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保鏢沒有消失,而是從左奕晨的病房,移到了張凱的病房,蘇洛惜一推門,就看見黑壓壓一片,有如烏雲密布。
文青青見她回來,慌張張地抱著兒子躲到她背後,輕聲說︰「坐沙發上的那個是左奕晨的助理,他叫唐雷。」
什麼助理不助理,都是一群助紂為虐的人!
蘇洛惜沒好感,厭惡地望過去,是他,開門男︰「唐助理不在病房照顧左先生,來這里做什麼?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
唐雷沒有驚訝沒有意外,只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左總有蘇小姐照顧就夠了。我來這里和肇事者談一談,事故之後的賠償問題。」
「那談完了嗎?」蘇洛惜學他面癱的樣子。
他點點頭︰「完了。」
「我可以問問結果嗎?」學面癱真不容易,臉要抽筋的,有木有!
「蘇小姐見過左總,他的規矩你也是懂的。張先生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老死此處,一輩子不要出這個門;要麼立下生死狀,和我們再飆一場車。」他說。
她駁︰「兩條路有什麼區別,都是死路,只是死的方法不一樣。唐先生,不如我們先來賭一場,我要賭贏了,你就欠我一條命,敢不敢?」
唐雷饒有趣味的挑挑眉︰「那如果你輸了呢?」
「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就好比我的職業,只要我出針就必然見血。你和我賭,輸的人就只有你,你敢嗎?」蘇洛惜仰起頭,挑釁,絕對的挑釁。
唐雷有點騎虎難下︰「那你想和我賭什麼?」
「賭左先生會給張凱留第三條路,還絕對是條合理的活路!」蘇洛惜沒法再學他,再學下去,不面癱也要抽筋了,她莞爾一笑,這一笑有如陽光沖破雲彩,灑下一室耀眼光芒。
唐雷的眼不由晃了兩晃,面癱臉也有了幾份暖意︰「蘇小姐自信滿滿,想必已是有了計策,不過左總從未破過例。蘇小姐,如果你輸了,你的後果會比張凱還慘。張凱橫豎不過一死,而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洛惜笑,大笑︰「謝謝唐先生的關心,不過你是不是也該去關心關心一下你的左總。哎,剛才出手狠了一點,也不知道他現在是趴著,還是躺著,希望他沒有哭著喊媽媽,不然我就罪過大了,欺負小孩子!」
唐雷剛有暖意的臉,又疾速地縛上了一層冰霜,還有幾分意想不到的慌︰「你又對左總做了什麼?」
「我對他做了什麼,你回去看看就知道!哦,對了,記得幫我再轉告一下左先生,讓他乖乖地等著我,我出去給他買點好吃的,很快就回來哄他!」蘇洛惜笑的肆無忌憚,儼然不把他們這等勢力放在眼中。
唐雷難以猜測,不由失了鎮定,慌慌的轉身離開,要問什麼是對手,這絕逼的就是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