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陽光有了夏日的躁意,落在擋風玻璃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趙鑫怡戴上墨鏡,繼續鎖定人行道上蘇洛惜的身影,並緩緩講著電話︰「人,我見到了。話,我也問了。不知道是她藏得太深,還是真的和左奕晨沒有關系,她對兒子的話題反應很平淡,讓我也吃不到準心。我還在想辦法。」
輕輕的一聲嗤笑傳來︰「自稱女諸葛、自稱對女人了如指掌的鑫怡小姐,怎麼也有吃不準女人的時候?」
她不怒反笑,笑容還由心而發,美的如綻放的罌粟花︰「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自視甚高,卻也是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不然,我又怎麼會和你合作,早就一個人去找左奕晨拼命了。」
又是一聲笑︰「報仇是一門計術活,不能只靠心中那點恨,你清楚明白,自然是件好事。不過,還是要恭喜你,遇到了一個可以和你過招的女對手。」
趙鑫怡機靈坐直︰「你的意思是說,蘇洛惜藏得很深,她和左奕晨一定有關系!」
這時,蘇洛惜進了一家路邊的藥房。
男人的聲音再傳來︰「你剛才說,她听到兒子的話題反應很平淡。可你有沒有想過,她憑什麼反應平淡,就算他們不認識,就算他們是普通的陌生人,這麼大一個話題扯到她頭上,她也該有點反應,或者驚訝、或者意外。平淡,只能說明,她和左奕晨在私底下有著不同尋常的交情。而這份交情,就是宴會上她失控的根源。」
趙鑫怡茅塞頓開,雙眸放彩!
「她和左奕晨有交情,但是什麼交情,現在還很難說,更不能由此確定,她就是代孕者。」
趙鑫怡喜笑︰「不是代孕者,是左奕晨愛的女人也行,我們只是要一個可以擊敗左奕晨的籌碼和弱點。」
「可你怎麼知道,她就是左奕晨愛的女人呢?」男人看似反問,實則傳授。
趙鑫怡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會綁架她,更不會再得罪她,我會努力和她成為朋友,進而切入到他們內部,模清更多有用的線索。我會把自己隱藏的更完美,也會等到有十足把握的時候再動手。報仇計劃已經歷經四年之久,我要的結果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與此同時,蘇洛惜走出藥房,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繼續往前走。
男人卻是很欣慰,滿意地點頭︰「記住,萬事不可操之過及,何況現在想要他命和錢的人,遠遠不止我們兩個。我們與其沖前鋒,不如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勝利的人,永遠是耐得住寂寞的人。」
「懂得!」趙鑫怡墨鏡後的眸子,一片肅殺。
默契的,雙方同時收線!
她也加大油門靠近蘇洛惜,一邊放下車窗,一邊輕按喇叭,友好並熱情地笑著,哪里還有一絲剛才的狠厲算計︰「蘇小姐是不是要出去?上車吧,我送你一程!」