依听著有說不出的熟悉感,馬上彈了起來,只憑著感覺彈,彈得不怎麼好,但還是听出了是《華胥引》。林依依再次明顯的感覺到,其實原本的林依依並未離開。想到這,林依依為林父慶幸︰你還有個女兒呢!

夫子見此,只好重新教林依依了,可能是身體已經記住了,所以學得很快,眾人也不疑有他。只一個下午,林依依就能流暢的彈奏《華胥引》了。

散學後,林依依回到園中,想了想,便換來了春桃。

「春桃,去熬寫骨頭湯來,要熬成乳白色才好。」

「是!」小姐做事,丫鬟是不得過問的。春桃牢牢遵守這點,林依依也很滿意這點。

「姜嬤嬤!」

「你說,我以前為什麼要疏離三小姐他們啊?明知道王姨娘的被冤枉的,不是嗎?」

「是!」

「那為什麼呢?」

「小姐自有小姐的思考。」

林依依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果然自己沒有拋棄他們。

「那邊可還有我們的人?」

「那邊的兩個嬤嬤都是。其他的都被換走了。」

當骨頭湯來了時,林依依打開一看,果然鮮美。

「放到食盒里,準備去宜芳園。」宜芳園就是三小姐林依琪和大少爺林展華的所居之地。

晚風起,落葉飛舞,也卷起林依依飄落的頭發。

晚秋了,天氣是一天比一天涼了。林依依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當林依依走到宜芳園時,門口竟無一人守著,可見這里的丫鬟婆子多麼的松懈。林依依想起白天所見的那兩個瘦小的身影。果然不受寵的庶出子女就是慘,宅斗小說曾不欺我也。

一路走到三小姐的房門前都不曾踫見人,當林依依敲門時,門內竟是沒了動靜。

一會兒,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三小姐林依琪驚愕的神情。

「回魂來!」林依依的手在她面前搖了搖,心里滿是憐憫。

「大、大姐?」林依琪手足無措的站在那。

「我是大姐,不是大大姐。」林依依神情溺愛的開著玩笑。

林展華看見來人,連忙的走了過來,喊了聲大姐,就愣在那了。

「怎麼?大姐來了不歡迎?」林依依開玩笑道。

「怎麼回呢?!我、我——」林展華我了半天沒下文。

「大姐,天冷了,進來坐吧!」這個丫頭不錯,那麼快就反應過來了,也鎮定下來了。

林依依掃視了一下這個房間,連個丫鬟婆子都沒有。

林依依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這次發現,原來二人正在用餐。這是這個菜色讓林依依再次覺得︰果然不得寵啊!

大概是感覺到林依依的目光,兩人再次不自然起來了。

「原來你們在吃飯啊!可真巧。春桃!」

春桃打開食盒,拿出骨頭湯。

「吶!吃吧!」

看著兩人慢慢的喝著湯,林依依和欣慰,忍不住開始嘮叨了。

「你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長身體可不能忽視營養。現在不養好身子,以後想補也來不及了」這是林依依的切身體會,林依依在現代就是個很瘦小的人,為此不知多自卑啊!

「長身體主要長的就是骨頭和肉,所以這兩樣可不能少。」林依依也知道,他們這樣是無論如何也吃不到那些東西的了。

「你們以後就常到姐姐那坐坐,姜嬤嬤的廚藝可好了,有空嘗嘗。」直接給食物太打魏氏的臉了,只好曲線救國了。

在這個府中,除了魏氏那,就只剩林依依那有小廚房了。林依依不得不感慨果然是嫡女啊!當然這個優惠是林依依的生母清平郡主給的。別人當然沒得比。

正當林依依想得入迷,忽見兩人不知何時早已濕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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