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曲嬋頭頭是道的說辭,他們才恍然大悟,這些話句句都有根據性,雖然可能部分比較難理解,但是看曲嬋這麼有把握的描述,黃月季已經完全相信了。
「想不到媽媽這麼狠,那我該怎麼辦啊!」黃月季雙手揪住自己的裙子,臉上滿是懊惱的看著桌上的罪魁禍首香袋。
「簡單,你只要別在踫這些東西,或者把里面的東西換掉,再讓這呆子給你配點補藥,調理調理就好了。」曲嬋行家口吻的說。
「這樣就能治好我嗎,我就可以生孩子了嗎。太好了,姑娘,你真的是我的大恩人。」黃月季咧開嘴,又哭又笑,許是太過激動,抽泣了起來。
「別這麼說嘛,我也就是踫巧發現的。」幫助別人本來就是件開心的事,雖然曲嬋並不熱衷什麼拯救世界拯救人類的大道理,可能用自己力量幫到別人,成就感還是有的。
「如果我能恢復生育,我一定好好謝謝姑娘,對了,這是我這次帶出來的全部銀兩,還請收下。」黃月季激動了一會,掏出一個鼓鼓的荷包,遞給曲嬋。
「不要了,我是給他打工的,搶人家生意多沒品啊。」曲嬋兩手揮了揮,拒絕道。
「這怎麼行呢。姑娘幫了我這麼大忙,我怎麼能不道謝呢?」黃月季也是個硬朗的女子,非要將錢呈上來。
這時候,一雙穩重的大手擋住了荷包,「月季姑娘,剛剛蕭某听曲嬋姑娘一言,深覺受教。這朱砂不遇熱卻是無毒,可遇熱了就成了毒物。過去是蕭某大意,忽略了這點,這銀子你先拿回去,待病癥有了消除之象,再來謝禮也不遲。」蕭鶴沉穩的說著,眼神和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椅子上悠然自樂的曲嬋身上,見曲嬋吐出這樣一番言論,他看著她的眼楮里也多了些別樣的情愫。
「這……既然蕭大夫和姑娘都這麼說了,月季也不好強求,待月季病好之日,一定好好感謝兩位恩人。」
「不客氣不客氣。」曲嬋笑呵呵的沖這個黃月季說,她不討厭黃月季這種性格,不拖泥帶水也不自我墮落,是青樓里的難得好品質的姑娘,說到底就是些家道中落被逼為娼的可憐人,曲嬋並不會因此而看不起她。
「姑娘的幫助,月季此生沒齒不忘。」黃月季認真的看著她,雖艷不俗的臉上沒有虛假,也沒有偽裝。
「小事啦。」曲嬋還沒受過這麼嚴肅的答謝,有些不習慣的笑著。
「月季姑娘,那這樣吧,我再給你開些補身子的藥,一會你拿到藥櫃,讓阿充給你配。」蕭鶴已經只手起筆,站立而寫。
「好的,月季謝過蕭大夫。」
一會的功夫,藥方就寫好了,蕭鶴將藥方給了黃月季,臨走前,黃月季又道謝了一次,才拿著藥方去前堂的藥櫃配藥。
而折騰了一番的曲嬋,肚子已經餓的呱呱叫了,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肉,我要吃肉!」她頭埋在桌子上,感覺餓的眼冒金星。
蕭鶴卻淡定的走到她身邊,問,「曲嬋姑娘,你家里是不是學醫的,為何懂得這麼多呢?」
「起開,老娘現在沒力氣跟你扯。」曲嬋動也懶得動,一只手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一只手枕在臉下。
「哎,姑娘就這麼不想跟我探討探討嘛。」蕭鶴說著又走近了幾分。
「叫你閉嘴啊,我現在很餓,你別逼我啃了你!」
「啃了我?可是我是人,又非菜肴,你為何要啃我呢!」蕭鶴皺起濃眉,略驚訝的道。
「天哪,這世界上怎麼有你這樣的人。」曲嬋一個激靈,整個人從桌子上臥起,才抬起頭,就發現蕭鶴放大了的傻臉就立在自己眼球前方,一個驚悚,腳一滾,椅子跟著後傾,隨著一聲叫喚,整個人差點沒斜著摔死。
「姑娘,不要沖動!」蕭鶴難得沒有慢半拍,伸出一只手,挽住了曲嬋的左側牞骨。
「蒼天啊!你為什麼發明了我還要發明這個二貨!」曲嬋臉微漲紅,身子騰在半空,心中疾呼了幾口氣,得到蕭鶴手的力量,才支撐住了,可她還是忍不住,仰天吐槽了一句,姣花照水的臉蛋上浮上一絲絲不受克制的紅暈。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蕭鶴一手攬著曲嬋,一邊探頭往半空的曲嬋看去,就是半天不知道要把她給扶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腳步聲,張笙亭和芳平鳥正端著食盒進來,見到這一幕,兩人均嚇得長大了能塞下半個鴨梨的嘴型。
「……小嬋,蕭大夫,你們,你們在干什麼?」張笙亭驚訝了下,隨即竟然還嘴角帶了絲笑意的看著動作曖昧的兩人。
連芳平鳥也跟著起了哄,「笙亭姐姐,咱們這會來的是不是不太是時候啊。」芳平鳥的驚訝不亞于張笙亭,因為蕭鶴為人穩重,從未與女子有過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但是這樣的一幕,總是容易讓人拿來取樂的。
「別胡說八道!這只是個意外!」曲嬋紅了臉,心中真他媽想給自己一個耳光,這蕭鶴長的是不錯,可她也太不爭氣了,靠靠靠。「你狼性大發啊,還不趕緊把我拉起來,打算讓人參觀到明年嗎!」她不太凶狠的瞪著蕭鶴,怎麼有這麼木訥的人,光看他那緩慢悠長的眼楮,曲嬋都感覺這時間過的慢了一倍。
「哦。」蕭鶴抬了下眉,這才收手將曲嬋扶起來,手掌心收回時,似乎帶著一抹不被察覺的留戀。
「哈哈,美麗的意外。」張笙亭捂住嘴,哈哈大笑,芳平鳥也跟著一邊笑起來。
「你們夠了!」曲嬋一把從椅子上躍起,「你們什麼時候關系整那麼熟了,還聯合起來一起欺負我了!」
「哪敢啊,只是太久沒見到你臉紅的樣子,有點新鮮嘛。」張笙亭一邊笑一邊和芳平鳥一起把食籃放到桌上。
「我哪有,明明是這里空氣太悶了好嗎,缺氧,缺氧懂不懂!」
「敢問姑娘,什麼是缺氧?」蕭鶴又問上了,表情依舊木訥,認真,緩慢。
「你,給,我,閉嘴!!」曲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就對這麼個呆子臉紅了,她遠離椅子,坐到長凳子上,跟張笙亭和芳平鳥坐在一起。
「別火氣那麼大,把我們剛做好的菜燻焦了就不好了。」張笙亭飽滿的嘴唇上揚,笑個不停。
「還沒完了啊!懶得理你們,吃飯!」曲嬋干脆別開話題,菜色還不錯嘛,她砸吧砸吧嘴,猴急的吃了起來。
「哈哈哈,小嬋害羞了。」
「討厭哎,煩人!」曲嬋看也不看蕭鶴,就管自己扒飯。
「慢點吃,別噎著。」蕭鶴淡之若素,只是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溫柔的落在曲嬋的身上,引得許多話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