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齊志軒早早上朝去了,沒辦法,婚假已過。
當林依依從姜嬤嬤那收到消息時,頓時笑得那個甜啊!還越來越甜,看得眾人心中發 !
晚上跟齊志軒一說,齊志軒笑了,甜甜的笑了,「都交給你,盡管去做,為夫知道你都憋壞了!」
得到齊志軒的允許後,林依依繼續笑,甜甜的笑,笑得見眉不見眼啊!
唯一的顧慮已經沒了,林依依簡直進入了卍解模式,戰斗力非常啊!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興奮的睡不著),梳洗完便到書房寫信,一不小心寫成狂草了,最後只得壓住心中的興奮,又寫了一封簪花小楷的。寫了信叫來了春夏秋冬,春夏秋冬已經成了婦人,自是可以進出齊府,不比園中的丫鬟,傳遞書信方便多了,而且她們年齡大些,也穩重些。
春夏秋冬走後,林依依胃口大開,吃了兩大碗粥。
吃完早餐,林依依又叫來逐風,在逐風耳邊嘀咕了幾句,就放她離開了。只是逐風臉上似乎不太樂意,逐風總覺得主子最近怎麼老叫她找小乙哥合作,那家伙最討厭了。但也知道這種事找那家伙準沒錯,心中再不滿也只得壓下。
林依依見逐風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心中偷著樂。
此後的日子,對于易家三口(包括易父)來說,注定是惡夢。
今天開始,眾所周知,易家母女倒霉了,倒霉的事說也說不盡。例如︰走路會摔倒;晚上經常听見貓叫,卻看不到一只貓的影子;偶爾窗間能看到一襲白衣飄過,可偏偏別人都看不到;經常會喝水嗆到,吃飯吃到蟲子;在路過樹下總會有蟲子掉在她們頭上,可偏偏周圍的人都沒事。
剛開始,易家母女也沒放在心上。只覺得自己禍不單行,後來慢慢覺得不對勁了,以為自己撞邪了,連忙去拜佛求平安。後來事情還是發生了。還越來越頻繁的發生了,她們自然納悶了,怎麼別人萬年也遇不到的事如今全讓她們遇齊了。開始懷疑林依依,可卻抓不住把柄,到齊母那去鬧,可惜齊母只淡淡的打發了她們。
日子久了,就算是齊母也知道是林依依搞得鬼,可她也沒阻止,和眾人一樣,茶余飯後打听打听。看今天易家母女又會遇到什麼奇葩事情,讓她們樂呵樂呵。
易家母女遇到這種事,剛開始時覺得這里與自己不和,兩母女吵著要搬走,不料易父一听。立馬冷下臉,責罵她們疑神疑鬼,堅決不搬走。因為他很清楚,如今要謀個好職位,少了齊家那是不行的。僅他住在齊府這點,就很多人來拍馬屁了,所以要他離開。那是萬萬不可的。
若他此時離開還有多少親戚情面可講,可他偏偏被迷了眼,于是林依依也沒對他客氣。
因易父與齊府又親,所以在京城也很吃香,要知道齊府向來低調,想找齊府不是有沒錢的事。而且又沒這個人脈。所以哪怕只是齊府的一個親戚,眾人還是極力攀爬。而易父也很清楚這點,所以他是極支持易彩衣成為齊志軒的平妻的。如今見易彩衣要放棄,自是不肯。
「彩衣啊父親也知道你委屈了!只是你還需努力,成為了齊家的少女乃女乃。這輩子榮華富貴是享之不盡的。」說得那個深情啊!其實還不是為了自己?!
易彩衣擦擦眼淚,「父親你有所不知,女兒每次去見表哥,總要在路上弄得一身傷,十有到不了表哥面前,好不容易見到了,表哥也不理女兒」
易父一听,臉上頓時黑了,暗恨女兒沒本事,但知道要榮華富貴還需這個女兒,努力的恢復臉色,盡可能柔和的道︰「好孩子!別氣妥,你不為自己,也要為父親著想,你瞧瞧這齊府的榮華富貴,那是咱們比不上的啊若你能嫁進來了,你想要的漂亮裙子和首飾那是隨你挑的,要多少就有多少。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飾!你大姨母隨手拿給你的,就這般好,在以前,在咱們易府,你可曾穿過,戴過?」
易彩衣模模頭上的金步搖,是啊!來這里久了,都忘記了,身上穿戴的東西都是齊府給的,以前雖說是易府的嫡出小姐,受盡寵愛,但她父親只是六品小官,還要養一大家人,這種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想到要變回以前那個窮酸樣,心中就一陣不願。這般想著,眼神變得堅定了。
不得不說漂亮的衣服和首飾是女子的致命弱點,誰也抵制不了它們的誘惑。
經過一夜父女的對話,易彩衣更積極的打听齊志軒的事了。
這不,打听到(三房有意放風的,因為易彩衣總是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得罪了不少人,包括三房)齊志軒和林依依正在快哉亭里呢!
所以易彩衣連忙換上漂亮的衣服(雲想閣的),帶上精致的點心(點點心意的),慢步(因為之前老出狀況,怕了)趕到快哉亭。
見她親愛的表哥就在眼前,不禁心中大喜,放松了警惕。
「表哥——啊——」正喊著,突然感到腿上無力(逐風干的),整個人向前傾倒,而那麼巧,前面有坨喜洋洋(小乙哥放的),而易彩衣極倒霉的,嘴巴還沒來得及閉上,一口就啃上了。
當丫鬟們七手八腳扶起易彩衣時,林依依等人看到了極美的一幕。林依依腦中頓時只剩一句話︰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別說紅芩她們一個個惡心的樣子,就算是齊志軒再君子,看到易彩衣那個樣子也忍不住皺起鼻子,轉過頭去。
若說反應最大的,那該數林依依了,直接吐了,是真的吐了,不是做做樣子的。
弄得齊志軒心疼的拍著林依依的背,連忙叫丫鬟打水來給林依依漱口。口中還不住埋怨小乙哥,這種事不該在林依依面前做,若是影響了林依依的食欲怎麼辦?!至于易彩衣,完全被忽略了。
後來林依依他們才知道,原來林依依不是被易彩衣惡心吐的,而是別別的東西惡心到。
出了這種事,易彩衣自己更是被惡心到了,而且還迅速傳遍了整個齊府,這般丟臉,也不好意思再出來蹦了。林依依倒是過上了幾天寧靜的日子。
同一天,易父還不知道易彩衣的事,和幾個官員喝完了酒,醉醺醺的,享受著別人的奉承。
有眼尖的,看見林父正和龍錦瀾、夏昊天,原來是下朝,他們正準備回府。
「易大人,你瞧,那是威遠侯,說起來他與你還是有親的,他的嫡長女嫁給齊府二少爺,說來還要叫你一聲姨丈呢?!侯爺旁邊的是莊郡王世子,和夏探花,將來還是齊少爺的連襟呢?!」
另一人接道︰「是啊!威遠候很得帝心,若是有他幫忙的話,簡直錦上添花啊!」
有人道︰「不如咱們過去打個招呼?」
易父心動了,他也想攀上這麼一門親,可他好像忘了他得罪了林依依的事,道︰「好是好!只是咱們這麼過去,難免唐突了,不知哪位大人認識侯爺,幫咱們介紹介紹!」
「易大人說的是!是我等疏忽了!」
被這麼拍馬屁,易父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只是嘴上還是謙虛,「哪里,哪里!」
一個自稱認識林父的前去與林父攀聊,問候了幾句,便道︰「說起來,您與易大人還是有親的呢,他和齊大人是連襟,你的女兒還要叫他一聲姨丈呢?!不如去見見?」全京城都知道威遠候寵長女,這個說客相信知道搬出林依依,威遠候一定會答應的。
不料,林父听了只是掃了一眼,「不必了!」
那位當說客的大人忍不住皺起眉頭,「為何?」
「很快就不是親戚了!」夏昊天替林父回答。
當說客的大人一听,也忍不住大吃一驚。
龍錦瀾見此,笑笑,「侍妾的娘家算不得親戚!」
「侍妾?」眾人不解。
易父臉色瞬息萬變,額頭開始冒冷汗,他當然知道林父說的是怎麼回事,想不到林依依居然把這些事情多說了,指不定還跟很多人說了,會不會讓那些人壓制自己,越想心中越不安。
他想的離事實不遠了。林依依確實廣發信箋,把事情都告訴能告訴的人了,所以侯府諸人和蕭府諸人是一定收到的,也一定會排擠易家的。至于齊府,只要齊志軒不理,基本也沒人理。易父注定悲催了。
果真,在四處求人後,發現別人對自己都不那麼熱絡了,甚至前個兒跟自己稱兄道弟的,如今都躲著自己,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真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思來想去,最後只好找到齊志軒。
可惜齊志軒對于不該知道的絕不知道,所以你跟他扯朝廷,他跟你說民生,你跟他說民生,他跟你說人生,你跟他講人生,他跟你講理想。就看誰更能掰,可惜齊志軒好歹也是個狐狸,有幾個能掰得過他的?!每每都是易父落荒而逃。
齊志軒瞧著易父落荒而逃的樣子,扯起一邊的嘴角,呵還想當京官呢?!
齊志軒不是沒給易父找個官職,要想易家母女離開,最快捷的當然是給易父找個外放的職位了,只是易父想當京官,所以才這麼死皮賴臉的求這求那。
可惜齊志軒耐心有限,再這麼求下去,齊志軒一定會給他找個更「好」的職位。
ps︰
相信大家都猜到林依依懷孕了下章就講她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