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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口有一家中藥店,綰綰見到牌子後眼楮一亮,先到步行街的公共廁所,拿出了一株年份最小的人參,其實也不算小了,據系統說這株人參是兩百年份的,是用萬年紫參的種子培育出來的,用了系統的時間比和能量灌溉而成。
因為綰綰等著錢用,系統才會答應她這樣做,但系統認為綰綰這樣浪費能量的行為是不可取的,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至于那些從原始社會挖到的上千年甚至上萬年的紫參,綰綰可不敢拿出來,那樣的人參已經屬于靈藥的範疇,凡人界根本不得一見。而且是生長在靈氣充裕的原始社會,系統說了就算拿出來,凡人也用不了,紫參中所蘊含的能量絕對能將人體撐爆。等她學會了煉丹後,可以將紫參煉制成紫參丹、築基丹、凝神丹等等丹藥。
用身上帶著的衛生紙,就是那種大張大張泛著乳黃色的草紙包裹著人參,綰綰面帶羞赧地走進了中藥店,沒辦法,誰會把衛生紙大咧咧地拿出來包東西啊。
中藥店里有三個人,一個年長的老人,正在櫃台里細心地分著藥材,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打扮都很時髦,一雙紅彤彤的丹蔻正捏著瓜子往嘴里送,湊近了看,會發現女人的眼角和臉上有不少皺紋,年紀不小了,只是因為妝容很濃,看不真切。
最後一個是個中年男人,不停地上下翻找著藥櫃,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店鋪很冷清啊,一個人都沒有。綰綰一想就明白了,現在的人生病大多看西醫,見效快而且味道也比中藥好。再加上現如今馬上就要過年了,不是萬不得已,誰會跑到中藥店開藥啊?
綰綰進來後就有些後悔了,因為那個女人見有人進鋪子,猛然抬起的眼神中閃過一道驚喜和算計?
綰綰對于自己居然能感覺到對方眼中的算計而疑惑了一下,她什麼時候能看出這些來的?還真是意外啊。不過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綰綰頓住了腳步,猶豫著是轉身離開還是繼續詢問。
老人的神情很專注,根本沒有察覺到綰綰的到來,而中年男人卻一臉憨厚地親切笑道︰「小姑娘,來買藥啊?」
女人吐出口中的瓜子皮,剛要開口說什麼,結果看了老人一眼,撇撇嘴,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吃瓜子。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要說好話的。
綰綰直接忽略了女人的神情,想了想,如果價格不合適就換一家好了。
走進櫃台,並沒有急著手中的草紙拿出來,而是詢問道︰「你們這里收人參嗎?」
場面頓時一靜,就是老人抓藥的手也頓了頓,之後又繼續抓藥,女人嗤笑出聲後,嗑瓜子的聲音越發響亮了。中年男人顯得有些為難,不過還是開口道︰「小姑娘,如果是人工種植的人參就算了,我們自己家就有人參藥園,如果是什麼野生的……」說著上下掃視了綰綰,最後說︰「我們家也有正宗的野生老山參,我父親更是和人參打了幾十年的教導。」說到這,頓了頓。
肯定是之前遇到不少來賣假參的騙子,可中年男人耿直又心善,才會說這些話出言提醒,希望綰綰能知難而退。
而綰綰本還有些猶豫的,可听了中年男人的話後便改了注意,決定將百年人參賣給這家人。
說著將包裹著人參的草紙往老人的方向送了送︰「大叔,這是我和媽媽去山上找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參,如果是就賣了,如果不是就算了,我並不是騙子。大叔,您就當幫幫忙,幫我看看可以嗎?拜托您了。」說著,帶著期盼的眼神望著男人。
老人這時抬起頭來,輕輕咳了下。中年男子立刻轉身對老人說︰「爸,您老能看看嗎?」
老人放下了小稱,擦了擦手和老花鏡,接著走到了櫃台前,看著包裹人參的草紙不由抬頭瞥了一眼綰綰,這一眼把綰綰看的臉更紅了。
老人沒有說話,而是慢慢打開草紙,可是當人參露出來的時候,老人的手抖了下,湊近人參聞了聞。接著快速將草紙又包裹起來,推到綰綰面前,說︰「跟我來!」說完,轉身朝著店鋪左側的小門進入。
中年男人和時髦女人都驚了下,中年男人反應過來,給綰綰開了側邊的櫃台門,說︰「小姑娘,快進來。」
綰綰見狀趕緊進了櫃台,然後順著路進入了側邊的小門。
長長的小路兩邊是高高的磚牆,穿過大約十多米的小路,盡頭是一個種滿了花草的小院子。綰綰如今還沒有學習藥草知識,自然無法判斷這些植物是不是藥草。進入堂屋,看到老人正往堂屋的茶幾上拿工具。
放大鏡、一塊干淨的帕子平鋪在茶幾上、手套,最後還有一些綰綰看不懂的工具。
綰綰上前將人參再次拜訪在茶幾上,老人的嘴角微微上鉤,似乎帶著幾分微笑。戴上手套後便小心地打開草紙。看他如此慎重,綰綰的心都提了起來,就怕催生的人參不符合標準或者變異了。
老人先是稱人參的重量,然後在一個本子上記錄下重量︰114克。接著是看,應該是在觀察人參的外形,這個綰綰不懂,但是老人看得很認真。然後老人將人參湊近了聞,邊聞邊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最後是從最細小的根須上輕輕截了半厘米的根須,聞切面,又把根須放在嘴里咀嚼,細細品嘗。
綰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味道應該和正常人參差不多吧?
接著老人突然露出了大喜的神色︰「好,好,好……」一連說了幾個好字,綰綰的心落了地。這種意外之財還真不好獲得。
「小女圭女圭,你這人參確實剛挖出來沒多久,上品,蘆、紋理都是十分新鮮,而且參味濃郁,清香綿長,以藥性來看確實是兩百年以上的參齡,可藥性又更強一些,如今百年以上的新鮮野山參很少能見到了,兩百年以上的更是稀有。你這支的品相和藥性都有些讓人難以琢磨,真是奇怪啊,奇怪!」
綰綰心中一驚,雖然不怎麼懂,卻也知道老人說的話對她有利,不過這老人真不愧是常年和中藥打交道的,居然能看出這人參的怪異之處,,這對綰綰來說實在是驚喜。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這人參是用萬年紫參做種,用能量灌溉催生,自然其中蘊含的能量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參所能比的,恐怕最少也能抵個三、四百年的人參吧。
轉念又想到,這人參產生了變異,人吃了以後會不會有毛病啊?
老人卻拿著人參愛不釋手,看了好半天,才小心地放在了旁邊的錦盒里。看來老人對于綰綰用草紙包人參很不滿啊。
「小女圭女圭,你說要賣這人參的?」老人的眼中帶著幾分急切,和剛才高深莫測,學識淵博的高人模樣胖若兩人。
高人都有些怪脾氣,綰綰這樣安慰自己,面上卻笑著說︰「是的,老爺爺,我們想賣了人參還債。」她沒有說謊,確實是還債,不過不是還李仁厚欠下的,而是讓周紅還給酒店,以償還被綰綰吸收掉的那幾百只銅鍋。還有最好能將媽媽從小就戴著的玉佛贖回來。
老人看著綰綰,想了想,手上比了個二,另一只手翻了幾下。綰綰奇怪地看著老人,老人突然笑了︰「抱歉,我忘記了你不懂行語,習慣了。這人參是真的野山參,品相很好,而且藥性很強,絕對能襯得上國寶級的野山參……」老人頓了頓,接著似乎下定決定說道︰「小女圭女圭,你可能不清楚如今的人參市場,普通的山參都在30年以上,百年的的很少,那些打著什麼百年山參廣告的,你也別相信,真有百年的山參是不能以市場價格來定價的。幾十年份的山參,一克能賣一千多塊,同時也是賣的價格。我們這是收,價格自然不同,而你這個是兩百年份的價格,價格是普通山參的十幾甚至幾十倍,你別怪爺爺我佔你便宜,你這山參我給你兩百萬,怎麼樣?」
綰綰覺得其實能賣個幾十萬就算不錯了,沒想到能賣兩百萬,雖然在這個富翁遍地的魔都並不算什麼,可對于她們母女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
綰綰內心歡喜無比,面上卻是靦腆一笑︰「老爺爺,我相信您,就賣給您了。」
老人忍不住笑了,甚至還慈愛又無奈地搖搖頭︰「你這娃真夠老實的,你這樣還敢拿兩百年的野山參出來賣,如果是遇到心思歹毒的,不僅這閃身沒了,恐怕連性命都交代在這了!」說著,拿出了一張紙寫了起來。
綰綰瞥眼看到什麼甲方,乙方,是交易合約啊。感覺到了老人的好意,雖然內心明白,她可不是弱質女流。誰要敢欺負她,立刻讓他變肉餅,嘴上卻笑著奉承道︰「我知道的,我走了好幾家店都猶豫,可是在外面看到您,就覺得您一身正氣,所以才敢進門詢問的,幸好我的眼光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