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哦對了!!!!!!!!!!!!!今天是520,我愛你們噠麼麼噠!留言給你們送紅包!二九依舊單身沒得人愛,不過還有你們噠!我很愛你們噠!你們愛不愛我嘛!愛就說出來嘛!滾來滾去就因為今天520所以太後要和小皇帝討論喜歡這個話題嘛對不對,很應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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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曄就這麼靠在椅背上,表情高深莫測,看不出喜怒哀樂。
我私以為,其實讓他知道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反正紙包不住火,是秘密就會被人知道,這是常理。
我狠一狠心,打算和盤托出,于是放下了身為太後的身段,起身往重曄面前站了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膝蓋疼得我咬牙切齒,我擺出這輩子最認真的姿態對他低頭。
良久,重曄的聲音悠悠的在我頭頂響起︰「太後的腦袋莫不是那日磕在龍椅上給磕壞了,哪有太後響皇上行禮的道理?」
我沒那個臉再自稱哀家,只規矩道︰「臣女莊宜珺有罪。」
重曄的聲音近了近︰「有何罪?」
我抬頭︰「就是……」卻發現重曄那張好看到娘氣的臉已經快整個貼到我面前了。
我跪在原地,人往後一仰,一張老臉蹭的一紅。
幸好妝太厚,不然非給他個毛孩子看出來我一個老女人還會害羞,那不是要丟死人。
重曄輕輕地一把拖住我,我腰板直了直,他就松開我重新再靠回椅背上,抬抬手︰「你起來說話,別動不動就跪。」
我重新坐好,眼瞅著重曄靜靜的看著我,我覺得他這個表情的意思就是讓我可以開始說我所謂的罪了。
可我該從何說起呢。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我爹當年沒反對我和蕭湛在一起,我現在應該是你的舅母,而不是你的繼母。」
重曄淡淡道︰「所以宜珺你的意思就是,在你進宮前就已經同朕的舅舅暗生情愫暗通曲款了咯?」
我立刻干咳著打斷他,修正道︰「情愫是暗生了,曲款還沒來得及通。」
重曄拖長了音哦了一聲,頗有恍然大悟之色,道︰「原來如此,所以宜珺你現在是想全你少女時期的一個夢,把沒通的曲款重新通一通?」
我一愣,啊了一聲,重曄又繼續道︰「你是想讓舅舅做你的面首?」
我又一愣,放高了聲音又啊了一聲。
重曄又問︰「難道不是?」
我怎麼老覺得重曄今天這語氣怪里怪氣的,帶著點玩味兒,帶著點嘲諷,帶著點……說不清的感覺。
我還真沒想過要讓蕭湛做我面首的事情!
我反駁他︰「當然不是,我和你舅舅是過去了,我這個人不太念舊,從不吃回頭草。」
重曄皺皺眉,又挑挑眉,道︰「其實你現在再同朕的舅舅在一起也不會怎麼樣,何必這麼絕情呢?」
我搖頭︰「不行啊,我要是和你舅舅在一起了,我爹第一個要拿下的就是他啊,到時候誰幫你奪回政權,你要怎麼親政呢?你舅舅是個能人,只有他能幫你。」
重曄大約是把我的這番語無倫次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神情露出一絲不確定的意思,語氣也不確定道︰「所以……兜兜轉轉,到最後其實你是在為朕著想?」
我第三次啊了一聲。
我還真沒想過要為重曄著想這件事!
我自己把自己剛剛那段話過了一遍,跟著挑眉,哎喲我去,好像真的跟重曄說的一樣耶,好像哀家真的是大義凜然的放棄了自己的感情就為了重曄能親政耶。
重曄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沒敢再說話,就生怕自己越描越黑,到時候來個覬覦皇恩的罪就不太好了。
半晌,重曄笑著他那張娘氣加稚氣的臉道︰「宜珺你這份情誼,朕該怎麼還呢?嗯?」
我被他這一聲撩人的尾聲激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剛撇撇嘴想說你愛怎麼還怎麼還,重曄就先一步開口︰「宜珺,你還喜歡我舅舅麼?」
我茫然地看著他,這個問題又問倒我了,我也不知道我還喜不喜歡蕭湛呢。
喜歡?
可是畢竟三年沒有見面了,也說過絕情的話了,也告誡過自己不要再想他,再見面的時候也沒有十七歲前那種小女兒家的羞澀情懷,大家都在老去。
不喜歡?
可是每次同他說絕情的話的時候還是會心痛難忍,莫名的失落,甚至自私的不想讓他娶親對我守身如玉來著。
重曄看著我的眼楮,問我︰「朕從來沒喜歡過一個人,卻也很想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我看著他,很認真地回答︰「這問題挺復雜的,這感覺,也挺難說,你可以在一瞬間覺得你面前這個人會跟你過一生,也可以在相處很久之後覺得你面前這個人會跟你過一生。」
我瞅著重曄,其實我覺得他大約是沒有這個福分去一眼確定或者很多眼確定誰跟他過一生,他是帝王,注定要選個秀從名門閨秀里面選一位賢良淑德的做皇後,這樣想來,重曄倒是當真可憐見了。
我母愛突然發作了一下,想著是不是可以跟他多說一些什麼是喜歡,好讓他以後也參考參考,好歹也來一位能跟他同甘共苦伉儷情深的皇後。
我續道︰「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在不經意間想到他,想到他的時候,不管自己處于何種境地,如果心情好,那就會心情更好,如果心情不好,那就會一下子展了眉,他就好像是一種促使自己堅持下去的一種力量一樣。」
重曄不解︰「堅持下去的力量?」
我解釋道︰「我十五歲的時候有一回在郊外玩,被蛇咬了一口,那時候真是覺得自己要死了啊,但是想著阿湛馬上就會來救我了,我就告訴自己不能睡啊莊宜珺,要撐下去,後來我想著蕭湛就沒那麼難過了,一直挨到半夜他來救我我才安心地睡過去。」想到這件事,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可能這只是一件小事,但于我而言,便是當喜歡的人在心里,就能排除一切困難的力量。」
重曄表情略有些怪異,我也說不出哪里怪,只好繼續給他上課︰「當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什麼事都為他著想,想著他平安就好,想著他好你就好,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他,但是有的時候又不願犧牲了,因為他同樣也希望你平安,希望你一切都好,所以到最後所謂的為他著想,就是不讓他操心,不給他添麻煩,保護好自己。」
重曄半信半疑地听著我說話,好像有點不太理解,又好像理解了,我顧念他沒有喜歡過誰,所以也就原諒他不明白這些,應該的嘛。
我寬慰他︰「曄然啊,你還小,沒有經歷過這些情情愛愛,不明白也是情理中事,將來等你也有喜歡的女孩子的時候,會明白我說的話的。」
我正了正小指上的護甲,就听見重曄用一種試探的語氣問我︰「喜歡的話,那是要很在意一個人?不管她做什麼,想什麼,哪怕是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會注意到?」
我抿著嘴唇抬頭,贊同道︰「是的,就是這樣,我記得以前小時候和阿湛在一起上學的時候,他怎麼握筆,看什麼姿勢,什麼神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有的時候還會不自覺地跟他學,可能就是因為喜歡所以關注,關注了就記住了。」
重曄一手支著案桌,托著腮靠過來,慵慵懶懶︰「宜珺,那朕也一直挺關注你的,你說,是不是因為喜歡你。」
我一擺手︰「你一邊去,你這怎麼可能是喜歡,你不過就是因為我是莊丞相的女兒,他送進宮來的太後,你想看著我不讓我胡作非為而已。」
他就保持著剛剛那個動作不動,看著我,挑了挑眉。
重曄彎著腰,我直著身子,形成一個微妙的身高差,我居高臨下地鄙視他︰「難道不是麼,因為我這尷尬的身份入主後宮,你就得忌憚著我,所以一日兩次不間斷的來請安,後來索性就把阿姝直接塞過來變相替你看著,哎,別夸我聰明一下就猜出來,我會驕傲的。」
我一臉驕傲地坐在那里,重曄卻突然笑出了聲,人又往後靠去,手背貼在嘴邊想努力忍住笑。
我皺眉問他︰「你笑什麼?」
重曄憋笑差點憋岔了氣,緩了緩才道︰「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你也不算笨,倒也給全猜到了。」
好樣的!都猜中了!
我故作鎮定︰「什麼叫不笨,哀家可是先帝欽點了要垂簾听政的,怎麼能笨呢。」唉對,說到這個垂簾听政,我就想到一件事,我轉了個話題鄭重地問重曄︰「有件事我得問問清楚,你那時候說你親耳听到先帝說欽點我來垂簾听政,你不是哭暈在榻側了麼,怎麼還能听到先帝的話,而且先帝是病糊涂了麼,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讓我垂什麼簾听什麼政。」
重曄輕松道︰「朕就是想看看莊相到底想用你做什麼,但是……好像事情完全偏離了他的掌握,你好像並沒有做到讓他滿意,甚至還……」
我接口︰「甚至還被策反了?」
重曄嘴角不動聲色地抽了抽。
我又一次寬慰他︰「你是不是擔心我是我爹弄來的臥底特地來投誠的?是不是對我特別的不信任?」
重曄不說話。
我就繼續說︰「放輕松嘛,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你要是真忌憚著我那就別管我,左右我現在和我爹也鬧翻了,我也從未幫他做過什麼事,除了做莊太後這個事兒還有垂簾听政,你看我听也沒听出什麼來,礙不了你,以後我也什麼都不會管了,我不會再是我爹的人,你就讓我一個人在旁邊,不用管我。」
我似乎覺得重曄今日跟我說完話離開的時候感慨過一句,為何今日的話題跳月兌的這麼厲害。
我也覺得跳月兌的很厲害,從喜歡的感覺再到站隊問題,我還順帶清清楚楚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心跡,變相希望他能放任我一個人養女兒養兒子養老。
雖然這不太可能,但表忠心也不犯法,至少讓重曄心里有個底,最好還能跟蕭湛求證一下我莊宜珺確實是這個想法。
不過我又怕重曄因為知道了我同蕭湛有那麼一腿就順便忌憚他,畢竟還是我身份太特殊。
過了午後我默默地躺著睡了個午覺,听說中間衛勉來求見過一次,李長德想叫我起來,我睡得迷迷糊糊,也想起來重曄讓我監督著衛勉處理亂黨事件,我還是懶得管,翻了個身面朝里,抬手搖了搖︰「讓他一個人處理,出結果了再來稟報吧,就說哀家相信他的能力。」
直到黃昏時分醒來,重曄又來了,死賴在這里用晚膳。
我精神不佳地扒著飯吃,偶爾瞥兩眼重曄。
重曄一頓飯吃得頗有涵養,不愧是皇室的人。
我們三個人悄聲無息地吃著飯,誰也沒吧唧嘴,卻听重姝咦了一聲,我和重曄同時望過去。
重姝看看我,又看看重曄,道︰「母後,皇兄,我發現你們兩個人動作很一致耶,連姿勢都一模一樣耶。」
我手一抖,差點摔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