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光兮非自明 第十三章 桃夭

作者 ︰ 笨雞蛋

西王母桃種我家,三千陽春始一花。結實苦遲為人笑,攀折唧唧長咨嗟——李白

奉乞桃栽一百根,春前為送浣花村。河陽縣里雖無數,濯錦江邊未滿園——杜甫

榴枝婀娜榴實繁,榴膜輕明榴子鮮。可羨瑤池碧桃樹,碧桃紅頰一千年——李商隱

清晨的天空是陰森的,夏天的雨顯得淒冷。桃芷山上,那血桃邊,把一切的記憶,給讀檔了吧。

上回說到,劉易帶著孟言與田莫哀前來蒼州游玩,莫哀提議去桃芷山游玩,于是眾人便去,不想異事發生,天空忽降大雨,袁觀引眾人去一屋中避雨,不料屋中卻有一人。

袁觀驚訝不已,和那時的場景居然無比的相似,近乎一模一樣,但是袁觀可以看得出,她並不是她。

眾人陸續走了進來,都驚訝這深山居然有一年輕女子……

那女子大大的眼楮一眨一眨,帶些好奇的問︰「怎麼,諸位先生?突然到訪我家里干什麼呀?陪我玩嗎?」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袁觀突然激動無比的大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眾人見袁觀突然發作,當真嚇了一跳,可能沒人能理解袁觀此時的苦楚吧。

突然听田莫哀對那女子問道︰「請問,你女乃女乃是誰?」

這麼一問,劉易也想的明白了,這山中定有一段超出人所能認識的秘密,不管是那血桃還是眼前的現象也都是人類無法理解的事情,劉易又想來,當初和那夢洛相見時也是如此。

那女子卻遲遲沒有答莫哀所問的話,沉默了一會,思索良久的劉易便開口了︰「你們,該不會是桃夭吧?」

「桃夭?」眾人都被這個陌生的詞語所吸引,眾人皆看著劉易,想听劉易解釋解釋這桃夭究竟為何物。

劉易笑笑道︰「諸位大人讀的都是正史經典,料不才剛好喜歡讀一些野史和靈怪奇聞之書,所以剛好有了解這個桃夭,有一部據說是玄仙門的上仙編著的《六洲靈物》中有載︰「桃夭,生活在桃花茂盛處,然行動極詭秘,常人難見,且長易為人形,可久不變回原型,急難時可變為仙鳥與靈狐,與人與仙鶴為靈族三長。」

袁觀頓時一陣無語,難道自己曾今愛上了一個非人類??而且還把人給殺了??

劉易繼續道︰「那就對了,《六洲靈物》中還有載︰「桃夭惟母非夫體,煉九千年才成桃夭之母,二十年當產一女,只生女子,雖生期遲,然壽及長,若不得仙,皆可活二萬余年。」

劉易長嘆一口氣︰「沒想到我中土盡然也有這種靈物,還把袁兄迷到了,這自然,當真難解啊。」

眾人沉默不語,外面的雨何時停了也無人知道。

突然孟言道︰「外面那幾顆血桃就是你女乃女乃的藏匿之處吧。」

那小桃夭點了點頭。

孟言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劉易道︰「那《六洲靈物》對人類是何解?」

劉易愣了一下,道︰「人,天下之具智者,不及百年而壽,是靈三長之首,以有智慧,最易求仙,為萬物中為最隙之物,謂善不善,曰惡不惡,不通靈術,獨以智慧,居地之首。」

于是眾人有一陣沉默,在沉默中找一些無厘頭的話題,當真讓人尷尬。

眾人一愣,是啊,再別人的房子居然如此沒有禮貌的待了那麼久。當真不合適,于是皆退了出去,然後便與那小桃夭辭別,唯有袁觀沉默不已……

劉易拍了拍袁觀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過去都過去了,你也知道當初她為何非要留在蒼州了吧,因為她們的家在這,我們人類作為萬物之長,總不能霸佔別人的家吧,我相信,人類和世間萬物,總有一天,會和睦相處的。」

孟言也為了緩和氣氛,下山時問道︰「對了劉兄,那個仙鶴怎麼解?不也是靈物三長之一嗎?」

劉易笑道︰「沒想到丞相這麼感興趣這個,那我就給你說說看‘仙之鶴,頸、腳長,通身多白,頂上鮮紅,喉與頸黑,耳至頭枕白,足黑色,立時首、尾、足飛羽黑,頭頂紅,其余悉為白;飛時頸、腳黑,余皆白,性極明,極易識。雛頭、頸、紫,體白而綴栗色羽。常成謂或為族群與小群動。徙節及冬,常有數人或數十家群結較大之群體。夜多棲四面環水之上或葦塘邊淺灘,以魚、蝦、水生蟲、柔動物、科斗、沙蠶、蛤、釘螺及水草之睫、葉、塊根、球睫與實為食……壽至三百余年,智不佳,而通性,故為諸仙之駕。’」

「看來我讀書讀的還是太少了,那本書,劉兄送我可好?我倒也想看看這世間怪物奇事,如今一見,當真有些理可循啊,順便劉兄你也給我推薦一些其他的書可否,反正這些日朝中無事,看書有益身心健康,是吧。」

劉易開完笑的道︰「是是是,丞相所言極是,大人您想看書乃是我天籟的大好事,我怎能推辭?」

于是氣氛就這麼被這二人轉好了,眾人歡聲笑語的下了山。

那小桃夭,望著眾人往山下的背影,心中一陣迷茫,人類,究竟多麼高貴,多麼的智慧,多麼仁愛,多麼的忠義,多麼兼濟天下,多麼的強大,多麼的輝煌,多麼有吸引力呢?

欲知後事如何?欲知桃夭和眾人有何緣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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