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太後 哀家面首該啥樣

作者 ︰ 江靜九

作者有話要說︰米娜桑!在哀家的據理力爭下,《裝太後》可以恢復更新啦!不要大意的追下去吧!麼麼噠!

跪閣台上烏壓壓一片人惶恐的跪下三呼萬歲,連同對面唱戲的都聲音戛然而止,一個個趴在地上行禮,哀家也忍不住站起來同重曄打了個招呼︰「哈,這麼巧,皇上也來看戲?」

重曄面上一如既往的冷,自上而下俯視我,繼而又掃了一圈周圍,淡淡道︰「朕看到了一場好戲。」

重曄往哀家身邊那個位子一坐,眼楮也沒抬一下,手一掃︰「都起來吧,跪著怎麼看戲?」然後順帶讓抱著重寅的哀家一起坐下。

小桑子拂塵一揮高聲道︰「皇上有旨,接著演!」

一行人唯唯諾諾地爬起來,重姝喝了口茶接著吃糕,若無其事,重歡就往這里湊過來,面色明顯不太悅,問道︰「皇弟怎麼來了?」

重曄皺眉︰「怎麼?朕宮里的戲台子,朕不能來?」

重歡一笑道︰「皇姐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難道皇弟是在同皇姐置氣?因為皇姐沒有邀你一同來看戲?」

對面  鏘鏘的聲音又開始唱起來,重曄歪過頭去看重歡,逐字逐句道︰「朕只是生氣皇姐居然要給太後招面首。」

重歡道︰「這有何好生氣的,這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麼?」

重曄凝神思考,下了結論︰「皇姐覺得這些人能比舅舅優秀麼,太後連舅舅都看不上怎麼可能要他們。」

重歡語塞不說話,我從中調停了一下︰「看戲不語真君子,看戲,看戲。」可是心里還是不知道哪里不太舒坦。

重曄挑著眉毛一手托腮看著我,道︰「這是哪里來的話,有這個道理?」

我訕訕道︰「哀家自己編的,編的,皇上你看戲。」

這場戲直到重曄來了以後,氣氛就開始不對勁,甚是詭異,又不說出哪里來的不對勁,反正是讓人憋得慌,好不容易散場了,我正準備帶著重姝和重寅趕緊遁走,重曄就已經三兩步跟了上來︰「朕親自送太後回宮。」

送你個頭啊送,你想干嘛啊!

重寅流著口水在女乃媽懷里咯咯咯笑著,順便拍著他那雙小肉手。

臨走前,重曄回頭對重歡道︰「明日下朝以後,皇姐來勤政殿一次吧。」

重歡神色凝重︰「遵旨。」

回去的轎攆上,重曄一句話都沒說,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在後面跟著的宮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哀家也沒敢。

我眼瞅著重曄這個樣子,好像是在生氣,可細看又不是在生氣,也沒板著臉,就是面無表情,搞得整個氣氛都很壓抑。

我覺得我終于感受到了皇室所謂的深似海的感覺。

重曄先我一步進了慈安宮,腳步奇快,大手一揮甩袖入座,道︰「都下去吧,女乃媽把三皇子也抱下去,小桑子和李長德留下伺候。」

我在後面慢吞吞的走,看著人一個個低著頭進去,重姝笑嘻嘻地站在我身邊。

重曄看著這個和壓抑氣氛格格不入的小妹妹甚無奈道︰「阿姝也進去。」

重姝笑容一僵,低著頭輕輕地「哦」了一聲就快步進去,走到轉角處還朝重曄做了個鬼臉。

重曄後面長了眼楮,回頭看著樂此不疲地做著鬼臉的重姝,把她直接嚇退了回去。

待清了場,重曄坐正,居高臨下看著依舊站在中央的哀家,不解道︰「太後為何不坐下?」

我也奇怪我為何不坐下,自從重曄去了戲台子看戲之後,我就總有一種自己做了錯事的錯覺,倒也不是心虛的緣故,重歡邀我看戲本就是重曄知道的同意的,但是招面首這個事兒還真不是我本意,誰曉得重歡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怎麼就要給我招面首了,前幾日還在為貴太妃的事兒鬧不開心來著,這番殷勤地貼上來不是自打臉麼。

我老位子坐好,不卑不亢︰「你這把人都弄走了,是要干嘛?」

重曄冷不防來了一句︰「你想招面首?」

我沒反應過來,就「啊?」了一聲。

重曄很認真道︰「朕以為,宜珺的面首必然需要做到以下幾點︰氣宇軒昂,身份高貴,能力突出,獨一無二。」

哀家以為,皇上成語學的不錯。

我回答他︰「我倒是沒想過要招面首,不過剛剛你倒是說對了一句話,要是沒能比阿湛好,自然是沒有那個資格做面首的。」

我又繼續道︰「我在猜想,重歡到底是為什麼要給我招面首,前幾日才出了貴太妃的事,她就這樣貼上來,難不成是貴太妃給了她什麼好處讓她來求情麼。」

靜默了良久,重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問我︰「宜珺,你覺得榮昌長公主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思考了一下,想著要不要把我對重歡的真實看法說給重曄听,但他先自問自答了一下︰「長姐其實有野心,也沒有野心,她只想重家的江山坐穩,所以在她眼里,所有一切不能把重家江山帶上鼎盛的都不能存在,這就是她當初為什麼一意要干政,還想代替你垂簾听政的目的。」

我差點唏噓出聲,我確實萬萬沒想到重歡的想法會是這樣子。

我說道︰「其實她挺辛苦來著。」

重曄語氣故作輕松但是說了一件讓我瞠目乍舌的事,他說︰「如果我做不好這個皇帝,說不定她會發動政變,另立幼主,然後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垂簾听政掌握大權。」

我覺得我背後在冒冷汗︰「可是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啊。」

重曄站起身,面對我站著︰「因為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我表揚他︰「有這個自信是好事,但是你還是要……」

「就好像我不會給她讓你找面首的機會一樣。」

他這麼硬生生地打斷我,讓我把最後的「小心」兩個字吃回了嘴里。

這前後兩句話究竟有什麼實質性的關聯嘛!

我在高度上處于劣勢,只能仰著頭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該死的重曄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逼近了過來,還笑了一下,聲音低沉的要死要活︰「等會兒太醫來了好好再看看,明日朕在朝堂上等你,偶爾也陪著上個朝,朕一個人很寂寞。」

寂寞你個頭啊寂寞,你不是有一朝堂的朝臣陪著你呢。

我仰頭看著他用似乎最近開始高大起來的身軀蓋下的陰影,有點失神。

重曄走了以後,李長德好像還沒恢復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角,問我︰「太後,你覺得……咱皇上最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

我無意識地回答︰「唔……好像高了,壯了。」

李長德急了︰「哎呀,奴才說的不是這個!」

我也急了︰「那你說的是哪個啊!」

李長德眉頭成了一個倒八字︰「太後沒覺得皇上更像個男人了麼?」

我側過頭︰「你指哪方面?」

李長德攏著袖子咳︰「當然不是那個方面,是指為人處事方面,倒是和攝政王越來越像了。」

我反駁他︰「胡說,阿湛那是剛決果毅,曄然那是什麼,那是以柔克剛,你看著他那個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心里比誰都清楚,他就是不說。」

李長德︰「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還有一點奇怪啊。」

我道︰「哪里又奇怪了?」

李長德咽了口口水,思前想後,還是作死的說出來了︰「奴才就是覺得咱皇上……對你曖昧不清……的感覺……」

我踩了他一腳,對他皮笑肉不笑︰「你再多一句嘴,我就把你許配給桑公公。」

李長德︰「……」

晚上太醫來請脈,表示哀家的身體恢復的很好,今天看戲都沒問題,明天上朝一定也沒問題。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件事情,前幾日李長德說,重曄因為鴻臚寺卿要給他找皇後生了大氣。

我一直以為他是覺得現在應該以大局為重,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安插耳目在他身邊,雖然我現在依舊還是這麼認為,但是李長德今天最後一句話這麼一說,我突然有點自戀的……動搖了,並且非常無恥的懷疑,這不會是因為哀家的緣故吧……

想著想著我就笑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今天是小珠守夜,她就萬分不解︰「太後,何事如此高興?」

我回答她︰「可能是因為明天終于能上朝了吧。」

小珠也跟著笑︰「太後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朝了。」話剛說完,就續道︰「對了,奴婢想起來一件事,上回相爺送來的那個宮人,太後說隨李公公處置,李公公就將她調去了後院幫著砍柴燒水,今天下午就不小心掉進了井里差點給淹死,幸好有人路過給救起來了。」

我嫌棄的翻了個身道︰「隨她去鬧,只要別死就行了,莊相送來的人,不能近身。」

小珠︰「是。」

久久不上朝,鳳冠帶著都嫌重了,說實話,還有點怯場。

好幾日不在,我覺得我有點跟不上朝堂上人的腳步了,他們說的做的我都有點不明白了,比如查亂黨的事情已經繞到好多年前的舊案,比如我中毒的事情只字不提。

前半場我一個字都沒參與,後半場我還打算不參與,結果我那有本事的爹硬把我拖進來,冷不丁又來了一句︰「臣以為,前幾日鴻臚寺卿提到皇上登基已經許久,可以考慮立後選秀的問題,皇上不如試著考慮看看。」

重曄一手托腮,懶懶道︰「難道莊相已有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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