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救聲的曲嬋幾人皆變了臉色,「不好,肯定出事了!「曲嬋說完,拔腿跑了過去。
「小嬋,慢點,里面可能會有危險。」張笙亭此時也完全沒有了開玩笑的輕松,氣氛一下子壓抑了,「等等我。」蕭鶴把東西扔給阿充,難得不拖泥帶水,朝曲嬋後面追去。
心慌的進了院子,院中無人,循著哭聲來到了廚房,果然,芳平鳥和柯大娘都在廚房里,只是,此刻的柯大娘已經不省人事,倒在地上,芳平鳥哭成淚人,橫坐在地上抱著柯大娘的上身,哭泣不止。
「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了!」曲嬋率先到達廚房,顧不上發生了什麼,直奔而進。張笙亭幾人隨即也立刻趕了進來。
簡陋的小廚房,灶台上還有未消的熱氣,灶具整齊的掛在稻草梁下,一張木桌,沒有翻動的痕跡,飯菜在桌上冒香,櫥櫃合著,也沒有入侵的樣子。
「娘……娘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暈倒了,我模她鼻子,好像沒,沒有呼吸了。」芳平鳥眼淚噴涌而下,失了分寸的抱著柯大嬸,地面中央有一個打碎的喂雞的瓷碗,應該是芳平鳥進屋看到她娘倒地時候太激動而摔的。
「平鳥,你先不要太激動,讓蕭大夫給柯大娘看看。」張笙亭看到這個場景,嚇了一跳,見芳平鳥哭的這麼慘,只能鎮靜的蹲到芳平鳥旁邊,手輕拍她的肩膀,安撫道。
「笙亭姐姐,怎麼辦,娘是不是死了,我已經沒有爹了,我不能再沒有娘了。」芳平鳥此刻就像一只無助的小鳥,緊緊抓著最重要的一根命絡不肯放過,曲嬋看出了她眼中的害怕和不舍。
「別愣著了,快給她看看。」曲嬋大聲的對蕭鶴喊了一句,蕭鶴掏出一把鑰匙,遞給阿充,「快,去把我的藥箱取來,這是倉庫的鑰匙,把那套針灸用具也一並取來。」
「是。」阿充領了鑰匙急忙跑去醫館。
說完,蕭鶴立即蹲下來,面目肅然,「平鳥,你松開手,我給柯大娘看看脈象。」
蕭鶴是芳平鳥熟悉並且信賴的人,她抽泣著松開手,她的手一松開,柯大娘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一看,差點嚇到了在場所有的人。
只見,柯大娘都臉色已經漲紫,嘴唇發黑,並且流出了不少的白沫,一看,就能猜想到是中毒了!
「怎麼會這樣,平鳥,柯大娘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蕭鶴見此,眉心深皺,捏住柯大娘的手腕,閉目探尋後,睜開眼楮問道。
芳平鳥哭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去雞圈喂好雞,娘就倒在地上了,我怎麼叫她都不醒。」
「柯大嬸是中毒了。」蕭鶴診了脈,給出了這個回答。
「可是這屋里又沒有陌生人,柯大娘怎麼會無緣無故中毒呢。」張笙亭也急壞了,不停的用手安撫芳平鳥的後背。
「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呆瓜,你就說說要怎麼救吧。」曲嬋也不忍心看到這麼一幕,救人如救火,時間一刻都不能耽誤啊。
「蕭大夫,我娘,我娘是不是沒有呼吸了。」芳平鳥淚珠成串,連擦拭都來不及。
「別慌,柯大娘還尚存一息,你探鼻息的時候可能正好是毒素滲入體內揮發的時候,有些毒,是可以導致人的呼吸忽然中斷的,我模了她的脈象,生命跡象雖弱,卻還是有一絲的。」
「那怎麼辦,蕭大夫,你救救娘,你救救娘,平鳥求你了,平鳥給你磕頭了。」芳平鳥淚不成聲,跪倒蕭鶴面前,磕頭。
「平鳥,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蕭大夫會分心的。」張笙亭屏眉,攔住接近失控的芳平鳥。
「我與你們相識這麼久,柯大娘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蕭鶴認真嚴肅的朝芳平鳥點了一下頭,安慰她的情緒。
一邊站著的曲嬋,臉上沒有表情,心里除了著急,還有未解開的疑惑。
「只要你能救活我娘,平鳥,平鳥願意當牛做馬,侍奉蕭大夫一輩子。」芳平鳥語無倫次的對著蕭鶴哭訴道。
蕭鶴听了這句話,鬼使神差的看了曲嬋一眼,似乎夾了分緊張。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曲嬋感受到他的眼光,走了過來,也蹲了下來,「我看柯大娘的手已經在發紫腫脹了,這毒可能正在一點點的入侵,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她。」
「這個……」蕭鶴面含難色,「治病治因,柯大嬸中毒的原因還未得知,怎麼能貿然救治呢?我看柯大嬸的面色這般非同尋常,這毒恐怕不是普通的中毒。」
「這話說的對,治病總要知道病源在哪里。」曲嬋自言了一句,突然看向芳平鳥,「平鳥,你還記不記得,柯大娘中毒前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別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